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陸藥王,你真是聰明智慧之人。確實如此。打個比方,醫術好比是‘傳話’,話越往下傳,越不是原來的那句話了。真正的岐黃之術,治病沒有那麽複雜,也不一定用到針灸湯藥,也許拍一拍穴位,移一下精神,病也就好了。”


    “難道這就是‘移精變位’之術?”


    “正是。陸藥王,你回去的話,可以開一個學校,找一些弟子,把真正的岐黃之術傳到後世,讓我們的子子孫孫永遠可以養生保健,頤養天年。”


    “何郎中,你真的是誌存高遠。我聽你的,回去就辦,到時候要請你過去傳授真正的岐黃之術,因為我懂的有限!”


    “隻要我不死,肯定去!”何自然緊緊地握住了陸容的手。


    日月如梭,又是一年春來到。


    這一天,何自然正在給幾個徒弟上課,傳授《素問》當中的五運六氣學說。


    李微又跪了下來,求拜何自然為師。


    何自然歎氣道:“李兄,我已經收了你的女兒李媛為徒弟,如果再收你為徒,你們父女怎麽稱呼呀?”


    “師父,稱呼也隻是個稱呼而已。您是通天徹地之人,何必在意我們父女怎麽稱呼?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學習岐黃之術。”


    何自然看到李微多次要求拜師,其意甚誠,終於點了點頭。


    “慢著!”一個女子用生硬的漢語喊道。


    何自然抬眼望去,隻見一個風姿綽約的金發女郎走了過來,眼睛是藍色,皮膚甚白。


    “何郎中,我是法蘭西的辛迪,您還記得嗎?”


    “辛迪!我記得,你都會用‘您’了啊,漢語學得不錯。”


    “何郎中,我離婚了!”


    “啊?你丈夫把你休了啊?“


    “是我把他休了!我讓他過來調理,造個小人兒,他不願意,那我就把他休了。何郎中,我想嫁給你!”


    何自然驚掉了下巴,穀麥在旁邊更是聽得愣神了。


    李微雙手合掌,說道:“這位洋美女,叫辛迪是吧?我正在拜師,我求了一年了,我師父剛答應,您就別添亂了!”


    “怎麽是添亂呢?我正式向何郎中求婚!”辛迪從身後的馬車上,取下了一束玫瑰花!


    何自然連忙搖手,說道:“辛迪,別開玩笑。我有女朋友了!再說了,我在等著李微敬茶拜師呢!”


    “那你們先拜師吧,我等著!”辛迪手裏捧著鮮花,微笑著看著何自然。


    何自然接過李微敬上的拜師茶,喝了一口,說道:“李微,起來吧,既然你執著於岐黃之術,也是我的榮幸。你和你女兒同窗,看看你們父女誰先有成就。”


    辛迪看到李微起來了,就把鮮花送給了何自然。


    何自然搖手道:“辛迪,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的鮮花。如果你的前夫過來,我可以給他調理,但是我已經心有所屬,沒有留給你的位置了。”


    “何郎中,心有所屬是什麽意思?”辛迪滿臉的疑問。


    “就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那個人不是你!”穀香惡狠狠地說道。


    “那這個人是誰?帶出來我看看,如果比我強,我就不糾纏你了。”辛迪還是不死心。


    穀香把穀麥拉了出來,說道:“看看吧,這個人哪裏比你差了?”


    “哦天哪,東方的美女!”辛迪見到穀麥,心裏有點泄氣了。


    “你可以走了,我師父還有事呢!”穀香催促道。


    “別趕我走!隻要何郎中還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辛迪說道。


    “師父,我聽說這法蘭西人隻要喜歡你,可以什麽都不顧,他們需要的就是愛情,一輩子為愛情活著。”李微說道。


    穀麥聽了,望了何自然一眼,滿臉的擔心。


    何自然道:“放心吧,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結婚要趁早,不要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一個女子脆脆的聲音。


    何自然一聽,肯定是甘甜棗到了!


    穀香喊道:“甜棗姐姐,你說的很有道理!”


