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隻聽見鮮血噴出時,發出的風一樣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沒有覺得疼痛,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來奇怪了,我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我竟會是聽著自己的鮮血流出的聲音死去,我看到洪大明的樣子,覺得很可笑。


    死,真的很可怕嗎?我在即將死去的一刻,竟然沒有任何的害怕的感覺。


    李刀疤看到洪大明的這個樣子,不禁罵道:“洪大明,你他媽真是飯桶,你直接用刀刺穿他的咽喉不就行了,你看看你是什麽樣子,那個熊樣,還做我的兄弟呢?我沒有你這種兄弟,快殺了他,你不會連人都不會殺了吧?”


    洪大明聽到李刀疤凶殘的叫罵,終於回過神來,,第二次把身子又挺直了,掄刀刺向我的咽喉。看著刀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中也越來越平靜,甚至我的嘴邊露出了微笑,準備迎接這最後的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了,一個人從外麵闖了進來。幾個青虎幫的人上去攔時,被那個人幾拳打倒在地,轉眼間,那個人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我用最後的一點力氣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方偉的臉。


    方偉的臉色發紅,可能是喝了不少酒,手裏握著一把兩尺多長的片刀,他來到我的身邊,一看洪大明正要向我下手,立刻一聲大吼,一刀砍在洪大明的身上。洪大明站立不穩,一下倒在地上,身上的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麵,背上裂開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翻卷處,隱隱約約可見白骨,看來這一刀砍得不輕。


    方偉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對我說:“快走。”


    但是已經晚了,李刀疤從身上模出一把五四手槍,幾個箭步來到門口,將我們的去做擋住。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我和方偉的眉心。


    李刀疤獰笑一聲:“方偉,我本來還想栽培你的,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好,你就和他一起見鬼去吧。”


    說著,食指一扣扳機,槍響了。


    不過,槍沒有打在方偉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我的月匈口。我在李刀疤就要開槍的前一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方偉,擋在了他的前麵。


    此時,我的心神已經亂了,在最後的一絲清明裏,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李刀疤又舉起了槍。接著,我昏了過去,以後的事再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在醫院中,大概是正在做手術,我從醫生簡短冷酷的的命令和護士微微緊張的喘息中,知道了這一點。


    當手術刀切開我的月匈部時,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刀子的鋒利,劃開皮膚的嗤嗤聲,讓我有一種解脫感,同時也有一種極度興奮的感覺,就在這種興奮裏,我又進入了迷茫狀態。


    這次的情形很奇怪,我我好像在昏迷中,但是又可以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事情。如果說是清醒地,卻絕對是不正確的,因為我的眼睛根本沒睜開。


    主治醫師歎了口氣,慢慢得將手術刀放下了,有些沉痛的說:“晚了,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又是一條生命啊。”


    說完,主治醫師脫下手套,向手術室外走去。剛走幾步,後麵傳來護士的驚叫:“心跳,他的心跳又出現了。”


    我聽了這話覺得鬱悶,這是什麽醫院啊,我根本就沒死,卻說我沒了心跳了,我好了以後一定要把這家醫院平了,省得他以後把好人都禍害了。


    醫生又奔了回來,重新開始了緊張的操作,“心電圖運行正常,卻沒有心跳,怎麽回事?心髒穿孔,卻依然有體溫,依然在持續供血中,血液卻已經流幹。脈搏,他的脈搏沒有了,天啊,他竟然還在做春夢。”我看到醫生的額頭不住地流下汗來,旁邊的護士一個勁地擦都擦不完。這個可憐的醫生,大概遇到難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因為這裏沒有時間的感念,隻有無影燈的強光和各種儀器發出的各種怪響。終於,醫生吐出一口氣:“快,請示院長,我不行了,這個手術抬複雜,我請求換人治療。快一點,我先在這兒支撐著,讓院長快組織專家團會診。”


    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年輕人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高高的青年,身材很瘦,顯得很挺拔。他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其實他並沒有笑,隻不過給人一種他正在笑的感覺而已。微微上翹的嘴角,仿佛在譏諷一切。最引人的是一雙眼睛,他好像有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眼睛裏閃著好奇和寧靜的光。


