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樓是一個多神經質的人啊,她入戲比誰都快,這話一說,好像真是的事實一樣,竟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狐王的頭一下子就大了,這個奇怪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個,你別哭,有話好好說,我不殺你了。”


    伏樓一聽,心裏一激動,差點跳起來,她用手捂住臉繼續哭啊哭,“君子言而有信,你發誓。”


    狐王深出口氣,覺得自己腦袋好疼,就真的發了一個誓,“本王以青丘狐之名譽發誓,絕不殺,”狐王聽了一下,沒好氣地問道:“你叫什麽?”


    伏樓梨花帶雨地看著狐王,嬌滴滴地說:“奴家叫伏樓。”


    如果狐小七或者是葉北川再或者是小白聽見這話的話,絕對把伏樓綁起來送給狐王當點心,但是狐王卻又接著發誓:“絕不殺伏樓,若違此誓,必遭天譴。”


    而後,伏樓拍拍手站起來,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哎呀,狐王大人,您的誓言奴家記住了。”


    狐王見伏樓變化如此之快,眼神忽然變暗,他出手如閃電地掐住伏樓的脖子,“女人,你找死。”


    伏樓伸出手在狐王臉上摸了一把,調戲道:“哎呦,奴家真是愛上你了。”估計是自己也受不了‘奴家’這個稱呼了,伏樓惡寒地咦了一聲。


    見狐王還在掐住自己,伏樓慢悠悠地說道:“狐王大人,您可是發了誓的,青丘狐的名譽可是很值錢的呢。”


    狐王手上使了力道,他本來就沒有什麽耐性,現在被伏樓給耍了,心裏正窩著火呢,伏樓呼吸有些困難,她掙紮著說:“你個混蛋,言而無信。”


    狐王見她眉頭緊皺,也不求饒,終於是軟了手勁,最後放開伏樓,伏樓白了狐王一眼,“你要是掐死我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狐王沒理會伏樓的話,反倒是問她:“你一直說的是真的嗎?”


    伏樓楞了一下,“啥?”她很認真地回想自己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但一事件也想不出來。


    狐王見她迷瞪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你是為了接近我才潛進密室的?這是真的嗎?”


    伏樓傻眼了,心裏哀嚎道:我要說是為了保我的小命而騙你玩的,丫丫的你非把我大卸八塊。


    見伏樓不說話,狐王有些不耐煩,伏樓趕緊點頭,神情無比莊重,“我伏樓早對狐王情根深種,此心昭昭,天地可鑒。”


    這句話可是伏樓當初用來給葉北川表白的話,現在改一個名字就成了對狐王的表白了,狐王竟然被糊弄住了,他軟了神色,說道:“沒必要這麽嚴肅,我就是確定一下。”


    伏樓這次是真的傻傻傻眼了,“天呐,您老天南地北地追殺我不會就為了確定這個答案吧。”狐王點頭,伏樓倒地。


    狐王掃視了一下房間,問道:“這裏怎麽回事?”


    說道房子,伏樓心裏也是一番吼叫怒罵,但是她開始哭訴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把我的家給拆了,我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淒淒慘慘,無時無刻都在膽戰心驚之中渡過啊。”


    狐王真是覺得他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他二話不說,揮手把房間恢複了原貌,伏樓驚呆了,她淚眼汪汪地給狐王豎了一個大拇指,“您老人家厲害。”


    狐王也沒有理會伏樓,他迅速地結了一個靈印,從伏樓的額頭上按了下去,靈印消融進伏樓的身體裏,伏樓措不及防地摸摸腦袋,問道:“你幹了什麽?”


    狐王淡淡回答:“追蹤印,以後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伏樓吐血,她顫顫巍巍地指著狐王,嘴裏蹦出兩個字:“混蛋。”


    狐王哼笑一聲,“女人,這是給你接近本王的機會,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此狂妄言語一出,狐王已經悠悠遠去,留下伏樓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而後她突然反應過來,以頭搶地而地哀嚎:“天呐,我到底是遭了什麽孽!”


    伏樓看著完全陌生且毫無人跡的房間,牙齒咬的咯嘣響:丫丫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正在逗狐小七玩的葉北川突然間打了個冷顫,狐小七問他怎麽了,葉北川無所謂地笑笑,“可能是有人想我了。”


    伏樓一瘸一拐地回家了,想要找小白訴訴苦,結果家裏連根貓毛都沒有,伏樓頓覺她被世界給拋棄了,於是瘋癲魔女立即變成高冷女王,伏樓給助手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有什麽走秀采訪拍攝活動統統砸過來。


    伏樓的職業是模特,雖然不敬業但是她本身條件太好,現在被捧的火熱,助手一聽伏樓要主動接活動,趕緊樂嗬嗬地安排去了,伏樓冷冷一笑,丫丫的,葉北川,小白,老娘讓你們驚豔一把。


