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回去了。


    何自然伏在矮房子邊偷聽,就聽有的宮女問道:“王英,你出去幹啥了?”


    王英道:“我拉肚子,上了個茅房。”


    那個宮女也就不說話了。


    何自然放心地躍上了房頂,沿著屋脊迅速離去!


    正在巡邏的一個侍衛看到房頂上似乎有個人影,剛想喊,但是瞬間就消失了,不由得奇道:“這是怎麽了,我眼花了嗎?明明是個人,怎麽就不見了。”讓其他的侍衛看,是不是刺客,眾侍衛都說:“你胡說八道什麽?鬼影都沒有!”


    這天,何自然向王爺和福晉告別,說準備回去了。


    “袁三才,你去給何郎中收拾行禮!”王爺向管家命令道。


    “王爺,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你先陪我喝杯茶,我聽說皇後娘娘來了口諭,我懷疑跟你有關。”


    何自然剛剛坐下,就聽到了太監在門口唱到:“皇後口諭,王爺接旨!”


    王爺和福晉趕緊走到門口,問道:“公公,本王在。皇後有何吩咐?”


    那個太監低聲道:“皇後讓奴才通知王爺,佳貴妃康複了。還委托奴才帶了兩錠金子給那個郎中,說是賞賜。”


    王爺道:“何郎中,你過來。”


    何自然走了過來,說道:“王爺,小人聽到了公公的話。小人隻取一錠金子如何?另外一錠給公公做跑腿費。”


    王爺豎起大拇指:“何郎中,你這個胸懷,前途無量啊。公公,你就拿一錠金子回去喝酒吧。”


    剛送走了太監,那個叫袁三才的管家就把何自然叫去了。


    到了自己的住處,何自然問道:“袁管家,你收拾好了麽?”


    袁三才道:“收拾好了。福晉讓我做了些新衣服給你,還送了你五十兩白銀做盤纏。還有,這裏有一封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何自然接過信封,一看,果然是自己丟失的那封信,大喜過望,顫聲說道:“袁管家,你從哪裏找到的?”


    袁三才附耳低聲說道:“這封信被人偷了,是王爺幫你找回來的,差點就交到了皇上的手裏。”


    何自然轉身奔出,到了王爺麵前,跪了下去:“王爺,大恩不言謝,何自然告辭了!”磕了一個響頭。


    王爺扶起何自然,說道:“本王可不希望那麽優秀的郎中深陷囹圄之中,所以出了點綿薄之力而已。何郎中,將來本王如果再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請你來呀!”


    “王爺,隻要您打個招呼就行。”


    福晉道:“王爺,為何不留著何郎中在我們府中?”


    “何郎中非池中之物,我們怎麽可能養得住?”說完,王爺拉著福晉回去了。


    何自然背起行李,找到了西總胡同二號。


    齊應夏大喜,趕緊把何自然介紹給了父親齊已辛、母親夏荷。


    而已經在齊家居住多日的甘辛、田露夫婦,還有其女兒甘甜棗、幹女兒果杏見到何自熱都是喜出望外。


    甘辛道:“何郎中,是否已經有了那封信的消息?”


    何自然道:“是的。前輩有沒有武林盟主金審平的消息?”


    田露道:“實不相瞞,盟主現在正在齊應夏的家裏。”


    何自然大喜,說道:“弟子正想親自把信教給盟主!”


    “哈哈哈,何郎中,多日不見,甚是掛懷!”隨著聲音,金審平從裏屋走了出來,旁邊還跟了一個人,何自然似曾相識!