    年輕人的手裏拿著一個皮包,皮包很大,鼓鼓的,不知裝的是什麽,那年輕人就這樣施施然走了進來,神態平靜,就好像在閑庭漫步一般。


    兩個護士急忙上去阻攔:“先生,請你出去,這裏是手術室,閑人免進。”一個護士甚至來推那個年輕人,年輕人懶洋洋的一笑:“我隻是進來看看我的兄弟,院長叫我進來的,麻煩你們讓開。”


    兩個護士一愣,年輕人已經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主治醫師憤怒得叫了一聲:“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醫師會診團,不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小子。年輕人快出去,告訴院長,把會診團調來。”


    年輕人仍是笑容滿麵:“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說完,開始向手上戴手套。


    憤怒的醫師打算用手來抓那年輕人,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不要誤會,他是張三。”接著,醫院的院長走了進來。


    “院長……”幾個人一起叫道。


    院長點了點頭::“張三先生,就麻煩你親自出手了,我們替病人謝謝你。”


    張三嘿嘿一笑:“病人是我兄弟,所以我才來這裏。所以,用不著你感謝我,記住,千萬別用我的名字做廣告就行。”


    院長尷尬的一笑,退了出去。剛才的主治醫師已經傻了,他沒有想到人稱醫神的張三竟會來到這個小醫院裏,呆呆的站在那裏,忘了說話。


    那幾個小護士更是睜大了好奇的眼睛,仔細的打量在醫學界,被稱為傳奇人物的張三。看到張三英俊的外表,幾個還沒找男朋友的小姑娘,都禁不住芳心亂跳起來。


    在醫學界,是特別崇尚技術的,如果你真的醫術高明,那麽你即使年輕,也會受到所有人的尊敬,這是一個傳統,很優秀的一個習慣,被所有的醫務人員遵守著。所以,張三才會受到這麽敬重。


    由於醫師和護士都在想各自的心事,卻忘了自己的職責。以至於張三連叫了幾聲,都沒人反應過來。我在一邊暗自著急,真是沒有職業道德啊,一個張三,就讓你們忘了病人了。


    “張三”,這個名字好熟啊,在那裏見過呢,我疑惑的想。“對了,黃金令,我在黃金令上看到過,還聽李刀疤提到過,張三好像和黃生他們被稱為中華三鷹啊。嗯,一定是這麽回事,剛才不是聽張三說過我是他的兄弟嗎,哈哈,我又多了一個大哥了。”


    這時,張三和醫師已經在交流我的病情了,他們說得很多的醫學術語我聽不懂,不過根據醫師的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的病情可不樂觀啊。


    張三倒是毫不著急,不愧是大師風範啊。他從自己帶來的皮包裏取出了各種的儀器和藥物,開始了對我的治療。


    張三接手治療之後,我慢慢失去了知覺,再次昏迷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了,看來我的手術已經完成了,而且一定很成功。我一睜眼就看到媽媽在垂淚。我一動,媽媽發現了,猛地站了起來:“小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護士,護士,快來啊,我兒子醒過來啦?”媽媽高興得像個孩子,臉上的淚水甚至還沒有擦去。


    下午,崔健和方偉來看我,他們帶來了很多的東西,我一看方偉沒有事,也放下心來。


    聊了幾句後,我才知道,我竟然昏迷了七天多,好家夥,還真是破了紀錄了,想起以前每天隻睡一個小時的日子,恍如隔世啊。


    方偉告訴我:“幸虧是張三及時趕來,不然你就慘了。”


    我問:“張三在哪裏,還在嗎?”


    “早走了,動完手術就離開了,神龍見首不見尾啊。那人真厲害,說你七天後就會醒來,竟然一天都沒差,高人呀?”又說了幾句閑話,我就開始問方偉那天的事情。


    方偉咬了咬牙對我說:“小飛,上次你救了我一命。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想要的話,我二話不說。你有事,我是萬死不辭。”


    我大奇道:“方偉,該說謝謝的是我,怎麽被你搶先說了。一切都是為了我,你才鋌而走險啊。應該說,你是我的恩人才對。”


    崔健在一邊笑道:“好了,好了,都別爭了,都是自己兄弟,那麽客氣幹什麽?還是說點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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