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心中一熱,覺得這名女子特別像果子李,那種原始的美,讓人怦然心動!


    赫舍裏道:“這位姑娘是台灣土著,雖然有點黑,但是我喜歡這種年輕健康的眼色,讓人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許多!”


    徐懷意道:“原來赫大人有這麽單純美麗的姑娘相陪,我真是多心了。大人,我敬你們一杯,願大人旅途開心!”說完,一飲而盡。


    何自然心道:“論拍馬屁你是第一,見風使舵的功夫,你小子也不差!”


    看著顏小白不住地望向自己,何自然迅速地敬了酒,然後離席而去。


    來到了船舷,看著夜空的星星,何自然想到了上次被法蘭西人綁架的事情,不由覺得暗自好笑。


    夜空的那顆啟明星還沒升起來,何自然覺得別的星星都沒那麽明亮。


    回到了自己的船艙,和衣而睡,不願去多想紅塵俗事。不一會人,就進入了夢鄉。


    子夜時分,外麵突起大風。何自然被風聲驚醒,心中暗想:“是不是那個青麵將軍過來偷經書了?”


    想到偷經書,自己睡意全無。起身穿上夜行衣,走出艙門,繞著船舷走了一圈,發現赫舍裏睡在一個大艙內,周圍高手如雲,都是合衣而坐。有的人眼睛似閉非閉,偶爾露出光芒。


    看著這種陣勢,何自然知道徐懷意已經把經書交給了赫舍裏,自己想奪回經書,肯定是難上加難。如果動武不成,自己在茫茫大海,無法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何自然索性放棄了奪經的想法,即使青麵將軍興師問罪,自己選擇躺平,諒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沒幾日,大船開到了福建同安。何自然告別了赫舍裏等人,準備去河南方向,尋找穀麥、穀香姐妹。自從自己被人綁架,後來就沒有見過她們,不知道她們是否安好。


    想到她們姐妹有塗貝化大俠的保護,何自然頓時心安。


    突然,一道閃電從腦海閃過,一個疑問也跳了出來:“塗貝化塗大哥接了我們到了河南,然後把穀脈、穀香安排了去嵩山旅遊,接著自己就被綁架了,難道這是巧合嗎?”


    “難道塗貝化也被法國人收買了?”何自然想到此處,不寒而栗!


    這個世界還能相信誰?自己敬愛的武林大俠塗貝化塗大哥,今天卻成為了自己的懷疑對象!


    騎著赫舍裏送給自己的棗紅馬,何自然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


    既然人心如此複雜,自己何必那麽著急?


    找個地方吃個飯,讓馬休息一下也好。


    看到前麵很大的一個市鎮,下馬問了路人,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福州地盤。


    何自然來到了一個路邊的飯店,坐了下來,準備點菜。


    “小二,把我的馬喂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十分熟悉。


    何自然轉過頭來,一眼看見了顏小白!


    “何大哥,真巧嗬!”顏小白笑靨如花。


    “顏小白,你是故意跟著我的吧?我每次碰見你都倒黴。”何自然顯得不耐煩。


    “何大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怎麽救了你了?”


    “那天在船上,你讓赫大人不要我陪,我心裏十分感激。”


    “你不是和徐懷意在一起的嗎?怎麽到了此處?”


    “上了岸,我就離開了這個畜生了。徐大哥,坐下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


    “那你不怕他以孩子為要挾了?”


    “不怕,該是我的還是我的,怕也沒有用。”


    “小白,你終於想明白了!”何自然豎起了大拇指。


    “何大哥,你那天的飛針治療神技,真是服了我了!”


    “是嗎?哦,對了,後來那個船夫好了嗎?”


    “第二天就好了。你隔空針灸都那麽準,你不是神醫,誰是神醫?”


    “那是我第一次隔空治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知道嗎?那個抓我的青麵人,是青帝派來的!”


    “哦,是這樣嗎?怪不得有那麽大的威力。他沒有為難你吧?”


    “他就是讓我幫他找經書而已。”


    “我聽徐懷意的意思,經書已經交給了赫大人。徐懷意的父親就等著升官發財了。”


    “小白,我上次聽你說,他們還準備把經書賣給外國人的嗎?”


    “總算他們還有點良知,說交給朝廷,朝廷會給賞賜的。”


    兩人一起吃過飯,出了門,顏小白向何自然告別。


    “小白,你準備去哪裏?”


    “思來想去我還是得去找徐懷意,想辦法找回我的孩子。”


    “女人生了孩子以後,心裏就隻有孩子了嗎?”


    “確實如此。何大哥,你自己保重!”顏小白說完,上了馬,抹了抹眼淚,打馬而去!


    “如果一個人心裏沒有你,那你又何必在意他呢?所以,隻能在意孩子了!”顏小白心想。


    何自然剛想上馬,就聽見一個人喊道:“何自然,何郎中!”


    何自然循聲望去,隻見兩個人朝他走來!


    “何自然,你還認識我嗎?”一個人問道。


    “你是金從革金前輩!”何自然道。


    “我旁邊的這個人你認識嗎?”金從革問道。


    “這個我肯定認識了,商未尖前輩,小魔女顏小白的師父!”


    商未尖點了點頭,問道:“何郎中,可曾見到我的徒弟?”


    “剛剛走!”何自然答道:“你早來一炷香的時間就遇上了!”


    “不要緊,我們是來找你的。”


    “兩位前輩找我何事?”


    “這樣的,何自然。你們清風派的一個前輩,生了一場大病,無人能醫。我們知道你醫術高超,一直在找你。昨天遇到金堅成,他讓我們順著這條道找你,肯定能遇上。”金從革解釋道。


    “我們清風派的前輩?叫什麽名字?”何自然問道。


    “叫木違和,是你師父的哥哥。”金從革說道。


    “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他跟你師父鬧矛盾,你師父當然不會跟你說了。”


    “那他人在哪裏?”何自然問道。


    “他家就在前麵的寧德,本來和我們一起去台灣的,結果他病了,把我們也一起連累了,沒去成台灣。”商未尖說道。


    “好吧,你們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也不能治這個病呢。”


    “你以前不是說過,隻要是病,都能治的嗎?”商未尖說道。


    三人打馬如飛,不一日,來到了寧德。


    一間深宅大院,十分氣派,在周圍的房屋之中,顯得鶴立雞群。


    “這個木違和可比我的師父有錢多了!”何自然心想。


    “木違和,我給你請來了神醫!”金從革喊道。


    “你那有那麽好心?金克木,你不害我,我就阿彌陀佛了!”裏麵傳來了一個病怏怏的聲音。


    何自然來到屋內,看到一個財主模樣的人坐在太師椅上,臉色蒼白。


    “果然是金克木,看您的臉色,病氣已經入肺!”何自然說道。


    木違和一驚,動了動身子,看了何自然一眼,問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神醫何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病,果然與眾不同!”


    “木前輩,不敢。那是他們抬舉我的,我就是一名普通的郎中。”何自然施禮道。


    “不驕不躁,必成大器!”木違和點了點頭。


    “何郎中可是木敷和的徒弟!”商未尖說道。


    “那又怎樣,我老二的徒弟,也是我木家的徒弟,更是我清風派的傳人。從今以後,我就不怕你們淘金派了!哈哈哈!咳、咳!”說完,不住地咳嗽。


    “木違和,你這樣說,我就不認可了。我們雖然是相克的門派,但是我們在事業上可是一路人,誌同而道合!”金從革笑道。


    “不敢!你看你們的身體硬邦邦的,我的身體,嗬嗬,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們還是趕緊去找欽差大人升官發財吧!”說完,木違和又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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