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山脈,約距離天蕩山一千裏地,此刻,成群結隊上萬人跋山涉水往赤魔山方向趕去,不見一人禦空飛行,這群人正是在天雲宗報名新弟子考核的人群,之所以他們往赤魔山趕去,因,此次天雲宗招收的新弟子考核之處,便是在赤魔山脈。


    自聶天報名後的第二天早晨,便就接到天雲宗弟子的通知,告知他考核地點,一大早便就離開天雲宗,跟著這數萬人身後前往赤魔山脈,如今已走了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跟在領隊之人身後好好走路,不得搗亂,否則取消考核資格!”就在這時,一個太虛境的青衣男子大喝道,洪亮的聲音清晰的響在每個武者耳中。


    聶天走在人群的最後麵,低著頭,猶如沒聽見這個太虛境強者的喊聲般。


    “聽說此人曾是天雲宗的內門弟子,隻可惜三年內未突破太虛境界,後來被貶為天雲宗雜役弟子!”人群之中有人小聲道。


    “我靠,一個堂堂的太虛境強者,甘願做雜役弟子?就算是天雲宗的雜役弟子,恐怕也沒有多少尊嚴吧。”人群中又一人小聲道。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在天雲宗做雜役弟子,是可以撈到很多油水的,你們看!”這說話之人,暗暗地擠眉弄眼。


    諸人順著這說話人眼線望去,卻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猶如哈巴狗似的跑到那個青衣男子麵前,偷偷的塞給了一團包裹,結果那人被這青衣男子安排到最前麵隊伍之中了。


    諸人頓時愕然,聶天也是徹底無語。


    “你妹!作弊還這麽光明正大。


    “操!咋就沒人去揭發他?”


    “感情他是靠著這些賄賂才突破太虛之境的吧?”


    “我日……!”


    諸人一陣惱怒,甚至有一些人看不下去暗罵了起來,不過卻無一人敢於站出,揭發此人。


    “諸位還是稍安勿躁吧!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妙!”此刻人群中一道低語之聲響起。


    雖說聲音小,但卻很清晰的傳入了那些暗罵之人的耳中。


    聶天聽到聲音,微微打量著這說話之人,隻見此人個頭不高,一身膘肉,肥頭大耳,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隨後他暗暗地說了一聲:“此人不正是路仁甲嗎?”


    當初在天雲宗廣場時,他可是親耳聽到這個叫路仁甲的奇葩,自報姓名,對此他不可謂不深刻。


    “咦!”就在聶天打量著他時,這個肥頭大耳之人也看到了聶天,但眼中卻未出現任何驚疑之色,明顯是此人早已注視到聶天了。


    聶天見被他發現了,微微笑了一下,於是點了點頭。


    繼而,路仁甲便與身後之人調換了一下位置,與聶天平齊而走,對著聶天猥瑣的笑道:“在下路仁甲,敢問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聶天!”


    “哈哈……,好名字,一飛衝天,就衝這個天字,兄弟日後必是龍騰九天,傲視天地的絕代人物!”路仁甲雙眼猥瑣的看著聶天,滿臉的奉承之色。


    路仁甲怎會不知聶天大名,當初在天雲宗廣場之上,聶天可是個焦點人物,之所以他這麽說,是因他有求於聶天。


    聶天見此人不光是長相猥瑣,就連笑起來也是那般猥瑣,然他卻未感覺到一絲的反感,但對於這些阿諛奉承之話,他倒是很無語,不過他心中也有個疑問,總覺得不吐不快。


    “這位兄台,你的名字倒是有點……?”聶天的話雖未說完,但足以表達出了他所問的問題。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我也不拍告訴你,至於我這名字的來曆,是因我娘當初是一個頭牌妓女,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懷了我,在生下我之後,因她接待的嫖客太多,不知我親爹是哪一位,於是便把我取名為路仁甲!”路仁甲說這些時,麵部卻未出現一絲羞愧,由此不難看出,此人也是個胸襟寬闊,不拘小節之人。


    雖說路仁甲的身世過於複雜,而且還有點搞笑細節,但聶天麵部卻未閃現出一絲笑容,因他知道路仁甲能與他說這些,已經沒把他當做外人了。


    此刻,聶天心中已經把路仁甲當做了朋友,雖說他們剛認識不久,但憑聶天直覺,便知此人絕不是個宵小之輩。


    然,就在這時路仁甲滿臉懇求的看著聶天道:“不知聶老弟肯不肯把宗主令牌借在下一觀?”


    “嗷!不知路兄為何要看宗主令牌?”聶天有些好奇的看著路仁甲。並未因路仁甲叫他老弟而生氣,雖說路仁甲看上去貌似還沒有他大,但路人甲卻是練氣八重境之人,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從不問年齡,隻問修為,若是路仁甲知曉聶天能秒殺練氣八重境,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嘿嘿!當初看到聶老弟手持宗主令牌,簡直威風到爆了,所以我也借借宗主令牌威風一下!”路仁甲猥瑣的笑著道。


    “你妹,就連是做事也是個奇葩!”聶天心中暗罵了一聲,繼而道:“恐怕要讓路兄失望了,至於那塊宗主令牌,聶某早就讓歐陽長老轉交給宗主了!”


