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非得在野外,房間裏弄不行嗎?”


    尾巴分叉狗氣得幾乎要冒煙,兩隻爪子扒拉著地麵。


    “還有別的路嗎?”墨修問道。


    “我已經踩好點,隻有這個方向沒有人,其它方向不是有人守夜,就是有人在修煉。”


    尾巴分叉狗內心抓狂想要咆哮,但他隻能壓著聲音說話。


    “現在怎麽辦?”墨修望向尾巴分叉狗。


    尾巴分叉狗眼神幽怨道:“今晚走不了,挑個時間再走,現在回去睡覺。”


    墨修摸摸下巴,冷靜說道:“我感覺他們很快就能完事,應該不超過一柱香時間,等他們完事離開我們就走。”


    尾巴分叉狗眼睛一亮,咧嘴微笑:“你是怎麽看出來他們不超過一柱香,你是不是以你自己的時間估算?”


    墨修反駁道:“老子七日七夜都沒問題,能讓女的扶著牆走。”


    “嗬嗬嗬。”尾巴分叉狗差點笑出豬叫。


    “笑你妹。”墨修真想一巴掌打爆狗頭。


    “你別吵,等他們完事我們就走。”尾巴分叉狗道。


    一柱香時間過去。


    小樹林中的葉景冠和林瑤居然還在……


    尾巴分叉狗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越想越氣:“既然我們走不了,要不打斷他們?”


    “打斷不好吧。”墨修眼神閃爍,但是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


    “嘿嘿。”


    尾巴分叉狗咧嘴嘿嘿笑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猥瑣。


    接下來,墨修和尾巴分叉狗繼續觀戰,眼看戰鬥越來越激烈,墨修拍了拍狗。


    “汪汪汪……”狗叫的聲音在夜空響起。


    樹林中的葉景冠和林瑤身體一僵,被嚇到哆嗦了一下,朝上麵望去。


    可是墨修和尾巴分叉狗已經不見了蹤影。


    “死狗,吵什麽吵,不用睡覺啊。”已經進入夢鄉的修行者被嚇醒,不斷罵娘,甚至有的撿起石頭朝著剛才狗叫的方向砸。


    砰!


    本來狗叫的聲音就嚇到了林瑤,腦袋一片空白,此時看到空中有個東西快速砸過來,她慌得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抵擋。


    “林瑤,小心。”


    葉景冠情急之下用身體擋住石頭,剛才被狗叫聲嚇到,一時間忘記動用靈力,於是石頭直接砸到他身上,他嘶了一下,真痛。


    “你沒事吧?”林瑤問道。


    “沒事。”葉景冠搖搖頭,可是嘴角的抽搐出賣了他,想必被砸到的地方肯定是黑了。


    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道:“你快點把衣服穿好。”


    林瑤將衣服穿好。


    葉景冠也把衣服穿好。


    他倆迅速往上麵走,結果迎麵碰到了臉色冰冷的桃源長老,林瑤紅著臉,低下腦袋沒有說話。


    “林瑤你先走,你給我留下。”桃源長老剛才聽到狗叫的聲音就跑了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大半夜從樹林裏麵鑽出來,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瑤抬頭道:“長老,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桃源長老眼神冰冷,揮揮手道:“給我走。”


    等林瑤離開後,桃源長老凝視葉景冠:“你有什麽話要說?”


    葉景冠本來打算一堆說辭,但是到最後隻說了五個字:“我會負責的。”


    “記住你的話。”


    桃源長老沒有多說,簡單說了一句話就離開。


    她往林瑤的房間走去,她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葉景冠會跟林瑤好上,要去問問到底什麽情況。


    走前,往某個房間看了看,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話,但是聲音卻清晰傳來。


    “你們兩個要是敢多嘴,別怪我不客氣。”


    已經回到房間的墨修和尾巴分叉狗戳破窗戶紙,就是想看戲,就遭到桃源長老的警告。


    一人一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


    一夜無話。


    翌日。


    眾多修行者趕著一千多的奴隸往對麵的靈礦脈走去,路上很熱鬧,大家有說有笑,奴隸除外。


    走路的時候,墨修和尾巴分叉狗總會時不時注意林瑤。


    發現她紅著臉,總是有意無意躲避他們的目光,而看葉景冠的時候,葉景冠總是一臉凶巴巴。


    明顯他猜到昨晚是墨修和尾巴分叉狗打破他的好事。


    “死狗看什麽看?”葉景冠撿起一石頭砸向尾巴分叉狗。


    “汪汪汪……”尾巴分叉狗齜著狗牙。


    “還有你,看什麽看,再看弄死你?”葉景冠盯著墨修咬牙切齒道。


    墨修不說話,心中不斷問候他祖宗,邊問邊往前麵走。


    下山的方向是昨天葉景冠和林瑤在小樹林搞事情的方向,走過的時候,墨修特意看了眼地麵,發現有一攤血跡。


    “這是……”


    墨修故意一驚一乍,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指著那趟血跡,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血土?”


    “竟然是血土,了不得!”


    尾巴分叉狗也非常配合,汪汪汪叫個不停吸引更多人關注。


    葉景冠的臉色發黑。


    林瑤將腦袋埋在胸前,低著頭走路,臉色紅得發燙,羞得無法言語。


    “什麽是血土?”有修行者問。


    “血土是顏色似血卻不是血的土壤,這種土壤極其稀罕,傳說許多仙器的凝練都有血土的影子,像這種紅裏透黑的血土,形成的時間不少於萬年,沒想到我今生見到如此神物。”墨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他的話一出,眾多修行者趴地麵上嗅了嗅地麵的泥土,道:“好奇怪的味道,有一種特殊的異味。”


    “這味道我好像在哪裏聞過?”有幾位修行者皺起眉頭。


    “難道這不是血土?”


