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一擊必殺,可謂是技驚全場,刹那整個場麵寂一般的靜,每個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猶然可聞。


    不過聶天身後的卓欣然還好些,畢竟她早已見識過聶天的變態之處,而對麵剩下的君家六人可做夢都未想到,聶天越兩級斬殺,猶如喝涼水一般簡單。


    “小子,是我們低估你了,你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天賦可以說能與我家少主並肩崎嶇了,可惜境界太低,若你是練氣八重境的話,恐怕今天要死的就是我們了!”此刻,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這說話之人正是剩下六人中為首的那個刀疤臉中年漢子。


    “殺你們這些雜碎,小爺我如今的實力足夠了!”聶天說話的同時,一雙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下對麵的六人。


    然而,對麵的六人被他這一掃,頓時渾身打個冷戰,如坐冰窖,同時心中莫名的產生畏懼與恐慌之感。


    “這是一個練氣六重境武者該有的眼神嗎?”刀疤臉中年漢子震驚的道。


    就在這時,聶天看著對麵的六人,嘲笑的道:“怎麽?有膽子說,沒膽子過來殺我嗎?”


    說話的功夫,他主丹田內的玄天真氣滾動了起來,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雖說他能秒殺練氣八重境普通武者,但要麵對四個練氣九重境之人,他不敢小覷。


    “小子夠狂,不過你也要有狂妄的資格!”六人中為首的刀疤臉漢子定了定心神又道:“哥幾個不要被他的氣勢所嚇住,他隻是徒有其表而已,一起上殺了他!”


    “對,刀疤大哥所言不虛,一個練氣六重境的毛頭小子,再強他能強到哪裏去!”待刀疤臉中年漢子說完,其他五人一聽仿佛是這麽回事。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刮起,瞬間便見六道身影手握鋼刀,成合圍之勢,把聶天圍在其中,同時六人往聶天一刀劈出。


    見六道刀芒襲來,聶天反應極快,隻見他雙腳一躍,頓時,身形便如離弦之箭,陡然爆射而起,瞬息之間,他便突破了六道刀芒必殺的封鎖之勢,但其刀鋒依然把聶天的一身青衫劃出道道口子。


    聶天渾然不顧,就在他完全突破了必殺的封鎖之勢後,其右手緊了緊手中的玄鐵重劍,繼而,雙腳在半空輕輕一點,拉出道道殘影,往六人中的一個練氣八重境武者激襲而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六人猶如心意相通,根本不給聶天逐一斬殺的機會,緊接著便見其他五人同時縱身而起,一刀往聶天劈去,緊接著,五道刀芒緊隨聶天其後。


    聶天感知到背後冰冷的刀芒即將而至,被逼無奈隻能放棄斬殺那個練氣八重境之人的機會,隨後一個閃身往右手邊激射而去,堪堪躲過了背後五道冰冷的刀芒。


    “啊!”


    下方的卓欣然見此一幕,大叫一聲,膽顫心驚,惶惶不安,滿臉的擔憂之色,生怕聶天死在了君家六人的刀下。


    刀疤臉中年人見他們五人的一擊未傷聶天分毫,立即大喝道:“布六合大刀陣!”


    隨著刀疤臉中年漢子的聲音落下後,瞬間便見六道身影衝天而起,占領六大方位之後,六人急速相互穿插,若是平常之人,看上一眼便會眼花繚亂。


    隨著六人的速度越來越快,頓時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漩渦,看上去,猶如六人合力一處,瞬間一道威猛而又有幾分透明的刀芒漸漸凝聚而成。


    “這?”見此一幕,聶天眉頭皺起,眼中現出一縷凝重之色。


    “土包子,這是六合大刀陣法,所謂六合,便是六人合力一處,其威力強大,唯一破解之法,就是趁他們還未完全合力之前,你由上至下穿插而入,便能破去此陣法!”就在這時,下方的卓欣然對著聶天嬌喝一聲。


    卓欣然畢竟是天雲宗弟子,見過的大大小小陣法不下千種,對於這種普通陣法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就在卓欣然說話之音還未完全落下,聶天立即抓住時機,衝天而起,在空中倒翻一個跟頭,右手緊握玄鐵重劍,麵部朝下,整個身子旋轉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往正在合力的六人激射而去。


    “轟!”


    下一秒便聽見一聲巨響,應聲正在合力的六人,被聶天這一猛烈地一擊打散掉來,緊接著,便見六道身影往四麵八方射去,同時他們嘴角邊隱隱有鮮紅血液溢出。


    “噗!”就在聶天破去陣法的同時,一口鮮血噴出,麵色煞白,不難看出如今聶天所受之傷,絕對不輕。若是他運轉玄天鑄體的話,可能不會受傷太重,但他破陣在即,根本沒有時間施展。


    刀疤臉中年漢子眼見合力即將凝成,卻被聶天破去,頓時心中大怒:“小子就算你破去陣法又怎樣,你也因此慘受重傷,依然難逃一死!”


    “哼!未到最後時刻,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聶天說完,咬咬牙關,不管自身傷勢,因他知道現在的六人已被他破陣之時所衝散,這是千載難逢,絕無第二次良機可以逐一誅殺他們的機會。


    隨後他大喝一聲:“梯雲縱!”


