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攔路的不是旁人，正是不在送別人群中的薑晴雯。（）
便見她單手持劍，一臉冷漠的盯著蘇墨虞，咬著嘴唇好半天也不說話。
這一來，卻把蘇墨虞弄得一陣頭痛，不知道她這會兒又是什麽意思。
便在這時，薑晴雯忽然開了口，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啊？”蘇墨虞驚呼，不知道她為什麽說這番話。
便見薑晴雯一皺眉，道：“你別多想，我隻覺得自己實力眼界不足，想去中州看一看而已。”
可她才說完，蘇墨虞身後的婁嵐，便笑了一聲道：“欲蓋彌彰！”
這四個字，讓薑晴雯一陣尷尬，卻重重哼了一聲，並沒有繼續再做解釋。
而那邊的蘇墨虞，這時也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道：“此行凶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薑晴雯冷哼一聲，道：“我有覺悟，你隻管帶著我就好，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聽到這裏，蘇墨虞輕輕搖頭，道：“怎麽可能不操心。”
一聽這個，薑晴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緋紅，不過片刻後就又鎮定下來。
而在這時，還是婁嵐笑著走到她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好了，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上路吧。（）”
說著，朝蘇墨虞連眨了幾個眼。
此時的蘇墨虞，覺得頭痛不已，可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見婁嵐都已經表態，也就隻好點頭同意。
大不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多關照她一下也就是了。
就這樣，一行人啟程，朝雁門山的方向而去。
雁門山，地處雲州北端，再向北繼續八千裏，便是中州邊陲，算得上雲州與中州之間的交界處。
每到初秋時候，總有成群的候鳥自中州方向飛來，在此地棲息。
雁門山山高萬丈，遠在雲海之上，鴻雁之飛亦不得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山才被稱為雁門山。
雁門山下的小鎮上，一間二層小樓之中，一個長須白發的老道人居中而坐。
而在他兩側，則站立著兩排服裝各異，年齡不同的修行者。
若是讓知情人來到這裏看一眼，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這些站著的修行者，都是雲州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在這位長須老道的麵前，卻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便在這時。
“師伯！”小樓下，有人出聲喊道。
那長須道人本來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聲音之後緩緩睜開了眼。（）
“上來！”他開口喚了一聲。
樓下的那人得了命令之後，小跑著登上了二樓，單膝跪在長須道人麵前。
“師伯，方圓萬裏的百姓，已經被驅趕到了指定地點，隻要您下令，祭禮隨時可以開始！”那弟子朗聲說道。
“很好，你下去吧，隨時等我號令！”長須老道點頭道。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轉身下了二樓。
而在這時，還留在二樓的那一幹雲州大人物，臉色都十分難看。
“上仙？”其中一個老者朝長須老道拱了拱手，小心的出口問道。
“什麽事？”長須老道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不知上仙說的那個祭禮，會不會有些……”
他問的很小心，也很隱晦，可還是引起了長須老道的不滿。
“你有意見麽？”長須老道瞥了他一眼，問道。
“不敢，隻是擔心此事有傷天和，會給上仙您帶來麻煩……”那老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兒，趕忙應道。
長須老道重重哼了一聲，道：“你多慮了，這祭禮雖然凶險，但也不是一定會取人性命。若我估計不錯，應該還是有一半人能夠活下來的。”
可這話出口，還是讓場間人一時心頭一寒。
他們知道，這次被驅趕參加祭禮的普通百姓，再加上大小宗門弟子，不下數十萬之多。
即便有一半人會活下來，那死傷的人數，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感受到了這氣氛之後，長須老道眉頭一挑，道：“你們這些雲州的修行者，怎麽如此婦人之仁？為了鏟除天魔道魔頭，搭上區區幾十萬凡人性命算得了什麽？我輩修仙之人，替天行道付出這麽大心血，讓他們一介凡人付出些許性命，有什麽可抱怨的。”
這番話極其無恥，便是那些見慣了人間汙穢的大人物們，一時間也無人應和。
那長須老道見了，重重哼了一聲，道：“而且，此事過後，你們這些人或許會失去一些弟子子民，不過卻也贏得了加入我天生門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要知道即使在中州，能加入我天生門，也是極難得的機會！”
這句話一出口，讓二樓上的這些所謂大人物，一個個眉頭全都舒展開來。
所謂大義，無論真假，都不能讓這些人動心。
還是這等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己的良|知。
“上仙說的不錯，為了鏟除魔頭，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有人附和道。
“不錯……”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出口迎合。
那長須老道微微點點頭，心中卻是一陣不屑。
“若不是需要你們的力量，讓那些百姓和低級修仙者聽話，老子才懶得理會你們！”
隻是這番話，卻是不能宣諸於口的。
與此同時，距離雁門山三千裏之外的另一個城鎮裏，蘇墨虞一行人飄然落地。
“怎麽回事？自從靠近雁門山之後，居然一個活人都沒看到！”在長街上掃視一周之後，蘇墨虞皺眉問道。
的確，在靠近雁門山之後，一行人曲折迂回行進了千餘裏路程，可是無論是大小城寨，或是荒僻古村，他們都沒有看見任何一個活人。
這太不尋常了。
“看來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婁嵐也是憂心忡忡。
“您怎麽看？”蘇墨虞問向洛雲曦。
此時場間諸人之中，無論見識還是智謀，都以她為首。
“我猜……這大概便是此前，那兩個天生門的弟子說的祭禮了。”洛雲曦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天生門……是怎樣一個門派？”略作思量之後，蘇墨虞開口問道。
“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裏卻什麽肮髒事都做得出來！”洛雲曦的評價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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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晴雯冷哼一聲，道：“我有覺悟，你隻管帶著我就好，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聽到這裏，蘇墨虞輕輕搖頭，道：“怎麽可能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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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間諸人之中，無論見識還是智謀，都以她為首。
“我猜……這大概便是此前，那兩個天生門的弟子說的祭禮了。”洛雲曦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天生門……是怎樣一個門派？”略作思量之後，蘇墨虞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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