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改命》


    作者:蘭桂


    ☆、 逆天重生


    “琪琪,你,你想做什麽?我是你爸,你還要弑父不成?”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斷了一條腿,色厲內荏的吼道。


    毛天琪眼中透出濃濃的怨恨,“即使弑父又如何?你忘了你是如何殺死我媽媽的?忘了你是如何看她們折磨我的?忘了你曾想將我送給馮老板換取利益?嗬,你們做了這麽多,我怎麽能不回報你們?今日你們就下地獄去吧!”


    男人驚懼的往後退,不住的搖頭,“不,不是我,是她,是你白姨做的,你白姨害死了你媽,也是她說馮老板是個好對象,我,我之前不知道馮老板有性|虐|癖,真的,你相信我,我是你爸,我怎麽會害你?琪琪你相信我啊!”


    頭發淩亂滿臉血跡的女人頓時鬆開扶著他的手,不敢置信的驚怒道:“王世昌!你在說什麽?!”


    毛天琪輕輕鼓起掌來,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我當你們有多鶼鰈情深,才會視我和我媽為眼中釘,原來也不過如此。”


    那女人憤恨的抬起頭,強忍害怕喊道:“王天琪,你把薇薇和小豪怎麽樣了?你以為學了法術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繼母,是你的長輩!薇薇和小豪也是你的親人,你不能動我們,否則你會遭報應的!還有,我做的一切都是王世昌吩咐的,我頂多算個從犯,你有本事就找你爸報仇啊,你敢嗎你!”


    “啪”的一聲,男人用盡力氣甩了女人一耳光,瞪著她的眼神像要生吃了她,“閉嘴!你這個賤人!琪琪,你別聽這賤人胡說!她是想挑撥我們父女關係啊!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毛天琪慢條斯理的拿出兩道黃符,隨手晃了一下符紙就燃燒起來,她淡漠的看著他們笑道:“你們兩個狗咬狗還算有趣,不過我還有事,沒空和你們閑耗,現在,你們就去地下跟我媽請罪吧!記住了,我的名字叫毛天琪,我不是王家人。”


    話音一落,她就將燃燒的符咒彈了出去,兩人驚慌躲避,符咒卻像長了眼睛般緊緊追著他們,準確無誤的落在他們胸前。那小小的火焰怎麽撲也撲不滅,一沾上他們的衣服就像掉進了油鍋,瞬間變成熊熊大火將他們包裹住,兩人慘叫哀嚎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卻隻能絕望等待死亡的降臨,那種感覺太痛苦,最後他們甚至寧願死也不想再受這種罪,可惜他們連求饒也做不到。


    毛天琪就在旁邊一直看著兩人被燒成飛灰,母仇得報,心結終於解開,她卻猛地噴出一口血,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漸漸慘白了臉。弑殺親人的反噬不是說著玩的,這一傷動了她根基,沒個一年半載好不了,所以外公之前才會攔著她。可如今外公被害死,她因心結作祟修煉總是停滯不前,根本追查不到凶手,她必須先解決了這對狗男女除去心魔,才能為外公報仇。


    毛天琪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隻要這次養好了,她一定能更進一步的。她服下一顆固元丹調息了片刻便準備離去,誰知這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黑衣人,身上那陰暗的煞氣讓毛天琪心生警惕,“你是誰?”


    黑衣人看了眼周圍,聲音粗糲的像被磨破了嗓子,詭異至極,“是你殺了白美玲?”


    毛天琪看著他再想到繼母,漸漸變了臉色,“當年是你在我媽身上做了手腳?”她本以為白美玲是誤打誤撞找的江湖術士,難道白美玲還有靠山?


    “哼,你殺了我妹妹,那就去給她陪葬吧!”黑衣人冷笑一聲,揚手甩出一柄青銅匕首。


    毛天琪閃身避過,同時擲出十幾張符咒,黑衣人輕鬆躲開,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毛天琪也拿出了兵器青芒劍,兩人你來我往拚殺起來,半小時的功夫,周圍已被夷為平地!


    黑衣人本沒把她當回事,打著打著卻重視起來,手上動作放緩了些,“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天賦倒高,你是打不過我的,如果你願意跟著我做個爐鼎,我可以饒你一命。”


    毛天琪臉上閃過怒色,將青芒劍橫在身前,一口血噴了上去,青芒劍立時染上一層血光,殺氣衝天!


    “無恥之徒!我和你同歸於盡!”毛天琪暴喝一聲,催動全身靈力注入青芒劍,青芒劍與她心意相通,發出“嗡”的一聲,似在悲鳴,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大驚失色,匆忙祭出護身法寶青銅鼎罩住全身,青芒劍卻毫無阻礙的穿透青銅鼎狠狠刺穿了他的心髒!青銅鼎沒了法力支撐頓時裂成碎片,黑衣人灰頭土臉的坐在中間捂著心口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你——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已經斷了氣息,死不瞑目。


    毛天琪大口喘著氣,緩緩倒在地上,血跡從嘴角蔓延而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的命數盡了。先前弑父殺繼母被反噬重傷,否則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能說她命該如此,躲也躲不過,外公曾對著她的卦象搖頭歎息,不知是否看出了她的短命之象。


    毛天琪無力的閉上了眼,外公,無法為你報仇了,可惜你命我隱姓埋名傳承道法,我卻沒有聽從,如今毛家斷了傳承,外公你會不會怪我……


    她的胸口漸漸停止了起伏,頸間佩戴的白玉龜殼沾滿了鮮血,忽然間光芒大作,青芒劍嗡鳴一聲轉瞬衝進了光芒中。待光芒漸漸散去,青芒劍和白玉龜殼均不知所蹤,而毛天琪身上幹幹淨淨,不見一滴血跡。


    當毛天琪恢複知覺的時候仍然呼吸困難、全身無力,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冰冷的池水嗆入口鼻,她反射性的擺動雙臂衝出了水麵,睜開眼驚異的看向四周,麵上卻毫無表情。


    這是一家會所的遊泳池,周圍二十多個男男女女或看熱鬧或幸災樂禍,幾個眼露同情的也都轉開了視線,沒一個上前幫忙的。她一手抓住池邊的梯子,一手捂住嘴不住的咳嗽,這是她高三那年在同學生日會上出醜的情景,她怎麽會回到過去?


    這時,岸上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生似擔憂似關心的說道:“天琪,你沒事吧?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池邊地很滑的,快上來吧,不如我送你去房間休息一下,別感冒了。”


    毛天琪僵了下,緩緩抬起頭,就看見白曉薇那張討厭的臉。旁邊另一個女生挽住白曉薇的手臂不屑道:“她就是嗆了一下,哪有那麽嚴重?曉薇你可不能走啊,今天是韓霄的生日,你走了怎麽成?”


    白曉薇頓時紅了臉,偷偷瞥了躺椅上曬太陽的男生一眼,懊惱道:“你亂說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們說話的功夫毛天琪已經徹底清醒了,心中湧起無盡的喜悅。胸腔還能感覺到刺痛,說明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管是什麽原因使她回到了過去,她隻知道高三時媽媽還活著!外公還活著!她還有機會扭轉乾坤、逆天改命,不再重複過去的悲哀!


    毛天琪深吸了一口氣,抓著梯子幾下就爬上了岸,先前不屑的女生又不滿了,“喂!王天琪,曉薇這麽關心你,你怎麽連句謝也不說啊?”


