第165章164,真人至寶,風王寶珠!


    沈浪也看到了那令秦無月、青衣女目眩神迷、貪婪渴求的物事。


    那是一枚拳頭大小、通體渾圓的晶瑩珠子。


    珠子憑空懸浮在那白玉高台上方三尺處,周圍環繞著一道道飄帶一般的黑風。


    那道道黑風看似柔弱輕盈,可單是遠遠目視,就讓人油然生出直麵某種“大恐怖”的恐懼感,叫人情不自禁頭皮發麻、毫毛倒豎。


    似乎隻要稍微觸碰到一絲一縷的黑風,就將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風王寶珠……”


    青衣女咽下一口唾沫,聲音發顫,略帶沙啞地呢喃說道:


    “傳說之中,前朝‘天煞真人’的異寶……可放出‘天煞黑風’,摧崩山嶽,絞碎城池……持此寶珠,麵對一品大真人亦可一戰……”


    秦無月亦喃喃說道:


    “傳說天煞真人曾經以一敵二,力戰一位大真人、一位大宗師聯手,最後仗風王寶珠,將兩尊大敵全部斬殺……據說此寶在天煞真人殞落之後,早已不知所蹤,已經消失兩百多年……沒想到,它竟藏在這遺府之中!”


    說著,與青衣女對視一眼,瞬間隱晦達成了協議:寶珠隻有一顆,若“秦叔寶”不死,則她倆誰也別想得到寶珠。


    所以,就算冒再大風險,也得先聯手將“秦叔寶”趕出局。


    但就在兩人眼神達成協議之時。


    相鄰的兩座石橋上,突地也相繼出現了幾道人影。


    左邊石橋上是兩男一女,右邊石橋上是四個男子,身上皆有防禦法術,也有白骨道兵、石人力士簇擁環繞,儼然全是修士。


    兩邊石橋上的修士剛剛踏上橋頭,便發現了橋對麵中央廣場上,那高台上方的“風王寶珠”,一時間,驚呼聲此起彼伏:


    “我的天!那,那莫不是風王珠?”


    “什麽?傳說中的風王寶珠?它怎麽會在這裏!”


    “真的是風王寶珠啊!它四周環繞的黑風,還有那種稍一觸碰,就會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恐怖感……跟傳說描述的一模一樣啊!”


    “想不到風王寶珠,居然就藏在這遺府當中!”


    “哈哈哈,寶物歸有緣,我等一路過關斬將,來到此處,風王寶珠合該我們所得!”


    不僅相鄰兩座石橋上出現的修士驚呼不已,正對麵受高台阻隔,無法看清具體情況的那座石橋上,亦隱隱傳來驚呼之聲。


    沈浪摸著下巴,心中暗忖:


    “風王寶珠有這麽大名氣麽?按理說,一件消失兩百多年的寶物,就算曾經有過偌大名聲,也早該變得默默無聞,或者隻被少數人知曉……


    “這些道術修士,品級又不高,年紀也都不算太老,怎麽可能人人都知道‘風王寶珠’?難道他們每一個都是飽覽古藉,且對前朝曆史深有研究的大學霸?”


    道術修士當然得是學霸。


    無論人品好壞、是善是惡,也無論是心機深沉還是天真單純,至少智力方麵都是遠超常人的“學霸”,否則也看不懂道術秘卷。


    可再是學霸興趣愛好總不可能人人都一樣吧?


    不可能個個都愛鑽研曆史,都對兩百多年前的傳說記憶猶新吧?


    “有古怪!”


    沈浪眉頭微皺,心中暗道。


    不僅秦無月、青衣女,其它三座橋上出現的修士,居然也都能一眼認出早已失落兩百多年的“風王寶珠”,怎麽可能這般湊巧?