    墨修故作疑惑,沉吟道:“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血土,我曾在古籍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它叫混沌神土,於混沌中誕生,當年混沌神靈與遠古那一戰,打得天崩地裂,似乎就是因為爭奪某些東西,難道……”


    墨修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修行者用劍將血土挖出來。


    “這是我的,別動啊。”數位修行者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


    尾巴分叉狗笑得在地麵不停打滾。


    墨修強忍著不笑。


    突然“砰”的一聲,靈力暴動,剛才的血土全部炸飛,桃源長老出手了,眼神一凜,盯著墨修。


    接著一巴掌打出,感覺自己飛了出去,他看到尾巴分叉狗跟他一起飛出去。


    等停下來的時候,墨修發現自己被一巴掌拍到山腳底下,尾巴分叉狗則在自己身邊昏死過去。


    這一幕隻是個小插曲。


    之後,眾人來到靈礦脈山峰,幾位長老圈出一大塊範圍,指揮修行者用靈力將這些範圍的樹木全部砍翻,接著所有的奴隸就開始挖掘工作。


    一千多的奴隸同時挖掘,場麵特別宏大。


    墨修第一次看到這種級別的勞動場景,奴隸工作都很賣力,因為偷懶就會被打。


    修行者都在監控者奴隸的開采工作。


    隻是挖掘不到半天,地麵湧出一股黑色物質,根本不知道這是一些什麽東西,直接吞噬周圍的幾十個奴隸的血肉。


    瞬間,幾十具白骨浮現眼前。


    所有的奴隸都慌張了。


    “我就說吧,這裏是大凶之地。”尾巴分叉狗在坑的邊緣上麵搖晃著尾巴道。


    “閉嘴。”


    幾位洞明境的修行者過去,施展靈力將這股黑色物質用劍意給轟散,接著繼續開采。


    半個小時後,莫名其妙又死了幾十個開采的奴隸。


    原因竟然查不到。


    尾巴分叉狗道:“靈礦脈的地底埋葬著不可知的東西,正是這些散發出來的氣味將他們殺死。”


    “啪!”


    “又在妖言惑眾。”


    數位修行者將幾塊石丟過來,尾巴分叉狗一陣汪汪汪的狗叫。


    但眾人還沒放過尾巴分叉狗,追著他打。


    尾巴分叉狗的速度極快,眨眼跑開,最終被桃源長老禁錮住,將其丟進礦坑中,道:


    “你不是懂嗎,倒是將靈石挖出來啊。”


    “哼!”尾巴分叉狗晃動著分叉的尾巴。


    “你也給我下去。”桃源長老越看越覺得叼著一根草的墨修不順眼,手一揮,一陣風將他弄進礦坑中。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何我也要挖?”墨修不滿。


    “叫你挖就別廢話。”賈儒和葉景冠也過來了,眼神凝視著墨修,很不友好的樣子。


    墨修沒有說話,揮起鋤頭跟著這些奴隸一起挖靈石。


    他惡狠狠盯著葉景冠和賈儒,猛然用力一鋤頭下去。


    一股血腥味迎麵撲來。


    墨修回頭,發現自己剛才一鋤頭下去挖出的是帶著血腥味的泥土。


    墨修趕緊退後,道:“這是什麽東西?”


    “血土!”


    這時候不同方向都傳來驚呼的聲音。


    墨修望去,發現別的地方也有血土,墨修趕緊退出幾十米。


    “果然不詳。”尾巴分叉狗道。


    仙磕,員嶠和桃源的三位長老也注意到這一幕,他們落地礦坑中,仔細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


    “沒問題,大家繼續挖。”


    但是奴隸並沒有動手。


    “叫你挖。”仙磕長老一巴掌拍出去,離他最近的兩位奴隸頓時被拍飛出去幾十米,直接昏死過去。


    在他的施壓下,奴隸又開始挖掘。


    隻有墨修和尾巴分叉狗慢慢往後麵退,他們跟在眾多奴隸後麵,磨磨蹭蹭地挖著。


    “還沒有挖到一顆靈石,就死了差不多一百奴隸,想必三位長老早就意識到有問題,隻是他們想拿這些奴隸當炮灰。”墨修輕聲道。


    “我跟你想得一樣。”尾巴分叉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等會還會出現各種不詳,甚至這裏的人全部都會死去。”


    墨修一驚:“恐怖如……”


    “你們兩個幹嘛呢?”葉景冠用劍柄指著墨修的喉嚨,“要是再磨磨蹭蹭,我一劍殺了。”


    墨修將他的劍柄撥開,無意瞥了一眼他的下麵:“說話這麽大聲幹嘛,火還沒卸掉嗎?”


    “你找死!”


    葉景冠聽到墨修的話,就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你們在幹嘛呢?”魚施若走了過來,好奇問道。


    沒錯,她隻是好奇,並沒有要幫墨修說話的意思。


    “我想殺他。”


    葉景冠盯著墨修,動了殺意。


    墨修沒有說話,他察覺到葉景冠強烈的殺意。


    突然,前麵又傳來陣陣的驚叫,奴隸如同受到驚嚇的野馬,瘋狂往後麵奔跑,將墨修和尾巴分叉狗逼得隻能往後麵退。


    “一具具的白骨骷髏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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