    白曉薇忙拉住她,笑道:“沒關係的,天琪肯定是被嚇到了,說起來天琪你今天真夠倒黴的,不然還是先回去吧。”


    毛天琪扯過旁邊的大浴巾披在身上,揚手就扇了白曉薇一耳光,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白曉薇白皙的臉上瞬間浮起通紅的掌印,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可看著毛天琪銳利冰冷的目光,她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什麽也沒說出來。


    毛天琪冷笑一聲,“我倒不倒黴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印堂發黑,今天要倒大黴!要怪就怪你自己心術不正,故意絆倒我,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我送你的金句,記住了!”說完她一腳將白曉薇踢進遊泳池,動作幹脆利落,待眾人反應過來已經阻攔不及。


    此時的毛天琪麵若寒霜,長發隨意披在肩上,莫名帶著兩分肅殺之氣,竟無端的讓人聯想到電影中的女殺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原本覺得無趣的韓霄也坐起身摘了墨鏡上下打量著她。


    “以後少做虧心事,否則半夜鬼敲門!”毛天琪扔下一句話就轉身進了樓裏,沒再看別人一眼。


    眾人都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給弄蒙了,麵麵相覷,還真忘了攔她,再看向水裏撲騰的白曉薇也都帶了懷疑。韓霄看到池中落湯雞般的白曉薇,嫌棄的皺起眉,“我有些累,先回房了,大家隨便玩,記我的賬。”


    早一步進門的毛天琪則直接找到大堂經理,開門見山的道:“我要剛才遊泳池的監控備份,我被人蓄意謀殺,我需要狀告她的切實證據。”


    ☆、珍貴親情


    “謀殺?!”經理大驚,迅速打量她一番,不解道,“小姐,您看上去似乎並無大礙,是否有什麽誤會?”


    毛天琪淡淡道:“沒有誤會,全班人都知道我不會遊泳,有人故意讓我跌入泳池不就是謀殺嗎?若不是我之前悄悄學會了遊泳,現在你們隻能叫救護車了,經理,我在你們會所出事,會所也要負一定責任的,還不如把監控交給我,那就是我和對方的私人糾紛。”


    經理不知具體情況,按住對講機吩咐侍者去泳池那邊查看,然後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此事我需要查清事實並向上級請示,小姐請隨我來。”


    毛天琪跟著他走進電梯,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個穿著米色休閑服的男人放下麵前的報紙,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消失在門後,搖頭輕笑了一聲,“惹上她的人要倒黴了。”


    “封先生,您說什麽?”旁邊的助理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點點手表,起身道:“我說和劉總約的時間到了,該上去了。”


    助理忙提著公事包跟上,先他一步按了電梯又恭敬的退至他身後,沒再多問。


    樓上剛出了電梯的大堂經理已經收到侍者的回複,說是先後有兩位小姐跌入泳池,包場的韓少也臉色不好的回房了。經理皺皺眉,想將毛天琪帶去會客廳,毛天琪卻道:“都是顧客,你們也不方便查問,最快的方法就是看一遍監控了解事情經過,經理可以先去監控室看一下,請示上級後再拷貝給我。我還急著去醫院檢查,在監控室外等你就好,希望經理能快一些。”


    經理這才注意到她濕著頭發披著浴巾,頓覺自己失禮,隻顧著查清楚事因怠慢了客人,他抱歉的道:“小姐不如先去換洗一下,等您回來的時候事情應該也處理好了。”


    毛天琪聞言轉頭看向他,見他額頭寬闊飽滿,眉毛濃密整齊,鼻子端正挺直,是個忠厚仗義之人,應了她就不會暗地裏抹去監控,她緩了神色點點頭,“那就麻煩經理了,我先下去,希望待會兒能得到我想要的答複。”


    毛天琪去更衣室的浴室快速衝了個澡就換好衣服,前後隻用了十分鍾。不是她心急,上一世的高三她還不會遊泳,被白曉薇突然絆倒,猝不及防之下跌入泳池太過驚慌,嗆了不少水,待眾人看她一直沒冒頭伸手把她救出時,她已經神誌不清直接被送進了醫院。那時她昏迷三天才醒,她媽媽毛玉淑聽她說了經過就想去找白曉薇家裏算賬,可白曉薇是王世昌的私生女,王世昌怎麽會讓妻子和小三見麵?隨口說沒證據找了也沒人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毛玉淑也想到沒證據確實不好說話,就去會所要監控,結果那一段監控已經失蹤,明顯被白曉薇那方動了手腳。當時因為她溺水住院的事還有記者批評會所服務不好,會所的人也憋了一肚子氣,對毛玉淑自然沒好臉色,幾句話就給堵回來了。


    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甚至她還因為王世昌給她買了個水晶手鏈高興好幾天,後來才知道那是白曉薇看不上眼的,被王世昌順手拿來哄了她。可恨她發現的太晚,讓他們害了媽媽。


    毛天琪握了握拳,不再想前世的事,曾經的一切已無力改變,得幸重來一回,她定要把握機會揭穿王世昌的真麵目,讓媽媽擺脫渣男過上好日子。


    她很快就到了監控室,正聽見一人不耐煩的對經理說:“既然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給什麽監控?人人都來要監控我們會所還開不開了,當是她家後花園呢?行了,你去回了她,監控不能給。我這還有貴客在,不得讓任何人打擾。”說著就要帶人進監控室。


    經理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在他看來隻是小女生之間的恩怨,並沒達到毛天琪說的謀殺那種高度,但也因為這樣,他和正巧來監控室的劉總請示時被劉總拒絕了。劉總為人勢利,看不見好處根本不屑管這種閑事。經理頓時有些為難,他女兒和毛天琪年紀差不多大,所以他隱約能明白毛天琪為什麽要監控,想來是打人得有個理由,用監控說話老師和同學才能知道前因後果,讓那個先害人的女生想辯也辯不了。他有心想幫個忙卻不好在貴客麵前多言。


    毛天琪見狀走上前對劉總道:“您好,我很有誠意的想要這段監控,監控裏並沒有涉及其他人隱私,對會所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這件事回去我會考慮報警,當然,我對會所還是很滿意的,如果能順利解決問題我也不願意給會所添麻煩。正好家裏人最近有空閑,到時我帶他們來辦幾張會員卡,總經理可要給我個優惠。”


    總經理緊皺的眉頭鬆開,警察來會所可不是什麽好事,其他不知內情的人總會亂猜測影響到會所的業績,一段監控能讓這小姑娘消停也很劃算,何況還能多收幾份會員費。不過他看了眼旁邊的人還是沒鬆口,“小姐,我們會所也不是不近人情,監控的事我會考慮,但現在我有貴客要招待,需要占用監控室,請小姐明天再來吧。”


    毛天琪不想多做糾纏,掏出手機打算直接報警,雖然這件事鬧大了還是會不了了之,但起碼學校所有人都會知道白曉薇的真麵目,她可不想再像前世一樣被大半同學誤會,得個壞名聲,而且能讓白曉薇不舒坦的事她都很願意做。


    這時總經理口中的貴客輕咳了一聲,“劉總,剛才我從樓下經過的時候正好看到前因後果,確實是這位小姐受了委屈,不如先辦理她的事,我等一等沒關係。我相信會所也是很公正的,不會讓顧客在這裏被冤枉陷害,你說對嗎?”