    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


    除此之外。


    自從穿過那道門戶踏上這座石橋之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陡然強烈了不少。


    就像是……


    此刻偷窺他,不,準確地說,是關注這個“場合”的人數一下翻了三四倍一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強大的靈覺,令沈浪隻覺自己一舉一動,好像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正被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


    雖然那種窺視感,並沒有多少刻意針對他的敵意、惡意,可他心裏還是好一陣毛骨悚然。


    想到自己已經修成的“水鏡鑒影術”,沈浪心中已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水鏡鑒影術,可預先在某個地方布下“咒印”,之後便可在一定距離內,將該地場景投映進水鏡之中,好像開了監視器一樣,隔空監控該地點發生的一切。


    以沈浪現在的修為,可以同時布下五道咒印,同時監控百丈之內的五個地方。


    他一個初學道術不久的新嫩,都能仗著“水鏡鑒影術”,實時監控百丈之內的預定地點,那麽某些擁有類似法術,修為又遠遠超出他的道術高手呢?


    是不是能在更遠的距離,同時施術監控更多的地方?


    甚至煉製出類似“監控器”一樣的法器?


    沈浪垂下眼瞼,克製住抬頭向上張望的衝動,隻略帶憐憫地掃一眼秦無月、青衣女,心中暗道:


    “秦妖女他們雖然並不是戲子,卻比戲子更悲哀。因為他們……乃是受人引導擺布,甚至連‘認知’都被灌輸影響,卻對真相一無所知的牽絲傀儡……所謂的遺府,不過是個陷阱,這風王寶珠,不過是個誘餌……


    “接下來,所有抵達此處的探險者們,必將為了爭奪那‘風王寶珠’殊死一戰,為暗中窺視此地的‘觀眾們’,上演一幕幕爾虞我詐、翻臉無情,乃至手足相殘的大戲!”


    沈浪已經窺破了這殘酷真相。


    但他不能將這真相說出來。


    能導演這一出大戲,拿出各種妖獸跑龍套當炮灰,甚至安排各種天材地寶、奇珍異寶做誘餌,幕後黑手的實力、勢力,必然強得無法對抗。


    至少,現在的沈浪,絕對無力對抗。


    所以他不僅不能說出真相,還得繼續裝作對真相一無所知,如其他“牽絲傀儡”一般,兢兢業業地為“觀眾們”表演戲劇。


    不過……


    “就讓我們看一看,這一場大戲,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後!”


    一路行來,沈浪一直保持克製,既沒有暴露真實身份,也沒有真正出手過一次,還經受住了寶物誘惑,沒有將點精筆空間暴露出來。


    但這場大戲的導演,九成九不會讓“演員”們活著離開這座“遺府”。


    哪怕他現在隻是“秦叔寶”,哪怕他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也斷不會放他離開。


    既如此,這最後的一場“大戲”,沈浪決定玩一把大的。


    既是為自己的性命搏上一把,也為出一口惡氣。


    “偷窺我這麽久,不用給錢的嗎?沒人能讓我免費演出!導演這出大戲的幕後黑手……作好付給我出場費的準備了麽?我沈浪的身價,可是高到超出你的預料啊!”


