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川回到家,看見狐小七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的兩隻手背在身後麵,葉北川故作不知情地問道:“小七手裏拿的是什麽?”


    狐小七露出可愛的尖牙,眼睛彎彎地說:“葉醫生你猜猜看啊。”小土豆和小番茄在狐小七的腳底下連蹦帶跳,像是邀功一樣。


    葉北川故意猜錯幾次,讓狐小七很有成就感,葉北川軟軟地說道:“那小七趕快告訴我是什麽吧。”


    狐小七將卷住的畫紙遞給葉北川,葉北川打開一看,就知道是這幅畫了,但他還是很讚賞道:“很好啊,小七真棒。”


    狐小七上前扒拉住葉北川的身體,將臉埋在他的懷裏,“我們花費了好長時間才畫成的呢,可不容易了。”


    那兩個小東西嘰嘰喳喳地說道:“是呀是呀,一會兒滾一會兒撞,我們都暈菜了。”


    葉北川很配合地獎勵道:“嗯,你們都很棒,我要把這幅畫裝進畫框裏,掛在小七的房間。”


    狐小七從葉北川的懷裏探出頭來,大眼睛凝視著葉北川,可憐兮兮地說:“葉醫生,我都好久沒有去花樹街吃飯了。”


    又是花樹街,葉北川剛從那裏趕回來呢,他揉揉狐小七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花樹街。”


    小土豆流著哈喇子,憨憨地問小番茄:“花樹街是什麽?好吃嗎?”小番茄也很聰明地回答:“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呢。”


    葉北川清淺地在狐小七額頭上親一下,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調笑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你更笨的小東西,難怪他們會跟著你走。”


    狐小七苦著臉,弱弱地問道:“葉醫生,我到底是有多笨?”一般說來,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智商大都是個位數。


    秋意愈濃,而伏樓話題的熱度終於降了下來,她之前剛拍了一半的電影又繼續開拍,而狐王也時不時地出現在片場,報道上經常出現兩個人的消息,但也不至於那麽瘋狂的刨根問底了。


    狐小七最近總有些咳嗽,想來是太過貪玩而著了涼風,倒是沒有生病,就是嗓子不舒服,葉北川給她買了一瓶秋梨膏,定時用溫水衝一杯給她喝,秋梨膏不像是中藥,它酸酸甜甜的很好喝,狐小七喝一次就上癮了,她趁著葉北川不注意,一個人抱著瓶子坐在地上吃了起來,連溫水都不要。


    等到葉北川去拿秋梨膏的時候,瓶子已經空了,而且瓶子幹淨的像是被水衝洗過一樣,葉北川無語地放下瓶子,看著乖乖站在自己身邊的狐小七,小狐狸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也不說話,頭上的呆毛也老老實實地軟趴著,葉北川沒好氣地問她:“膩不膩?”


    狐小七誠實地搖搖頭,聲音又甜又軟,“不膩~”葉北川失笑道:“你呀,真是讓人沒辦法。”說著葉北川給她接了一杯溫水,“來喝了,不然嗓子會難受的。”


    狐小七聽話地喝完水,糯糯地問道:“葉醫生,我好像還有些咳嗽,你還買秋梨膏嗎?”


    葉北川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臉頰,“買買買,給你當零食吃。”某狐狸遂眉開眼笑。


    突然傳來瓶子滾動的聲音,葉北川一看,原來是那兩個小東西聞到了瓶子上殘留的秋梨膏的甜味,忍不住湊上去舔舔,結果瓶子就滾到一邊了,兩個小東西鍥而不舍地追著瓶子,玩的歡快。


    小土豆看見葉北川對著自己笑,吸吸鼻子問道:“葉醫生,今天吃花樹街嗎?”狐小七搶過小土豆的話說道:“小憨豆,你怎麽問話呢?應該問還去不去花樹街吃飯?”


    說著狐小七還沒臉沒皮地衝著葉北川傻笑,“我說的對吧,葉醫生?”葉北川頓覺自己一下子養了三隻小豬。


    還是三個都不是豬的豬,葉北川現在每次出去都要設一個虛像術法,不然真是要引起圍觀了。


    吃飽喝足後,就是各種娛樂,自從有了小土豆和小番茄,狐小七每天都會笑的嘴巴疼肚子疼的,而葉北川呢,就任由狐小七在自己的懷裏撒嬌,時不時地揉揉她的肚子,生怕她笑得喘不過氣兒。


    小土豆和小番茄喜歡在狐小七臥室裏睡覺,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兩個總是瞪著小小圓圓的黑色眼睛,看著狐小七抱著枕頭跑到葉北川的臥房裏去。


    一會兒時間之後,兩個小東西又傻傻地看著到葉北川抱著睡著的狐小七回來,他給她蓋好被子,在她的床邊坐了好久,然後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最後對著小土豆和小番茄做一個安靜的動作,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每當這個時候,小土豆就會拖著慢悠悠的聲音問小番茄:“是不是葉醫生的房間裏更舒服啊?”