    劉總很意外他會幫個陌生人說話,但立即露出個略帶討好的笑來,“封先生說的對,那就先把監控拷貝給這位小姐,我們會所一直致力於讓顧客賓至如歸,自然會最大程度的滿足顧客需求。往後有了封先生幫忙,定能更進一步為更多的顧客服務。”


    “劉總客氣了。”


    幾人禮貌的點點頭一同走進了監控室,經理在一邊的主電腦上幫毛天琪拷貝監控,劉總則跟在封先生身邊為他介紹二十四麵監控屏幕中的各種設施,語氣很是恭敬。


    幾分鍾後監控就拷貝好了,毛天琪同經理道了謝,又趁劉總說話的間隙站到他們麵前,“打擾了,今天多謝劉總,也多謝封先生幫忙。”


    封先生笑道:“不必客氣,換成別人也會這麽做的。”


    毛天琪抬頭看他,驚訝的發現她竟看不透這人的麵相!麵相除了五官特征,更重要的是要觀氣色,而她在這人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氣”,隻能看出他五官極好,是福澤深厚有大運勢之人。不過這也不關她什麽事,她感激的又道了一聲謝便告辭離開,雖然她自己也能拿到監控,但有封先生之前那句話確實省了她不少力氣。


    走出會所她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到家中,站在門外想到即將見到媽媽她就很激動,鑰匙試了幾次都沒能插進門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慢慢打開房門。正在炒菜的毛玉淑從廚房探出頭來,見是她有些驚訝,“琪琪?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參加同學的生日會嗎?你吃過沒,我剛做了飯,要不要再吃點?”


    毛天琪看見媽媽活生生的站在麵前,瞬間紅了眼眶大步上將她抱住,“媽——”


    毛玉淑感覺肩膀的衣服都濕透了,頓時嚇了一大跳,“這,這是怎麽了?琪琪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有同學欺負你?你受什麽委屈了?哎,你倒是說啊,真是要急死媽媽了!”


    毛天琪趴在她肩上搖搖頭,“我沒事,我就是想媽媽了,媽媽我愛你,這些年您辛苦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再也不讓您吃苦。”


    毛玉淑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又去拿熱毛巾給她擦眼淚,蹙起眉道:“你懂事媽媽很高興,但你可不是愛哭的孩子,肯定在外頭受委屈了,你跟媽說,不管什麽事都不要怕,有媽給你做主。”


    毛天琪感動的接過毛巾擦了把臉,不想讓媽媽擔心,忙平複情緒笑起來,“媽,真沒事,今天在會所被個莫名其妙的同學欺負了,不過我也沒怎麽樣,反而打了她一頓,您就放心吧。”


    “啊?你沒受傷吧?”毛玉淑上下左右的仔細看了看,沒見到什麽傷處才鬆了口氣,“你這孩子,乖的時候悶不吭聲,這怎麽突然就跟人打架了?你……咦?什麽味兒?”


    毛天琪看到她身後的廚房飄出來一點煙,“媽,好像是……菜糊了?”


    “哎呀!我忘了關火!這下鍋可難刷了,菜也得重做……”毛玉淑念念叨叨的急忙跑進廚房。


    毛天琪跟著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媽媽忙碌的樣子微微笑了,媽媽還活著,真好!隨即她就慢慢沉了臉,盯著毛玉淑滿臉籠罩的陰煞之氣,對王世昌、白美玲他們的恨意又湧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爽爽的女主力求幹脆利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捂臉~似乎囂張了點?歐耶<( ̄v ̄)/


    ☆、父女衝突


    毛玉淑中的是一種禁術,會讓她厄運不斷,頭腦越來越混沌,在外人看來就是她性情變得越來越差,什麽事也做不好,日子過得一塌糊塗,這樣等將來生個重病或遇個車禍的,沒挺過去也不會顯得太突兀,甚至沒人會去追查原因。


    前世就是如此,毛玉淑先是弄錯了公司裏一筆款項,王世昌和她大吵一架,讓她回家歇著不許再管公司財務,後來她去婆婆王老太太那裏幫忙收拾屋子做飯,又差點引發火災,被王老太太當著鄰居的麵大罵是掃把星,丟臉丟得徹底。偏偏連毛玉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一度懷疑是更年期提前或得了抑鬱症什麽的。


    當時毛天琪還沒接觸過玄學,絲毫沒往這個方向想,她看著爸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嚴重影響了學習成績,直到高考前夕毛玉淑精神恍惚在街上車禍身亡,她悲慟的跟著王世昌操辦喪事,等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已經錯過了高考,王世昌就以她成績太差為由不讓她繼續讀書了,她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拿到。


    不得不說白美玲的陰謀很成功,直接毀掉她們母女光明正大的成了王太太。如果毛天琪沒被外公找到,沒有接受毛家傳承,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媽媽是被人害死的——隻因為小三想上位。


    毛天琪感覺到體內空空蕩蕩沒有絲毫靈力,漸漸冷靜下來,那個黑衣人是白美玲的哥哥,她現在不能硬碰硬,所幸敵人在明她在暗,總有辦法再報一次仇的!


    在毛天琪沉思的時候,毛玉淑已經重新做了兩盤菜,看到女兒難看的臉色不禁歎了口氣,“琪琪啊,別想那麽多了,既然是不好的同學,咱們就離她遠點,眼看高中就快畢業了,以後你們各奔東西也沒什麽機會見麵的。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媽媽做了你喜歡吃的腰果蝦仁,冰箱裏有果汁,你自己拿吧。”


    毛天琪回過神來,點頭應了一聲忙跑去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撲在臉上感覺分外清爽,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略帶青澀的模樣,輕聲笑了,“重來一次就要高高興興的,不管這輩子能活多久,痛快就值了!”


    經曆生死的徹悟讓她整個心境都升華了,曾經失去親人心魔叢生的時候,世界在她眼中都是灰色的,而如今,她的眼前一片色彩繽紛!生命的意義就在於認真過好每一天,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必糾結,順心而為才是得道最重要的關鍵。


    毛天琪隨手把頭發梳成了馬尾,出來幫毛玉淑擺好碗筷倒好果汁,充滿了十八歲女孩的朝氣活力。毛玉淑見了便笑,“果真還是個孩子,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


    毛天琪盛好飯挨著她坐下,笑道:“我這是聽您的話啊,媽媽說的對,是她不好又不是我有錯,以後不理她就行了。媽,今天我把她打了,說不定她會告到學校去,我回來的時候跟會所要了監控,待會兒您看看,免得學校找家長您不清楚情況。”


    毛玉淑隨口應了,給她盛了一勺蝦仁,“好,這些事媽媽會解決的,你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了,來,嚐嚐好不好吃,這家商場蝦仁很鮮的,好多人搶,我去了三次才買到。”


    毛天琪邊吃邊誇好吃,心裏暖暖的,隻有媽媽和外公會對她這麽好,等找到外公,他們祖孫三人一起生活,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母女倆吃完飯,毛天琪主動去洗碗,讓媽媽休息。毛玉淑看到亭亭玉立的女兒這麽懂事貼心,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前世毛天琪跟在外公身邊,像個小學徒一樣包攬了所有家務,所以做的又快又好,她也很願意為家人分擔這些瑣事。將廚房收拾幹淨後,她就倒了兩杯溫水帶媽媽回房去看監控,“對了媽,我之前閑著的時候已經學會遊泳了,所以您千萬別擔心,我現在水性很好,去海裏遊一圈都沒問題的。”


    “你學了遊泳?怎麽沒跟我說啊?你這孩子,有媽媽看著你學也能放心些啊,以後可不許自己碰這些危險的事了。”毛玉淑驚訝的看她一眼,剛念叨了兩句視頻就放出來了,她轉頭認真看著視頻,開始還沒明白毛天琪特地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結果突然就看到視頻裏毛天琪掉進水裏撲騰起來,頓時驚叫一聲,猛地起身趴到屏幕前,滿臉的慌張。


    直到兩分鍾後,毛天琪整個人沒入水裏又突然衝出來上了岸,她才長出一口氣捂著胸口坐下來。然後就看到毛天琪打了一個女生耳光還把那女生踢下水,她皺眉把視頻往前調了一下,仔細看毛天琪落水的瞬間,這次她清楚的看到就是那女生故意把毛天琪絆倒的!


