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變強的希望。


    陶榕想到這裏,就邁出堅定的的步伐出門。


    不過齊老伯也不是沒有人性的,還是給陶榕的背包裏麵準備了水壺手電筒和食物。


    不過…卻也是增加了重量。


    深秋的夜晚已經寒風四起,白牙繼續在院子裏麵啃骨頭,齊老伯則是靠在椅子上喝酒。


    突然齊老伯眼神一閃,白牙也瞬間站了起來朝著門口撒歡的跑去。


    白牙剛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一抹墨綠從夜色中邁步進院。


    “師父,怎麽樣?”


    來人正是聶昭,他剛剛結束一天的任務開完了會議就趕了過來。


    “什麽怎麽樣?”齊老伯反問道。


    聶昭皺眉走上前道:“那丫頭應該回去了吧,談的順利嗎?準備何時開始教她?準備教她哪幾招?”


    “嗬,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了,我說,你這麽關心,不如你來教好了。”齊老伯有些沒好氣的坐了起來。


    聶昭也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這時候白牙已經蹭了過來,蹲坐在聶昭身邊。


    “我隻是問問而已,畢竟是我傳的話。”


    齊老伯不屑道:“什麽都還沒有開始呢,不知道這丫頭今晚能不能回得來,可能她已經放棄了吧。”


    聶昭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自己師父是一個什麽脾氣,會幹出什麽事情,他還是有點預料的,於是立馬詢問起來。


    老頭也沒有瞞著,一五一十的說了。


    聶昭頓時站了起來,那拔地而起的氣勢把旁邊的白牙都嚇得警惕起來,還以為有什麽突發的危險情況呢。


    齊老伯淡定的看著聶昭,“你這小子這麽緊張,該不是真的對那丫頭…”


    “師父,你這不是胡鬧嗎?她剛剛出院,怎麽能給她這樣的考驗,而且這種考驗是應該給一個從來沒有訓練過的小女孩的嗎?你是不是糊塗了?這麽晚一個人在大山裏麵,萬一出事了怎麽辦?不過是教導幾招,你至於這樣嗎?”


    “唉…等等等…”齊老伯頓時被說的頭大,他真沒有想到聶昭還有這樣喋喋不休,心慈手軟的一麵,真是讓他意外啊。


    “我又沒有強迫她,是她自己願意的,而且…可不是教導幾招這麽簡單,如果她完成了,我就收她為徒的。”齊老伯嘴挑挑眉道。


    聶昭真是無語了,瞪了自己師父一眼,轉身就要走,“你根本就是在開玩笑,好好的突然要收什麽徒,我去找她!萬一她出事了,我看師父你安不安心。”


    “不準去!”齊老伯突然厲聲道。


    聶昭一愣,轉身看向齊老伯。


    “你看不出她的決心嗎?”齊老伯沉聲說道。


    聶昭神情一怔,有些啞然,“可是…太危險了。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她可不覺得危險,看樣子也不想要被其他人擔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的心性絕對不是一個小姑娘這麽簡單,而且我也不是在耍她,想要當我徒弟從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你清楚的很,不過如果她沒有通過測試,我還是會教導她幾招的。”說著,齊老伯繼續喝酒,那是陶榕帶過來的酒,既然喝了,他就要承這個情不是嗎?


    在齊老伯的嚴肅下,聶昭也隻能沉默,可是他還是擔心。


    他最擔心的倒不是意外危險,而是陶榕的逞強,就算完不成,她也會勉強自己去完成,這樣最後也隻會折磨自己而已。


    因為陶榕不是一個會放棄認輸的人,這樣的人在某


    些情況下才是最危險的。


    而且師父出的這個考驗其實還有多層意思在裏麵。


    它考驗的是陶榕的耐力,體力,心裏承受能力,身體的極限能力,還有…誠實。


    最大的考驗恐怕就是誠實,因為齊老伯的要求隻是換同樣重量的石頭回來,如果想要耍滑頭,那大可以隨便找一些石頭浸濕了,再等到了臨近的時間帶回來就行,不用這麽辛苦。


    可是陶榕會不會為了達到目的這麽做呢?


    聶昭敢肯定如果陶榕這麽做了,讓師父失望了,估計連教導幾招的事情也會敷衍了事。


    聶昭越想越擔心,簡直坐立難安。


    齊老伯就不懂了,他這個最為滿意的徒弟到底怎麽了,對這個丫頭的關心也太過了吧。以前他戀愛也沒有見他這樣不沉穩啊!


    “你小子,該不是真的喜歡上那丫頭了吧,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跟她是一對的話,我可以考慮不這樣考


    驗她。”


    聶昭頓時一臉麻木,咬著牙回道:“你多心了。”怎麽這些天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問他,大家都在瞎想什麽呢!


    這麽一個命苦的小姑娘難道不值得人擔心嗎?


    看著聶昭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說謊,齊老伯這才沒有八卦下去,而是耐心的等待。


    聶昭雖然不安,但是因為這是陶榕自己的選擇,他也隻能等了,不過如果等到十二點還是沒有回來,他就必須要去找了。


    幸好月亮夠亮,深秋山裏也禿了,不妨礙光線,加上有手電筒的支持,這山路也就稍微安全一點了。


    等的無聊,齊老伯就拉著聶昭比劃,測試一下他的身手,齊老伯喝了酒打的盡興,聶昭卻在每次看時間的時候走神被揍。


    不知不覺中,白牙突然跑了出去,兩個人也沒有在意。


    等到白牙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剛好歇下來,齊老伯看了看時間就道:“看來是沒有師徒緣分了,還有五分鍾。”


    聶昭可不管什麽師徒緣分了,那本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都不知道他究竟在相信誰才在這裏幹等,正要起身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發現白牙在嘴裏把玩的東西有點眼熟。


    再一眼,頓時一驚,立馬喊道:“白牙!”


    白牙一聽,立馬坐直不動,含在嘴裏的東西也掉落在地,正是聶昭送給陶榕的貓咪木偶。


    聶昭立馬衝上去撿起來。


    齊老伯眯眼看了看。“唉?這不是之前那個不怕死的丫頭從白牙身下搶去的東西嗎?她不是帶走了嗎?”


    “你說她從…白牙身下搶?”聶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齊老伯剛要解釋,聶昭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朝


    著門口衝了出去。


    齊老伯愣了愣看了看白牙,瞬間也想明白了什麽。


    但是他沒有著急衝出去,而是來到門口看著。


    果然夜色中,不遠處,聶昭奔跑著就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蹲下身軀,手上好像在輕柔的推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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