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也跪了下去,不敢抬頭。


    皇帝迷迷糊糊地說道:“免、免……”隨後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皇後示意何自然平身,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讓神醫給皇上把脈!”


    一個太監說道:“皇後娘娘,要不要奴才幫忙?”


    “你沒聽到本宮的話嗎?都滾出去!”


    太監和宮女都走了出去,站在了宮外。


    何自然來到了皇帝的窗前,為皇帝做了四診,然後站了起來。


    皇後道:“現在正好是夏天,穿得少,方便診治。神醫,你看看皇上的病要緊麽?”


    “回皇後娘娘:不要緊。草民給皇上按摩一下也就好了。”


    “這皇宮裏怎麽進了蚊子?這幾個太監宮女都幹了什麽?”皇後給何自然遞了眼色。


    何自然看了看皇上,似睡非睡,眼睛似睜非睜,有點猶豫。


    皇後一屁股坐到了皇上的身邊,擋住了皇上的視線,說道:“神醫,你按摩吧。”


    何自然這才放心,取出銀針,照著皇帝的足陽明胃經之豐隆穴,一針紮了下去。


    皇後握住皇帝的手說道:“皇上,你不能說話,就不要說話,臣妾給你按按胸口。”說完,右手在皇上的胸口揉來揉去。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何自然拔出銀針,並蓋住針孔,站到了旁邊。


    皇帝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皇後,你說什麽?有蚊子?朕剛才腿上被蚊子咬了一口,有一點點疼!”


    皇後喜道:“皇上,你能說話了!”


    皇帝也奇怪道:“真的,朕可以說話了!你說你帶來了神醫?”


    何自然跪了下去,說道:“小民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神醫?怎麽穿了侍衛的衣服?”皇上奇道。


    “是臣妾讓他穿的,為了進出皇宮方便。”


    “他是怎麽治好朕的不能說話之症的?”


    “神醫給你把了脈以後,讓臣妾在你胸口揉了揉,你就能說話了?”皇後望了一眼何自然,說道。


    何自然心中甚是感激,更是佩服皇後能隨機應變,也說道:“正是如此。”


    “你這是什麽方法,那麽簡單?太醫都沒能治好朕的病。”


    “回皇上,這是民間土方,也就是按摩推拿手法。皇上是經脈不通,皇後按摩到關鍵穴位,經脈通了,皇上自然就能說話了。”


    “皇後,那你要好好賞賜一下這個年輕的神醫,你們先出去吧,朕要休息一下。”


    皇後帶著何自然出了宮,輕聲問道:“何郎中,皇上到底是哪裏病了?”


    “皇後娘娘,其實草民也沒有胡說八道。皇上就是胃經之大絡病了,草民在其生病的豐隆穴上針了一下而已。”


    “如此簡單的道理,這些太醫卻不懂,差點把皇上治壞了!”


    “皇後娘娘,就是因為簡單,太醫們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草民一搭皇上的脈,就知道並無大礙。”


    皇後娘娘說道:“何郎中,本宮也沒帶金銀,就賞你一個玉扇吧。”說完,把手中扇著的玉扇子,遞給了何自然。


    何自然道:“皇後娘娘,這太貴重了,小民不敢要。”


    “何郎中,還有什麽東西比皇帝的健康更貴重嗎?這是賞賜,不拿,就是對本宮的不敬!”皇後板起了臉。


    何自然隻得接了,到了皇後的寢宮,看到了赫舍裏仍然站在門口。何自然告別了皇後,來到了赫舍裏的身前。


    何自然抱拳道:“對不起,赫大人,讓你這個大總管等一個民間郎中那麽久。”


    赫舍裏笑道:“何郎中,這比我想象的時間短多了。你真是一位神醫,治病那麽快。不過,我們得趕緊走,否則皇上問起來,不好交代。”


    赫舍裏匆匆把何自然帶出了皇宮,隨即告辭而去。


    何自然往家中走去,一路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


    到了家門口,穀香正在清除門口的垃圾,喝道:“這位侍衛大哥,你找誰?”