    毛玉淑氣的直拍桌子,“這人怎麽這麽缺德?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她有什麽臉找學校?我還要去學校問問這種素質的學生要怎麽處置!還得找她家長!琪琪你做的對,咱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她又拉著毛天琪上下左右檢查了一遍,看她確實一點事沒有才安心。


    毛天琪笑著把水遞給她喝,“媽您放心,我真的沒吃虧。以前我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上岸後她還假裝關心我,特虛偽,這份視頻留著,如果學校找您說什麽,您就給他們看。”


    “行,我知道怎麽做。”毛玉淑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覺得溫度正常,但還是有點擔心,“家裏感冒藥沒了,我出去買點,你先睡一覺休息休息,好好的出去玩遇到這種事肯定累壞了,別的都別想,有媽媽在。”


    毛天琪起身原地轉了一圈笑道:“媽您看我一點事沒有,咱們一起去吧,剛才我看冰箱裏東西沒多少了,咱們順便去超市逛逛。”


    “你真不累?”


    “不累,好不容易今天放假,我不想在家呆著。”


    “那好吧,我去換身衣服咱們就走,你要是不舒服了就立即跟我說,我看你當時嗆了不少水。”毛玉淑囑咐了兩句,回房換衣服去了。


    毛天琪回憶了一下家附近的樣子,默默想好了路線,在和毛玉淑逛超市的時候,借口上衛生間,快速跑去買了符紙、朱砂等物用黑色袋子裝了塞在包包底下。毛玉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兩人大肆采購了一番,高高興興的打車回家,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樓。


    毛天琪一開門就見房裏亮著燈,往裏一看果然王世昌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視而不見的把東西提進廚房,王世昌立時摔了報紙,“毛玉淑!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看見我連個招呼也不打,這麽大的人基本禮貌也不懂嗎?”


    毛天琪立刻走出來擋在毛玉淑身前,冷著臉道:“你發什麽脾氣?呦,才七點啊,你比平時提前五個小時回家就是為了罵我的?是不是知道會所發生的事來興師問罪了?”


    王世昌和毛玉淑都愣住了,隨即王世昌就鐵青了臉,指著她怒道:“你什麽態度?你還好意思提會所?打架鬥毆、誣陷同學把人家的生日會都攪和了,這就是你乖巧懂事的樣子?”


    “打架鬥毆、誣陷同學?你聽誰說的?你問過我了嗎?連自己女兒都不相信,你信的是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兒子女兒一大把所以不稀罕我呢!”毛天琪直直的瞪著他分毫不讓,那樣子哪像看父親,分明就是在看仇人。


    毛玉淑連忙拉過她,斥道:“好了琪琪,不許這樣對你爸爸說話!世昌你也少說兩句,是有人故意把咱們琪琪絆進水裏,害琪琪嗆了不少水,琪琪隻不過反擊一下哪像你說的那麽嚴重?你要是不信就看看視……”


    “反擊?”王世昌大聲打斷了她的話,“她敢這麽囂張都是你教的!好的不學竟學些混混做派,一點教養沒有!你聽聽她說的什麽話?我是她爸她都敢這副樣子,在外頭還不反了天了?”


    “媽您別理他!”毛天琪握住毛玉淑的手鄙夷的看著王世昌,“韓霄的生日會是誰攪和的大家有眼睛都看得見,我本來就跟他們不熟,是你讓我和韓霄打好關係非讓我去參加的,現在聽了不三不四的流言就回來罵我,你這麽好的教養我真是不敢恭維!”


    “王天琪!”王世昌厲喝了一聲,幾步上前就抬手想打她。


    毛天琪迅速拉著毛玉淑閃到一邊,不屑道:“心虛理虧就想打人?我告訴你,我已經滿十八歲了,你敢打我我就去告你,不信你試試看!”說完她就硬拉著毛玉淑回房間,在王世昌追上來時狠狠摔上了門。


    王世昌狼狽的退了幾步,差點被房門拍到鼻子,怒不可遏的叫罵了半天。毛天琪放出勁爆舞曲把聲音開到最大,頓時淹沒了所有厭惡的聲音,王世昌沒了法子,徑自放下幾句狠話就拿起公事包摔門而去。


    毛天琪這才關了音樂,看到毛玉淑正皺眉看著她,忙委屈道:“媽,我剛才才發現,那個討厭的白曉薇和他長的好像啊,看到他我就煩躁,他還不管青紅皂白的罵我,我真的是他女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


    ☆、化解死劫


    毛玉淑聽她這話眼神黯然了下,歎息著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你爸他隻是……隻是擔心和韓家的合作,有些急躁了。媽媽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是不管怎樣,你也不該那麽對你爸爸說話。”


    毛天琪搖搖頭,“媽,不光是因為這個,我覺得他反應特別不正常,不關心我出沒出事就算了,他所謂的打架鬥毆、陷害同學是聽誰說的?會所的人和同學們可都知道是我先被害的,除了白曉薇誰會說出這麽顛倒黑白的話?而且以前奶奶不是整天吵著要大孫子嗎?最近怎麽突然不提了?家裏公司越開越大,他卻對我這麽差,媽您說以後公司他想留給誰?”


    毛玉淑被她跳躍的思維給弄愣了,吃驚的問道:“你怎麽會想這麽多?你覺得你爸和白曉薇有關係?還可能有別的私生子?你,你別瞎想了,他就是那種冷硬的性子,他應該是想著讓你結交些人脈,等你以後接手公司會順利些。”


    毛天琪嘟囔道:“反正奶奶念叨了十幾年突然不念叨孫子了挺奇怪的,而且媽您也看監控了,白曉薇是不是跟他長得很像?我跟那個白曉薇可從來沒起過任何衝突,但白曉薇對我敵意特別大,一天不找我麻煩都難受,就上次我看中的那條連衣裙,二百多,他說我上學一周有五天穿校服買了也浪費,結果沒兩天白曉薇就穿上了還明裏暗裏的在我麵前轉,這次也是白曉薇先請我去參加生日會,他就非讓我去,媽我真不是想太多,哪有這麽多奇怪的事?您看他剛才的態度?”


