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劍南星離開帳篷之後,這一夜的時間也跟著悄然而逝,迎來了黎明的晨光。


    此刻,原本的九座戰台,已被撤掉八座,隻留下了第五戰台,隻見第五站台正上方擺放著九把交椅,這九把交椅分別為聶天,路仁甲,劍南星,段弑,彭天霸,李正南,蕭誌成,關封,左震,這九人而準備的。


    原本是十把交椅,在鍾齊,斬塵被聶天誅殺後,如今也就被宮南戰撤掉了一把。


    “依我看這九把交椅,估計到最後還會撤掉幾把!”因聶天與南海八傑有著不死不休的死仇,台下眾人心中明了,隻是沒有明說而已。


    雖說,聶天是練氣六重巔峰,但在他誅殺了鍾齊,斬塵之後,如今台下的眾人,紛紛對聶天刮目相看,直至現在,聶天已經位列風雷台前九席位,不容置疑。


    “此人若此次不死的話,將來絕對是一方的霸主!”在聶天宣布身份後,現在這裏的絕大多數人,基本都已知曉聶天自魔龍村走出到至今也隻不過兩個月有餘,然而,這兩個月便已成長到了能誅殺南海八傑中的鍾齊,斬塵,這樣的天賦,眾人心中想想都覺得後怕。


    “你們九人都入座吧!一會本長老親自點將!”就在這時,高台之上的宮南戰,自口中微微吐出一道聲音。


    還不待宮南戰話音落下,便見聶天,路仁甲,劍南星,段弑,彭天霸,李正南,蕭誌成,關封,左震,紛紛走到九把交椅之處,。


    而段弑與彭天霸分別走到第一,第二把交椅之處相繼坐了下來,剩下的六人中聶天與路仁甲心中冷笑一聲,繼而走到第八,第九到交椅之處坐了下來。


    其他四人,也相繼坐到其他座椅,劍南星身負重劍落座在了第五座椅之上。


    “第一輪,路仁甲,對戰劍南星!”宮南戰之所以做這樣的安排,是因同樣是練氣八重巔峰的路仁甲與劍南星,他也想看看那一個天賦更強些。


    在宮南戰點出路仁甲與劍南星之後,眾人的目光紛紛都落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劍南星,路仁甲本是籍籍無名,但自他們展現出天賦之後,在場也沒有人敢小覷他們,如今都想知道他們誰的天賦更強一些。


    “嘿嘿!你個小色狼,昨天晚上有老大在,本胖子不好教訓你,今天本胖子倒要看看還有誰會替你出頭!”路仁甲嘴角勾出一抹陰笑:“今天本胖子非把你揍得連你爹娘都不認識你!”


    路仁甲可謂是對劍南星一點好感都沒有,若不是聶天從中一再阻攔,早在幾天前路仁甲便都想好好的揍一頓劍南星了。


    “這個死胖子!”聶天聽到路仁甲的話心中一陣無語。


    然,劍南星卻看都沒看路仁甲一眼,直接一個躍身便往戰台中間飛去。


    路仁甲見被劍南星無視,心中頓時惱怒起來,繼而抽出腰間玄花大斧,雙腳一躍直接往戰台之上的劍南星射去,緊接著提取丹田中的元氣灌入斧中,一斧往劍南星當頭劈去。


    劍南星也不是個泛泛之輩,在他見到路仁甲的大斧即將到來之際,立即把起後背的烏金血劍,頓時“嗡”的一聲轟鳴,緊接著他運足元氣,形成腰馬之勢,把劍舉過頭頂,淩空一檔。


    瞬間,便聽到“砰”的一聲響起,應聲一道火花閃現而出,緊接著路仁甲被劍南星烏金血劍所爆發出的反震之力,震得在半空倒翻一個跟頭,手中的巨斧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差點脫手而飛,他滿臉的震驚之色。


    反觀,劍南星的雙腳生生的陷入地下半尺之深,巨劍插在戰台之上,然他雙眸之中,依舊平靜如初,不顯一絲驚恐。


    明眼人一見,就知這一次碰撞路仁甲稍遜一籌,不過路仁甲眼中未出現任何懈怠之色,繼而豪氣的道:“好,痛快,再來!”


    “看來這個死胖子並未盡全力!”聶天見半空的路仁甲再一次揮動手中的巨斧,頓時巨斧之上寒光遊走,比之剛剛一擊的威力簡直翻倍,緊接著便見路仁甲雙腿岔開,兩手緊握斧柄,再一次往劍南星劈去。


    路仁甲雖說籍籍無名,但他能夠踏入風雷台前九之席,沒人敢懷疑路仁甲這一斧的威力。


    然,眾人見站立在戰台之上的劍南星依然未動,靜待路仁甲的一斧襲來,神色一如既往地的平靜,他手中的巨劍依然插在戰台之上,這是自信還是自大,眾人不解。


    “你怎麽還不躲,我跟你無冤無仇可不想殺你!”路仁甲見仍在原地未動的劍南星,心中一陣懊悔,生怕自己這一斧把劍南星一劈兩開,即使有心想收起這一擊,但也為時晚矣,劈出的斧芒猶如離弦之箭,一發便不可收拾。


