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清晨,無端揚起一片詭譎風沙,風吹雲幻,頃刻間烏雲籠罩了整個天際。


    「奇怪了,咱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可還沒見過這種異象,難不成有什麽慘劇要發生?」幾位在廟前品茗對弈的老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在他們對著天象議論紛紛之際,王丞相已經帶領了大批禦林軍抵達這個邊疆小鎮,一舉衝進已經辭官退隱的唐禦史府邸,將唐禦史和其夫人用鐵鏈鎖住,其餘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均被押解到庭院。


    「唐大人,有人密告你心懷不軌,通敵叛國,將我方軍情泄漏給敵軍知曉,今天皇上特派我等來將你押解進京,家中仆役男的充軍,女的發入軍營充當軍妓,慰勞勞苦功高的軍官將領。」王丞相奸邪的訕笑著,陰沉的嗓音讓人毛骨悚然。


    「通敵叛國?哈哈!」唐禦史聞言不禁仰天長笑,炯銳的眼眸微微泛起淚光。「想我忠膽報國,沒想到居然會落的如此下場,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呀!」


    「唐禦史,早在你告老還鄉之際我就勸過你,退一步海闊天空;誰知你仍不聽勸,這可怨不得人呀。」王丞相奸笑著。


    當年唐禦史仍在朝為官,由於不齒王丞相大舉斂財,將發給各地的官銀巧立名目納為己用,舉而諫發,從此兩人誓不兩立。


    雖然最後他看淡一切辭官退隱,隻是他沒想到王丞相居然還不放過他。死他並不怕,隻是連累了親人,讓他愧疚難當。


    一身傲氣,唐禦史並沒有貪生怕死的乞憐求饒,反而怒目瞪視著。


    「官場沒有永遠的勝利,我不信奉承諂媚、搜括民脂民膏的小人,能逆天而行猖狂多久。」不齒他卑劣的行徑,唐禦史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口水。


    抹去臉上的口水,王丞相臉上的笑,陰冷無比。


    「哼,瞧你能逞強多久。」他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目露凶光微眯起眼,朝旁邊的禦林軍使了個眼色。「給我好好伺候。」


    他才一轉身,就立刻傳來唐禦史淒厲的叫聲。


    「王霖麟,你絕對不得好死!不得善終!」唐禦史叫囂著。


    「敢汙蔑朝廷命官?!來人呀!再給我打,打到他有口不能言為止。」王丞相轉過身,泛紅的眼眸閃過一道厲光,他咬牙切齒的下著命令。


    話落,一個又一個的拳打腳踢紛紛落下,將文人出身的唐禦史打的口吐鮮血、體無完膚,奄奄一息地倒臥在地上,而一旁的奴仆個個是噤若寒蟬,心裏泛起陣陣寒栗。


    「大人。」看到夫婿被打的偏體鱗傷,唐夫人忍不住撲了上去,怎知胸口剛好迎上一名禦林軍長矛的撞擊,當場口吐鮮血,命喪黃泉。


    「夫人。」看到唐夫人死了,奴仆們紛紛跪了下來,大聲哭喊著。


    「夫人。」唐禦史抱著已經魂斷離恨天的妻子,黯然的垂著淚。「為夫連累你了。」


    他仰天長歎。一歎,上蒼的無眼,亂臣賊子、邪佞當道,國運危矣!二歎,可憐這些要因他而受苦的家奴,他們何其無辜啊!


    他轉過身朝身後的人,頷首致上最深的歉意。「對不起,讓你們跟著唐某受累了。」


    「大人,千萬不要這麽說,大人的清明我們引以為傲。」眾人哭著還揖,語氣慷慨激昂。


    「對呀,我們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人更是義氣軒昂地大喊著。


    「好,唐某今生有你們相伴,心願足矣。」他含著淚,感動的點點頭。「願來生能與你們成為兄弟。」


    看著懷中的妻子,唐禦史輕聲的說:「夫人,我來陪你了。」說著,他將胸口挺向他身前禦林軍手中的長矛,長矛刺入胸膛,鮮血頓時狂噴而出,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眾人的眼眸……


    ***


    禦林軍來去不過半天的工夫,當管家帶著到臨村參加半年一次馬市趕集的唐曦璿回來,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已經紅光焰焰、炙火猛燃的家園,一時錯愕的愣在那兒。


    看到家裏著火了,曦璿焦急地從管家懷裏跳了下來,掙紮著想擺脫被管家拉著的手要衝進去,幸好管家警覺不對勁硬生生的將她拉祝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拉了他們一把,將他們給拉到隔壁的小巷裏。


