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絕望的小女孩
“一個昏迷了十幾年的殘廢，你說上麵為什麽還要對他進行這麽嚴格的關押措施？”
“或許他們在害怕。”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他們會怕一個罪犯？而且還是一個殘廢的罪犯？”
“罪犯他們不怕，殘廢他們更不怕，可如果是他們親手把這個殘廢變成了罪犯……”
“停下停下，我還不想死。”
“好吧，如你所願。”
“不說殘廢的事了，我們的小護工來了，猜猜他今天會做些什麽吧？”
“賭注不變？”
“是的，下午的咖啡。”
……
如同高級病房的牢房裏。
床頭的儀器顯示屏上，代表心率和身體狀況的數據正平穩運行。
“老東西，想我了沒？”
奧斯汀對著床上的昏迷老人陰沉一笑，隨後走上前，開始今天的工作。
在床頭和床尾的數台儀器中分別操作了幾下。
確認無誤後，便把界麵恢複成運行狀態。
雖然這座地方是監獄，雖然他的服務對象是囚犯，但他的工作並不是獄警，而是一名護工，高級護工。
老人的樣子看著有些淒慘。
自從那起案件事發之後，他拒捕被打斷了四肢，便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但得益於曾經武者第一人的身體，再加上專門用來吊命的昂貴飲食，以及護工每日對肌肉和內髒的刺激，他的生命狀況一直很平穩。
蘇醒幾率萬不足一。
出現意外的幾率也很少。
這也是為什麽一天24個小時，僅僅隻在白天的8個小時內，安排護工看護的原因。
不論從哪方麵來看。
這都是一份輕鬆的工作，薪資方麵也不錯。
但奧斯汀應聘這個工作的原因，可不是為了什麽狗屁的輕鬆高薪，而是……
“老東西，最後一天了，還真有點舍不得你。”
奧斯汀從上衣內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錄像設備，在床尾的一個儀器上架好，攝像頭正對著床上的老人。
比起外麵通道毫無死角的攝像頭。
他並未在這個房間內找到任何攝像頭，因此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些私人的事。
身為紫荊棘大學醫學專業畢業生，以他在學校的優異成績，本來足以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更不用說已經有不少醫院對他投來了橄欖枝。
不需要冒險，隻需要按班就步。
他就能很輕鬆的，成為有產和無產中間的那層，被有產特意分化的無產的頂端——中產階級。
同樣的階級，頭尾相差也很大。
比起循規蹈矩的任職醫生，他有一條更快、更輕鬆、發展前途更大的致富路。
那就是——網紅！
這並非是腦子一熱想出來的，在此之前，他就有一定的基礎。
大學期間，他就開創了自己的個人賬號，目前在全球最大的視頻平台上擁有十一萬粉絲。
由於粉絲沾性高，賺的錢縱使沒有去醫院高，但也高過了法定最低薪水。
大學數年的運營，他成為網紅的基礎是有了。
可是在這個物欲縱橫，流量輩出的時代，想要成為頭部網紅，他必須有能搏出位的作品。
為此。
他早在畢業前兩年，粉絲增量減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
等到畢業時，他已經想出了幾個有一定風險，但概率能紅的創意。
抱著利益至上的理念。
奧斯汀最終確認目前其中風險最高，也是收益最大的一個創意。
代表正義的網友，對自被抓捕後就沒受過懲罰的羅恩，施以正義的“製裁”。
等待了三個月，又花了不少關係。
奧斯汀才如願以償的得到這份工作，從而可以製作屬於自己的，無法被複製的爆紅作品。
靠著前幾天年滿六十，再次起來的羅恩熱度。
他相信自己這一個月來拍攝的作品，必能讓自己成為最頂端的網紅。
年入千萬？
不！是過億！
至於這中間有可能造成的法律問題
希普各地方高度自立，州與州之間的法律有時候相差很大。
奧斯汀早已選定了一個在這方麵比較寬鬆的州，到時隻需繳納少量的罰款，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扇巴掌、吐口水、捆綁、滴蠟……”
“這些都已經做過了，即然今天是最後一天，那就來一個刺激點的。”
奧斯汀想了想，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透明塑料袋，放在手機鏡頭前示意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床上的老人，戲謔地笑道：“老東西，作為與你道別的禮物，今天我請你喝純正的熱啤酒。”
