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關係。這個地方濕氣重,本地人都愛吃辣,也是為了驅除濕氣。大娘的腿腳不方便,也是因為進了寒濕之氣。”何自然解釋道。


    “何郎中,你說得非常對。我們本地郎中也是這樣說的。隻不過他們說是濕氣重,沒說到吃辣的事情。”


    “吃辛辣可以加速氣血運行,出了汗以後,體內的濕氣容易被帶出體外。”


    “那我們家以後也要吃辣了?本來我們是從外地移民過來的,不習慣吃辣呢!”大娘甚是疑慮。


    “大娘,既然你們在這裏生存,就入鄉隨俗吧。當地人的飲食,都是跟自然相通,是有些道理的。”


    當天在大娘醒來後的漏水下十五刻,何自然用火針燔針劫刺大娘的足三裏穴,以補法。晚上日落後漏水下五刻,何自然又進針大娘的足太陰脾經之三陰交穴,以補法。


    經過何自然的幾次調理,大娘很快就可以走路了,腿也沒那麽疼了。


    塗貝化道:“何兄弟,那我們到了此地,也要吃辣嗎?”


    “當然了。塗大哥,你看看現在是初冬,陰雨連綿,濕氣很重。吃點辣,還是挺好的,人會舒服很多。”


    “要不要喝點酒?”塗貝化笑道。


    “你受傷了,不能喝酒。你就陪我喝一點吧!”說完,何自然哈哈大笑。


    “何兄弟,你見到了甘甜棗姑娘了嗎?”


    “哈哈,塗大哥,沒想到你喜歡甜棗姑娘。我見過了,她還是那麽可愛!”


    塗貝化甚是忸怩,說道:“讓你見笑了。我確實是喜歡可愛的姑娘,就好像一縷陽光,灑在我的心田。”


    “塗大哥,沒想到你這個武藝高強的人,還會吟詩。”


    “這是詩嗎?這是我心裏想說的話。不過,我隻對你一個人說了。”


    “謝謝塗大哥的信任。塗大哥,我有件事情問你。上次你讓我和兩位穀姑娘去河南治瘟疫,是你自己想到的,還是聽了誰的號令?”


    “我自己哪裏能想到?我是聽了武林盟主金審平的號令。”


    “可是,金盟主為什麽要害我們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都怪我當時糊塗,沒有考慮你們的安全。”


    “不怪你。武林盟主的號令誰敢不從?”


    “何兄弟,萬幸的是後來你們都沒事,否則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塗大哥,都過去了。現在我們明白了就好了。你還是多想想如何去追甜棗姑娘吧。如果需要我幫忙,早點說。”


    “肯定需要你幫忙了。你知道大哥我是個粗人,不會追求女孩子。”


    何自然點頭答應。當下兩人決定分頭行動,去打探徐懷意的下落。


    這天晚上,何自然一個人再次來到婁底的知府,伏在知府大人的府邸之上,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徐公子,你現在是霍伏明霍大人的紅人,而霍大人的背後,卻是有巨大的靠山。徐公子,以後可別忘了下官呀!”


    何自然聽了,心中鄙夷之意頓生,心想,這個知府毫無底線,對一個知府的兒子低三下四,實在是令人唾棄。


    “孫大人,你放心。這次我們一行人來到婁底,受到了貴府無微不至的照料,我們謹記在心。”何自然一聽,就知道是徐懷意的聲音。


    就聽一個孩子喊道:“爹,我困了,我要睡覺!”


    那個孫大人說道:“徐公子,沒想到你那麽年輕,你的兒子都那麽大了。你看看你的孩子跟你一樣,帥氣可愛!”


    何自然吃了一驚,暗想,一個孩子,難道是顏小白的兒子?


    果然,徐懷意道:“孫大人過獎了。這個孩子的娘不在身邊,隻能我親自帶了。孫大人,那些洋人可曾到了婁底?”