    毛玉淑沉默了,雖然她覺得女兒是胡思亂想,但順著女兒的話想下去似乎又合情合理,可以解釋王世昌一切的行為,她當年生孩子時正是公司起步打拚的時候,疲勞太過傷了身子,所以並沒想冒險再生二胎,因為這事被婆婆念了半輩子,王世昌也確實越來越冷淡了。毛玉淑仔細回想著這些年的經曆,心裏有了懷疑,再看很多事就全都不對了。


    毛天琪見她緊緊皺起眉,有些心疼卻又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給媽媽個緩衝的時間,她看都不會看王世昌一眼,她的心結已解,現在對她來說,王世昌、白曉薇他們都是不堪一提的路人甲,她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們,真正重要的是媽媽。除了救回媽媽的命,還要讓媽媽接受王世昌是人渣的事實,甚至接受她的玄學,這些都得一步步來。


    毛玉淑想了好一會兒,隻覺腦子裏亂糟糟的,頭痛得很,她也沒心思去管王世昌跑到哪去了,看了眼時間就起身要去做飯,“琪琪,大人這些事你就別管了,你現在高三正是要緊的時候,好好學習,其他都是次要的,待會兒吃了飯早點睡,明天才有精神聽課。”


    毛天琪忙笑著拉住她,狀態這麽不好哪敢讓她做飯,“媽,今天讓我來露一手吧,看看我手藝有沒有長進,您先去床上躺躺,做好了我去叫您。”


    毛玉淑這會兒確實沒什麽心情,見女兒精神十足的樣子遲疑了下就點頭同意了,揉著額角回房閉目養神。毛天琪從包裏拿出之前偷買的東西放在床頭櫃裏,然後取出三支香,聚精會神的用朱砂在上麵畫了定魂的符,她現在雖然沒有靈力,但畫最低級的符咒還是沒問題的,隻不過效用有些差。幾分鍾,三支香就變成了安神香。


    毛天琪用瓷碗裝了三分之一的小米,將香點燃插在米碗內放在了毛玉淑的門口,安神香沒有任何味道,床上躺著的毛玉淑漸漸舒展開眉頭,呼吸也跟著變得綿長。這時候毛天琪就擺開了黃色符紙,調好一盒朱砂,邊畫符邊念起咒語,“天圓地方,律令九章,敕收此符,掃盡不祥,縛鬼伏邪保身命,急急如律令,敕!”


    符咒和陣法一向是她最擅長的,提起筆一氣嗬成沒有半絲停滯。毛天琪連續畫了四十九道驅邪符,最後一筆畫完,收勢、吐息,驅邪所用的符咒就都準備完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讓她有些吃不消,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坐到沙發上輕輕喘息,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拿著東西走去毛玉淑的房間。


    這世上真正懂玄學術法的人並不多,入這一門要看天賦,否則學上一輩子也隻能在門口徘徊,所以能掐會算的人可遇而不可求,普通百姓被騙得多了,大多也就不信這些了。那黑衣人就因此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對付毛玉淑隻用了疊加的黴運咒,對不懂的人來說會致命,在懂的人眼裏隻是小兒科。


    毛天琪現在不能用自身靈力驅邪,隻好擺了個複雜的陣法,用七七四十九道靈符將毛玉淑圍在中間。她重新點燃三根檀香,麵朝東盤膝而坐,念起清心咒,同時雙指並攏在虛空對著毛玉淑畫了護身符。


    虛空中的符影與咒語一同落在毛玉淑身上,毛天琪大喝了一聲,“驅邪!”四周的符咒立時發出光芒將毛玉淑完全籠罩,毛玉淑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接著她身邊就飛散出五個扭曲的鬼影,在符咒的光芒下淒厲慘叫。


    毛天琪一躍而起,雙手抓滿了黃紙,交叉一晃便全部點燃,不停的拍在鬼影身上,不消片刻,五個鬼影都化為虛無,毛玉淑也徹底平靜下來,臉色慢慢變得紅潤。


    毛天琪定睛看去,毛玉淑眉間的陰煞之氣已經不見,黴運咒完全解了。她露出笑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將房間清理幹淨,把黃紙朱砂全都鎖了起來,又連忙跑去廚房做飯。雖然身上很疲憊,但她心裏無比高興,特地做了四菜一湯,全是媽媽喜歡吃的。


    擺好飯菜後,毛天琪就去叫媽媽起床。毛玉淑起來伸展了一下手臂,覺得有好些天沒睡的這麽好了,頭也不疼了,看到毛天琪做了這麽多好吃的,她忍不住笑起來,“我女兒可真是懂事了,我這才過四十就能享女兒福了,誰有我的好福氣?”


    毛天琪每道菜都給她夾了一筷子,笑道:“我有這麽好的媽媽,別人也羨慕我呢!”


    “好,我們就讓別人羨慕去,這菜味道真好,比我做的好吃,琪琪不止學會了遊泳,廚藝也提高了,真是學什麽會什麽!”毛玉淑嚐了口菜,滿臉驕傲的誇讚起來,她的寶貝女兒樣樣好,這就足夠了,就算王世昌真的有外遇又能怎麽樣?大不了一拍兩散,她不可能讓女兒總像今日這般受委屈。


    女為母則強,精心養大的女兒和日益冷淡的丈夫比起來,毛玉淑的天平沒有任何遲疑的向女兒大力傾斜。她很用心的經營家庭,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丈夫,但女兒今天的爆發讓她不得不反思,也許她隻是身在局中看不清真相,事實如何,必須好好查一下。沒了禁術作祟,毛玉淑的思維分外清晰,很快就在心裏做好了決定。


    毛天琪見她高興,不停的幫她夾菜,自己也胃口大開,母女倆誰都沒再提起王世昌,家中充滿了溫馨。解除媽媽的禁術,毛天琪並不怕黑衣人突然找來,就像前世直到白美玲死了黑衣人才出現一樣,黑衣人不可能主動監視她們母女的情況,而等白美玲發現不對再去求助,那還有的等。


    不過毛天琪還是想盡量給媽媽多一些保障,飯後洗過碗已經快十點鍾了,她跟媽媽道過晚安就回房休息。聽著隔壁臥室安靜下來,她悄悄從床頭櫃拿出個精致的小錦盒,這是之前她做完法從媽媽那裏拿的,裏麵是個貴重的翡翠項鏈,她打算把吊墜做成護身符讓媽媽戴著,可以擋煞避邪祟。


    她坐在桌前打開錦盒,從裏麵取出項鏈,手指碰到吊墜時卻突然怔住了,急忙低頭去看自己頸間的白玉龜殼,龜殼正微微發熱,她感覺吊墜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她,讓她忍不住想要據為己有。


    毛天琪嚇了一跳,手一鬆吊墜就掉進了盒裏,龜殼立即恢複了正常溫度。她前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忐忑的再次拿起吊墜,果然龜殼又發熱了,那種吸引力也再一次出現。她看看媽媽的吊墜,想了想,轉身去拿自己的一個翡翠手鐲,拿到手裏,龜殼有發熱,但比剛剛的溫度低了好多。


    她小心的把房間裏的東西挨個摸了一遍,隻有碰到翡翠才會發生這種變化,且越珍貴的翡翠,龜殼就越熱,吸引力也越大。毛天琪能感覺到這種吸引對她有好處,她將首飾裏成色最差的一對翡翠耳墜握在手裏,閉上眼順應內心去吸收裏麵的東西,結果另她大喜過望,居然是靈氣!她可以直接吸收翡翠裏的靈氣!