“相信我，這是你從未喝過的味道。”
“真是一個幸運的老東西，你將是第一個喝到它的人。”
淅淅瀝瀝！
等塑料袋再次出現在鏡頭中，裏麵多了幾百毫升渾濁的熱啤酒。
“這幾天油炸食物吃多了。”
奧斯汀看著塑料袋，一隻手搭在下巴上：“不過，這樣的熱啤酒，顏色才更純正。”
他的視頻都要經過後期剪輯，聲音也會在後期重新錄入。
所以中途說的話得不得體並不重要，隻需要保證那些精彩鏡頭被攝像頭捕捉到就可以了。
“差點忘了，直接倒進去會漏出來，如果在我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就被人發現，那可就不好了。”
正準備動手，他突然拍了拍腦門。
奧斯汀將透明塑料袋掛在一旁，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的漏鬥。
漏鬥上方比巴掌略小，漏鬥下方一根細小的軟管。
上前一步。
他一手捏住羅恩的臉頰，一手就要把軟管塞入對方的喉嚨。
“別人都說你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但在我眼中，你是一個幫助我成為大網紅的大好人。”
奧斯汀看著眼前任由自己操縱的老人，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一想到曾經的全球第一人，現在卻任由自己蹂躪惡作劇，整個人便會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發笑的同時，並沒有停下動作。
就在他把漏鬥放入老者嘴中的一瞬間。
雙手忽然停頓了一個刹那，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
在這肉眼難以捕捉的時間內，一絲微小的黑色氣體從老人臉上順著奧斯汀的手指，進入了他體內。
“奧斯汀”眼眸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他鬆開卡住老人麵前的手，軟管已經塞入了床上老人的喉嚨，老人牙齒剛好固定住了漏鬥。
“請品味這袋美味吧！”
“奧斯汀”拿起塑料袋，在攝像頭麵前晃了晃，然後通過漏鬥，將袋中的液體慢慢灌入對方嘴中。
恐懼的聲音，隱隱在他腦海響起。
“怎麽回事，我怎麽動不了了？”
“這個視角是……羅恩？我為什麽會是羅恩的視角？”
“我怎麽會在他的身體裏？那我的身體是誰在控製？”
“魔鬼？羅恩？”
“還給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不要，我不要喝！”
“好臭，好惡心，拿開！快給我拿開！”
“嘔！嘔嘔……”
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奧斯汀。
“是不是很美味？”
江仁把最後一滴液體倒入漏鬥，然後麵帶微笑地將塑料袋扔到垃圾桶。
自產自飲，不愧是一個立誌要搞事成為大網紅的人。
早在剛才接觸的那一瞬間。
奧斯汀就已經不是奧斯汀。
真正頂著奧斯汀皮囊的，是剛才還躺在床上的老人羅恩，也就是江仁。
至於真正的奧斯汀，現在正頂著他的麵孔，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還痛飲了自己製造的飲品。
兩人的身體轉換。
並非什麽靈魂互換、意識轉移。
而是除了最外表的那一層皮，內裏的肌肉、血液、骨骼、大腦全部換了個遍。
“這幾天積累下來的能量還剩下一半，比起上一次開局，要好上不少。”
隻要在數天前，江仁就已經蘇醒。
沒有四肢，隻有一具殘破的軀體，還被困在重重防守的監獄最深處。
身體被儀器實時監測，一有異變就會發出警報，將信息發送出去，根本沒有恢複的機會。
這個開局，何止“地獄”可以說明得了。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與針對有多深。
要不是靠著“魔音貫耳”，從域外的邪神那裏得到了些幫助，他也無法像剛才那樣，悄無聲息的把對調了身體。
江仁心中思索的同時。
也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周圍看著是沒有什麽監控，但實際隻是因為房間裏的監控設備科技含量更高，並且由專人安裝。
非專業人士，很難找得到。
也就奧斯汀這種剛出社會沒多久，又自認為比同齡人高出一等的人，才會在找不到攝像頭的情況下，天真的以為房間裏沒有監控。
“還有7小時33分鍾，時間上足夠了。”
江仁看向一台儀器上顯示的時間。