    「李大叔。」曦璿看著住在她家對門的李大叔,兩眼茫然。


    「這是怎麽一回事?」管家抓著李大同的肩膀,焦急地問著。「為什麽會失火?」


    李大同看了曦璿一眼,將管家拉到一旁,小聲的說:「今天從京裏來了個大官,將你們府裏的人全抓走了。」


    「我家大人和夫人呢?」管家顫抖著手,扯住他的衣袖問。


    李大同看了孤立在一旁的唐曦璿,黯然地垂下頭,紅了眼眶哽咽著說:「死了,其他人被判充軍,終生不得回來。」


    啊!青天霹靂轟的管家一連踉蹌了好幾步,才止住了步伐。


    淚水不斷自他臉龐上奔流而下,他喃喃自語著:「怎麽會這樣,我家大人是個清官呀!老天爺,您沒長眼睛嗎?」


    李大同見他情緒崩潰,立刻摀住他的嘴巴。


    「管家,請小聲點。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大官的手下全走了沒,你們可不能泄漏了行蹤呀!」


    「對!對!大人就隻剩下小姐這條命脈,我可不能讓她給壞人抓了去。」管家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緊張的將曦璿納在身後。


    「你們快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李大同拿出鎮上曾受過唐禦史照顧的百姓,所集結起來的銀兩塞到他手上。「這些銀子你帶在身上。」


    「這……」管家看著手中那袋錢囊,心中沉甸甸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拿著吧,這是大家報答唐禦史的,雖然不多,可總是個心意。」李大同傷心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粗嘎著嗓音說:「唐家僅存的命脈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將她養育成人,將來有一天能替大人平反冤屈。」


    好人不長命,想當初唐禦史辭官來到他們鎮上定居,不僅熱心助人,出錢出力地整修道路,還出資興建了一所私塾,讓他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有機會讀書,這樣的好人居然會被冠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難怪蒼天會以烏雲遮日、狂風怒號來掩飾這讓人傷心泣血的不平。


    「這我不能收。」管家推卻著。


    大家都是鄰居,他們的經濟情況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會兒他們拿出銀子資助他們,難保又得緊衣勒褲地度日,何況他也怕連累了他們。


    李大同看出他的顧忌,態度強硬的又將銀子塞到他手中,麵色凝重的說:「這是給小姐的,教育她的重任現下可全落在你身上,難不成你要小姐跟著你吃苦受罪,三餐沒個溫飽?」


    「我知道了。」這一提醒,管家才恍然大悟地將銀子揣進懷裏。


    他摸了摸懷裏的幾張銀票,幸好今兒上馬市沒看見中意的馬,所以禦史交給他的幾張銀票還在,現在再加上這袋銀子,他們的生活暫時是不會有問題。


    「你放心,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小姐養育成人。」管家泣啞了嗓子,鄭重地點點頭。


    「這就好。」李大同轉過頭,忍不住哽咽出聲。「你們快走吧,大人和夫人的後事,我們會處理。事不宜遲,你們還是快走吧,否則被發現就糟了。」他催促著。


    曦璿看著他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不過從他們兩人凝沉的表情,她感覺得出府中一定出了大事。


    「管家叔叔。」她拉了拉管家的衣袖,仰著小臉兒問:「爹呢?娘呢?大家呢?他們有沒有逃出來?」


    「小姐,先別問這個了,咱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管家將她抱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裏,埋首在她肩膀上暗聲痛哭。


    他的家人被帶走了,生死未卜,他心如刀割,不甘心呀!


    「管家叔叔。」曦璿體貼的拍拍他的背幫他惜惜。


    雖然不懂為什麽他會哭的如此傷心,不過爹、娘曾告訴過她,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她不是男生,可她也是不隨便哭的喔。


    「小姐,我們快走吧。」抱著一臉茫然的曦璿,管家朝李大同點了點頭算是告別後,就匆匆離開這個小鎮。


    ***


    驚破日在接獲撒旦王的命令後,決定撤回他原本安排在人界掌理南國的部屬。


    「輅索,你去將褚越叫回來。」執起杯中物,驚破日一口仰荊


    「叫回褚越?」輅索不解,疑惑的問。「使者,是不是褚越有何缺失,所以決定調回他?」


    驚破日吭也不吭一聲,慵懶的推了下桌上的一封信箴,而那封信就像是長了腳似的,準確無誤地飛向輅索麵前。


    接過信函,輅索並沒有立即打開它,反而遲疑了一下。「這是?」


    「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驚破日冷哼一聲。


    「這是撒旦王的親筆手諭,屬下……」輅索一臉為難地說。


    手諭文件是冥府最機密的文件,除非當事人,其他人不得拆閱,輅索自知身分卑微,而且他也還沒無聊到想跟自己的腦袋玩搬家遊戲。


    輅索話還沒說完,驚破日已經打斷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要調回褚越,那裏麵就是答案,想知道就自己看,我沒時間一句一句的念給你聽。」驚破日邪氣的臉龐閃過一抹不耐。