    耳墜中靈氣很少,毛天琪扔開耳墜,又同樣吸收了一個手鐲和一個串珠手鏈,四散的靈氣被她控製著合成一縷,順著經脈遊走了一個小周天,最後歸入丹田。身上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光,毛天琪感覺前所未有的舒爽,入門最難的引氣入體就這麽完成了,她睜開眼摸了摸頸間的龜殼,忍不住露出個激動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我把白美玲誤寫成王美玲了,結果那章現在網審還沒過不讓改,好悲傷~~~


    ☆、情敵見麵


    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少,修煉本就不易,前世若不是她天賦極高也不可能二十幾歲就小有所成,而如今她竟可以吸收翡翠裏純粹的靈氣,絲毫不費力,有了源源不絕的靈氣加上她前世悟道的心境,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複曾經的功力了。


    被吸收了靈氣的翡翠看著很暗淡,就和地攤那些假貨差不多,拿起來龜殼也不會再發熱。她隨手把首飾放進抽屜裏,拿起毛玉淑那枚吊墜,現在有了靈氣,自然不用再做低級的護身符了。她用針飛快的在吊墜背麵刻畫陣法,清心陣、守魂陣、辟邪陣、五雷陣……小小的吊墜被她製成了能攻能守的高級護身符,靈力順著針尖滲入到吊墜裏,針尖沒有在吊墜上劃出半絲痕跡,一個個陣法卻在成型時忽然爆發金光又立即隱沒不見,待毛天琪收勢時,剛修煉出的那些靈力已經完全耗光了!


    不過也無所謂,靈氣需要從外界吸收,但轉化成體內靈力則是同精力一樣,耗光了養一養就能恢複。毛天琪又檢查了一下已經算是法器的吊墜,滿意的點點頭,放回了盒子裏,轉身坐到床上盤膝修煉。她還要想辦法找到外公,修煉的事一刻也不能耽誤,可惜她手裏已經沒有翡翠了,要想加快速度還要先賺到錢。公司的錢就有她和媽媽一份,這輩子絕不能拱手讓給姓白的!


    毛天琪沉浸在修煉中,很快就過了一夜,早上她誇讚毛玉淑的衣服漂亮,又說這衣服配玉墜才顯氣質,連哄帶騙的讓毛玉淑把護身符戴上了,毛玉淑本是不愛往身上戴貴重的東西,但女人都喜歡漂亮,被毛天琪說了一會兒也覺得這吊墜越看越順眼了,甚至感覺腦子都清明許多,想著好玉能養人,她前陣子又渾渾噩噩的,便決定先帶著試試有沒有用。


    毛天琪這才放心的拎書包去上學,上輩子沒參加高考,在很長時間內都是她心裏的一個遺憾,這次趕上了,如果沒有意外,她想認真的考個好成績,就當圓一個夢。不過在那之前,她還得先把白曉薇解決了,總看見個蒼蠅也會煩的。


    毛天琪走到學校門口,看著形色匆匆的學生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順著人流踏進了校園。她不記得班級和座位了,但碰巧的是她看見了韓霄,高三的時候她和韓霄同桌,這人還是校草,所以白曉薇那幫女生沒少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讓她記憶特別深刻。她不遠不近的跟韓霄隔著十幾個人的距離,等韓霄進班,她從後窗往裏瞄了一眼,看清位置就神態自若的進了門。


    她在中間的位置,白曉薇在前排,她一走過,白曉薇突然往裏挪了下椅子,還低著頭抖了抖。周圍的同學頓時抬起頭看向毛天琪,有幾個眼中還帶著譴責,毛天琪目不斜視的坐到自己座位上,翻開書本從頭開始複習,那些人見她沒反應也都沒有多嘴,快高考了誰有功夫管別人的閑事?


    誰知才幾分鍾,白曉薇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小聲哽咽抽泣,那副柔弱的樣子當真讓不知內情的人氣怒不已,忍不住小聲議論。


    “好了,大家安靜,現在是早自習時間,不學習可以到外麵去,不要影響其他同學。”班長劉靜站起身板著臉在班裏掃視了一圈,待眾人安靜下來,她又皺眉道,“白曉薇,你有什麽不舒服或者有什麽委屈請去辦公室找老師好嗎?”


    白曉薇手忙腳亂的擦了擦眼淚,連連擺手,“我,我沒事,對不起,對不起大家,我會好好的,我隻是,隻是……”她小心的往後瞄毛天琪,欲言又止、坐立不安。


    “昨天晚上班級的群裏有人說王天琪打了你,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那麽班主任待會兒會叫你們去辦公室解決,所以現在請安靜下來,做不到就出去。”劉靜一個女生能震住高三這幫同學,公正無私就是她最大的優點,即使白曉薇看起來很可憐,她也不允許白曉薇隨意影響課堂紀律。她嚴厲的說完看到白曉薇聽話的消了聲就沒再多管,坐下再次爭分奪秒的做卷子複習功課。


    白曉薇兩次做小動作都沒挑起事端,暗恨劉靜多管閑事,她悄悄的回頭看了毛天琪一眼,卻發覺毛天琪從頭到尾都在無視她,什麽反應都沒有,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突然她又發現韓霄居然在偷看毛天琪,心裏更是起了一把火,恨不得撲上去把毛天琪的臉抓花。


    都是一個爸爸生的,憑什麽毛天琪樣樣比她強?光明正大的當著大小姐,在班級考試能排前十,還能和校草坐同桌,而她卻什麽都沒有,隻能偷偷摸摸的當著私生女。白曉薇手上一用力,不小心把練習的卷子給揉成了團,她同桌聽到聲音愣了下,驚訝的悄聲問,“你幹嘛呢?老師上課還檢查呢。”


    白曉薇忙收起所有神色,委屈道:“沒什麽,就是不小心弄濕了,沒事的,我,我去別的班借一份就好。”


    同桌想安慰她兩句,不過看到班長的眼神又瞟了過來,連忙閉上嘴,拍拍白曉薇的肩就繼續做題了。


    毛天琪用靈力衝刷了一夜的經脈,五感比從前強了幾倍,自然感覺到了白曉薇怨恨的視線。不過她現在內裏是個成年人,處理問題也不會衝動行事,同學間可以有糾紛,可以對撕,但在高三的底線就是不能占課堂時間、不能打擾別人學習。前世她經曆了很多痛苦,最後和幾個敵人同歸於盡,失了性命,可最終到死也沒讓別人知道他們的真麵目,再次醒來她完全改變了想法,敵人還是要虐的,但不能把自己搭上,何況她和這幾人有血緣關係,弄不好就會被反噬。


    弄死他們很容易,但他們得了痛快,她自己也會沾上因果。倒不如站在道德製高點揭穿他們不堪的一麵,兵不血刃,讓他們生活在輿論中,讓其他人去折騰他們,讓他們慢慢受苦,這才叫折磨。


    課間鈴響,毛天琪也隻看了些基礎知識,沒什麽實質的進展。劉靜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班長,下了課就召集周末去會所參加同學會的二十餘人一起去班主任辦公室。其他老師都避開了,因為之前打人的事在群裏傳了一晚上,所以今天剛到學校,班主任就打電話請了白美玲和毛玉淑過來,其他老師雖然也好奇,但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除了問習題,一般同學都不愛靠近辦公室,何況是因為別人的糾紛,一見到兩位家長,一堆同學裏至少有十五個跟老師說什麽也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希望不摻和這件事的,而白曉薇就一直低著頭哭,問什麽也不說話。白美玲穿著寬鬆的衣服,滿臉心疼的抱著白曉薇安慰,讓班主任頭疼不已。


    班主任李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教課能力很強,為人也勤奮嚴謹,據說這一屆是他帶的最後一批學生了,馬上就要退休養老,他自然對這最後一個班格外上心。事情經過他已經了解了一些,他沉著臉問道,“王天琪,昨天同學生日會,你有沒有打白曉薇?有沒有把她踢下水?”


