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鱨魚和大黃魚一樣, 都是石首魚科的魚類。


    它們還都是鼎鼎有名的發財魚。


    漁民們隻要提起它們,就沒有不興奮的。


    陸嶴正打算去哪裏打條名貴的魚補償一下近乎虧空的錢包,毛鱨魚的消息便送上門來, 也是有緣。


    他抬頭問:“隔壁鎮是哪裏?”


    “就是團寶鎮嘛,那邊有漁民說他們在他們鎮附近的海裏見到了毛鱨魚。”林貢商說得繪聲繪色, “說是清晨見的, 有人磯釣, 見毛鱨魚出來吃窩料。見到的人原本還不認識, 後來回家查了才知道,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毛鱨魚。”


    磯釣一般指在突出水麵的岩石或礁石灘上垂釣


    毛鱨魚每年五月中旬會從外洋洄遊到近海礁石中產卵, 七月下旬又返回遠洋, 從理論上來說,磯釣的釣友看到毛鱨魚還真有可能。


    陸嶴動了心思,如果是真的, 他可以跑一趟。


    反正變回龍形在水下方便得很, 探探虛實總能做到。


    毛鱨魚體型那麽大, 動則七八十上百斤,這麽大一條,很難躲藏,要找還是比較容易。


    林棲岩一看陸嶴意動,趕忙勸道:“陸嶴你別聽他瞎催,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的消息, 說不定這消息往外傳都傳了二三十年了,誰知道那邊還有沒有毛鱨魚?”


    林滿漳也道:“磯岩周圍往往怪石嶙峋, 水域複雜,還是別去。”


    陸嶴還在沉吟。


    林貢商見他真要去,趕忙在林棲岩的瞪視下開口道:“哎, 我開玩笑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是聽人這麽隨口一說。”


    陸嶴並不在意,“到時我再找人打聽打聽。”


    比如賣他鵝的李新永,就是一個不錯的打聽人選。


    中午,陸嶴回去就給李新永打電話。


    李新永還以為鵝出了什麽事,一接電話便忙問:“你鵝怎麽了?”


    “我鵝沒怎麽,吃得下睡得好胖了一大圈。”陸嶴道,“我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


    “打聽什麽啊,你盡管問。”


    “我聽說你們團寶鎮附近的海裏有毛鱨魚出沒?”


    “說是這麽說,誰知道真假?這傳言已經傳了好幾年了,那麽多人來想打毛鱨魚,也沒聽說誰真打到了。”


    陸嶴眉頭微皺,“也就是說這是假消息的可能性比較大?”


    “話也不能這麽說。”李新永道,“就是沒人打得到嘛。我們鎮上的人看見的那條毛鱨魚據說起碼一百斤往上,這麽大一條魚,也沒多少人敢真的開搞。再說,魚老成精,這麽大的毛鱨魚也鬼精鬼精的,一般人根本搞不到它。”


    “你們鎮上的人大多在什麽地方見到毛鱨魚?”


    “好像說是牛頭島,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幫你問問?”


    “幫我問問吧,辛苦你了。”


    “哎,你還真感興趣啊?”


    “嗯,想試試。”


    李新永隻好答應,“那行吧,我問到了再打電話給你。”


    陸嶴不僅托李新永打聽消息,自己還專門上網搜索相關的資料。


    他們這邊不太發達,網絡上的消息很少,陸嶴查來查去,查了很久,也沒查到什麽相關消息,隻能等李新永那邊人工打探。


    下午陸嶴原本想去打魚,沒想到接到老陳的電話。


    老陳告訴陸嶴,他姐夫已經把陸嶴要的公銀杏樹給挖出來了,陸嶴得過去盡早拉回來種上,要不放久了銀杏樹就死了。


    陸嶴聞言便開上三輪車去陳屋村。


    老陳家還是很簡陋,不過比起之前要多了幾分喜氣,屋子看著也清爽了一些。


    見到陸嶴,老陳忙招呼他進屋坐,“來來來,先喝杯茶。”


    陸嶴道:“陳哥,你楊梅賣完了沒有?”


    “賣完了。”說到這事,老陳眼裏忍不住帶上一股喜氣,“這附近十裏八鄉也就我家楊梅還掛果,人收楊梅出的錢挺高,一斤五塊五,我這又是好幾千塊進賬。”


    “那挺好。”


    “今年水果收成確實不錯,水蜜桃我也拉到鎮上去賣了,三塊錢一斤,半小時就被人搶完了。”


    “水果好吃,大家自然都識貨。”


    “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地裏的東西最騙不了人。”老陳道,“說起果園,果園我都打理了一遍,你這段時間要是有空,可以多去果園看看,要是果園裏長了蘑菇,你也盡管摘去吃。要是沒空也不打緊,我讓我哥他們幫忙照看了一下。”


    “有空,我會時不時過來看看。”


    老陳聽說他願意來,心裏略微放下了一些。


    陸嶴又問:“最近有沒有誌願者聯係你?”


