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小和黑色回到永久煉器鋪時,杜五福果然正在跳著叫罵。對曉小他們“曠工”的行為表示了相當的不滿。


    看到曉小他們進來,他嗖的一聲便到了曉小麵前叫道:“你還知道回來?我一個月給你三十神石就是讓你每天遊手好閑的嗎?你這三十神石掙的倒是輕鬆!你自己說說――你的表現對的起這三十神石嗎?”


    曉小點點頭對杜五福道:“這次是我不好,不應該離開這麽久。”曉小知道杜五福嘴上不饒人,所以也沒有和他爭辯。


    看到曉小“服軟”,杜五福又對黑色叫道:“還有你,你還知道回來?”


    黑色急忙道:“貧道可是白幹的,你對著貧道大喊大叫。你說說,你的表現對的起貧道嗎?”


    杜五福被黑色咽了一下,頓時暴怒道:“我對的起你?你竟然讓我這個大老板對的起你一個小工?告訴你,願意幹你就幹。不願意幹你就給我離開。我不養白吃飯的。”


    “貧道可沒有白吃飯,貧道是白幹的。隻幹活,沒吃過你一口飯。如果你覺得愧疚,就對貧道好一點。”黑色憤憤的辯解道。


    杜五福破口大罵道:“對你好一點――我對你好個頭。你在我的店裏當小工,就要有個當小工的樣子。現在你看看你,不但自己不好好幹,還帶壞思月,像你這樣的壞因素,我一天也不想看到,還想讓我對你好一點,你怎麽就有臉開這個口――”


    看到黑色沒學乖,又去挑釁杜五福,估計他一時半會兒是挨不完罵了。曉小笑了笑,便轉身去找李叔了。


    看到曉小過來,李叔道:“回來了。”


    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曉小生出了一份溫暖的感覺。他笑著應道:“恩,我回來了。”


    這時,楊宇過來道:“有些人的臉皮啊,他就是厚。別人都在努力工作,他卻出去看熱鬧。你說這種人的臉皮是怎麽長的。”


    曉小皺了下眉,沒有理會楊宇。對於小孩子的挑釁,曉小並不怎麽放在心上。然而他不吱聲,楊宇卻沒有放過他。而是對曉小道:“你說說,這種人的臉皮他怎麽就那麽厚呐?”


    看到楊宇得寸進尺,李師傅不快的道:“楊宇,你不和你姑姑學習煉器。跑到我這裏做什麽?”


    “李冉,什麽時候我侄子的事輪到你來管了。”聽到李冉說楊宇,楊芳不高興了。她上前一步對李師傅道。


    “我沒有管他。”李師傅道:“隻是他打擾了我和思月的談話,所以我讓他回你那邊而已。”


    “想到哪裏是我侄子的自由,永久煉器鋪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麽指手畫腳的。”楊芳寸步不讓。


    本來不想理會楊宇他們,但是看到楊芳對李師傅咄咄相逼,曉小不快的道:“永久煉器鋪不是李師傅家的,但是李師傅待的這一片地方卻由李師傅支配。如果李師傅在忙的時候,總有些討厭的人來打擾。那讓李師傅怎麽工作?更何況,杜叔請你們來是工作的。不是請你們來惹是生非的。”


    “混賬。”楊芳嗬斥道:“我和你師傅說話,你插什麽嘴。你還有沒有尊卑?有沒有長幼?”


    “你混賬!”李師傅憤怒的指著楊芳道:“你有什麽資格罵他?這片地方現在由我支配,你給我滾開這裏。”


    “你敢罵我?”楊芳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冉,在她的印象裏。李冉一向都是受了氣也不吱聲人。從來都不知道罵人為何物。現在他竟然敢罵自己?莫不是他今天失心瘋了?接著她就厲聲叫道:“好啊,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裏有人欺負孤兒寡母啊――”


    “怎麽回事?”杜五福本來正在痛罵黑色,忽然聽到楊芳鬼哭般的嚎叫聲,於是便過來查看。


    “杜老板,有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楊芳一看到杜五福過來,頓時猶如見到親人一般。拉住他的衣袖便道:“本來我侄兒過來想和這個混賬談談,好讓他知道曠工是不對的。但是他毫無緣由的就將我侄兒一番痛罵。我看不下去,就說他不該無故曠工,我侄兒是為他好,他這樣是不對的。誰知李冉不知發什麽瘋,將我也是一通痛罵?杜老板,你是公正的人,你可要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