    路仁甲一聽,便知心中打的小算盤落空了,滿臉的失望之色。


    “哈哈……,路兄不必如此喪氣,我相信你將來會有機會的!”聶天看到路仁甲甚是失望,勸了一聲。


    “恩!憑我的天賦,將來一定能做到宗主之位,到那時,本少爺就用它用來當做枕頭睡覺!”路仁甲說話的同時,麵部失望之色,轉換成自信,這是來自骨子裏的自信。


    “這家夥真敢想!”聶天心中一陣無語,但他很是佩服路仁甲這種氣概。


    然,聶天身前的另外幾人聽到路人甲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滿臉的鄙夷之色,其中一個武者道:“你看他那種德行,還妄想做天雲宗的宗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哈哈……,他要是能做宗主,我都做太上皇了!”其中一人附和道。


    待著兩人說完,一大片人群“哄哄”的大笑了起來。


    路仁甲見此一幕,心中燃起了怒火,頓時一股強大的練氣八重境的氣勢自體內爆發而出,往這群人席卷而去。


    刹那間,這說話的兩人隨同身邊之人,麵色大變,懼怕之色呼之欲出,他們都被路仁甲爆發出的氣勢所震懾,沒人再敢汙言穢語。


    “誰敢再說一句,死!”繼而路仁甲嘴中冰冷的吐出了幾個字。這幾個字猶如深淵裏的魔鬼之音,震蕩在剛剛說話兩人的內心之中,久久未能平息。


    此刻,聶天也被路仁甲爆發出的氣勢所震驚,心中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憑他爆發出的這種氣勢,足以比肩練氣九重境之人了吧,而且他這種脾氣何曾不與我像似?”


    如今的聶天就憑路仁甲這一句話,便可知道此人絕對是個錚錚鐵骨。


    “新弟子考核之地已到,一幹爾等暫且原地休息,待明天一早,本管事再告訴大家考核規則!”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半空響起,震蕩在每一位武者耳中。


    待著說話之人聲音還未落下,便見一道秀麗的身影飄然的落在了聶天身邊,繼而向聶天做個鬼臉:“土包子本小姐可是在這裏等了你三天了!”


    聶天一見是卓欣然,頓時一陣頭大:“我說卓大小姐,怎麽任何地方都有你?”


    “聶天老弟,這位美女是誰啊,快給我介紹介紹!”就在這時,路仁甲一雙猥瑣的眼睛,盯著卓欣然****,隨後碰了碰聶天,色眯眯的道。


    卓欣然見路仁甲一直盯著她****,頓時對路仁甲甚是厭惡:“滾!”


    然路仁甲如沒聽到般,依然是色眯眯盯著卓欣然****,看上去猥瑣至極。


    聶天見此一幕徹底無語:“這個死胖子,還真夠猥瑣!”


    繼而,聶天實在不忍看下去了,一把扯過卓欣然,往別處地方走去,然路仁甲卻是緊跟而上,頓時,聶天一個頭兩個大,緊接著“撲通”一聲,一腳踢在了路仁甲的屁股之上。


    “噗嗤!”卓欣然見此一幕,忍不住笑了一聲,而路仁甲捂著屁股,滿臉扭曲,由此可見聶天這一腳踢的相當不清。


    聶天的這一腳也徹底把路仁甲踢醒過來,醒悟過來的路仁甲不但沒有生氣,反之滿麵的歉疚之色。


    “原來這位美女是聶老弟的小情人,在下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路仁甲還算是個知向之人,說完便就一人呆在旁邊,再也未看卓欣然一眼。


    “那胖子是何人,怎麽這麽惡心!”卓欣然疑問的看著聶天。對路仁甲可謂是一點好感都沒。


    “他叫路仁甲,是我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雖說長相有點猥瑣,但也算是一個錚錚鐵骨,還請卓大小姐不要在意才是!“聶天解釋的道。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卓欣然也不是個什麽小肚雞腸之人,她聽聶天這麽一說,也就不再追究路仁甲剛剛不軌的行為,不過心中還甚是厭惡路仁甲。


    “卓大小姐找我又有何事?”此刻聶天疑問的說了一聲。


    “哼!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卓欣然嬌喝的說了一聲,接著又道:“人家在這裏等了三天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想不到你……!”


    聶天見卓欣然有些生氣,立即歉意的道:“我不是那意思,隻是我有些好奇!”


    隨後聶天又道:“要告訴我什麽事?”


    “好吧!看你知錯就改的份上,本小姐先不跟你計較!”


    卓欣然說完後,麵色凝重了起來,繼而又道:“你知道嗎?君煞揚言誰要是殺了你,他就拿出一本太虛級功法做為報酬,獎勵給殺你之人,不光是這些,此次新弟子考核中,南海八傑也在內,你可要當心了,雖說這南海八傑不能與我天雲宗精英榜前十的那些天才相比,但也不能小覷,你過了第一關考核後,便能入我天雲宗了,第二關排名戰,我看就算了吧,南海八傑可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


    “南海八傑,我怎麽從沒聽說過?”聶天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你一直在魔龍村長大的,怎麽會聽過,現在我就跟你說說這南海八傑吧,南海八傑個個都是練氣九重後期巔峰,其中以斷天城的段弑與天鵬城的彭天霸最為傑出,這兩人實力甚是強大,其他六傑雖沒這兩傑強大,但也是威震一方的天才,絕不能小視!”卓欣然解釋的道。


    聶天聽見卓欣然的話後,眼神中倒是平靜如水,心中未起一絲波瀾。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出現一種明悟:“段弑與段天絕是什麽關係?而彭天霸又與彭萬裏是什麽關係?”


    此刻聶天隱隱感覺到,這兩傑仿佛與段天絕,彭萬裏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段弑是段天絕第二子,段天絕本有兩子,第一子聽說在兩年前被一個強者一掌誅殺。至於彭天霸便是彭萬裏唯一的獨子!”卓欣然想想隱隱感覺到哪裏不對勁,接著又道:“你怎會知道段天絕與彭萬裏?”


    然,卓欣然說的話聶天猶如沒聽見般,繼而聶天一股強大的殺氣自體內撲出,隨後自言自語道:“既然來了,我也省的一個個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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