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看到他的六名手下全部被抓,負責押解的幾名有來曆的侍衛也被控製了。混在人群裏的隱衛沒發揮作用就消失了,顯然是有人對他們動了手腳。接下來該輪到他了,丁狗和蛇影等人都殺人如麻,他想從他們手裏活命,千難萬難。


    “芳華縣主,我們做筆交易吧!條件由你開。”朱剛表麵上很鎮定,從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他的牙齒都在打顫,“你要相信我對你們肯定有用。”


    “我要是不信呢?”沈榮華很專注地看著窗外樓下,眼皮都沒撩朱剛。


    “我、我知道一件秘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朱剛不死心,又拋出誘餌。


    沈榮華揶揄冷笑,“說來聽聽。”


    朱剛長歎一口氣,試探著說:“南安國的重臣,複姓歐陽,單名為陸,投靠了成王殿下,聽說是沈賢妃安插在南安國的眼線,他們正在做一件秘事。”


    “你知道是什麽秘事嗎?”


    “略知一二。”朱剛見沈榮華很關注他的話,心裏有了底氣。


    沈榮華聳了聳肩,搖頭說:“很可惜,我對他們的秘事沒興趣。”


    歐陽陸是沈閣老當年安插在林楠身邊的眼錢,他死之後,暗線耳目都由沈賢妃和五皇子接手了。前世今生,歐陽陸確實幫他們做了很多事,現在可是幫不上忙了。沈賢妃與歐陽陸這麽多年充其量與歐陽陸有幾麵之緣,根本不知道現在他們的身邊的歐陽陸已非當年的歐陽陸了,不管他們做什麽秘事,最終都是鬧劇。


    “聽到了嗎?我們東家對你所說的秘事沒興趣。”蟲六抬手給了朱剛一個響亮的耳光,“拿不出讓主子們感興趣的東西,你活著也就沒價值了,知道嗎?”


    沈榮華冷冷掃了朱剛一眼,問:“你什麽時候背叛連軼、投靠五皇子的?”


    “三、三年前,就是連軼和連成馭夥同吳昆父子陷害……”


    “我不想聽了,你們處理吧!”沈榮華知道朱剛要說連成駿當年被連軼等人陷害之事,心裏格外沉重。本是幾世冤家,為何要成為父子?最終徒增傷悲。


    蟲六看到連成駿殺了連軼,非常解氣,衝朱剛冷哼幾聲,說:“是時候收拾你個狗雜碎了,你剛才用哪隻腳踢了老子?看老子不剁掉你的狗腿。”


    丁狗有意見了,“你把他的兩隻腳全部剁掉了事,幹嗎還說是狗腿?”


    “他也踢我了,蟲六,你別把他的兩隻腳全剁掉,給我留一隻。他剛才把丁狗當主子,還用他的臭手拍了丁狗,幹脆把他的手也一塊剁下來。”


    蟲六點點頭,看了看渾身顫抖的朱剛,詭笑道:“我剛才好像聽他說日了狗了,估計丁狗沒聽到,蛇影,你聽到沒有?我應該不會聽錯。”


    蛇影重重點頭,“他確實是說日了狗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說什麽?再說一遍給我聽。”那句話就丁狗的底限,一聽就咬牙切齒。


    “是他說的。”蟲六和蛇影同時指向不知所措的朱剛。


    丁狗陰沉著臉,一劍砍斷朱剛身上的繩子,提起他去了臨近的雅間。半盞茶的功夫,就聽到朱剛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座酒樓,過了一會兒,聲音又嘎然而止了。


    蟲六嘻笑幾聲,對沈榮華說:“那句話是丁狗的禁忌,隻允許白島主一個人說,別人要是敢提一句,丁狗肯定會翻臉。那日主子隨口說了一句,他還甩了幾天的臉子呢,白島主一說,可就不一樣了,丁狗就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了。”


    沈榮華忍俊不住,笑出聲,“白島主百無禁忌,你們不學才好。”


    “我完事了。”丁狗滿身是血出來,說:“那王八還沒死,你們繼續。”


    “留他一條命,妥善安置,說不定能問出有價值的消息。”沈榮華看到四皇子帶禦林侍衛包圍了連成駿,忙說:“你們善後吧!山藥,我們下去看看。”


    ……


    連成駿站在馬上,俯視四皇子,嘴角挑起冷笑,在他輪廓深刻的臉龐慢慢綻放,最後開成冰山雪蓮,“依勝王殿下之見,我是不是該留下來喝杯茶?”


