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費了好大的力氣,總算是把魏思如安撫了下來。


    當然沈繼也沒忘了給魏思如帶各種各樣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


    事實證明,隻要魏思如沒有明確的證據,哪怕產生了懷疑,也是可以用銀彈攻勢來攻破的。


    沈繼知道魏大人來了京裏,自然也給魏大人和包夫人準備了一份厚禮。


    等與魏思如見麵之後,沈繼順勢又去拜見了一下魏大人。


    令沈繼感到氣憤的是,魏大人一家竟然住進了沈繼的這套宅子裏麵。


    魏大人不但頂替了刑部左侍郎的位置,竟然還住進了他的房子裏。


    這種事情,沈繼是魏大人的準女婿,民不舉官不究的,誰也沒法幹涉。


    頂多就是說些閑話罷了。


    沈繼就算是心裏有想法,也沒辦法提出,還得問一問魏大人,這房子住得舒不舒服。


    而二長老那邊現在對這個房子也沒有什麽掌控權,卻還要給沈繼付“租金”,所以他的心情能好就怪了!


    當然,沈繼這邊也隻是一個過客,雖然名義上對有所有權,但是他也不在京裏麵居住,其實這房子裝成什麽樣,已經跟他沒關係了。


    魏大人那邊倒是住得挺舒適的。


    連說沒想到他一個兩袖清風的地方官,到了京城,還能有這麽一個大房子住,不錯不錯。


    沈繼:“……”


    實話實說,你廉潔嗎?


    沈繼順勢便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已經考上了解元,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是不是後麵的考試就不用參加了?


    魏大人聽說沈繼考了鬆江府的解元,也感到有些驚訝:“你小子還有點兒東西啊!”


    沈繼隻能謙虛地道:“隻是運氣好,運氣好。”


    魏大人知道,沈繼肯定是作弊了。


    一個商賈序列的修士,絕對沒有這樣的文采。


    “不考自然是不行的。”魏大人道,“鄉試簡單,但會試就難了,你若是沒點真才實學,光靠作弊可是上不了榜的。”


    沈繼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


    你說我作弊,你抓著我手了嗎?


    魏大人嗬嗬一笑:“你心裏的反應不要那麽大。我又沒說什麽。”


    沈繼:“!!!”


    你還沒說什麽呢?


    科舉舞弊可是殺頭的罪過!


    你當了京官,還這麽不謹慎嗎?


    魏大人道:“今年的情況我聽說了,王首輔的兒子也中了,明年你們就能碰上。他現在正在固州的鹿鳴學堂參加特訓。到時候你可不要被他壓過去呀!”


    這不是巧了嗎?


    沈繼都納悶了。


    為什麽天下人都願意往固州的鹿鳴學堂去呢?


    沈繼把自己內心的疑惑跟魏大人說了,並標明自己也會去鹿鳴學堂深造,魏大人當時就笑了。


    “固州乃是聖人故裏,裏麵蘊含著天下間的文士之氣,天下間的學子自然願意去那裏聚集。”魏大人道,“但什麽所謂的在那裏學習事半功倍,全都是假的。究其原因,不過是今年的主考官,內部推測為是固州大儒史大人。”


    沈繼道:“你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兒。”


    魏大人道:“我現在專管諜報,這點消息再不知道,也就不用幹下去了。”


    沈繼道:“那鹿鳴學堂與國子監如何?”


    “若論朝中當官的,自然還是國子監為多。”魏大人道,“不過國子監可不是誰都能進的。鹿鳴學堂並非官辦,招人便鬆懈的多,紈絝子弟也有一席之地,要不然你以為你如何能進去?”


    沈繼:“……”


    你才紈絝子弟呢!


    國子監相當於公立學校的頂峰,而鹿鳴學堂則更像是一家私立學校,所以像樂玉少侯爺、沈繼這樣的人,都會往鹿鳴學堂學習。


    但是王首輔的兒子?


    不是說他天縱英才嗎?


    魏大人道:“他父親是王首輔,百官之首,國子監的這些人,又有誰敢管教他?”


    這句話倒是在理,樂玉侯少侯爺在靖州,不就是誰也惹不起的存在嗎?


    沈繼的目標並不是拿狀元,也不是非得贏過王首輔的兒子,而是隻要榜上有名就行,所以他並不在乎王首輔的兒子學習有多好。


    這與他沒關係,他隻希望魏大人能夠信守承諾。


    沈繼又問了一下魏大人現在的境況。


    刑部左侍郎的工作也不是那麽好幹的。


    魏大人現在算是六扇門的直屬領導,全國的罪案,可能都要從他的手裏過。


    他的前任就是因為權力太大,而最終被腐化墮落,這才輪到了他。


    而且不隻是刑部的事情,皇帝甚至還給了他專門的授權,允許他成立一個秘密特務機構。


    一方麵監察百官,另一方麵也提防外國的反動勢力滲透。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層作用,就是要管理國內這些蠢蠢欲動的修真幫派,絕對不允許再有像燕子塢這樣的地方。


    他的這個機構非常的神秘,下屬每個人都穿一身青色的魚尾服,身配腰刀,並帶著一麵銅鑼,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因為戴著銅鑼在街上走,看起來與打更的相似,所以街麵上人都戲稱他們為打更人,他們原本的名字反倒被遺忘了。


    “怎麽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打更人的隊伍?”魏大人問道,“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個銀鑼的級別。”


    沈繼擺了擺手:“我就不趟你這一趟渾水了,你這調查人隱私的隊伍,招人記恨。”


    “那就罷了。”魏大人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小天才,對查案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呢。”


    沈繼道:“我從來就不想查案,都是案子纏著我。我也沒辦法啊!”


    魏大人微笑了一下,還是給沈繼拿了一麵銀鑼:“你怎麽知道這次去固州,就沒有案子呢?”


    沈繼:“???”


    你是不是已經安排好坑,讓我跳了?


    沈繼都有點不想去固州了。


    接下來,沈繼又在京城裏麵待了幾天。


    京城的草藥鋪、拍賣行可比無冬城的大多了,裏麵的超凡物品也多,各種新奇的玩意非常引人注意。


    當然,它們的價錢也好。


    沈繼身上帶著幾十萬兩銀子,硬是不敢說自己是有錢人。


    沈繼逛了這幾天,最後還是給自己采購了一身從上到下的行頭,還給趙力山和阿朵也都置辦了新的裝備,看起來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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