剛才他不隻與奧斯汀調了位置，還將自己這幾天的身體狀況打亂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份新的數據用以替身，讓儀器無法檢測出已經換了一個人。
最大限度的避免意外。
“替身效果持續時間在21~22個小時左右，足夠我離開這座監獄了。”
“如果能給我更多時間，替身持續時間還可以再長一些。”
“但奧斯汀會在今天離開監獄，這個最佳的逃跑機會，要是錯過了，下次最少也要等到半年後。”
接下來的時間裏，江仁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
除非是特別親近的人，否則絕對不可能發現他已經換了一個人。
至於為什麽在沒有監控的病房要這樣做，因為房裏實際是有監控的。
隻是那些監控很隱蔽。而且數量更多，幾乎包含了各種角落，而在攝像頭的另一端有專人查看。
一旦表現出異常，到時照樣逃離不了。
也隻有這種蠢貨才會以為這麽重要的地方會沒監控。
八個小時並不算長。
中途還吃了頓麵包蘸果醬，告別了這幾天的流食，終於到達下班時間。
“老東西，再見了。”
江仁學著奧斯汀的語氣打了聲招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
通道兩側的攝像頭帶有檢測功能。
能實時監測踏上通道之人的腳步、心率、呼吸。
即便樣貌身高對得上，這三者差距過大也會引發警報。
最大限度的確保了如果沒有權限，想要進來或者出去，都必然會引起注意。
不過對江仁而言，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他對奧斯汀的模仿，不敢說100%，但最起碼有90%，屬於檢測設備允許的正常範圍。
平穩地穿過三道金屬門，江仁看到了前方的值班室。
將鑰匙交給裏麵的胖瘦獄警，嫻熟地交流了幾句，各自問候下對方的父母，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管控最嚴格的區域，是那三道金屬門周圍。
當然有警報響起，監獄內的守護力量將會有大半包圍那片區域，而坐落在旁邊的軍區，也會派出一支最少上千人的隊伍將監獄團團圍住。
這些信息，是江仁用命試出來的。
但隻要成功離開這片區域，頂著奧斯汀的身份，出去就很輕鬆了。
黃昏下。
江仁不慌不忙的從建築中走出。
沒有急著離開監獄，而是按照奧斯汀的性格，先是在食堂吃了頓晚飯，然後去找管理人員辦完了離職手續，這才回到宿舍換上便服，拿著行李走出了監獄大門。
格達尼監獄建立在遠離市區的無人之地。
除了一條孤零零的公路，就隻剩下雜草與亂石。
“每次出來，都有種鳥出籠子的感覺。”
江仁聽到身後大門關上的聲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走向前麵的公口。
如果空氣有味道，那麽現在便是自由的味道。
這種偏僻的地方，路過的車輛少之又少，幾乎不可能攔到車。
所以早在去飯堂的時候，他就已經高價約好了一輛車。
不過這隻是不惹懷疑的操作，實際上就算他不約，也會有一輛車來接他。
奧斯汀做的事情都被監控拍了下來，在他沒想著發布的時候，抱著看樂子的心思，監控後麵的人沒有找上來。
但現在他要離開發布視頻，後麵的人也不可能再無視了。
畢竟視頻發出去後。
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和前途。
由此，這輛接他的車來自——執法局！
嘟嘟！
江仁剛來到路邊，就有一輛黑色轎車飛速駛來，精準的停在他身前。
“奧斯汀，上車。”
車內共有三個人，坐在副駕駛位的男子打開車窗，掏出了一個證件。
證件照上除了照片，最顯眼的便是執法局探員的標誌。
“沒問題，請不要衝動。”
江仁聳了聳肩，拉開後座車門，對著裏麵的探員笑了笑，然後上車。
這麽聽話不為別的。
隻是不想讓副駕的那名探員累到。
畢竟一手拿著證件，一手握著槍的姿勢還是挺累的，誰讓他這人喜歡關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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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昏迷了十幾年的殘廢，你說上麵為什麽還要對他進行這麽嚴格的關押措施？”
“或許他們在害怕。”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他們會怕一個罪犯？而且還是一個殘廢的罪犯？”
“罪犯他們不怕，殘廢他們更不怕，可如果是他們親手把這個殘廢變成了罪犯……”