    何自然上前緊緊握住金審平的手說:“盟主,終於見到你了。今日,我親自把霍升明大俠的信交給你,我才能安心!”說完,掏出書信,交到了金審平的手中。


    金審平拆開信封,抽出信紙,讀道:“盟主吾兄,見字如麵。感謝多次相邀。但升明以為,百姓安居樂業,反清複明時機未到。請盟主再三斟酌,勿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升明等待下次相見之日,再與盟主共話未來。弟升明手書。”


    何自然聽了,說道:“怪不得王爺能拿到此信,信中原來並無把柄。”說完,把這封信失而複得的緣由講了一遍。


    甘辛拿過信封,仔細地看了一遍,說道:“這封信被拆開過。何郎中,你要小心那個王爺,他肯定看過,覺得無利用價值,就還給了你,做個順水人情。”


    何自然點了點頭,說道:“甘大俠說得有理。如果我早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也不會如此緊張了。”


    “何自然,你是不是被王爺買通了?”金審平旁邊的那個人問道。


    “這位大俠是?”何自然還是沒想起來。


    “這位是金從革金大俠,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們多親近親近。”金審平介紹道。


    “原來是金從革前輩,那我就不能稱你為大俠了!”何自然想起了這個人。


    “難道何郎中你認識金從革金大俠?”金審平問道。


    “豈止是認識!在我當年十五歲的時候,就是這位金大俠,趁著我師父生病,偷襲了我師父。要不是我及時感到,我師父就沒命了!”何自然腦中一片空明,當日的打鬥場麵仍然曆曆在目。


    “無知小兒,胡說八道!”突然,金從革的寶劍迅速襲來!


    何自然哈哈大笑,說道:“金從革,你當年就是我手下敗將,難道今日能勝得了我麽?”說完,運起“營衛之脈”內功,真氣充盈手厥陰心包經脈,熱氣迅速聚集於中指,從中衝穴噴薄而出,衝向金從革的麵門!


    金從革感到熱氣襲麵,自己的真氣迅速消融,寶劍從半空中掉在了地上,“哎呦”一聲呻吟,委頓在地。


    金審平彎腰想扶起金從革,卻感到對方已經軟癱在地。於是問何自然道:“何郎中,你用什麽武功襲擊了他?”


    何自然道:“我是用我自己的內功,再加少林寺方丈教給我的‘隔空柔波’指法,融化了其辛味蕭殺之氣!”


    甘辛道:“何郎中,你這個武功太高明了,運用五行相克的原理,置對方於死地。火克金,非常好。”


    “當年我也是用火劍退了這個偽君子大俠,救了我師父的!”


    “徒兒,做得好。這個金從革,是金劍門的敗類,應該鏟除!”


    眾人抬頭,看到房頂落下兩人,正是何自然的師父木敷和、師叔齊未辛!


    眾人都喊道:“木大俠、齊女俠!”


    齊應夏奔了過去,抓住齊未辛的手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金從革卻在地上聲音微弱地說道:“不要碰齊未辛,男女授受不親!”


    齊應夏道:“這是我姑姑,難道我不能握她的手嗎?”


    眾人恍然大悟,才想到他們原來是一家人。其父齊已辛,其姑齊未辛,有趣。


    木敷和揮劍指向金從革的脖頸,喝道:“金從革,當年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金審平攔住了木敷和道:“木大俠,金從革已經棄暗投明,準備和我們共商反清複明大計。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金從革道:“就允許你木敷和喜歡齊未辛,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果杏聽了,在旁邊喃喃地說道:“怪不得,原來是情敵!”


    齊應夏跟著說道:“姑姑,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是那麽吃香,多少男人為你拚命呢!”


    齊未辛紅著臉說道:“你小子就喜歡胡說八道,姑姑多大年紀,多大年紀?姑姑跟你一樣年輕,還沒成家呢!”


    甘甜棗說道:“師哥,你的姑姑就比你大個幾歲而已,我看我應該叫她姐姐才行!”


    甘辛喝道:“小丫頭不要亂說,這亂了輩分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


    這時,齊應夏的爹齊已辛進來道:“大家難得相聚,我在院子裏擺了酒菜,大家出來一醉方休如何?”


    眾人一齊湧到了院子裏,剛坐下,就聽到門外一人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


    然後“噗通”一聲,一個人滾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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