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的情緒有些激動:“我隻是前天晚上跟他吃過一頓飯罷了。”


    “因為我獲得了算力比賽無差別的冠軍。他嫉妒我的計算速度,就過來汙蔑我、敲詐我,自然是失敗了。”


    “他還想用複製之魔人的能力複製我,來證明我是魔人。但是因為他摸到了我腿上劇毒之魔人留下的毒,所以說我是劇毒之魔人。”


    “你看我像劇毒之魔人嗎?”


    “有劇毒之魔人毒自己的膝蓋,讓自己走路一瘸一拐的嗎?”


    “這件事兒跟我無關,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沈繼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句是假的,但卻巧妙地隱藏了真相。


    隻要我自己不承認,你就沒辦法說我是魔人!


    邢捕頭點了點頭,道:“你不用太激動,我也隻是例行調查。”


    隨後他又鄭重地問了一遍:“你確定沒有殺人嗎?”


    沈繼道:“千真萬確!我們金錢幫的修士殺人,身上會有殺孽!你若是對自己的《拷問術》沒有信心,你可以找一個和尚來看一下。”


    “不用了。”邢捕頭道,“我相信你。實際上,整個宗派大會,我也隻相信你一個。”


    沈繼撇了撇嘴:“剛才你用《拷問術》的時候,可沒有這份信心。”


    邢捕頭道:“那更是我對你的信任。我知道如果隻有一個人能破這個案子,也一定是你!所以我一定要優先排除你的嫌疑。”


    “我明白,”沈繼道,“就好像排除玄霜莊莊主的嫌疑時一樣……”


    還好這事兒真的不是沈繼幹的。


    要不然豈不是露餡了?


    “隻有排除了我的嫌疑,我才能幫你查案。這倒是沒錯,”沈繼道,“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是說,你好好想一想,他一個五階修士,我隻有八階。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他死於中毒,一種很犀利的毒。”邢捕頭道,“別忘了,你可是昨天丹毒比鬥無差別的冠軍。整個大會也沒有比你用毒更厲害的了。”


    沈繼:“!!!”


    是我厲害嗎?


    那不是同行的襯托嗎?


    沈繼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


    他見過降魔宗宗主,跟他有恩怨。


    懂毒,有毒殺的能力。


    昨天喝多了,不知道幾點回的房間,沒有不在場證明。


    甚至因為算力驚人,還被懷疑是魔人!


    邢捕頭就是想不懷疑他都難!


    沈繼甚至懷疑,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


    感謝《拷問術》!


    如果這是一個沒有《拷問術》的時代,恐怕自己就要被冤死了。


    沈繼道:“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是誰舉報的我?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就是凶手。”


    “是我。”在角落裏的一個縮成一團的女人開口了。


    沈繼因為剛剛醒酒,一直沒有注意到她。


    白虎之魔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沈繼問道,“我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我要報仇。”白虎之魔人道,“死者對我來說,就好像父親一樣。”


    沈繼道:“報不報仇,這事兒跟我也沒有關係啊!”


    邢捕頭道:“你們不要吵,她來報案的時候,我就已經審過了,沒問題。至於陷害,也無從談起,她隻是提供了一些自己知道的線索罷了,都是我的主意。”


    沈繼道:“我可不可以不參加調查?我對這個降魔宗宗主沒有什麽好感。”


    邢捕頭道:“在發現新的嫌疑人之前,你是唯一的嫌疑人。雖然你通過了《拷問術》的測試,但是不代表結果百分之百準確。我可能需要把你帶回去協助調查。”


    沈繼:“……”


    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個死老頭子,壞得很!


    自己不想辦案,就過來威脅我。


    沈繼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旁邊的水盆裏洗了把臉,打了個哈欠:“那還等什麽,讓我們出發吧!”


    邢捕頭道:“我不能跟你去。這一次宗派大會參加的人太多了,影響也大,還有外國的修士。現在降魔宗宗主的死訊還沒有對外公布。我想讓你先秘密調查一下。”


    “秘密調查……”沈繼道,“若是平時也就罷了,我隻是一個八階修士,對方可是能幹掉五階修士的高手。你總要為我的小命考慮一下。”


    邢捕頭道:“你隻負責調查,又不用跟凶手作戰。”


    他想了想,還是拿出來了一塊牌子,給了沈繼。


    “說來也是,之前你幫著破了那麽多案子,也沒給你什麽獎勵。”邢捕頭道,“這牌子是六扇門的憑證,當年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大人給了魏大人,魏大人又給我的。現在傳給你吧!所有公門中人看了,就都知道你是自己人。”


    沈繼突然有了一種父傳子,子傳孫,祖祖輩輩無窮匱也的感覺。


    但是這輩分好像更亂了?


    沈繼從屋裏走了出來,白虎之魔人自動跟了上來。


    沈繼道:“你跟著我幹嘛?”


    白虎之魔人道:“我還是不信任你,我得看著你。”


    沈繼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把奴役你的人當成是父親,把給予你自由的人卻當成了敵人。”


    “不,不是那樣的!”白虎之魔人連忙辯解道。


    對於冤枉了沈繼,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沈繼道:“你的事兒,我不需要知道。我隻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白虎之魔人便把沈繼帶到了案發的地點。


    那是降魔宗眾人居住的宿舍,專門有一間屋子是留給降魔宗宗主的。


    周圍的環境已經被捕快進行了管控,外人不可以進入。


    沈繼拿著邢捕頭給的令牌展示了一下,隨後便進了屋子。


    此時降魔宗宗主正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沈繼過去探了下鼻息,又摸了摸脈搏,屍體都涼了。


    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確實可能是中毒而死。


    他死前正捂著肚子,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肚子疼……


    不會是吃東西把肚子吃壞了吧?


    比如說吃地瓜什麽的?


    吃地瓜不太可能把他這麽大一個宗主撐死,但是沈繼卻想起了跟他鬥法的披頭散發。


    當初就是為了對付披頭散發的斷腸散,沈繼才開發出了地瓜的全新用法。


    當時披頭散發就說了,他的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吃完了之後,會腸穿肚爛而死。


    沈繼對白虎之魔人道:“你不介意我破壞一下屍體吧?”


    白虎之魔人明顯是介意的,但是她也知道沈繼這是為了查案,於是轉身就出去了。


    沈繼拿出了鋒銳小刀,將降魔宗宗主的肚子劃開。


    裏麵的腸子果然是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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