“停下停下，我還不想死。”
“好吧，如你所願。”
“不說殘廢的事了，我們的小護工來了，猜猜他今天會做些什麽吧？”
“賭注不變？”
“是的，下午的咖啡。”
……
如同高級病房的牢房裏。
床頭的儀器顯示屏上，代表心率和身體狀況的數據正平穩運行。
“老東西，想我了沒？”
奧斯汀對著床上的昏迷老人陰沉一笑，隨後走上前，開始今天的工作。
在床頭和床尾的數台儀器中分別操作了幾下。
確認無誤後，便把界麵恢複成運行狀態。
雖然這座地方是監獄，雖然他的服務對象是囚犯，但他的工作並不是獄警，而是一名護工，高級護工。
老人的樣子看著有些淒慘。
自從那起案件事發之後，他拒捕被打斷了四肢，便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但得益於曾經武者第一人的身體，再加上專門用來吊命的昂貴飲食，以及護工每日對肌肉和內髒的刺激，他的生命狀況一直很平穩。
蘇醒幾率萬不足一。
出現意外的幾率也很少。
這也是為什麽一天24個小時，僅僅隻在白天的8個小時內，安排護工看護的原因。
不論從哪方麵來看。
這都是一份輕鬆的工作，薪資方麵也不錯。
但奧斯汀應聘這個工作的原因，可不是為了什麽狗屁的輕鬆高薪，而是……
“老東西，最後一天了，還真有點舍不得你。”
奧斯汀從上衣內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錄像設備，在床尾的一個儀器上架好，攝像頭正對著床上的老人。
比起外麵通道毫無死角的攝像頭。
他並未在這個房間內找到任何攝像頭，因此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些私人的事。
身為紫荊棘大學醫學專業畢業生，以他在學校的優異成績，本來足以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更不用說已經有不少醫院對他投來了橄欖枝。
不需要冒險，隻需要按班就步。
他就能很輕鬆的，成為有產和無產中間的那層，被有產特意分化的無產的頂端——中產階級。
同樣的階級，頭尾相差也很大。
比起循規蹈矩的任職醫生，他有一條更快、更輕鬆、發展前途更大的致富路。
那就是——網紅！
這並非是腦子一熱想出來的，在此之前，他就有一定的基礎。
大學期間，他就開創了自己的個人賬號，目前在全球最大的視頻平台上擁有十一萬粉絲。
由於粉絲沾性高，賺的錢縱使沒有去醫院高，但也高過了法定最低薪水。
大學數年的運營，他成為網紅的基礎是有了。
可是在這個物欲縱橫，流量輩出的時代，想要成為頭部網紅，他必須有能搏出位的作品。
為此。
他早在畢業前兩年，粉絲增量減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
等到畢業時，他已經想出了幾個有一定風險，但概率能紅的創意。
抱著利益至上的理念。
奧斯汀最終確認目前其中風險最高，也是收益最大的一個創意。
代表正義的網友，對自被抓捕後就沒受過懲罰的羅恩，施以正義的“製裁”。
等待了三個月，又花了不少關係。
奧斯汀才如願以償的得到這份工作，從而可以製作屬於自己的，無法被複製的爆紅作品。
靠著前幾天年滿六十，再次起來的羅恩熱度。
他相信自己這一個月來拍攝的作品，必能讓自己成為最頂端的網紅。
年入千萬？
不！是過億！
至於這中間有可能造成的法律問題
希普各地方高度自立，州與州之間的法律有時候相差很大。
奧斯汀早已選定了一個在這方麵比較寬鬆的州，到時隻需繳納少量的罰款，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扇巴掌、吐口水、捆綁、滴蠟……”
“這些都已經做過了，即然今天是最後一天，那就來一個刺激點的。”
奧斯汀想了想，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透明塑料袋，放在手機鏡頭前示意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床上的老人，戲謔地笑道：“老東西，作為與你道別的禮物，今天我請你喝純正的熱啤酒。”
“相信我，這是你從未喝過的味道。”
“真是一個幸運的老東西，你將是第一個喝到它的人。”
淅淅瀝瀝！
等塑料袋再次出現在鏡頭中，裏麵多了幾百毫升渾濁的熱啤酒。
“這幾天油炸食物吃多了。”
奧斯汀看著塑料袋，一隻手搭在下巴上：“不過，這樣的熱啤酒，顏色才更純正。”
他的視頻都要經過後期剪輯，聲音也會在後期重新錄入。
所以中途說的話得不得體並不重要，隻需要保證那些精彩鏡頭被攝像頭捕捉到就可以了。