    自聽萬仁說天牢裏正在謀劃針對他的陰謀,他怕沈榮華擔憂,表麵上毫不在意,私下卻做足了應對之策。今天朱剛等人一來,他跟他們說得不多,就從他們的話裏聽出了端倪。之後,他巧施分身之計,兩個連成駿就分頭行事了。他安排調度,又殺人辯理,折騰到現在,還真有點累了,很想坐下來喝杯茶。


    “哼!你殺人害命人證物證俱在,我今日奉旨緝拿你,不容半點私情。”四皇子裝腔做勢,好不容易撈到了這份美差,他自然要充分發揮。


    就與北狄是戰是和的問題,四皇子也歸到了主和的陣營,與五皇子一派主張一致,而兩派內部卻摩擦不斷。今日連軼陷害連成駿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賢妃和五皇子是主謀,這其中牽扯極大,他能不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嗎?


    “聖旨呢?拿給我看看。”


    “你是一介白身,皇上言明永不啟用,有什麽資格看聖旨?”沒等四皇子開口,他身後一個副將就冷冷斥嗬,又罵出一堆不知所以的話攻擊連成駿。


    四皇子衝連成駿抬了抬下巴,“聽到了嗎?本王的副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聽到了。”連成駿輕咳兩聲,衝醉仙樓的窗戶高喊:“丁狗,有人罵你。”


    丁狗剛收拾了朱剛,正看熱鬧呢,聽說有人罵他,咬牙問:“哪個孫子罵我?”


    蛇心陰陰一笑,高聲答道:“勝王殿下的副將,就是他,他罵日了狗了。”


    “龜孫子。”丁狗縱身躍下,白色的衣衫沾滿了血跡,舞動腥風,沒等禦林侍衛反映過來,就把四皇子那個副將提下馬,重重摔在地上。丁狗陰陰一笑,掏出一粒藥丸,又抓起那個副將,塞到他嘴裏,“我讓你日,我讓你嚐嚐我剛研製的崩根丸。知道什麽叫崩根丸嗎?就是嘣一聲,根沒了,嘿嘿,這名字有點俗。”


    那副將吃下藥丸,倒地昏迷,露在外麵的臉和手很快就漲成了紫紅色,呈下行之勢,很快又變淡了。兩名侍衛上前檢查他並無外傷,四皇子就讓人把他送回家去了。剛把他抬上馬車,他就醒了,身體也沒特殊反映,繼續留下來執行任務。


    被摔倒在地,又被喂下了藥丸,他始終懸著心,不象剛才那麽有恃無恐了。


    晚上,這名副將回到家,洗完澡,剛要與小妾歡愛,就感覺整個身體無限膨脹,很難受。折騰了一柱香的功夫,他的下體就脹爛了,他成了太監。他的家人求了太醫,又找了四皇子,鬧騰得很激烈,四皇子給了他補償,也就息事寧人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四皇子懷疑這副將是五皇子的眼線,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四皇子看到丁狗收拾他的副將,速度快到令禦林侍衛眼暈,他知道連成駿的手下都是高手,對主子忠心有加,很氣憤,高聲嗬問:“連成駿,你想幹什麽?”


    連成駿漫不經心地說:“你的副將罵了我的手下,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清算吧!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你奉旨緝拿我,你的聖旨呢?”


