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天,怪地,怪縣長。


    自然也不能落下沈繼。


    但問題是,沈繼在乎嗎?


    他並不在乎誰怪罪他,作為金錢幫的弟子,他隻在乎錢。


    當然,他自帶一種悲天憫人的氣質,在賺錢的同時,也不想讓百姓流離失所。


    這正是他在研究的路,一條已經有了大致方向,但目標尚不明確的路。


    沈繼立即去找了一趟玉佛寺的方丈。


    上一次,他說要封印水魔將,需要七天,所以派出了小和尚宗純。


    但是那一次,並沒有發現真水之軀的蹤影。


    現在七天早就已經過去了,沈繼就想看看這個老頭子還有什麽話說。


    誰知道,玉佛寺的方丈竟然不在……


    他似乎早就算好了沈繼的行動,所以在封印完了水魔將之後,就提前離開了,說是要去京城大光明寺參加一個研討會,沒幾個月的工夫,是回不來的。


    如此以來,沈繼就又指望不上他了。


    不過他臨走之前留下了話,說如果發現了真水之軀的蹤跡,沈繼可以隨時請宗純同往,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既然他都算明白了,沈繼也隻能如此了。


    沈繼現在都不想找縣長幫忙了。


    上一次,是他幫縣長的忙,結果縣長現在非常的記恨他。


    那麽這一次,沈繼有了自己的班底,根本就不用縣長插手了。


    實際上,雅魯縣的縣長也實在是沒有足夠的力量。


    現在一發水,原來那些自以為撿了便宜的農民們全都遭了災,然後向著縣城湧了過來。


    縣長現在安撫這些百姓還來不及呢。


    還好上一次沈繼借給他錢,他提前購買的糧食還在,要不然真就要抓瞎了。


    而沈繼那邊,則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又去了一趟雅魯江旁邊的小山。


    但是這一次,沈繼依然沒有找到真水之軀的下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沈繼把起飛叫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起飛道,“這麽大的水,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水魔將又逃出來了,另外一個就是真水之軀暴走了。”


    沈繼又跟宗純確認了一下,水魔將這些天來老老實實的,被鎮壓在舍利塔之下,沒有任何的動作。


    那麽結論就隻有真水之軀一個。


    但是真水之軀去了哪裏,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沈繼是見過真水之軀的,所以縣長懷疑的什麽真水之軀不存在,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


    所以沈繼一咬牙,甚至帶著人沿著雅魯江一路向上,追溯源頭去了。


    可是哪怕追溯到了源頭,起飛好像一直狗一樣,一路嗅來嗅去,但是也沒有找到任何真水之軀的蹤跡。


    “會不會是逃進了縣城?”沈繼問道。


    “但是縣城裏麵有衛兵,怎麽可能會讓一個明顯不是人類的東西混進去?”阿朵說道,“難道說,真水之軀會飛?”


    趙力山倒是想起了一種可能:“水魔將當初要占據真水之軀的身體,那麽真水之軀有沒有可能占據人類的身體呢?”


    沈繼道:“別鬧了,他哪能有那種智力?”


    起飛這時候開口了:“真水之軀雖然不能占據人類的身體,但是卻能被人類所占據。真水乃是壓縮的純水,可大可小,如果藏在人的身上,混進城中,倒是看不出來。”


    沈繼當時就是一驚。


    他連忙率隊回到了雅魯縣。


    把門的兵丁看見他們氣勢洶洶地來了這麽多人,嚇了一跳。


    咋的,你們這是要攻城啊?


    沈繼沒工夫跟他扯皮,把身份手續展示了一下,自己率先進城,剩下保安大隊的人,讓他們自行辦理手續,還特意留了一些人,站在了四個城門外,就是怕有可疑之人逃出城去。


    但是他這麽一來,就更像攻城了……


    沈繼現在最懷疑的就是那些被水魔將關進了地牢裏的人,裏麵保不齊有跟起飛一樣,屈服於水魔將的人。


    他們甚至可能已經獲得了水魔將的授權,在水魔將被封印了之後,便嚐試著與真水之軀融合。


    要不然為什麽真水之軀發狂之後,在地洞裏麵四處攻擊見到的活物,卻沒有將地牢裏的這些人殺了?


    而跟真水之軀融合之後,可能會有不良反應,也可能是怕被沈繼發現,所以他們便幹脆裝病,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


    那些拿了盤纏走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要不然發水的就不是雅魯縣,而應該是其他的地方了。


    現在雅魯縣出了問題,那麽被救出來的那些人,就最為可疑。


    沈繼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那些人被救助的地點,但是有些人已經離開了。


    確實,距離發水,已經過去幾天了,災民都出現了,被附身的人,也應該康複了。


    沈繼隻能把他們的名單調了出來,開想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這時候,雅魯縣的縣長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他對沈繼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氣,而雅魯縣的捕頭的沈繼更是不客氣。


    話說沈繼如果把他的活兒給幹了,還要他幹什麽?


    所以他不用分說,就要攆沈繼出去。


    沈繼真想踹他一腳。


    不過看他這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勁頭,沈繼就把魏大人給他的那塊鐵手令牌拿了出來。


    那個捕頭當時就跪下了:“參見大人!”


    旁邊的縣長都看呆了:你平時見到我,也沒跪過啊!


    沈繼這才發現,這塊令牌是真的好使。


    他按住心裏的狂喜,板著臉道:“按照這個名單,把所有的人都找出來,裏麵可能有真水之軀的下落。”


    那個捕頭高呼一聲“是”,也不跟縣長請示,直接帶人去了,把縣長晾在了一邊。


    縣長道:“你到底什麽來頭?”


    沈繼微微一笑:“你猜!”


    我猜泥馬猜!


    似乎在沈繼的命令下,捕頭的執行力都高了許多。


    沒過多長時間,那些被救出來的人,就被一個個地帶了回來。


    這個時候,還有人回來稟報,說城西有怪物襲擊人。


    沈繼問了一下大概的形貌,就是真水之軀!


    找到了真身,那麽其他的人,也就不用排查了。


    沈繼對縣長道:“貴縣,怪物已經找到了,那咱們現在去剿滅?”


    “去去去!”縣長一臉的憤怒,“你就在這兒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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