    何自然一看,果然是甘甜棗,旁邊站著的人正是塗貝化。


    何自然一抱拳,說道:“塗大哥,你也來了。”


    塗貝化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甘甜棗就說道:“何大哥,塗大哥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帶他來看看。”


    塗貝化遞過了一個請柬,說道:“何郎中,我和甜棗要結婚了。”


    何自然大喜,說道:“恭喜塗大哥,恭喜甜棗姑娘!塗大哥,你哪裏不舒服?我給你調理好,保你早點生個胖娃娃!”


    甘甜棗紅著臉道:“何大哥,你糊塗了,生娃娃是我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甜棗妹妹,你就不懂了。沒有塗大哥,你一個人能生出娃娃嗎?”


    甘甜棗笑了,說道:“那你趕緊給他看看呀,讓他身體棒棒的,生個健康的娃娃。”


    塗貝化道:“甜棗,你說這話也不臉紅?姑娘家家的。”


    “甜棗妹妹這是天真無邪,是可愛,直來直去的,不好麽?再說了,塗大哥你不就是喜歡她這一點嗎?”何自然解釋道。


    甘甜棗道:“何大哥,你不要為我解釋得那麽清楚,我們倆是自由戀愛,就是將來吵架,也不賴你!”


    一個女子說道:“甜棗妹妹,你這是罵我們嗎?”


    何自然看見齊應夏和果杏走了過來,說道:“甘甜棗是說我呢,沒說你們。”


    “我就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日子過不好,就賴媒人,嗬嗬,所以我先給何大哥解脫了。”甘甜棗眉毛一挑。


    “好了,你們姐妹別吵了。塗大哥,你哪裏不舒服啊?”何自然把話題岔開了。


    塗貝化張開嘴,想吐,忍住了,剛想說,又噦不出來。


    甘甜棗道:“何大哥,他最近老是想噦,不知道是什麽毛病?”


    “今有故寒氣與新穀氣俱還入於胃,新故相亂,真邪相攻,氣並相逆,複出於胃,故為噦。”穀香搖頭晃腦地背著《內經》裏的話。


    何自然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穀香說得對。穀香,你給塗大俠做個四診,然後調理一下。”


    甘甜棗趕緊搖手,說道:“不行、不行,我要何大哥治!”


    “是你病了嗎?你問一下塗大俠呢?”穀香沒好氣地說道。


    塗貝化道:“這一點小病,就讓穀香姑娘調理吧,我相信穀香。”


    甘甜棗一跺腳,轉身回去了。


    晚上日落後,穀香給塗貝化做了四診,然後給其補了手太陰之不足,瀉其足少陰經之有餘。塗貝化感到舒服了很多。


    五月初一,塗貝化和甘甜棗舉行了結婚儀式,簡單地請了幾位在京城的親朋好友。


    何自然為塗貝化租了婚房,布置一新。


    由於他們都沒有回老家,所以甘甜棗的師兄齊應夏的家就成了娘家。


    何自然成了他們的證婚人。


    就在何自然高聲唱到夫妻對拜時,外麵來了六個官差!


    穀麥驚慌失措地攔住了官差!


    穀香跑過來,問師父怎麽辦?


    “說好話,讓我們把婚事辦完!”何自然低聲道。


    穀香慌忙跑了出去!


    六個官差經不住兩個美女的央求,也就等在了門口。


    等結婚儀式結束以後,何自然走了出去。


    “六位官老爺,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今天是我朋友大喜的日子,難道你們也是來沾沾喜氣?”何自然每人手裏塞了一錠銀子!


    官差拿了銀子,也不好相逼。


    其中一個官差說道:“何盟主,我們粘竿處接到線報,塗貝化有反清複明的曆史,所以我們要帶他回去問訊。”


    “六位大人,今天是塗大俠的大喜日子,你們把他帶走,是不是不吉利?”何自然問道。


    “何盟主,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請您理解。”


    “這樣吧,明天,我陪塗大哥去找你們大人,當麵謝罪,好不好?”


    六個官差拿了人家的銀子手軟,也隻能點了點頭。


    一個官差道:“何盟主,如果塗貝化跑了,你得負責任哦!”


    何自然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後果,有我何自然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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