    洞悉一切的沈浪,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唇角微翹,浮出一抹奇異笑意。


    而前方本來已經眼神達成協議,決定先聯手趕沈浪出局的秦無月、青衣女,在看到另外三座橋上出現的競爭對手之後,臉色陰沉之餘,又迅速再次眼神交流,達成協議。


    秦叔寶還有用處,在幹掉其他競爭對手之前,暫時不能暗算他。


    此時其它三座石橋上的修士們,也終於自“風王寶珠”的強烈誘惑中回過神來,意識到了其他競爭對手的存在。


    幾座石橋上的修士們沉默著互相觀察一陣,突然像是聽到了某種無聲的訊號,幾乎同時起步,向著各自石橋盡頭飛奔而去,衝向中央廣場。


    飛奔之時,所有修士都在飛快施展法術。


    先是各種法術護盾,以及使身法更加靈活、力量更大、體力更強的輔助法術,紛紛施展出來,加持在自己身上。


    加持好法術之後,眾修士又紛紛施展攻擊法術,轟向兩邊相鄰石橋上的競爭對手。


    一時間,天空之中,各種水火箭矢、黑煙骷髏、冰錐風刃、血色波紋來回飛射,像是上演了一出煙花盛會。


    就在修士們與相鄰石橋上的競爭對手們彼此對攻時,那些潛藏在石橋兩側,渾水深處的龐大陰影,也紛紛浮出水麵,躍上石橋,對著橋上的修士們發動了攻擊。


    那是一頭頭形似巨鱷的妖獸,背上覆蓋著層層疊疊的碩大鱗片,脊背中軸還有一條猙獰棘刺,頭尾長達兩丈,獠牙密布的猙獰巨口足有五尺來長,一口就能生吞一個大活人。


    當巨鱷妖獸們浮出水麵,撲上石橋,發動襲擊之後,修士們再也顧不上彼此攻擊,隻能先應付妖獸。


    嘭!


    沈浪輕輕一躍,避過一頭巨鱷妖獸尾擊,同時身側飛出兩枝勁箭,噗地一聲同時射入那巨鱷妖獸雙眼,一下就將其雙眼射爆。


    跟著兩頭手提盾斧的白骨道兵狂衝而上,一左一右,揮斧狂劈巨鱷頭頂。


    與此同時,後方又有一頭巨鱷妖獸狂衝而來。


    不等那手持大弓的白骨道兵放箭,那手持雙劍的白骨道兵便已疾步迎上,先縱身一躍,避過巨鱷妖獸叉過來的巨嘴,在空中一個輕盈翻轉,落到巨鱷妖獸頭頂,倒持雙劍,斜下一插,噗地一聲,劍鋒深深貫入巨鱷妖獸雙眼,直沒入顱。