    杜五福還沒來得及說話,黑色就插口道:“孤兒寡母啊?”然後他對楊宇拱拱手道:“原來你父母已經死了啊?失敬失敬。”然後他又對楊芳拱拱手道:“原來你死了丈夫啊?貧道直到今天才知道。失敬失敬。就是不知道你的哥哥嫂嫂、丈夫親人什麽的都死了多久了?你有沒有去祭拜他們啊?你要知道,祭拜可是有很多講究的。不能隨意祭拜。尤其是你們這種死了全家的,祭拜不對就是以後子孫後輩也會死絕的,所以一定要注意。”


    楊芳什麽時候聽過如此惡毒的罵人話,她的臉都被氣的扭曲了。她尖聲叫道:“黑色――你該死――你該死一萬次――”就連楊宇也被氣的小臉發灰。


    黑色若無其事的掏掏耳朵,對曉小道:“像她這種全家都死光了的人演的猴戲有什麽可看的,你怎麽站在這裏看的很有味的樣子?”


    曉小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別說了。”雖然對黑色嘴巴的惡毒有所領教,但是沒有想到他能惡毒道如此地步。這家夥隻憑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死幾百回?他竟然對人家死了人表示失敬?這有什麽可失敬的?難道死了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嗎?那楊芳他們家死的人是不是應該起來說聲客氣客氣?等等――不對啊,人家什麽時候死人了?這家夥不但咒人家死人,竟然還咒人家子孫死絕。太惡毒了!


    看到黑色竟然無視自己,還把自己比成耍猴戲?楊芳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逆流了。她顫抖著手道:“邢天鳴,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色回頭看了一眼楊芳道:“你不就是孤兒寡母嗎?就是全家死絕的那種?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不是孤兒!你才是孤兒!”楊宇憤怒的叫道。


    黑色搖搖頭道:“你姑姑說你是孤兒,你怎麽可能不是孤兒呐?如果你不是孤兒,你跟你姑姑說。看你姑姑會不會說你是孤兒?再說了,你是不是孤兒,你得問你姑姑啊?”


    楊宇被黑色氣的頭昏腦漲,想也不想。回頭就問楊芳道:“姑姑,我不是孤兒吧?”


    楊芳簡直要被楊宇氣死了,竟然能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她並沒有回答楊宇,而是惡狠狠的看著黑色道:“你很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在晉雲城寸步難行――生不如死――”她其實隻是為了表示她們受委屈,才說孤兒寡母。為的是更能激起別人的同情心。但是沒有想到黑色竟然以此為由,罵的她們七竅生煙。


    “哈。”黑色不屑的道:“你可以試試。”現在曉小可是和劉家有合作的,在大勢力眼裏。劉家也許不算什麽。但是在晉雲城,劉家絕對是一等一的豪門。就憑楊芳一個小小的低級煉器師,就算有些勢力。也絕對惹不起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好了。”杜五福道:“都別吵了。這次的事情是思月引起的,我會狠狠的懲罰思月的。”


    聽杜五福這樣說,黑色正要辯解,卻被曉小製止了。他們馬上就要離開永久煉器鋪了,用不著節外生枝。但是他不想多事,楊芳卻不肯答應。楊芳回頭對杜五福道:“杜老板,我和這兩人無法共處。要不讓他們走,我免費為永久煉器鋪工作三個月。要不,留下他們,我離開永久煉器鋪。”楊芳相信,在煉器師和平常工之間。杜五福一定會選擇煉器師的。她要先把曉小他們趕出煉器鋪。然後再聯係煉器師朋友一起出力,讓曉小他們在晉雲城沒有一點立足之地。


    聽楊芳這樣說,杜五福為難起來。如果楊芳隻是要趕走黑色,他一定馬上同意。反正黑色也是“白送”的,但是要趕走曉小。他就有點為難了,因為曉小是他花大心血才“哄回來”,而且又懂事乖巧,用著十分順手。更何況他還有意培養曉小,希望他能成為永久煉器鋪的首席煉器師。杜五福衡量一番,終於還是覺得煉器師更貴重一些。但是他又沒想好要怎麽說。


    看到杜五福為難,曉小覺得還是自己開口主動離開比較好。因為他本來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永久煉器鋪了,如果再讓永久煉器鋪損失一位煉器師,就有些對不住杜五福了。然而還不得曉小開口,李冉便道:“杜老板,留下他們,我可以免費為你幹半年。如果你非要趕他們走。就連我一起趕走吧!”語氣十分堅決。


    這一刻,曉小隻覺得自己的心被觸動了。李冉和他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他隻是從自己這裏得到了一些煉器的啟發而已。但是在維護他的事情上。他卻做到了如此不遺餘力,甚至賭上了自己的前途。


    “你――”楊芳怒道:“李冉,這麽說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和我作對了?”


    李冉道:“我並不想和你作對,但是如果誰為難思月。我也不會答應。”


    “好――”楊芳咬牙道:“你很好!”然後他回頭對杜五福道:“杜老板,你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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