    應聲聶天消失在了原地。


    要知道,梯雲縱可是出自聶無雙之手的輕身功法,怎會平凡,可以說這種輕身功法,在整個玄武大陸也是絕無僅有,隻要實力不超過施展之人三個境界,便都抓不住他消失的軌跡。


    刀疤臉中年漢子見此一幕大驚失色:“不好!”


    但,在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為時晚矣,下一秒便見兩道黑色劍光自兩名練氣八重境之人頸處劃過。


    還不待兩名練氣八重境之人反應過來,便聽見“嗤啦”兩聲輕響,隨即兩顆頭顱應聲飛起,看著下麵的兩具鮮血狂飆的無頭屍體,滿臉的悔恨之色,仿佛在說,不該得罪這個殺星,但時間已不給他們重來。


    就在聶天誅殺了兩人之後,再次現身之時,便又在了原地,看上去甚是詭異,猶如這一切發生的事,與他毫無一點關係一般。


    剩下的四個練氣九重境之人,見此一幕,不敢懈怠,頓時合在一處,絲毫不給聶天逐一誅殺的機會。


    聶天也不在意,因他知道,同樣之法已經使用過了兩次,就算傻瓜也不可能再給他使用第三次的機會。


    “好,好,好,想不到你一個練氣六重境之人,卻接連誅殺了我這邊三人,我再一次小看了你!”刀疤臉中年漢子怒道。


    還不待聶天回話,刀疤臉中年漢子立即凝聚丹田中的元氣灌入刀內,瞬間,他右手之上握著的鋼刀猛然爆發出一股股強烈的冰冷之氣,緊接著,便見他在半空的身子拉出道道殘影,往對麵的聶天激襲而去,身形未到,刀芒先至。


    聶天見滾滾的刀芒迎麵劈來,沒有硬碰,立即化作一道流光往上空射去。


    聶天這一射,看似躲避刀疤臉中年漢子必殺的刀芒,實則他是借此機會去襲擊其他三人中的另外一人。


    就在他往上空射去的刹那,立即轉換身形,往其他三人中的一人射去,緊接著,便見他手中的玄天重劍黑光閃爍,一劍往那一人頭顱刺去。


    “不好中計了!”


    那一人見冰冷的黑劍即將呼嘯而至,神色驚恐。


    隨著他的叫聲,剩下兩人反應過來,急忙迎身而上,同時一刀往聶天劈出,減輕那人壓力。


    聶天感知到兩道刀芒往自身襲來,眼見就要把他攔腰斬斷,無奈之下,隻能放棄絕殺那一人的絕佳機會,緊接著,反手一劍,“砰砰”兩聲響起,應聲,打散了呼嘯而至的刀芒。


    然而,本來聶天要擊殺的那一人,見危機已解,立即縱身而起,一刀往聶天當頭劈去,勢要把聶天一劈兩開。


    但,聶天也不是個笨蛋,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立即左手成鷹爪式,直襲那一人的手腕。


    那一人眼見聶天即將扣住他的手腕,知道不妙,瞬間收回大刀,在半空倒翻一個跟頭,退至距聶天一丈之外。


    聶天也不敢再原地多呆,因他知道,還有兩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等待時機,隨後他一個起身,衝出了三人的包圍圈,傲立在半空。


    如今的場麵,聶天是欲哭無淚,麵對四個練氣九重境之人,而且這四人甚是齊心,他感覺到自己的勝算很是渺茫。


    就在這時,一刀落空的刀疤臉中年漢子見此一幕,立即飛身而下,與剩下的三人匯合在一處。


    頓時,四人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同時把丹田中翻滾的元氣灌入手中大刀之中,四把大刀之上寒氣逼人,由此可見,他們這一擊已爆發出了全力,欲一刀把聶天斬之。


    “封天斬!”


    “開山刀!”


    “力劈華山!”


    “翻江倒海!”


    四人同時衝天而起大喝一聲。


    應聲,他們雙腿叉開,為一字型,繼而,雙手中緊握的大刀舉過頭頂,瞬息之間,往聶天一刀劈出,刹那,四道滾滾的刀芒攜帶著呼嘯之聲,往聶天席卷而去。


    “怎麽辦?怎麽辦?”此刻,聶天看著即將迎頭而至的四道冰冷刀芒,即使想躲,已來之不及,隻能腦子飛快轉起,想著破解之法,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一種明悟:“焚天珠,我怎麽把它忘了!”


    他想到就做,立即收起玄鐵重劍,調取體內的焚天珠,片刻他的雙掌之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烈焰,烈焰之中纏繞著滾滾玄天氣息,同時一隻虛擬的烈焰掌印,自聶天頭頂上空呼嘯而起,直接把對麵四人籠罩其中。


    “烈焰大手印!”緊接著聶天大喝一聲。


    應聲,一道強大威猛的烈焰掌印,席卷著滾滾烈焰往四道威猛的刀芒拍去。


    “轟!”一聲巨響,


    緊接著,四道威猛的刀芒直接被聶天的烈焰大手印碾壓,隨後大手印仍去勢不減的往四人壓下。


    以刀疤臉為首四人,見此一幕,滿臉絕望之色,因他們知道,在這一掌之下,就算是練氣九重境之人,也絕無生還的機會。


    “轟!”又是一聲響起,應聲,以掌印為中心,往四周蕩開了一圈圈的火紅氣浪。


    待響聲過後,以刀疤臉為首四人,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被烈焰大手印焚化虛無,變成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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