    輅索戰戰兢兢的打開信封,飛快的瀏覽了一下立即又將它封好。


    「怎麽?還有疑問?」邪魅的眼閃過一絲興味。「這件事幾時能辦妥?」


    「使者要親自掌理?」輅索斯文雅俊的臉上閃著迷茫。


    「好久沒上去了,上去玩玩也好,何況你不也常嚷著說無聊、沒事做。」驚破日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的說。


    輅索幹笑,不敢接言。


    他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輅索心裏早已有數,上去人界,隻不過是驚破日想暫時拋開這樁惱人任務的借口,他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肯一直留在那裏,到時候累的鐵定又是自己。


    唉!誰教他跟錯了主子……


    ***


    驚破日以褚越的皇子身分登基為新皇。


    新皇登基總得有所作為,驚破日一即位,便展開一連串的維新運動,已故唐禦史的朝中好友,對於王丞相的囂張跋扈甚為不齒,在經過幾年的暗中調查後,便趁著新皇掌位,有意整頓朝中士氣之際,暗地裏將他們搜集的證據交給了現今的總管大臣--輅索。


    一年後,王丞相證據確鑿,罪名:通敵叛國、陷害忠良、貪汙枉法……被判斬立決。


    而當年被判發配邊疆的家仆終於得以無罪開釋,當他們再度回到當時居住的小鎮,想探查當天出府而逃過一劫的小姐和管家,卻始終毫無下落,音信杳然……


    ***


    一聲聲狂浪的吟哦,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屋內一張足以供四、五個人睡還綽綽有餘的大床上,兩具赤裸……


    「雪娘,你太讓本王寒心了。」驚破日臉色一沉,聲音冷的足以凍結萬物。


    他眼底的冷,他臉上的寒,讓雪娘的心瞬間冰凍,她心虛的斂下眼簾,不敢麵對他的目光。


    「王,雪娘知道自己太貪心了,請王原諒。」雪娘沒想到這小小的要求竟然惹怒了驚破日,當下嚇得慘白了臉,趕忙爬起身匍匐地跪在他身旁。


    驚破日狂佞的抓起她散落雙肩的長發,將臉湊近她麵前。


    「你以為你夠資格懷有我的孩子?想一朝有幸能母以子貴?哈哈!雪娘,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雪娘駭然地張大了嘴,眼前這個驚破日令她害怕,他冷冽深沉的氣息宛如地獄使者。


    「請王息怒,雪娘知錯。」她淚眼婆娑地猛磕著頭,絲毫未覺被揪住長發而感到疼痛。


    哼!一個欲求不滿、不知滿足的女人,留之何用?驚破日放開手中長發,看也不看她,冷哼一聲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是的。」雪娘不敢再惹怒驚破日,拖著疼痛不已的身子,神情黯然的退下。


    守候在門外的輅索一看到雪娘出來,詫異的愕愣了一下。雪娘是驚破日第一次這麽快就遣退的女人,不過這份錯愕隨即被他收起,趕忙招來仆役將沐浴用的澡盆和熱水給抬了進來,霎時氤氳之氣充滿整個房間。


    「王,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輅索恭敬的請示著。


    「先擱著。」驚破日語氣冷淡,連揚揚眉梢瞄一眼都嫌懶,徑自斟了杯上好的醉白玉輕啜幾口。


    醉白玉甘醇、熾烈的酒性正好符合他最近的心情,難怪他最近啥酒也不愛,就獨獨鍾愛這款酒。


    唉,一聲短歎,他意興闌珊地將身子浸到熱呼呼的浴盆裏,抬眼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致。


    誰說夜燈初上,星月如勾,是飲酒作樂的良宵花月夜?驚破日冷嗤一聲,嘴角掛著極度不屑的冷笑。


    最近這幾個月,驚破日的心情可是惡劣到了極點,連清靜的邊兒都構不上,更遑論是悠閑了。


    找妃子?驚破日冷嗤一聲,臉上流露出輕蔑的表情。


    這麽簡單容易的事,居然還要派到他們四個人出動?撒旦王不是太小題大作,就是太輕視他們四人的能力,難道他們就僅能做這些小事?他一臉的不苟同。


    女人,隻不過是暖床的工具,隻要看上眼了,就直接將她帶回家,又何須這麽勞師動眾?他真是越來越不懂撒旦王心裏在想什麽。


    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中猛灌,喝不過癮,索性整壺往嘴裏大口大口地倒。


    「王,酒喝多了傷身呀。」輅索擔憂的看著他,神情焦慮的低喊。


    他是驚破日的隨身侍從,平時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以及暗中調查民間疾苦和聯係冥界的一切。


    平日驚破日都是待在冥界協助撤旦王,領轄之地則派人掌理,幾百年倒也相安無事,這次為了幫撒旦王尋找妃子,隻好從冥界來到人界,隻是找妃子可不是一蹴可幾的事情,這件事情惹的驚破日甚為心煩。


    所以他們從幽冥界上來人間多久,驚破日酗酒就有多久,這實在叫人擔心呀!


