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德拉科怨恨的看著某個正對他撓頭傻笑的男人,為什麽明明都是淋雨,這家夥淋的時間還比他長,可是感冒的卻隻有他一個?


    本來還決定要回老宅一趟的小天狼星取消行程,要是讓納西莎知道他連累小外甥得了重感冒,他鐵定會被剮皮的。


    “喝點熱水?”忠犬舅舅賠著笑臉。


    “……果然笨蛋是不會感冒的。”德拉科碎碎念,一肚子火愣是憋熄了。


    “我給你熬副治感冒的藥水?”忠犬舅舅轉而提議。


    德拉科皮笑肉不笑:“我需要提前寫遺書嗎?”


    小天狼星哽住,梅林在上,他的魔藥學隻是有那麽點點差勁,又不是差勁到極限,算了,考慮到他十幾年沒碰坩堝,還是不要把外甥當試驗品的為好。


    “我去地窖摸點來總行了吧。”小天狼星嘀咕。


    “哎……”還沒等德拉科攔,大狗已經消失在門口。


    吃力的摸出活點地圖,德拉科一看頭就更昏了,他教父的名字正在地窖裏飄著呢。


    說起來,教父最近壓抑的厲害,整個人就像個不□□,眨眨眼,德拉科靠在床上,算了,小天狼星過去正好讓教父發泄下,德拉科無良的想。


    德拉科把自己裹進被子裏,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沒有食欲也就不想著去大廳吃飯。


    也不知過多久,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鼻涕精!王八蛋!臭不要臉的……”


    德拉科睜眼就看見小天狼星換了個發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教父真夠毒的,光了一半的後腦勺可怎麽見人。


    小天狼星尷尬的捂自己的腦袋,知道捂不住,緩了緩垂下手:“借點藥而已,他就像打了火藥一樣,這次可是他先動的手!”說著,男人齜牙咧嘴,就好像就算打架也該是他先動手一樣。


    德拉科越看越好笑。


    “喏,魔藥,還有晚餐。”小天狼星將大餐盤端上床頭櫃。


    所謂的晚餐是稀粥和小青豆,德拉科挑眉,這個笨蛋竟然還知道病人不能吃油膩的?


    “我去廚房專門找小精靈做的。”小天狼星見外甥的眼神連忙解釋:“還是你想要吃點別的?”


    “這些就可以。”德拉科拿過魔藥瓶,發問:“教授知道我病了?”


    提及斯萊特林的院長,小天狼星的臉色又變的難看:“他那副寧可摔碎所有魔藥也不給我的德性真惡心……”言外之意,說了。


    “臨走時我炸掉了他正在熬製的一劑魔藥。”小天狼星嘿嘿的笑。


    德拉科不禁扶額,該說舅舅的個性不吃虧呢,還是該說太幼稚?


    “噢,對了,這個還得你幫我想辦法。”小天狼星指指反光的半個腦袋。


    “回頭再說。”德拉科隨意應下,喝完味道還不錯的藥水,轉而低頭吃晚餐。


    小天狼星縮回床邊,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看了看金發少年,又把視線投到地上:“……德拉科……”


    德拉科沒有抬頭,鼻子輕輕哼了聲,表示在聽。


    “謝謝……”


    恩?德拉科抬頭,這次,他看到是一條狗,趴在小床上,狗頭埋進被子裏。


    看來狗臉也有薄的時候。


    ……


    德拉科第二天身體就好了,早晨在大廳他一眼就看到自家教父在瞪他。


    又不是他把小天狼星遣送過去的,德拉科在心中辯解,隨後看向格蘭芬多長桌,女韋斯萊一如既往的在向某人獻殷勤,而某人當真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


    真是隻豬啊!德拉科吐糟,就這種感情白癡,到底是怎麽和教父混到一起的?難道是教父先告白?德拉科不禁被這種驚悚想法嚇到了。


    教父……也是個感情白癡,或者說,一直以來,德拉科都認為感情不在教父的考慮範疇以內,教父有坩堝足夠。


    這兩個人如何產生的交集……德拉科真是無法想象。


    還是找波特談談吧,德拉科歎氣。


    上午的課不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德拉科也沒刻意去見波特,中午時候,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聽到一條新聞,準確的說是冷嘲熱諷,金妮·韋斯萊在黑魔法防禦術課堂上扭了腳,五年級的斯萊特林們惟妙惟肖的形容她瘸著腿一跛一跛走出教室的神態。


    這麽說,教父忍無可忍了?


    這隻是個小小的教訓,教父絕對是手下留情,德拉科分析,白癡女人,叫你插足,沒砍了你的足就夠意思了。


    ……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你不要緊吧?”赫敏緊張兮兮的湊到金妮身邊。


    “沒事,龐弗雷夫人說一點事都沒有,明天就好了。”金妮打包票:“不會誤了比賽。”


    赫敏吞口水:“你怎麽弄的?”