    “有。”毛天琪一開口,所有同學立時看向她,連白美玲也忍不住抬起了頭。


    李老師緊皺著眉,氣得不輕,“不管發生什麽事,你怎麽能動手打人?我講過多少次,大家都是同學,要友愛互助,現在還是非常時刻,萬一白曉薇被你打出什麽事怎麽辦?她還怎麽高考?你又怎麽高考?你想過沒有?”


    毛天琪表情未變,冷靜的說道:“李老師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當時我確實沒想這麽多,因為我已經被氣壞了,我才學會遊泳不久,這個班裏很多同學都可以作證,而昨天是白曉薇邀請我去參加生日會的,我換好衣服走到泳池的時候,她故意把我絆倒讓我跌進泳池裏。老師,當時所有同學都看到我在泳池裏掙紮,嗆了很多水,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岸的,整個人都嚇壞了,根本沒法理智的想事情。老師,這件事我衝動了,但我不會向白曉薇道歉,如果昨天我出了什麽事,我告她蓄意謀殺都可以。”


    白美玲眼一眯,冷哼了一聲,“這位王同學是吧?誰對誰錯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薇薇這麽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哪位同學看見了?反倒是你,動手打人還踢薇薇下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李老師,這件事一定要給我個說法,至少要讓王同學當眾向薇薇道歉,我把孩子送來上學是信任你們學校,如果讓薇薇隨時和一個暴力分子相處,我就要考慮到教育局去說一說了。”


    李老師嚴肅道:“王天琪在學校一向表現良好,從沒與人起過衝突,說她是暴力分子我不讚同。事情我一定會問清楚的,還請白女士不要著急。”


    毛玉淑把視線從白曉薇的臉上移開,又在白美玲臉上和肚子上打了個轉,垂下眼勉強壓下情緒說道:“我也想先聽聽同學們是怎麽看這件事的,是不是像白女士說的一樣都是來為白同學作證的?”


    韓霄輕咳了一聲,禮貌的道:“李老師,兩位阿姨,其實我們大家當時都在各玩各的,並沒有特別注意王天琪和白曉薇。當時王天琪突然掉進用泳池,因為泳池並不算深,白曉薇又在岸邊喊王天琪像是要救她的樣子,所以我們也沒插手,沒想到王天琪驚慌之下會嗆了那麽多水。後來王天琪上岸咳的很厲害,但立馬打了白曉薇,說白曉薇卑鄙故意把她絆倒,額,當時白曉薇也沒有辯解。我不會偏幫誰,隻是當時池邊沒水並不滑,王天琪會摔進水確實很奇怪。”


    白曉薇猛地抬頭看他,說什麽不偏幫,最後那句不就是在幫王天琪嗎?韓霄怎麽能這樣對她?!白美玲察覺到女兒失態,忙在她腰間掐了一下,白曉薇垂下頭,掩去臉上的憤恨,哭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心軟的同學見她這樣,想了想說道:“也許是白曉薇不小心絆倒了王天琪而不自知,王天琪卻誤會了吧?”


    “既然對峙說不清事實的話,那我們就來看看監控吧。本來我不想拿出來的,同學間的糾紛,扯上監控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但白同學拒不承認錯誤也不肯道歉,同學們顯然也被誤導了,為了琪琪的聲譽,隻能請李老師將這份監控放給大家看,監控畫麵很清晰,誰對誰錯一目了然。”毛玉淑將u盤交給李老師,看到白美玲沉下了臉,微微笑道,“查清了真相,還請白同學當眾向我家琪琪道歉,想來白女士不會反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自作自受


    監控攝像頭離她們當時的位置不遠,錄得很清晰,看到白曉薇故意抬腳絆倒毛天琪又假裝關心的大呼小叫,所有人都沉默了,同學們更是用怪異的眼光看向白曉薇。他們平時雖也同人有過摩擦,但大多都是明刀明槍的來,連私下裏傳瞎話打小報告都很少,而白曉薇不止暗地裏害人,表麵還把大家都騙過了,如果不是這份監控,單憑白曉薇之前的哭訴,誰會覺得她是故意的?其中幾人剛才還覺得毛天琪太強勢呢,這會兒看清事實隻剩下對毛天琪的羞愧和對白曉薇的憤恨了。


    劉靜最有責任感,她緊皺著眉頭推了下眼鏡,語氣很冷的說道:“白曉薇,事實勝於雄辯,發生過什麽事你心裏最清楚,昨晚卻看著陳菲菲在群裏誤導大家,讓大家覺得你是受害者,你不覺得你欠大家一個道歉嗎?我再說一遍,現在是關鍵時期,同學們都進入複習階段了,昨天因為你的事耽誤了許多同學的複習時間,今天早自習你又擾亂了周圍的同學,我希望你以後能利用你的私人時間處理你的私事。”


    “我,我……”白曉薇眼淚早就不流了,看著眾人譴責的目光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他們一班是重點班,對一個三番五次挑事的同學肯定是排斥的,對她這種害人又撒謊的行為更是容不下,她完全不知道該辯解什麽。


    白美玲握住她的手不屑的看了劉靜一眼,輕點點頭,“多謝班長同學的勸告了,我們薇薇也不是故意的,以後會注意的。”


    李老師板著臉並沒有讓她一語帶過,“劉靜說的對,任何影響其他同學的行為都是不允許的。既然現在事情經過已經弄清楚了,白女士,今天在我的課上我會說清事實,讓白曉薇鄭重的向王天琪道歉,希望白女士能夠理解,孩子的教育不僅要注重功課,道德品質同樣重要,相信您最初選擇我們學校也是因為學校會認真用心的教育孩子,對吧?”


    白美玲對上毛玉淑沉靜冷漠的雙眼,總感覺對方在嘲笑她,臉皮頓時火辣辣的,眼看她就要踩死對方當上王太太了,竟在這種場合撞上,還被老師指道德品質惡劣,真是丟了大臉,早知道就不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薇薇做錯了,是該道歉,但王同學就這麽打了薇薇也不妥當吧?老師,如果薇薇要當眾道歉的話,我想,王同學也該向薇薇道個歉。”


    毛天琪嗤笑了一聲,“這位大媽,我看你一把年紀了單身養著女兒挺不容易,本不想揪住不放,可沒想到你眼神不好使,思維也有點混亂。你聽了老師好心的勸告還會出言反擊,白曉薇她故意害我落水,我憑什麽就要安安靜靜的被她害?換成是你,你會當聖母?同學們都在這,我也不怕說實話,別人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去惹別人,但誰跑來欺負我,我肯定要加倍還回去的,白曉薇如果敢再找我麻煩,出了什麽事就別怪我。”她雙手環胸挑了挑眉,笑道,“大媽,你看上去似乎還懷著小的,做人要行善積德才行啊,為了小的,好好管教大的吧,別等真出事了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同學們隨著她的話全都看向白美玲的肚子,之前他們沒注意,這時見白美玲衣服十分寬鬆臉上還有幾分不自在,立馬知道毛天琪猜到真相了,表情一下子都變了,眼中分明帶上了輕視。白曉薇是單親家庭大家都知道,這會兒想起白曉薇從沒提過母親是做什麽的,卻零花錢多的堪比韓霄,再想到白曉薇性格惡劣,白美玲又未婚再孕,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再聽毛天琪口口聲聲叫著大媽,紛紛忍著笑意,第一次覺得這個同學還挺會嗆人。