    有四頭白骨道兵護衛左右,沈浪無需動手,便已連斬兩頭巨鱷妖獸。


    但其他修士應對起來,就沒有他這般輕鬆了。


    其他修士,都隻有七品修為,召喚的白骨道兵遠不及沈浪的白骨道兵厲害,隻有用八品法術召喚出石人力士,才能扛住蠻力驚人的巨鱷妖獸。


    可石人力士又不夠靈活,難以擊中巨鱷要害。


    修士們的九品法術,也難以擊穿巨鱷妖獸厚實的背鱗,隻能在它們露出腹部時,伺機攻擊它們相對柔弱的腹部,或者攻擊它們那張血盆大口。


    不過巨鱷妖獸生命力極強。


    除非一擊貫腦,否則就算將之開膛破腹,又或者法術爆口,它們也能掙紮著發狂好一陣。發狂的巨鱷更加可怕,尾擊足以擊破九品護盾,巨口更是能將石人力士咬成兩截。


    不過巨鱷妖獸雖凶,可橋上修士們也是發了狠。


    為爭奪“風王寶珠”,各個修士紛紛施展出壓箱底的秘術,拚著暴露底牌,也要殺出一條血路。


    七品修士拚命,五品大成的武者都要被分分鍾打爆。


    那些巨鱷妖獸雖然皮糙肉厚,力大凶猛,數量也多,可個體實力畢竟遠遠不如血月妖蝠,比那頭巨蟒也有所不如。


    修士們毫不吝嗇地召來白骨道兵、石人力士填鱷口,又不惜法術狂暴突擊,巨鱷妖獸也攔截不住,被他們一路殺下石橋,衝到了中央廣場上。


    沈浪當然也與秦無月、青衣女殺下了石橋。


    四座石橋上,對修士們追窮不舍的巨鱷妖獸,在修士們下橋之後,齊齊止步於廣場之外,像是撞上了一條無形界限,又像是有什麽讓它們忌憚的存在,令它們不敢越雷池一步。


    眾修士回頭一看,見巨鱷妖獸們隻停在橋頭衝他們張口嚎叫,暴躁不安地來回亂竄,卻始終不敢追下橋頭,頓時心中凜然,知道這廣場也並不算安全。


    很快,令巨鱷不敢下橋的存在現身了。


    沈浪三人正對麵,白玉高台下方的那尊野豬石雕,其額頭忽然哢嚓一聲,迸開一道裂口。


    之後那裂口閃電般蔓延擴散,轉眼蔓遍野豬石雕全身。


    隨後就見一塊塊石皮剝落下來,露出石皮之下,那黝黑光亮的厚厚皮毛。


    待得石皮剝落一空,沈浪三人前方的野豬石雕,已經變成了一頭肩高七尺,體長丈許的巨型黑野豬。


    而高台另外三麵的石雕也紛紛“複活”,那三隊修士,也各自遇上了一頭巨牛,一頭巨型山羊,一匹巨馬。


    豬、牛、馬、羊,本來都是最常見的家畜,但這四頭石雕所化的巨型豬牛馬羊,其氣息卻讓七品修士都為之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這時,沈浪三人對麵的巨型黑野豬,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


    撕心裂肺的豬叫入耳,秦無月、青衣女頓時一臉痛苦地捂住耳朵,額頭青筋暴跳,臉孔漲得通紅。


    就連沈浪,聽到那豬叫聲時,都覺似有一把鋼銼,正在用力銼著自己腦子,讓自己額暴青筋,頭痛欲裂。


    “閉嘴!”


    青衣女尖叫一聲,伸手一指,一團漆黑淤泥憑空出現,徑直灌進野豬口中。


    那野豬頓時不再尖叫,卻也並沒有被淤泥影響,反而一邊大口吞食那粘力超強,又蘊含劇毒的惡臭淤泥,一邊低頭向著沈浪三人狂撞而來。


    豬突猛進之時,廣場地麵都為之轟然震顫,就像是一輛開足馬力,飆到最快的重型坦克,當麵衝撞而來。


    麵對巨型野豬那勢不可當的野蠻衝撞。


    青衣女指揮白骨道兵、石人力士上前阻擋。沈浪也令骷髏箭手放箭射擊。


    秦無月則抬手一指野豬,嬌叱一聲:“定!”


    然而她這連血月妖蝠都可以定住數息的定身咒,落在野豬身上,卻連一絲效果都沒有。


    那黑野豬仍然豬突不止,幾大步衝至一尊石人力士麵前,獠牙一抵,那石人力士便轟然爆碎,連阻它一息都沒辦到。


    沈浪輕歎一聲,大手一揮,又連續瞬發白骨道兵召喚術,再度召喚出兩頭盾斧骷髏,一頭白骨射手,一頭手持雙刀的骷髏跳蕩兵,以及一頭個子矮小,骨骼纖細,握著兩把短匕,步履輕盈、行動敏捷,給人“刺客”之感的小骷髏。


    連同此前四頭白骨道兵,總計九頭白骨道兵,除兩個射手遠遠放箭之外,其餘道兵一擁而上,配合青衣女的石人力士、白骨道兵攔截巨型野豬。


    然而結果很慘淡。


    饒是沈浪的白骨道兵一對一可以幹掉巨鱷妖獸,可在這頭巨型黑野豬麵前卻脆得好像玩具,根本不堪一擊。


    轉眼之間,青衣女的三頭石人力士、五頭白骨道兵,盡被巨型野豬或撞或踏,或咬或挑,拆了個七零八落。


    沈浪的七頭近戰骷髏也紛紛破碎。


    其中那頭好似刺客的小骷髏,因為跳到野豬背後去捅豬屁股,被那巨型野豬撩起豬蹄,一下就踹了個天女散花。


    碎骨漫天拋灑之際似乎隻是巧合,小骷髏的顱骨竟打著旋兒,落到了那三丈高台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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