    “你……”四皇子很怵連成駿,不敢再說他不配看聖旨,又轉移話題,冷笑道:“本王的副將什麽時候罵你的手下了?你不要無事生非,拿一個副將開刀。”


    “他剛才在心裏罵了。”蛇心輕飄飄落到囚車上,把吳晧和連成馭的人頭踢到一旁,“我能看穿人心,勝王殿下不信嗎?要不我來說說你在想什麽。”


    “快說快說。”蛇膽也落到囚車上,“讓大家都聽聽勝王殿下心裏所想,看看他是否知道這副將是別人的暗線,還有,他是不是對我們截獲的密信有所企圖。”


    “你、你們……”四皇子氣急了,指著連成駿說:“你當街殺人,殺的還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如此狠毒,律法天理不容,還有那兩顆人頭也是新死,你還有什麽好說?不管你截獲了什麽密信,自有皇上聖斷,光天化日之下,怎容你肆意屠戮?你置王法天威於何地?來人,將連成駿及他的手下全部拿下。”


    禦林侍衛嚴陣以待,接到命令,對連成駿等人的包圍又縮小了一圈,卻沒人敢輕易動手。那名副將雖說醒了,又回到隊伍,卻魂不守舍,成了前車之鑒。


    連成駿冷冷一笑,問:“蛇心,我們現在有多少人手?”


    “回主子,我們這些人加上南安國的侍衛,大概有幾百人吧!”


    丁狗狠啐了一口,“主子,人不在多,而在精,要讓我來說,我們的人手若都乖乖束手就擒,京城的牢獄關不下。其實對付他們沒必要用這麽多人,我新研製的崩根丸、七日迷、酥身海棠,還有蝕心化魂散,就這幾個小瓶,這百餘名禦林侍衛都不是我的對手,不信就試試。千軍萬馬我抵擋不住,收拾他們小菜一碟。”


    “丁狗,你不吹會死呀?”蛇膽很傲慢地摳鼻孔撇嘴。


    蛇心尖聲陰笑,“丁狗,蛇膽說你吹牛,你趕緊反駁,證明你不是吹牛。這樣吧!你把崩根丸孝敬勝王殿下一粒,讓他試試效果,讓他見識事實勝於雄辯。”


    丁狗搖頭道:“不行,李大總管的肥差要是讓勝王殿下搶去,他們都會恨上我。勝王殿下要是對酥身海棠感興趣還差不多,我可以保他沒日沒夜過春宵。”


    四皇子恨得直咬牙,“好,很好,連成駿,你的手下都敢拿本王開玩笑,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罪,看來是本王和善有餘、威嚴不足,致使你們都太過放肆了。”


    連成駿騎到馬上,與四皇子處於平行位置,但他的言行舉止比四皇子更具氣勢,“勝王殿下別與他們一般見識,你要是和他們嘻皮笑臉,保證讓你三天三夜笑抽筋。時候不早,我殺人費力,已疲累饑餓,我們還是言歸正傳。”


    “好,言歸正傳就是你們束手就擒,眾人都目睹你殺人,想必你也無從抵賴了。”四皇子嗬令禦林侍衛緝拿連成駿等人,禦林侍衛撥刀亮劍,卻不敢動手。


    “哈哈哈哈……簡單抵賴這麽沒有品味的事,我連成駿不會做。你說奉旨緝拿我們,來了就該宣旨,還要拿出聖旨示眾,否則我不會束手就拎。連軼確實是我所殺,我為什麽殺他,在場的長耳朵、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因由。吳晧和連成馭也是我的手下所殺,他們投敵賣國,人人得而誅之,誰殺他們都該得賞,難道你還要替賣國賊被殺討一個公道嗎?這幾日,吳晧和連成馭又喬裝改扮潛入盛月皇朝領土,欲勾結盛月皇朝某些官員,行不軌之事,我不該殺他們嗎?”


