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劍言嘴角微微上揚,他能感應到,對方也是一個和自己同境界的修士。


    “我突破到武神境後,還沒跟同境界的人交過手呢,你很榮幸,成為第一個。”


    南宮劍言高傲的言論,使得南恒臉色一沉。


    “哼,第一個?


    那就讓我這第一個來好好教訓你吧!”


    南恒冷哼一聲,手中紅光一閃,旋即身形暴動,以快如閃電的速度,直取南宮劍言。


    速度很快,不過南宮劍言可不會被嚇倒,當即摸出自己的天階寶劍,迎了上去。


    “嘭!”


    一青一紅兩道劍氣在半空中碰撞,在觀眾席的一片驚呼中,炸開絢麗的光芒,暴虐的靈力波動,也是迅速彌漫開來。


    武神境強者之間的戰鬥,在許多觀眾眼中,仿佛就是兩道光芒之間的碰撞,他們根本看不清這兩人究竟出了什麽招式,又用了什麽手段。


    不過當這絢麗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那手持赤色長劍的南恒臉色蒼白,嘴角隱隱出現一抹猩紅,卻是落入觀眾席眾人的眼睛之中。


    而此時的南宮劍言,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輕佻的笑容,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同境界勁敵,而是待宰的羔羊。


    “南宮劍言,果然名不虛傳!”


    “這就是劍閣號稱百年來天賦最出色的弟子嗎?”


    “聽說南宮劍言還不是吳奇的對手,這劍閣今年是真要強勢起來了啊。”


    觀眾席中一片驚呼,這隻不過一個回合,南宮劍言就向他們展示出自己的強大。


    當他們想到劍閣還有一個吳奇的時候,更是覺得這一屆宗門大比,七曜劍閣重回第一的希望大大增加。


    “南宮劍言……”赤霞劍宗這邊,潘婉婉一時間是咬牙切齒,她自問南恒已經是赤霞劍宗弟子中,排名第二的核心人物了。


    而且她不是不知道南宮劍言是劍閣的頂尖弟子,可是情報上說這小子才剛突破到武神境,還是在沒有萬全準備下貿然突破,想來根基都不一定紮穩了。


    但是她沒想到南宮劍言竟然這麽強,隻一個回合,赤霞劍宗第二弟子就敗象已漏。


    “果然如堂主所說,整個赤霞劍宗,都隻有那個焰景澄值得一戰。”


    吳奇看得分明,這南恒在武神境一重天裏,絕對不弱,算得上中規中矩,不過在南宮劍言麵前,也是必敗無疑。


    這樣一來,整個赤霞劍宗,能算得上對手的,就隻剩下焰景澄了。


    “他究竟有什麽手段呢。”


    吳奇又望了一眼焰景澄的方向,發現這人並不像其他赤霞劍宗弟子那般,看到自家師兄在南宮劍言麵前落入下風,就垂頭頓足,反倒是不起一絲波瀾,仿佛那台上挨揍的跟他不是一個師門的一般。


    “心性上乘,實力待定。”


    吳奇給焰景澄下了一個定論。


    台上的戰鬥沒什麽懸念,南恒從一開始就被南宮劍言吃得死死的,從頭到尾都隻有被動挨打的份,而沒有招架之力。


    饒是這樣一邊倒的戰鬥,在諸多觀眾看來,也是精彩絕倫,畢竟當武神境強者交手時,除了一道道靈力光芒四處飛射,他們也看不出什麽細節。


    南宮劍言擊敗南恒,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當南恒滿臉自責,狼狽回到赤霞劍宗陣營時,諸多弟子都是歎息不已。


    “不必自責,我來擊敗他。”


    正當南恒為剛才的戰鬥感到不甘、憤怒的時候,一個淡泊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


    南恒抬起頭來,焰景澄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神情平淡。


    “焰師兄,小心。”


    焰景澄沒有回應,他已經來到了比試台上。


    南宮劍言緊緊注視著焰景澄,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孤傲之氣,和他很像。


    “有的看了。”


    吳奇嘿嘿一笑,正襟危坐,認真注視著台上勢如水火的二人。


    一旁的陸凝昭注意到吳奇的動作,想來吳師兄也對這一場戰鬥很感興趣,開口道:“吳師兄看好誰?”


    “看好誰……不好說,作為劍閣的人,我希望南宮劍言能贏,不過從感覺上來講,我覺得是焰景澄。”


    吳奇很認真地回答。


    “感覺?”


    陸凝昭一愣,不知道說什麽好。


    憑感覺論勝負,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南宮劍言和焰景澄已經開始交手,而且很快就打得熱火朝天,不可開交。


    很多觀眾一直不停叫好,甚至嗓子都喊啞了。


    他們雖然看不懂,可是也知道這場戰鬥不像上一場那樣一邊倒,這樣更有觀賞性。


    處於激戰中的南宮劍言可沒心思去考慮什麽觀賞性,他現在處於一個很焦躁的狀態。


    這個焰景澄給他的感覺,不是修為多麽深不可測,甚至南宮劍言還覺得自己的修為境界要高他一籌。


    可是問題在於,焰景澄的戰鬥技巧極其高深,南宮劍言每出一劍,他都能完美閃避,或者擋下來。


    南宮劍言覺得自己在焰景澄麵前,就好像脫光了衣服一般,被完全看穿,他賺不到一絲便宜。


    “南宮敗了。”


    看了好一會,吳奇頗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


    “我還沒看到他有哪一點失誤啊,怎麽會敗呢?”


    陸凝昭不解,她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都將進攻和防守做到了極致,短時間內不像是能分出勝負的樣子,可是吳奇竟然直言南宮劍言敗了?


    吳奇笑道:“我和南宮劍言交手兩次,每一次他都有機會贏我,可是最終都是我贏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吳師兄你劍術高明,功法特殊?”


    “都不是。”


    吳奇搖了搖頭,道:“我的功法、劍術跟南宮劍言相比,都不是輕易分出高下的。”


    “那是為何?”


    陸凝昭不解。


    “心性。”


    吳奇頓了頓,他看到南宮劍言已經出現了破綻,“南宮劍言性情急躁,又極為高傲,如果短時間內占不到便宜,他就會急,而焰景澄不會,所以你看,現在他已經輸了。”


    吳奇指了指,陸凝昭順著看過去,正如吳奇所說,南宮劍言出劍防守都已經有些倉促了,他的表情也印證了吳奇所說不假。


    吳奇站起身來,他很興奮。


    “我該準備準備,去會會焰景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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