    就在路仁甲的斧芒即將劈在劍南星頭上之時,眾人見劍南星終於動了,隨即,他的整個身體仿佛化作了虛幻的影子,縹緲不定。


    甚至,他的每一個步伐,皆都不大,虛虛幻幻,然而,卻在刹那間人已消失在了原地,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繼而路仁甲斧芒直接把殘影粉碎,然,斧芒仍直襲而下,往戰台之上劈去。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待煙塵消散之後,便見戰台之上生生被路仁甲一斧劈出一道龐大的裂痕,這道裂痕深半尺有餘。


    “嘶”


    眾人見此一幕,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被這驚險的一幕所驚呆。


    “這家夥的身法差不多可以與我梯雲縱相睥睨了,不知是從何得來!”聶天麵色微驚,心中暗暗稱讚。


    路仁甲見自己的一斧落空,心中又喜又怒,喜得是劍南星躲開了他的這一擊,但怒的也是劍南星躲開了他這一擊。


    “蕩天一劍!”


    就在路仁甲心情喜怒不定之時,猛然聽到背後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感到背後一陣哇涼,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前一個撲身,在戰台之上打起了滾,同時一道劍芒自他身體上空爆射而過。


    “這……”眾人見此一幕,紛紛對路仁甲無言,皆都目光鄙視著躺在戰台上路仁甲。


    路仁甲自知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頓時整個肥胖的臉漲得通紅,不過心中依然不服。


    “這一次我栽了!”隨後路仁甲雙眸盯著劍南星接著又道:“但是我並沒有盡全力,若是我盡全力的話,還不知鹿死誰手!”


    “這家夥臉皮真厚,明明自己輸了還找借口!”在場所有人皆都對路仁甲這種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心中都知劍南星已饒過了路仁甲一命了,若是劍南星不叫一聲蕩天一劍,而是默默無聲的劈出那一劍,即使路仁甲本領再強一些,也必死在那一劍之下。


    “不服,再戰便是!”此刻,劍南星的麵部依舊平靜無波,不顯一絲波瀾。


    “好,你可別後悔!”路仁甲一聽心中大喜,繼而站起身子揚天一聲長嘯:“少年燃燒吧!”


    還不待路仁甲話音落下,眾人便見路仁甲全身通紅如火,一股股炙熱氣息自體內爆發,猶如要燃燒了起來,而他渾身氣勢也跟著暴漲起來,刹那間跨過了練氣八重巔峰之境,直接晉升到練氣九重初期,然,他的氣勢依然還在攀升,直到練氣九重中期才逐漸停了下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眾人見路仁甲攀升的氣勢停了下來之後,個個麵色驚恐,紛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難道這就是死胖子之前跟我說的絕招?”就連聶天也被此時此刻的路仁甲震驚,不過當他想起路仁甲曾經與他說的那句話之後,心中的震驚也隨之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血脈力量,這是血脈力量!”高台之上的宮南戰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看一眼便認出路仁甲所暴發的是血脈力量,接著宮南戰心中又道:“此子怎會有血脈力量?他到底是何身份?據我所知整個南海可沒有那個家族或宗門之人,有這種特殊血液!”


    武道之人,皆以自身丹田中吸收外界元氣的清純濃度來定個人天賦,而人體血脈更多的是依賴於遺傳,有些強大的血脈力量的強者,都會將自身血脈遺傳給他自己的子孫後代,隱藏於血脈之中,有些人或許能夠覺醒,而大部分人卻不能,因此有些人一輩子都覺醒不了,也有些人朝夕之間便就可覺醒,很明顯路仁甲是為後者。


    而且,血脈之力有諸多種,賦予武者的能力也皆不相同,路仁甲的血脈似乎是燃燒他的戰鬥力,讓他變得更強。


    此刻,宮南戰心中特是疑惑,不過他也為之興奮,畢竟現在的路仁甲已是他天雲宗的弟子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盡全力嗎?”路仁甲爆發出的血脈力量,並未給劍南星帶來多少驚訝,繼而劍南星又道:“就憑這區區的血脈力量就想打敗與我,你未免太自信了些吧!據我所知,凡是血脈燃燒帶來的力量,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對不對?”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這種力量是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但這半個時辰時間已經足夠打敗你了!”路仁甲滿臉的堅定與自信。


    “是嗎?”劍南星麵部依舊平靜無波,絲毫不把路仁甲之話放在心上。


    “你試一試便知!”路仁甲說話的同時掄起手中巨斧往劍南星劈去,此刻路仁甲有種氣拔山河之氣勢。


    “他怎麽會知血脈力量?”宮南戰聽到路仁甲與劍南星的對話後,心中又開始疑惑了起來,隨後又看了一眼劍南星手中的烏金血劍,心中又道:“看來此子也並非凡人,單看他手中的那把巨劍,便就不是我們南海之人所能擁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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