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見一個身穿破爛的人被壓了上來,雖然幾十年沒見了,可是烏雅錫蘭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烏雅錫蘭渾身發抖,她早都快把這個人忘記了,胤禛這麽多年也不把自己當作額娘,自己也和他生分,所以包括胤禛在內的往事,自己都選擇性忘記了,可是如今,在這滿朝文武都在的時候他卻出現了。


    “貴妃姐姐,我們一起進宮,這麽多年一直互相照應,不知道為什麽,在皇上剛去的時候,你就這麽誣陷栽贓我,我可是你的好姐妹啊。”


    衛寧宜一笑:“你是我的好姐妹不假,可是這某朝篡位可是大事,光憑小遊子的一句話,就立了四阿哥當新帝,更何況,他還不是愛新覺羅的子孫,難道大清的江山要易主麽?”


    “良貴妃,這皇阿瑪的聖旨,皇阿瑪的玉璽印記這做不了假,您不想讓我當皇帝就直說,編造出這樣的故事,你以為滿朝文武都是傻子麽?你有什麽證據?就憑你押解了一個叫花子麽?”


    這個人曾經在宮裏當值,宮裏一些老人認識他的不少,各位大人可以去仔細調查一下他的案底。當年的德妃為了爭寵,和這個冷宮侍衛私通,有了四阿哥,這才母憑子貴當上了嬪妃,他後來被趕出宮,流落街頭,苟延殘喘勉強活到今日。


    “哈哈哈哈哈,就憑這他的幾句話,就認為我不是皇阿瑪的兒子,這也太荒謬了吧,就算他是冷宮侍衛,就算他在宮裏呆過,可是你有什麽證據說明,我是他的兒子呢?”


    “這很簡單,一是,他能說出德妃身上最隱秘的特征,二是,你們滴血認親!”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空氣頓時靜了幾秒,突然調查來的資料被傳上來,眾大臣六輪傳看。


    “果然,此人確實在宮裏待過,時間上也對,正是德妃懷上四阿哥的前幾個月。”說此話的是費揚古將軍。


    “費揚古將軍,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要想清楚了,不要說錯哦。”胤禛冷笑著對費揚古道。


    費揚古知道,這是胤禛在威脅他,不過費揚古不怕,自己的女兒是良貴妃的兒媳婦,如果真讓四阿哥登基,那麽自己和家人日後就是一個死,所以今日如果不成功,那麽隻有死,不如就拚了。


    “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當年我是被烏雅錫蘭逼迫的,我不是自願的,我招,我都招。烏雅錫蘭的肚臍上有一顆梅花般的黑痣!”


    “你,你個刁民,你胡說,你血口噴人!”烏雅錫蘭惱羞成怒,指著他大罵。


    “這人說的真假我們也不知道,再說了即便是真的,這宮裏伺候過德妃娘娘沐浴的宮女這麽多,萬一哪個嘴裏不老實的說出去了,這倒是也不可能啊。”


    “好啊,那就滴血驗親吧,本宮也不想這樣,可是皇室的血脈不容混淆,各位大人們也不希望,大清的江山易主吧。”


    衛寧宜故意拖延時間等待著年羹堯的大軍。


    “好,四阿哥,您就和他滴血驗親,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能!不能,不能驗,不能驗。”此時烏雅錫蘭卻突然瘋了一樣,打翻了宮女端上來的清水。


    “不能驗,皇上屍骨未寒,你們不祭拜皇上,卻在這裏弄出幺蛾子。胤禛是未來的皇上豈能容你們胡鬧!”


    “剛剛姐姐不還是不支持四阿哥做皇帝的麽?怎麽這麽一會就變了呢。”


    烏雅錫蘭心裏有鬼,她靜了一靜:“總之本宮沒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四阿哥也確實是皇上的兒子,貴妃娘娘請您不要再汙蔑我了,你可要記住,新帝登基,哀家,可是太後。”


    “哈哈哈,太後,難道讓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做太後麽,那樣才會對不起皇上的。”


    年羹堯趕到了,衛寧宜心裏送了一口氣,費揚古將軍也知道自己的賭注,怕是要贏了。而年羹堯身邊跟著的,正是閆正。


    “年羹堯?”


    “皇上在病中早就覺察四阿哥有不軌之心,所以皇上擬了兩份聖旨,一份留在德公公那裏,一份快馬加鞭送到微臣這裏,因為德公公是皇上在宮裏最信任的人,而臣,是掌握兵權之人,皇上雖然病著,但是也看透了這宮裏的一切,有人要企圖篡位,要是隻有一份聖旨,遲早會被人混淆試聽,眾所周知,德公公每日都使用上等的補品,身子好的很,怎麽會突然就病了,德公公你說是吧?”


    隻見小德子走了進來,一點病的樣子也沒有。


    “奴才參見各位大人,各位娘娘。”


    小德子開口說話,嚇壞了胤禛和小遊子,小遊子的眼珠亂竄,想要伺機溜走。


    “你往哪裏逃?我一心一意的把你當徒弟,你竟然把我毒啞了,要不是閆大人醫術高明,暗中救治了我,這皇上的旨意就要被人篡改了。”


    “師傅,師傅,你明明,已經,已經啞巴了,已經得了重病了,怎麽會,怎麽會。”


    “哼,我還沒有達成皇上的遺願我怎麽能死啊,死了你們不就會如願了?”