    “徐公子,那些洋人來信,說是明日可到。”


    “那就好,我就帶孩子先去歇息了。對了,你要安排保護我們這些人的安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徐公子,下官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孫大人請講,徐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按條件來說,你們沿海地區頗為發達,不知道你為何約洋人在我們內地見麵?我們這裏條件十分地艱苦。”


    “孫大人,這你就不懂了。你們這裏雖然落後,但是比較安全。我們和洋人談判,當然要到安全的地方。還有,你們這裏的自然風光,也是頗為優美。我權當帶著老外旅遊一下。”


    “爹,困覺覺。”孩子又喊了起來。


    何自然知道徐懷意周圍肯定有很多高手防護,自己一個人肯定力有不逮,於是運起輕功,回去了。


    到了酉時,何自然回到了那個住戶楊大娘家裏。


    楊大娘說塗貝化還沒回來。


    何自然感到很奇怪,按道理,塗貝化應該完成了任務,回到了住地。


    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凶險?


    絕無可能,塗大俠的武功處於一流高手的水平,即使打不過,完全也可以全身而退。


    何自然坐在房間,微弱的油燈之下,呆呆地看著火苗出神,


    突然,嗖地一聲,窗外射進來一支箭!


    何自然連忙趕了出去,看到樹梢上有人影一驚遠去,輕功卓絕。


    何自然縱身而起,迎著黑影追去。


    但是黑影早已去得遠了。


    何自然悻悻地回來,拔出牆上的箭,看到箭的尾部有封信。


    何自然展開了信紙,隻見上麵潦草地寫了幾個字:“塗貝化被困婁底監獄!”


    何自然行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個報信之人是誰。


    但是,既然塗貝化有難,自己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何自然穿起了夜行衣,望著婁底監獄飛身而去。


    子夜,監獄的周圍烏漆嘛黑,並無多少衙役把守。


    何自然心中暗喜,心想,既然無重兵把守,那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塗大哥救出!


    於是飛身上房,巡視了一圈。看到了一個牢房內發出微弱之光,而光影之下,捆著一個大漢,衣服及形狀看起來就是塗貝化!


    何自然縱身而落,火把之下,看到兩個牢子在門口把守,發出兩根銀針,朝牢子射去。


    兩個牢子正在睡覺,不知不覺之中,中了銀針,軟軟地癱倒在地。


    何自然走進了牢房,對著大漢喊道:“塗大哥,兄弟來救你了!”伸手就去解開大漢身上的繩索。


    繩索很鬆,一下子就脫落了。何自然剛覺不妥,就被那個大漢一掌打在胸前!


    何自然猝不及防,剛運起“營衛之脈”內功,但是沒有來得及護體,被一掌打得飛到了牆上!


    一口鮮血狂噴,何自然受了重傷,癱倒在地!


    那個大漢哈哈大笑,說道:“何自然,你也有今天!”


    何自然抬頭一看,隻見那個大漢撕去了偽裝,麵目猙獰,原來是嵩山派蘭鐵成!


    突然,周圍來了一圈人,衙役每人都持有火把!


    隻見一個官人頂戴花翎,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喝道:“來人哪,把這個劫獄的犯人綁了!”


    隻見霍未苦和金堅成走了過來,金堅成獰笑道:“何自然,對不起了,嚐嚐繩索的味道吧,還是牛筋做成的!”


    何自然掙紮著想站起來,但是一口氣總也提不上來。


    金堅成把繩索往何自然身上捆,突然一陣狂風,火把全部熄滅!緊接著,一股濃煙刺鼻,令人咳嗽不已,每個人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何自然覺得被一個人提著,飛速出了牢房!


    眾人亂喊道:“快點火把,別讓何自然跑了!”


    房頂上一個女子啞著嗓子哈哈大笑:“何自然已經跑了!跑了……”夜色之中十分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何自然覺得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房屋之中,一個人把自己往地上一丟。


    何自然聞到了女子身上的香味,問道:“你是小魔女顏小白?”


    那個女子低聲道:“小點聲,衙役正在搜街!”


    何自然想動一下,但是周圍有些樹枝柴草,原來是躲在一個農戶家的柴房之中。


    就聽一隊人馬走過,並沒有進這戶人家。“


    過了一會兒,外麵不再有嘈雜之聲,那個女子低聲問道:“何大哥,你傷的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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