    白美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又不能跟晚輩計較失了身份,咬牙瞪了毛玉淑一眼,說了句“還有事”就提包走了,連白曉薇道歉的事也不管了。


    毛天琪挽住毛玉淑的手臂有些擔心,毛玉淑笑著搖搖頭,也許麵對情敵時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雖然她請的私家偵探還沒回話,但根據女兒推測的那些可能和今天白美玲的表現,她覺得這件事已經十之八|九了,心裏真是堵得很。如果隻是一次外遇,她還可以說是夫妻間感情變淡自然走向分手,但白曉薇臉上分明帶著王世昌的影子,有一個和女兒同歲的私生女?現在又懷了個私生子?這讓她怎麽接受?


    沉默了一會兒,毛玉淑感謝了老師和同學們一番就打車回家了,可能是之前已經猜測王世昌會有外遇,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毛玉淑雖然難受卻並沒有什麽崩潰的樣子,毛天琪一直送她到車上,看她確實很冷靜才放下心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生活,毛天琪會裝作十八歲的少女,脾氣衝動的揭穿王世昌,但她不能代替媽媽去處理這場婚姻,那是媽媽的戰場,需要媽媽自己爬起來堅強的麵對一切,她能做的隻是默默的支持並在適當的時候表達一下看法,隻有這樣,媽媽才能真正從內心拋棄過去,開始嶄新的人生,四十出頭而已,未來還很長。


    李老師的課在上午最後一節,他講完複習卷子又給大家提了幾個重要知識點,直到離放學還有十分鍾才收好東西說要開一個臨時班會。他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落水打人事件的前因後果,並表明是通過監控得出的結論,不會冤枉任何人。沒去辦公室的幾十位同學難掩驚訝的表情,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還時不時向劉靜、韓霄他們求證,對身邊有這樣一位嚴重表裏不一的同學感覺又新奇又厭惡。


    陳菲菲和白曉薇玩的最好,私下活動常常是黏在一塊兒的,之前也是她在群裏說白曉薇被打的事,現在真相大白,周圍的同學都拉著她問怎麽回事,她趴在桌上不肯抬頭,心裏對白曉薇居然不跟她說真話也是惱怒萬分。


    李老師等他們說了一會兒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叫白曉薇上講台向毛天琪道歉。事不關己的大部分同學從昨天對白曉薇的同情變成了現在的幸災樂禍,白曉薇咬著唇走上台,一臉屈辱的樣子,然而同學們卻不再被她這副樣子騙了,沒一個出聲打圓場的。


    白曉薇看著毛天琪的眼中充滿了怒火,指尖掐進掌心才能勉強維持住表麵的柔弱,哽咽的開口道:“天琪,我,我,對不起。我真的隻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畢竟是遊泳池,水不深的,我沒想到你會被嚇到。我要是真的想害你,也不會選在那種有監控有那麽多人的地方了對不對?後來你打了我一耳光,又把我踢下水,你受到的痛苦我也加倍受了一遍,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們還是好朋友,真的對不起。”


    毛天琪站起身輕輕給她鼓了鼓掌,“說的真妙,參加演講比賽肯定能給在咱們班爭榮譽,我聽了你這番話都要以為是我自己無理取鬧了呢!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再多彎彎繞繞的言詞也無法掩蓋發生過的事,這個叫什麽來著?透過表象看本質,老師教過的!今天大家已經清楚了經過,我也當場就把委屈還回去了,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但做朋友什麽的話可千萬別提,我怕和你走得近會短命,不是誰都開得起你這種‘小玩笑’的。”


    班級裏哄堂大笑,看白曉薇要哭不哭的樣子,更多的人隻覺得她虛偽,半大不大的年紀,是非曲直反而分的更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老師都教過要透過表象看本質了,白曉薇再怎麽狡辯事實也一樣擺在那,最重要的是他們最最公正的李老師和劉班長可是都站在毛天琪這邊的,對錯太明顯了!


    白曉薇是切切實實的十八歲女孩兒,這輩子毛天琪沒有昏迷住院,她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沒向白美玲求助解決的辦法,此時麵對全班人的笑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忍受不了羞恥和憤恨,捂著臉大哭著跑走了。


    正好下課鈴聲響起,李老師忙叫班長和團支書追上去看著別出事,其他人也跟著放學了。於是這一天中午放學跑得快的學生和操場上體育課的師生全都看見一班一個女生哭著跑了,後頭跟著班長,而一班放學的學生卻嘻嘻哈哈的似乎在討論什麽小秘密,讓人好奇得緊。


    然後,白曉薇的事跡便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了高三的十五個班,連高二一些活躍分子也聽說了,她一下子就火了,僅僅午休兩小時的時間,白蓮花的綽號就穩穩的戴在白曉薇的頭頂上,想拿也拿不下來了!


    同樣火了的還有毛天琪,不少同學力挺她說她打得好,對付白蓮花就該快狠準的出手,先報了仇再說。尤其毛天琪明明白白的說不會和白曉薇做朋友,更是得到不少女生的好感,學校裏每次有人打架哪個不是表麵握手言和,私下裏越鬥越烈?像毛天琪這麽坦率真實的表明態度簡直不要太瀟灑!


    毛天琪還不知道同學之間的變化,但她同樣胃口大開,因為她看到白曉薇印堂發黑,今天必定會挨打,而白曉薇的父母宮氣色暗淡,說明動手的人很可能是王世昌,那幫人內訌亂起來,她怎麽能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惡有惡報


    下午白曉薇沒回學校,聽劉靜說是請假回家了,同學們課間熱烈的議論這件事,還有不少人來問毛天琪細節的,毛天琪一率以這件事已經過去為由沒再提一個字,整個下午都在認真的複習功課,這樣一來大家更覺得她直爽不記仇了,反觀白曉薇連課都不上顯得很小氣。


    一下午的時間,毛天琪把高一語文已經複習完了,她的記憶力不成問題,而修煉茅山術也需要對古文完全理解,所以語文在她眼裏成了最簡單的學科。稍弱一些的就是物理、化學了,有太多的公式要記,這時候她突然覺得要是學的文科就好了,曆史、地理不用複習她都能直接答卷。


    放學鈴響後,毛天琪快速收拾好東西就背著書包回家了,一開門驚訝的發現毛玉淑在換鞋正要出門,毛玉淑看到她也很驚訝,“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上晚自習了?”


    毛天琪把書包放下,回道:“最後階段了,可上可不上,我覺得在家裏安靜些更容易複習,以後都不上了。媽,您這是要去哪啊?天都快黑了。”


    毛玉淑沉默了一下,猶豫的看向她,“琪琪,你之前說覺得你爸……你是怎麽想的?”


    毛天琪立馬表明立場,“媽,主要是您怎麽想,我對他已經沒感情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站在您這邊的。您現在是要去找他問清楚?”


    “不是,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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