    小番茄就會很聰明地陪著小土豆進行蠢萌蠢萌的對話:“應該是吧,你看小七在自己臥室裏都睡不著,每次都是在葉醫生的房間裏才睡著哦。”


    “那我們要不要搬家?我感覺葉醫生的臥室一定很舒服。”


    “可是你看葉醫生來了就不想走,所以會不會還是小七臥室裏更舒服。”


    “小七似乎更喜歡葉醫生的臥室,而葉醫生好像比較喜歡在小七的臥室裏,感覺好奇怪呢,是吧。”


    “要是他們換換房間呢?”


    “我也不知道啊。”


    其實,不是換房間的問題,而是因為房間裏的那個人,停留,隻是為了更長時間的陪伴。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是哦,真想咬一口嚐嚐。”


    “剛才你問我什麽?”


    “啊,什麽?”


    於是話題開始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自由撒歡,“我感覺我長胖了,小七今天叫我土肥原,感覺這個名字好上檔次。”


    “是呀是呀,比小土豆聽著更好,其實我不是小番茄,小番茄特別小,是我們番茄家族的一個分支。”


    “那你是大番茄。”


    “可是我在我們家族裏還是小孩子。”


    “哦,那你就又是小番茄了。”


    “是嗎?”


    “是呀。”


    月光清亮,透過玻璃窗灑在他們兩個小東西的身上,灑在身後牆上掛著的那幅畫上,狐小七清淺綿軟的呼吸聲很有規律地起伏著。


    小土豆和小番茄不自覺地跟著狐小七呼氣吸氣,小番茄突然說道:“我們不用呼吸。”小土豆木訥地吸一口氣,“是哦。”


    “葉醫生說要我們多曬曬月光。”


    “他說曬月光會讓我們長得快。”


    “小番茄,我想睡覺了。”


    “我也想了,睡吧。”


    然後就沒有下音了,兩個小東西圓圓滾滾的身體靠在一塊,沐浴著月光,鼻子裏各自帶著一個鼻涕泡,睡著了。


    同樣的夜晚,小白洗完澡後直接走進阿錦的房間裏,趴在她的床邊,頭上頂著擦頭發用的毛巾,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道:“阿錦,給我擦頭。”


    這個時候不管阿錦在幹什麽,她都一定會停下手裏的事,坐到床邊,拿起小白頭上頂的毛巾,給他擦頭發。


    阿錦輕軟地擦著小白微長而柔順的頭發,她慢慢地細細地擦著他的每一縷頭發,嘴角帶著眷戀的笑意,他在她身邊總是很像個孩子,黏人又乖順。


    阿錦也很喜歡這樣的小白,她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她總會問小白是不是上輩子他欠了自己什麽,所以對她才這麽好。


    少年模樣的小白就會眯起那雙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眼睛,懶散愜意地說可能就是,所以現在才會拚命地相對阿錦好,也想讓阿錦對自己好。


    正如同在狐小七麵前的葉北川,不同於以往的形象一樣,小白在阿錦麵前也永遠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少年,有個性又要尋找溫暖。


    到了睡覺的時間,小白就會變成原型,窩在阿錦的懷裏,愜意地睡著,他雪白柔軟的毛如同錦緞,緊緊地貼著阿錦,小巧而輕的頭枕在阿錦的胳膊上,有種不離不棄的依存感。


    每次還未睡著的時候,小白就和阿錦也會信馬由韁地閑聊著,阿錦問他有多少歲了,小白說六百多歲了。


    阿錦覺得小白活的很長了,就問他是不是見過很多地方?小白回答說沒有,因為他一百歲之前很殘暴,之後有將近五百年的時間是在睡夢之中度過的,醒來後世界就已經天翻地覆了。


    關於和葉北川成為關係密切的朋友這件事,小白隻說是天意如此,當初他醒過來之後先後遇見伏樓和葉北川,之後關係就莫名其妙的很近。


    其實,和這些人一起生活,是很美妙的,小白如是對阿錦說。


    也是同樣的夜晚,相較於狐小七和葉北川的安然暖暖,或者是小白和阿錦的繾綣綿綿,伏樓和狐王這裏永遠都是熱湯沸沸!


    電影的後半部分拍攝的很順利,幾乎沒有什麽喊卡的ng鏡頭,但是伏樓總覺得事業的順利是為了襯托她個人生活的坎坷。


    電影一拍完,狐王立即將伏樓給擄走了,狐王做事從來信奉簡單粗暴,他哪裏管的上對待女性生物需要脈脈溫情,還虧的曾經狐小七給他灌輸一係列的思想呢。


    等到電影首映的時候,狐王硬是拖著伏樓去看,狐王可不是為了看電影的,而是為了研究那些吻戲,每一次出現這樣的鏡頭的時候,狐王的氣場總是蹭的竄冷,伏樓就戰戰兢兢地解釋道:“是借位拍攝,真的。”一場電影下來,伏樓腿都軟了。


    當到了晚上,狐王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的房間裏,看她是不是老老實實地待著,狐王可是仔仔細細地研究了所有關於伏樓的新聞消息,知道她愛瘋愛鬧愛酒吧,所以每天必定不定時地過來察看,害得伏樓每夜都想抱著殺豬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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