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為何那麽粗心?肯定自己來的時候,有人跟蹤自己,趁自己給張大爺治病的時候,掠走了毛蛋!


    看著顏小白痛不欲生的樣子,何自然心裏很難受,說道:“小白,現在張大爺已經沒事。我們分頭找孩子。如果我找到了孩子,我就把他給你送回來!”


    顏小白失去了孩子,喪失了理智,六神無主,哭著說道:“何大哥,你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找到啊!”


    何自然心亂如麻,拍了拍顏小白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小白,我現在就去找,你不要著急,孩子不會有事的!”


    何自然奔跑了一段,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要找孩子,必須找到想奪走孩子之人。


    而現在想奪走孩子的,大概率就兩個人,一個是徐懷意,另外一個就是尹徵了。


    想到這裏,何自然覺得簡單了許多。


    先去看看尹徵吧,這個比較簡單,尹徵跟著霍升明和穀麥在一起,先去排除是不是他。


    何自然展開“隨風走”輕功,一頓飯的功夫,回到了家裏。


    看見霍升明正在跟尹徵和穀麥說話,顯然尹徵掠走孩子的可能性不大。


    何自然不想讓尹徵知道孩子失蹤了,免得他驚慌失措,於是轉身飛身上房,朝著徐懷意家的方向而去。


    徐懷疑正在吃飯,何自然飄落在他們家的院子裏。


    “徐懷意,你出來!”何自然叫道。


    徐懷意心情不好,吃飯也是難以下咽,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走了出來。


    蘭鐵成和西域鬼魅等聽到聲音,也都走了出來。


    何自然揮出精鋼劍,喝道:“徐懷疑,是不是你掠走了毛蛋?”


    徐懷意大吃一驚,問道:“何自然,你說什麽?毛蛋不是被顏小白帶走了嗎?”


    “後來又失蹤了。難道不是你派人去掠走了嗎?”


    這時候,知府徐隱也走了出來,聽到毛蛋失蹤的消息,搖搖晃晃,就要跌倒。


    蘭鐵成扶住了他,說道:“老爺,你進屋吧,這裏有我們。”


    “你們,一定要、要把毛蛋找到!”蘭鐵成讓兩個仆人把徐隱扶進了屋內。


    徐懷意道:“難道是尹徵那個混蛋,掠走了毛蛋?”


    “徐懷意,尹徵被你們差點殺死,現在還沒完全恢複,能把孩子掠走嗎?”


    “那就怪了。這個孩子平時很乖的,不亂跑!”


    “徐懷意,你沒有撒謊?”


    “何自然,我徐懷意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你看我爹,差點急暈了!”徐懷意怒了。


    何自然感到渾身滾燙,額頭的汗珠不斷地滲出!


    如果毛蛋丟了,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何自然看徐懷意的表情不像是撒謊,於是縱身上房,奔跑如飛!


    徐懷意急道:“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還不去找孩子!”


    眾武師答應了一聲“是”,可是往哪裏去找,根本沒有目標!


    徐懷意繞著京城奔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毛蛋的蹤影。


    天色將黑,何自然既沒有臉回去,也不敢去找顏小白!


    還有誰想得到毛蛋?


    那麽小的孩子,知道的人沒有幾個!


    難道是他們的仇家?


    尹徵的仇家,也就是徐懷意!


    可是徐懷意的仇家,也許很多,自己知道的也就那麽幾個!


    徐懷意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到了皇宮附近。


    暮色之中,看到幾個轎夫抬著一頂轎子,旁邊還跟著幾個侍衛。


    何自然聽到轎子裏孩子的哭聲!


    “毛蛋,別哭了,爺爺給你糖吃!”


    何自然驚呆了,原來得來全不費工夫!


    何自然縱身一躍,跳到了轎子的前麵,揮劍指向轎夫,喝道:“快把轎子放下!”


    轎夫猶豫著不放。後麵的侍衛走上前來,喝道:“大膽,你敢攔截我家主人的轎子!”說完,都抽出了腰刀!


    何自然揮劍喝道:“快停轎子!否則我的寶劍可就不客氣了!”


    轎子裏的孩子被嚇得哭聲更響了!


    幾個武士揮刀就向何自然砍去,喝道:“反了天了!”