    何自然停了下來,故意開口不說話。


    穀麥聞聲走了出來,說道:“然哥哥,你當官了嗎?”


    何自然哈哈大笑,說道:“穀妹,你真是沒見過當官的人。你認為一個侍衛也是官?”


    “壞師父,我跟你說話你不理我,我真的以為是侍衛呢。趕緊把這身侍衛的衣服脫下,否則讓人看著討厭!”穀香心裏不舒服。


    何自然進屋,把侍衛服換下了,走了出來。


    傑克道:“師父,剛才有人找你。”


    “是誰找我?”


    “是隔壁的那個女的,大肚子。”


    “大肚子?”何自然莫名其妙。


    “是果杏姐姐來找你,她懷孕了。你剛才不在家。”穀麥解釋道。


    “找我何事?”何自然問道。


    “不知道啊,問她,她也不肯說,還哭哭啼啼的。”穀香說道。


    “那肯定是出事了!”何自然道:“果杏可不是隨便哭哭啼啼的人!”


    何自然邁步來到了齊應夏的家中,聽到了扔東西的聲音,乒乒乓乓。


    “齊應夏,我這剛大肚子幾個月,你就忍不住了,出去偷腥!”


    沒錯,這是果杏的聲音。接著,何自然就聽到瓷器碎了的聲音。


    “喂,果杏,那是前朝的瓷器,可值錢了,你把它摔碎了!”


    是齊應夏氣急敗壞的聲音。


    何自然不再猶豫,闖進了屋!


    “何大哥,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位好兄弟都做了什麽!”果杏聲嘶力竭,坐了下來。


    “恭喜啊,兄弟,弟妹,有寶寶了!”何自然說道。


    “寶寶是有了,可是有什麽好?老公快沒了!”果杏哭道。


    “快別這樣說,懷孕的人不能生氣,也不能哭泣。”何自然勸道。


    齊應夏道:“何大哥,這果杏自從懷孕了,就無理取鬧。我跟別人去了一躺按摩院,洗了個腳,她就說我去找女人去了!”


    “齊老板,你有錢,出去消費了。但是懷孕的女人比較敏感,會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去想。如果你真的想出去洗腳,你先征得她的同意比較好!”何自然道。


    “他哪裏是洗腳?自從我嫁給了他,他就不把我當回事了,整天跟狐朋狗友一起,吃喝嫖賭,以為我不知道呢!”果杏仍然哭哭啼啼的。


    “哎呦喂,怎麽吵起來了?”門外傳來了甘甜棗的聲音,隨即就看到甘甜棗進了門。


    “師妹,你姐姐欺負我呢!”齊應夏抱怨道。


    “胡扯!我姐姐是欺負別人的人嗎?她一般都是被別人欺負!”甘甜棗怒道。


    齊應夏很尷尬,說道:“師妹,你勸勸你姐姐。我在外麵賺錢養家,交了一些朋友,最多就是吃吃喝喝,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甘甜棗圍著齊應夏轉了一圈,然後望著他的眼睛,說道:“師兄,真的嗎?”


    “真的,師妹,你還不相信我?”


    “我以前是相信你的,現在可不一定了。何大哥,我找你有點事情,我們出去說。”


    何自然跟著甘甜棗走出了齊應夏的家,來到了胡同的一個僻靜之處,問道:“甜棗妹妹,你說有事,出了什麽事了?”


    “還不是我師哥的事情?”


    “你師哥說了,隻是吃吃喝喝玩玩,沒有啥事。”


    “我親眼所見,我師哥和一個唱戲的粉頭,勾肩搭背,甚是曖昧。還有人看見,他們一起去了一個客棧開了房間!”


    “開了房間,什麽意思?”


    “何郎中,你每天治病救人,是不是把自己整傻了?他們做了出格的事情!”


    “不能夠吧?你師哥不是那樣的人。”


    “人都是會變的。我師哥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行俠仗義的齊應夏了,而是個粗俗不堪的土財主!”


    “這個,我真沒想到。那怎麽辦?甜棗妹妹,給個建議!”


    “我姐姐說了,你是媒婆,是你做的介紹,成全了他們倆,現在出事了,你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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