    葉北川給狐小七買了一頂太陽帽,狐小七身體本來就小,現在戴了一頂可愛的帽子,整個人真的是古靈精怪,狐小七的兩隻狐狸耳朵被壓在帽子裏,長長的深藍色頭發略顯淩亂地披散著,簡單的牛仔裙和帆布鞋,讓葉北川總想狠狠抱一下。


    這是狐小七第一次以人類的身體逛街,她看什麽都是新奇的,東摸摸西看看,還時不時地來張自拍,傳到葉北川的微·博上去,葉北川雖然低調,但是愛慕他的人多了去,狐小七一張自拍照讓葉北川的微·博沸騰了。


    一時間各種議論紛紛,狐小七捧著手機念給葉北川聽,諸如好漂亮的蘿莉啊之類的,狐小七還會給他互動一下,葉北川包容著小狐狸作亂,一邊給她看路,免得她撞到頭或者是被絆倒。


    狐小七念微·博念得正起勁兒,突然一個男同事給了一個評論,先是發了十幾個驚訝的表情,然後殺氣騰騰地問道:葉醫生你女兒竟然長這麽大了,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葉醫生,咱們做親家吧。


    狐小七瞬間炸毛了,要不是呆毛被壓在了帽子下麵,估計已經豎起來了,她舉著手機對葉北川控訴,“葉醫生你同事瞎嗎?我哪裏像你的女兒了哪裏像了?還要把他兒子嫁給我,不對,還要把我嫁給他兒子,我才不要!”


    葉北川順順狐小七的氣,好脾氣地說:“他沒有兒子,是開玩笑呢。”


    狐小七氣的說話都開始顛三倒四了,她委屈地皺皺鼻子,說道:“我很快就會長大的,長大了就不是葉醫生的女兒了,啊不,我不是葉醫生的女兒,反正我長大了就好了。”


    剛好到了一家奶茶店,葉北川領著狐小七進去了,在位子上坐下來後,葉北川從狐小七手裏拿過手機,攬住狐小七的肩膀,拍了一張合照,又發了一條微·博,並附上一句話:追她追得好辛苦。


    發送成功之後,葉北川的微·博炸了!炸了!連院長都忍不住八卦起來,而後是朋友圈,接著就是電話啊短信啊,葉北川頭大地扔下手機,對著眼睛都成了小星星的狐小七說:“滿意了吧?”


    狐小七結結巴巴地問道:“葉,葉醫生,你這是,給我,給我表,表白了~”


    葉北川反問道:“不是嗎?那就算了。”


    狐小七瘋了,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跳起來大聲叫道:“不能算不能算,啊呀祖奶奶,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些眩暈。”


    奶茶店的客人們都看著手舞足蹈的狐小七,估計覺得此女八成是有病,狐小七哪裏管得了這麽多,她豪邁一揮手,衝眾人說道:“大家好,今天我太高興了,大家隨便吃,我請客。”


    店裏一下子就歡呼起來,各種喜慶的話都說出來了,葉北川笑著搖搖頭,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大方。


    狐小七先斬後奏地湊近葉北川的臉,笑吟吟地問他:“葉醫生可以嗎可以嗎?”葉北川在她嘴巴上啄一下,“你說呢?”


    狐小七咂咂嘴,眼睛忽閃忽閃地,她喃喃說道:“葉醫生,我還要~”


    葉北川好笑地捏捏狐小七的臉頰,“知不知羞?”狐小七很天真地搖搖頭,“不知呀,葉醫生我還要。”


    臉皮厚,也要厚出一定的境界,葉北川把她拉到座位上坐好,“回家再說。”狐小七比了一個剪刀手:“耶~”


    因為手機一直都沒消停過,所以葉北川果斷關機,狐小七對於那條微·博的評論是相當好奇呀,她的手總是想去摸手機,葉北川就是不讓她碰,理由是:出來玩,就要彼此陪著,捧著手機算個什麽事情?


    狐小七哼哼作罷,但是葉北川多有辦法呀,他十串羊肉串就輕鬆搞定某貪吃的狐狸。


    關於伏樓,最先發現她不對勁的還是小白,小白看見電視上關於她的個人走秀,那張高冷的臉和妖嬈的服裝,讓小白不由一歎:大事不妙。


    看樣子國外度假失敗了,估計是被狐王給逮住了,但是具體情況如何,小白想她應該是找自己求救了,但他那個時候不在家,伏樓有可能去找葉北川了,但是更悲催的是出現了一個煉妖師白肖,他們全部都轉移了。


    嘉儀別墅隻是葉北川諸多住處的一個,伏樓肯本想不到他們會在這裏,她是感到了世界深深的惡意,所以高調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借以警告他們:老娘回來了,別讓我逮著你們。


    但是小白接收到伏樓傳遞的信號後隨手把電視給關了,阿錦在花園裏給花澆水,他還要去幫忙呢。


    至於葉北川和狐小七,天知道寵狐成癡的葉北川會把那隻蠢萌吃貨寵成什麽樣子。所以說,現在誰都無暇顧及高冷伏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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