    “該殺,賣國惡賊死有餘辜。”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立刻引來諸多附和之聲,民眾高聲議論是非,為連成駿鳴不平,還有人在譴責朝廷糊塗。


    連成駿得到了民眾的支持,衝四皇子抬了抬下巴,冷笑道:“勝王殿下,我倒想問問象連軼這類關入天牢的賣國重犯怎麽能遊街示眾,若他潛逃,這責任該由誰擔負?你口口聲聲奉旨緝凶,今天的事皇上究竟知道多少?你口口聲聲奉旨緝凶,沒有聖旨不說,還不明案情,你真是皇上派來的?哼!假傳聖旨可是死罪。”


    “你跟他廢什麽話?回家。”沈榮華進到禦林侍衛的包圍圈,衝連成駿揮了揮手,“你是南安國的駙馬爺,在盛月皇朝的京城被人陷害,自有南安國的使臣與朝廷交涉。你殺的是該殺之人,至於你被陷害,南安國使臣自會為你討公道。”


    連成駿嘻笑幾聲,說:“我娘子喊我回家吃飯,勝王殿下,恕不奉陪。”


    “你敢走。”四皇子拿不出聖旨,他所說的奉旨緝凶,隻不過是仁和帝隨口一句話。他調集禦林侍衛,聲勢浩大跟連成駿周旋,其實另有目的。


    “我當然敢走,我娘子說讓我回家,天王老子都休想阻攔我。”


    沈榮華冷哼道:“勝王殿下,你聽清楚了嗎?你若敢攔他,必會麵對另一番廝殺。別說你拿不出聖旨,就是你有聖旨,也別怪我不當一回事。我是盛月皇朝的子民,皇上親封的芳華縣主,我還是南安國的公主,勝王殿下應該知道。而連成駿卻不是盛月皇朝的子民,三年前,他被連成馭等人陷害投敵叛國,又下落不明。他被連氏一族族譜除名之後,順天府又把他當成戰死之人銷去了戶籍,直到現在,他也沒重新落戶。他現在的身份是南安國駙馬,戶籍也落到了南安國,到盛月皇朝的京城隻是客居。勝王殿下清楚這些嗎?你若什麽都不知道,又憑什麽緝拿他?請勝王殿下稟明皇上,有關連成駿殺人之事,去跟南安國使臣交涉。”


    “你、你們……”四皇子不敢再讓禦林侍衛動手拿人,正值敏感時期,事關兩國,弄不好會引起爭端。難怪五皇子會把這差事給他,原來玄機在此,他又被將了一局。他本想利用此事牽製五皇子,打一場翻身仗,沒想到又翻溝裏了。


    沈榮華揮了揮手,連成駿一改殺神麵孔,很溫順地走到前麵替她開路。回到蒲園,眾人還如往常一樣吃飯休息,當街斬殺連軼之事沒有人再提起。


    吃完飯,兩人並肩平躺在床上,各想心事,沉默不語。臥房很安靜,兩人也都很困乏,卻都沒有睡意。過了一會兒,連成駿長歎一聲,握住沈榮華的手輕輕揉捏。沈榮華側臥,麵對連成駿,抱住他的胳膊,兩人才說起了今天的事。


    “真該好好謝謝璡表叔。”


    得知連成駿能拆穿陰謀、並做了完善的應對之策都有賴於萬永璡幫忙,沈榮華滿心感激。今天的陰謀對決,他們勝了,但勝得慘烈,兩人誰的心裏都不輕鬆。


    之前,聽萬仁講起天牢裏正醞釀一樁陰謀,連成駿一時摸不著邊際,就象萬永璡求助。萬永璡答應得很幹脆,幫忙也很徹底,不但帶連成駿見了萬仁的遠房侄子,還追查到吳晧和連成馭的行蹤,又派得力可用之人幫助連成駿。


    若不是親自見到萬仁的遠房侄子,隻聽人老糊塗的萬仁轉述陰謀,連成駿就被帶溝裏了。還好沒聽萬仁講陰謀的另一半,要不連思路也被左右了。


    沈榮華想了想,問:“璡表叔問晨哥兒的事了嗎?”