    驚破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銳利的眼神中迸射出的厲光,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令輅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唉!他怎麽會不了解主子的煩惱,撒旦王這次下的命令真的是太詭異了,難怪主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


    譬如說:不準強迫、要自願、要心甘情願,要願意長居地底下,永不回地上、要依他們心中的理想人選來選擇……


    這被帶到冥府中的女人可是難再有回到地上的機會,試問這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肯放棄地上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而心甘情願的住在灰暗的幽冥世界?這人如果不是頭腦壞掉,鐵定是被脅迫的。


    這是任務中的第一難。


    再者,這哪像是找王妃,簡直是撒旦王要使者們挑選自己心目中的新娘子。不過他不敢說,免得到時候被主子那銳利如芒的眸光給射成蜂窩,那可就得不償失。


    總之,這一切詭異中透露著詭異,難怪主子會這麽心煩。


    更何況對驚破日而言,他身邊根本不乏女人,對女人更是視之為玩物,要找到能觸動他心弦的人,根本比要他在雞蛋中挑出骨頭還難。


    因為,這問題他根本想也沒想過,更遑論是作夢會去夢到,或是付諸實際行動去找到她。


    這是任務中的第二難。


    尚未行動就已有此二難擋在前頭,看來要完成此次任務是遙遙無期,難怪王會如此煩躁不安。


    「輅索,你覺得我們應該從哪裏開始找起?」驚破日慵懶地掃了他一眼,微眯的眼眸令人無法參透他此時的情緒。


    「這……」輅索思索了一下,以堅定的語氣說:「王掌理南國,依臣之見,理當在自己掌理的國度找尋,會比較簡單。」


    「廢話!」驚破日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難不成你還要我往其他三位使者的領地去找尋?」為了這件事他們四個人已經煩到極點,他可不想再挑起無謂的糾紛。


    「王恕罪,屬下言拙,屬下言拙。」輅索急慌慌地跪下。


    「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下,不知道的人還誤以為你沒長骨頭。」驚破日挑眉揶揄道。


    「呃……」輅索一臉哭笑不得,不過能夠讓緊鎖眉頭多時的主子一展笑顏,縱使要扒了他的皮,他也毫不遲疑。


    「算了,不想了。」一口仰盡壺中美酒,「你去把梅姬叫來。」


    他就知道一定是雪娘惹惱了王,否則王豈是那麽快就得到滿足的人。


    心思一轉,一聲長歎後,輅索麵露擔憂地勸著:「可是……王剛剛不是才要了雪娘?」說真格的,他寧可主子少要幾個女人,十滴血一滴精呀,縱欲過度總是傷身。


    驚破日微皺著眉頭,黑眸瞬間陰鷙而深沉。「你不聽我的命令?還是質疑我的床上能力?」


    「屬下不敢。」輅索驚恐地跪下。「屬下是擔心王的身體。」酗酒、縱欲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不希望王任務未完成身體倒先垮了。


    驚破日心裏突然萌生一個主意,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去,否則就由你來代替梅姬。」邪肆的眼神露出曖昧不清的迷蒙,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本王可還沒要過男人,不知嚐起來的滋味,是不是和女人一樣香甜美味?」


    「啊!」輅索像被巨石擊中了似的,臉上漾起驚駭,瞠大的雙眼充滿驚懼與害怕。王哪時候改變了興趣來著?


    「怎麽,難道你要我再說一次?」驚破日笑的十分曖昧,微眯的眼眸蓄滿欲望之火。


    輅索望著充滿邪佞氣息的主子,身體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趕忙退出房外。「不,不用。我這就去請梅姬姑娘過來。」


    天啊!王該不會是被撒旦王的任務給逼的發狂了吧?否則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他邊跑著,嘴裏邊嘀咕著,還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看著輅索跑得像飛似的,驚破日忍不住狂笑起來。


    「傻輅索,我可沒那麽好的胃口,男女通吃。」


    不過,偶爾逗弄輅索來調劑一下緊繃的生活,倒也是一項挺不錯的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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