“差點忘了，直接倒進去會漏出來，如果在我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就被人發現，那可就不好了。”
正準備動手，他突然拍了拍腦門。
奧斯汀將透明塑料袋掛在一旁，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的漏鬥。
漏鬥上方比巴掌略小，漏鬥下方一根細小的軟管。
上前一步。
他一手捏住羅恩的臉頰，一手就要把軟管塞入對方的喉嚨。
“別人都說你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但在我眼中，你是一個幫助我成為大網紅的大好人。”
奧斯汀看著眼前任由自己操縱的老人，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一想到曾經的全球第一人，現在卻任由自己蹂躪惡作劇，整個人便會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發笑的同時，並沒有停下動作。
就在他把漏鬥放入老者嘴中的一瞬間。
雙手忽然停頓了一個刹那，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
在這肉眼難以捕捉的時間內，一絲微小的黑色氣體從老人臉上順著奧斯汀的手指，進入了他體內。
“奧斯汀”眼眸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他鬆開卡住老人麵前的手，軟管已經塞入了床上老人的喉嚨，老人牙齒剛好固定住了漏鬥。
“請品味這袋美味吧！”
“奧斯汀”拿起塑料袋，在攝像頭麵前晃了晃，然後通過漏鬥，將袋中的液體慢慢灌入對方嘴中。
恐懼的聲音，隱隱在他腦海響起。
“怎麽回事，我怎麽動不了了？”
“這個視角是……羅恩？我為什麽會是羅恩的視角？”
“我怎麽會在他的身體裏？那我的身體是誰在控製？”
“魔鬼？羅恩？”
“還給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不要，我不要喝！”
“好臭，好惡心，拿開！快給我拿開！”
“嘔！嘔嘔……”
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奧斯汀。
“是不是很美味？”
江仁把最後一滴液體倒入漏鬥，然後麵帶微笑地將塑料袋扔到垃圾桶。
自產自飲，不愧是一個立誌要搞事成為大網紅的人。
早在剛才接觸的那一瞬間。
奧斯汀就已經不是奧斯汀。
真正頂著奧斯汀皮囊的，是剛才還躺在床上的老人羅恩，也就是江仁。
至於真正的奧斯汀，現在正頂著他的麵孔，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還痛飲了自己製造的飲品。
兩人的身體轉換。
並非什麽靈魂互換、意識轉移。
而是除了最外表的那一層皮，內裏的肌肉、血液、骨骼、大腦全部換了個遍。
“這幾天積累下來的能量還剩下一半，比起上一次開局，要好上不少。”
隻要在數天前，江仁就已經蘇醒。
沒有四肢，隻有一具殘破的軀體，還被困在重重防守的監獄最深處。
身體被儀器實時監測，一有異變就會發出警報，將信息發送出去，根本沒有恢複的機會。
這個開局，何止“地獄”可以說明得了。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與針對有多深。
要不是靠著“魔音貫耳”，從域外的邪神那裏得到了些幫助，他也無法像剛才那樣，悄無聲息的把對調了身體。
江仁心中思索的同時。
也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周圍看著是沒有什麽監控，但實際隻是因為房間裏的監控設備科技含量更高，並且由專人安裝。
非專業人士，很難找得到。
也就奧斯汀這種剛出社會沒多久，又自認為比同齡人高出一等的人，才會在找不到攝像頭的情況下，天真的以為房間裏沒有監控。
“還有7小時33分鍾，時間上足夠了。”
江仁看向一台儀器上顯示的時間。
剛才他不隻與奧斯汀調了位置，還將自己這幾天的身體狀況打亂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份新的數據用以替身，讓儀器無法檢測出已經換了一個人。