    “沒有,我跟他說晨哥兒要參加月底的縣試和府試,他也沒說什麽。象他那麽精明的人,能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他不想與你溝通,不代表他認可你的作法。”


    “唉!隨他去吧!反正他不會害晨哥兒,我們有事,他也會真心實意相幫。”


    連成駿點點頭,問:“想好反撲之計了嗎?”


    “我在想晨哥兒的事。”沈榮華尋思片刻,又說:“不管是我讓晨哥兒姓林,還是璡表叔讓晨哥兒姓蕭,晨哥兒都不姓萬。沈賢妃不是想插手萬戶侯府的爵位承襲嗎?我和璡表叔都捧一個不姓萬的人襲爵,讓沈賢妃難受。這一次,萬姨娘替沈賢妃攬下了所有的罪,被鬆月鄉君關在萬戶侯府的柴房裏,等待懲罰。讓沈榮瑤做五皇子的側妃,讓萬姨娘的侄子襲萬戶侯爵位,沈賢妃會以此來回報。我偏讓她一件也做不成,沈賢妃失利,萬姨娘喪氣,就看她們狗咬狗吧!”


    “這是你的反撲之計,我也不該閑著,對吧?”連成駿坐起來,凝望欲漸迷蒙的窗外,冷聲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欠我一尺,我會討一丈。”


    “我全力支持你,你想怎麽做?”


    連成駿拿出幾封密信,交給沈榮華,“事關重大,該跟舅舅商量一下才是。”


    沈榮華看完密信,冷笑說:“寫信告知舅舅,沒必要等他答複,跟南安國的使臣說明情況,他們正替我們跟朝廷交涉呢,我想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算是回報。舅舅不是厚道之人,有這麽大的便宜,他能不占嗎?給他一個驚喜吧!”


    “好,讓我想想這件事該如何著手。”連成駿拿過密信,又一次仔細查閱。


    丫頭來傳話,說南安國的使臣求見,水姨娘也來了,沈榮華趕緊起來,洗漱更衣去見客。連成駿等人被四皇子包圍,要緝拿裏,南安國使臣就進宮見仁和帝了。估計他們剛從宮裏回來,有事要和沈榮華溝通,她也正想指點他們立功呢。


    接下來的事就相對簡單了,隻是要個說法,不達目的,一口咬定不放鬆。


    從吳晧和連成馭身上共搜出三封密信,兩封是洪析寫給他們的,一封是西金三公主金琉璃寫給洪析的,還沒送出去。洪析寫給他們的信裏主要商議謀害連成駿之事,金琉璃寫給洪析的信主要是許諾好處,還提到了牽製南安國的必要性。


    連成駿知道仁和帝最擅長和稀泥,怕他顧忌北疆戰線上的靖國公父子,而放過洪析。在他把信呈給仁和帝之前,就複製了五份,一份給謹親王,一份給了內閣,一份給了四皇子,一份送到了禦史台,自己留了一份。


    涉及到私通敵國,而且密信公開,包括五皇子一派的人,誰也不敢藏私。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早朝,這些人聯名上書要求嚴辦洪析,解除靖國公府兵權。對立的派別趁火打劫,不隻針對靖國公府,彈劾五皇子一派的奏折都滿天飛了。


    仁和帝左右為難,在謹親王和裕郡王等強硬派的要求下,不得不下旨將洪析打入死牢,解除洪濤父子的兵權,責令他們十日內回京請罪。


    有人擔心洪濤父子會在北疆擁兵自立,不成想他們聖旨頒下的第七天就快馬趕回了京城。洪濤父子到達京城,就進宮請罪了,他們擇清了自己,把與西金勾結之事都推給洪析,並請仁和帝下旨斬殺洪析,以儆效尤,以平民怨。


    就這樣,洪析成了他的父兄及五皇子一派的棄子。大概是怕棄子反噬,五皇子一派也提議速審洪析。僅三天,洪析的案子就審理清楚了,他被判斬立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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