    小德子拿出一份聖旨,年羹堯也拿出一份,兩個人的聖旨字跡一樣,內容一樣,連留下的日期都一樣,那就是立年貴妃之子,六阿哥胤禩為皇位繼承人,年羹堯、費揚古、閆正輔佐。


    “四阿哥買通我的徒弟,連起手來毒啞了我,搶了我的聖旨,孰不知,皇上早有先見之明,在大殿上給我的,根本就是一張假聖旨,而真正的聖旨,皇上藏在了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地方,沒有我,誰也找不到他。小遊子啊,師傅把所有的本領都教會你了。可是就像貓和老虎,最終還是要留一招爬樹的本領,否則到最後,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死的。


    小遊子驚住了,他的心裏一直愧對師傅,這麽多年師傅對自己是如何,他心裏都知道,隻是想著當年欠下四阿哥的恩情,以及這麽多年四阿哥對自己家人的照顧,小遊子決定,幫助四阿哥登基後,就請求帶著師傅去養老,可是沒想到,師傅就是師傅,做徒弟的永遠也別想打敗自己的師傅。


    “四阿哥某朝篡位的心思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他根本就是德妃和一個冷宮侍衛私通的私生子,試問,這樣身份來曆不明的人,如何繼承大統,在坐的各位大人們,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先帝的遺願不能實現,讓先帝不能安心的去麽?”閆正厲聲道。


    此時四阿哥的人已經安奈不住了。


    “四爺,此時要是不動手,怕是事情就要更糟了。”


    胤禛也慌了神,看了看德妃,德妃心裏有鬼,不敢看他的眼睛。胤禛知道了,她們說的,或許是真的,這輩子胤禛最恨的,為什麽自己的親生額娘是宮女出身的德妃,為什麽,現在就連自己的生父是誰,自己都不知道了,不,我是皇阿瑪的兒子,是皇阿瑪的兒子!


    “朕登基,這是皇阿瑪的旨意,你們都在違背皇阿瑪的旨意!”


    年羹堯一笑:“四阿哥,這皇上的旨意都在德公公和微臣這裏,到底是誰在違背先帝的旨意。先帝這兩份遺詔上明明寫著立六阿哥愛新覺羅胤禩為新帝!”


    說著年羹堯看了看眾大臣:“你們覺得,皇上會立誰來當這個新帝呢?”


    年羹堯手握大權,此時早已經兵臨城下,把紫禁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說話。


    “張大人,你說。”


    張大人嚇得急忙跪下:“皇上最喜歡六阿哥,聖旨上也寫著六阿哥,一定就是。”


    “那麽,李大人呢?”


    “是,是,是六阿哥。”


    “那麽你們的。”


    “恭請新帝登基!”閆正率先跪在胤禩的麵前,李大人和張大人也急忙磕頭:“恭喜新帝登基!”


    眾大臣見狀,紛紛跪下:“恭請新帝登基!”


    胤禛此時怒道:“你們,你們!”


    “皇上,四阿哥他篡改先帝遺誌,勾結小遊子,企圖某朝篡位,還請皇上下旨。”年羹堯跪在胤禩跟前。


    胤禩慢慢的坐下:“在朕登基前,朕和皇額娘都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也還德娘娘清白,也讓皇阿瑪安心,來人,滴血驗親!”


    “我是皇阿瑪的兒子,是愛新覺羅的子孫!”


    隻見幾個身體強壯的人,抓住兩個人,用針刺破手指,隻見兩滴血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眾人驚呼,衛寧宜怒道:“大膽德妃,你果然做了對不起先帝的事情,當然,新帝即將要登基了,這件事就交給新帝去決定吧。”


    胤禩看了看狼狽的胤禛:“原來你不是我四哥,來人,削去四阿哥所有爵位,將其及其家眷貶為庶民,至於這個霍亂後宮的狗奴才,仗斃!”


    這是衛寧宜交給胤禩的,因為衛寧宜知道,當胤禛知道自己是個侍衛的兒子的時候,他所有的自尊心都將崩潰,與其殺了他,不如讓他活著,這樣他的心裏會更難受,更折磨。上一世,這些都是胤禩遭受的,所有的苦痛這一世,額娘都給你討回來了。


    孝期過後,在年羹堯和費揚古的扶持下,胤禩順利登基,至於德妃,表麵上被打入冷宮,衛寧宜騙了十四阿哥回來,將她們母子一起囚禁在冷宮,這樣她們母子也會一直在一起,也舞性命之擔憂,以後她們的天就隻有冷宮那麽大了。


    至於胤禛,被貶為庶民,李氏側福晉逼著胤禛休了自己,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其他的妾侍格格的家人也都不敢和她們聯係,沒了阿哥的俸祿,胤禛還整日整日的爛醉如泥,很快,身子就垮了。而衛寧宜被立為皇太後,搬進來慈寧宮。


    得到一切的衛寧宜似乎並沒有多少的快樂感覺,唯一欣慰的就是胤禩不用再受那麽多的苦了,隻是自己重活了一世得到這些,自己真正的快樂了麽?


    這一世自己沒有愛,心裏沒有愛,隻有恨,自己就真正的快樂了麽?


    衛寧宜感覺很累很累,躺在床上睡的深沉。


    原來一切隻是一場夢,衛寧宜還是前一世的衛寧宜,她死了,這一切隻不過是衛寧宜臨死之前的一場夢罷了。


    後宮、前朝。紫禁城,也許都是一場夢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遲到了一周的大結局,下一篇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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