    何自然覺得這些武士的刀風甚是淩厲,武功都不弱,收起了小覷之心!


    十幾個回合下來,何自然有點焦躁,運起了“清風劍”的“秋雨瀟瀟”,劍尖不住顫動,嗡嗡作響!


    轎子裏的一個聲音喝道:“放下轎子!”


    何自然如雲似霧,轉個幾個圈子,劍尖均點中了那些武士的委中穴,眾武士穴位被點,癱倒在地。


    暮色之中,何自然看到一個身形高大之人,饞了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從轎子上下來!


    何自然喊道:“毛蛋,過來,我帶你去找媽媽!”


    那個孩子躲到了那個男人的後麵,說到:“爺爺,我怕!”


    那個身形高大之人走近了何自然,說到:“你是誰,怎麽聲音這麽熟悉?”


    轎夫點燃了火把,舉著走進了何自然。


    那個男人手一指,說到:“你是何郎中!”


    何自然也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仔細一看,說到:“王爺!”


    王爺喝道:“何自然,這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找你好久了,今天竟然碰到了你!”


    何自然施禮道:“王爺,你為何要綁架毛蛋?”


    王爺哈哈大笑,說道:“何自然,你是通天徹地之人,你認為本王會綁架自己的孫子麽?”


    “什麽?你的孫子?”


    王爺把那個小孩往前攙了一攙,說到:“毛蛋,見過爺爺的好朋友!”


    那個孩子身穿貴族的綢緞錦衣,戴著華麗的帽子,顯然不是顏小白的孩子!


    “王爺,你的孫子也叫毛蛋?你們王公貴族,哪裏有把孩子叫毛蛋的?”


    “怎麽著,還有孩子叫毛蛋?你不知道,這個孩子生的時候難產,差點沒留住。為了好養活,就起了個賤名。”


    “唉,我有個朋友的孩子也叫毛蛋,失蹤了,我在幫她找。我聽到有人叫毛蛋的名字,所以攔住了您的轎子!”


    “無妨,無妨。何郎中,跟我去吧,我找你有事。”


    “王爺,我還得找孩子呢!”


    “天黑了,你哪裏還能找到孩子?明天再找吧!”


    何自然想想也是,跟著王爺到了王府。


    跟著王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後,何自然問道:“王爺,你說請我來,是有人生病?”


    “可不是嗎?我夫人病了。太醫的首座金堅成也來過了,開了幾副藥,喝了近一個月,沒有好轉。”王爺歎道。


    “王爺,既然太醫都為難,我也不一定就能治好夫人的病。”


    “何郎中,明天先看看再說唄。”


    第二天一早,沒有吃早飯,王爺帶著夫人來到了客廳。


    夫人嘻嘻一笑,說到:“何郎中,我們又見麵了!”


    何自然看到夫人來了,站了起來,施禮道:“何自然見過福晉。”


    “何郎中,不要那麽客套了。你先給夫人看看吧。”王爺吩咐道。


    何自然看了一眼福晉,見她麵紅目黃,嬉笑不休,心裏大體有數了。


    再給福晉把了脈,看了舌苔,何自然問道:“福晉,您是不是時常煩心啊?”


    福晉笑道:“是啊,有時候煩心,心口還疼。”


    “你的手心很燙吧!”


    “可不是嘛!我都不敢碰。我說了,如果握個雞蛋在手心,那也能燙熟了!”王爺說到。


    “王爺,你也太誇張了!”福晉瞅了他一眼。


    “福晉,您還有哪裏不舒服的?腋下腫脹嗎?”何自然又問道。


    “是啊,胳膊經常抽筋,這腋下旁邊的肋骨附近總覺得滿滿的、脹脹的。”福晉說到。


    “福晉,您這是心包經有病。但是,你前麵的郎中給你補得太多,人迎脈比寸口脈大了兩倍,所以成了實證,經常嬉笑不休。”


    “笑也是病嗎?我還以為她脾氣好了呢!”王爺恍然大悟。


    何自然點了點頭,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晚上日落後漏水下二刻,何自然用針刺破了福晉的中指之中衝穴,出血,以瀉法。再循經找到絡脈鼓起的黃赤之處,刺破出血。


    第三天早上,何自然還沒起床,王爺就來找何自然,說到:“何郎中,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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