    “老蝙蝠指導做練習。”和金妮搭檔的女生探出頭來:“你看,我的是手,也青了。”


    赫敏瞅瞅,又看向金妮的腳,手和腳,那意義不同。


    “我先去休息了。”金妮被朋友攙扶著離開。


    赫敏無聲的歎息,要是斯內普教授是有意的,那還真是不得了。


    “誒,哈利。”赫敏正好瞟見哈利。


    “恩?”剛吃完飯的少年有點心不在焉,實際上,他除了魁地奇,其他時候都是如此的心不在焉。


    赫敏一把拽過哈利,小聲問:“你們和好了嗎?”


    “什麽?”哈利疑惑。


    “你和……艾倫啊。”赫敏哽了哽。


    哈利立刻露出極其沮喪的模樣:“……他一點都不在乎。”不搭理那個人結果難過的隻是自己而已。


    赫敏跟著苦了臉,忍不住的暗自念叨,你還要他怎麽在乎?殺了金妮還是拆了格蘭芬多?


    “哈利……”赫敏琢磨著如何規勸。


    哈利泱泱的就像隻被遺棄的小狗:“別擔心,我聖誕節就去找他。”


    不妥協就得斷了,哈利哪裏舍得。


    聖誕節?赫敏不用指頭也能算出沒幾天了。


    哈利掉個頭又出了公共休息室,他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艾倫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非得這麽藏著掖著?這個疑惑在哈利腦中縈繞不去,告訴他會怎麽樣?哈利始終想不通。


    等等,難道是他原本就認識的人?或者是原本就知道名字的人?


    哈利思量,按道理來說,如果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對他不會有影響,或者說艾倫還在學校時欺負過他?這不是沒有可能,哈利剛進學校的時候,斯萊特林的人沒少找茬,不僅僅是馬爾福,他不可能個個記住臉。


    欺負就欺負了唄,哈利自認為不是個小氣的人,他都能為了艾倫而和馬爾福和平相處,他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要不然聖誕節再試探試探,哈利規劃著,並沮喪的承認,即使艾倫到頭來還是不願說,沒轍的依舊是他。


    “大混蛋!”哈利突然大聲道,轉身,他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跑,心煩意亂的,幹脆飛兩把,拐個彎,哈利一頭撞上某人:“哎喲!“


    哈利跌坐在地上抱著腦袋呼痛。


    “波特。”冰的掉渣的男人聲音。


    “斯斯內普教授?”哈利的舌頭打結,斯內普怎麽不在地窖?


    陽光格蘭芬多對地窖蝙蝠站在城堡之外的行為表示疑惑。


    “是斯內普教授,擅自更改教授名字,格蘭芬多扣十分。”男人麵無表情。


    “哦,對不起。”哈利老實承認錯誤,在給這個男人添了無數麻煩後,哈利哪敢再辯解半句。


    男人的眼神隱晦複雜,半晌後變成一種嘲弄:“難改魯莽本性,恩?”


    哈利低頭,他隻是沒注意看周圍而已。


    “這個時間……去哪?”斯內普質問。


    “就是去……練習魁地奇。”哈利實話實說,雖然中午不是練習的時間,但私人業餘加大練習量並不受限製。


    “看樣子我打擾到了救世主的迷人約會?”斯內普不冷不熱的諷刺。


    咦?哈利完全聽不懂,隻能搖頭。


    男人不再多說什麽,疾步越過少年,下一個瞬間就消失在拐角。


    發什麽神經?哈利納悶。


    斯萊特林就是門艱深的學問,從院長到底下的學生,沒一個看的懂的。


    哈利懊惱的邁開步子,真不知道他招誰惹誰了。


    還沒到球場,哈利就鬱卒的瞧見球場有人,該死的,那個退出球隊的馬爾福在這裏做什麽?


    德拉科在球場做什麽,自然是在等哈利,他從活點地圖上就能猜出哈利的走向。


    “哼,鬼鬼祟祟的。”德拉科突然出聲,然後正準備走的某人頓住。


    “馬爾福,你說什麽?”哈利惱怒的走上前:“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德拉科雙手交叉胸前,挑釁道。


    哈利被嗆住,今天他真是點背!


    “喲,沒有和你的小女朋友親親我我?”德拉科故意不屑的說。


    哈利再次被嗆住,他死死的瞪著鉑金少年。


    “滿臉雀斑的女韋斯萊,你的眼光真爛。”德拉科冷淡的評價。


    “你想打架?”哈利握緊拳頭,極度不爽。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笨的豬!


    德拉科大概能夠想象當格蘭及提醒波特時,這頭豬會誤解到哪裏去,完全是溝通無能。


    “不,我是在警告你。”為了自家教父著想,德拉科這次比較直白:“波特,如果你不希望女韋斯萊被你的男友毒死的話,最好和她保持距離。”


    “啊?”哈利的嘴巴張大,大的能裝進一個雞蛋。


    “斯萊特林從來都不是寬宏大量的形容詞。”德拉科攤手,瞟了瞟亂發少年:“波特,別玩的太過火,對誰都沒好處。”


    言盡於此,德拉科優雅的轉身離開。


    “等等……”哈利急忙道:“我沒有……”


    “豬成你這樣完全是無可救藥。”德拉科頭也不回,幹脆利落的甩下話,然後腳下生風,誰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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