最大限度的避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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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特別親近的人，否則絕對不可能發現他已經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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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表現出異常，到時照樣逃離不了。
也隻有這種蠢貨才會以為這麽重要的地方會沒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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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還吃了頓麵包蘸果醬，告別了這幾天的流食，終於到達下班時間。
“老東西，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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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兩側的攝像頭帶有檢測功能。
能實時監測踏上通道之人的腳步、心率、呼吸。
即便樣貌身高對得上，這三者差距過大也會引發警報。
最大限度的確保了如果沒有權限，想要進來或者出去，都必然會引起注意。
不過對江仁而言，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他對奧斯汀的模仿，不敢說100%，但最起碼有90%，屬於檢測設備允許的正常範圍。
平穩地穿過三道金屬門，江仁看到了前方的值班室。
將鑰匙交給裏麵的胖瘦獄警，嫻熟地交流了幾句，各自問候下對方的父母，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管控最嚴格的區域，是那三道金屬門周圍。
當然有警報響起，監獄內的守護力量將會有大半包圍那片區域，而坐落在旁邊的軍區，也會派出一支最少上千人的隊伍將監獄團團圍住。
這些信息，是江仁用命試出來的。
但隻要成功離開這片區域，頂著奧斯汀的身份，出去就很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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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仁不慌不忙的從建築中走出。
沒有急著離開監獄，而是按照奧斯汀的性格，先是在食堂吃了頓晚飯，然後去找管理人員辦完了離職手續，這才回到宿舍換上便服，拿著行李走出了監獄大門。
格達尼監獄建立在遠離市區的無人之地。
除了一條孤零零的公路，就隻剩下雜草與亂石。
“每次出來，都有種鳥出籠子的感覺。”
江仁聽到身後大門關上的聲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走向前麵的公口。
如果空氣有味道，那麽現在便是自由的味道。
這種偏僻的地方，路過的車輛少之又少，幾乎不可能攔到車。
所以早在去飯堂的時候，他就已經高價約好了一輛車。
不過這隻是不惹懷疑的操作，實際上就算他不約，也會有一輛車來接他。
奧斯汀做的事情都被監控拍了下來，在他沒想著發布的時候，抱著看樂子的心思，監控後麵的人沒有找上來。
但現在他要離開發布視頻，後麵的人也不可能再無視了。
畢竟視頻發出去後。
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和前途。
由此，這輛接他的車來自——執法局！
嘟嘟！
江仁剛來到路邊，就有一輛黑色轎車飛速駛來，精準的停在他身前。
“奧斯汀，上車。”
車內共有三個人，坐在副駕駛位的男子打開車窗，掏出了一個證件。
證件照上除了照片，最顯眼的便是執法局探員的標誌。
“沒問題，請不要衝動。”
江仁聳了聳肩，拉開後座車門，對著裏麵的探員笑了笑，然後上車。
這麽聽話不為別的。
隻是不想讓副駕的那名探員累到。
畢竟一手拿著證件，一手握著槍的姿勢還是挺累的，誰讓他這人喜歡關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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