    老陳連忙點頭,“有有有,有兩個誌願者,還有一個醫生,都說是你介紹的,他們幫我掛好了號,又給我租了張床,今晚我們過去就有地方落腳了。”


    陸嶴有些意外項興昌他們那邊的靠譜程度,“租床價格貴嗎?”


    “還行,十塊錢一晚上。”老陳道:“有地方正經睡一覺,這價格不算貴。”


    “好,你到了那邊,有時候就打我電話。”


    “你也是,果園要是有什麽事,打我電話我都在。”


    雙方商量完果園的事,陸嶴載著銀杏樹要回去,老陳又塞他一大籃子楊梅水蜜桃之類的水果,裏麵還有個大西瓜。


    陸嶴推拒無效,隻好收下了。


    他帶著水果樹苗回到家裏,水果都塞到冰箱,銀杏樹苗則泡到用生根粉調好的水裏,放到陰涼處,等太陽下山後才能扛到後山去種。


    銀杏樹又名公孫樹,意思是爺爺種下銀杏樹,到孫子這輩才能有果子吃。


    陸嶴帶回來的這株五年生的銀杏樹總共也沒多大,樹幹隻有酒杯杯口那麽粗,他一個人輕輕鬆鬆就能拎上後山。


    樹苗小,栽樹的坑也不用多大。


    陸嶴一個人就能搞定,幹脆不等宋州了。


    上山時,陸嶴隻帶了一柄鋤頭,挑著前些日子堆好的鵝糞上山,種樹之前先遠遠施點底肥,樹也能長得好一點。


    這株公銀杏樹種下去,明年母銀杏樹興許就能結果了,得多施點底肥養一養。


    宋州今天下班下得晚,他到的時候陸嶴已經將銀杏種下去了。


    陸嶴不僅給銀杏澆了定根水,還特地在地裏下了一場霧。


    附近沒有廣闊水源給他用,他下的霧氣也就一般,不過空氣濕潤了許多,連旁邊的西瓜都被霧氣浸潤得綠油油。


    此時西瓜已經開始爬藤了,原本開好的菜畦完全看不見,隻見一連片藤蔓將整塊地都蓋住了,遠遠看去,像一塊綠寶石。


    西瓜地裏還有開得早的黃花,幾隻蜂蝶圍繞黃花采蜜授粉,想必用不了多久,這片西瓜地就有圓溜溜的大西瓜產出。


    宋州見了陸嶴,要過去幫他挑擔子。


    陸嶴忙避開,“不用你,我挑著就行。”


    宋州也不跟他搶,問:“走回去?”


    陸嶴在旁邊溝渠中洗幹淨手,“都行。我們先去菜地摘點菜,今天吃蔬菜粥吧?天氣太熱了,吃點清爽的。”


    “煮粥要摘什麽菜?”


    “我看看,摘點南瓜絲瓜四季豆之類?南瓜切丁,絲瓜切塊,四季豆隻要豆子,早點回去熬粥,熬軟糯一點。”


    夜晚喝粥,你不餓?


    “配菜弄豐富一點就行。”


    陸嶴挑著擔跟他一前一後往山下走,一邊隨口說著話,“我今天問譚君昊了,他們村的海寧山還沒包出去。那座山比較大,開的價格又高,一年一畝要五十六塊,沒人出得起。”


    他們偃東縣種植農產品其實不太劃算。


    因為他們縣城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地,交通不怎麽發達,離城市很遠。


    如果想把農產品銷售到城市裏麵去,交通成本非常高。


    再加上大量人口外流,他們整個縣年輕人不多,勞動力大多是五六十歲那幫中老年人,農產品做不出規模,競爭能力不強。


    當地刨食不易,往外跑的人便越來越多,本地也就陷入一種惡性循環。


    陸嶴問過,他想包山的話還是比較容易,基本沒人跟他競爭,他要是講講價,四十八五十一畝也能包下來。


    就是這山太大了,說總麵積有兩千多畝,這裏一年光租金就要十萬左右,他感覺真有些吃力。


    至於那山,其實是好山,山上的土都是黃黑土,多年的腐殖質積攢下來,將山養得很肥沃。


    山被河半環圍起來,到時候取水很方便,想在上麵種些什麽比較簡單。


    宋州聽了他的擔憂,道:“我倒覺得可以包下來。除了錢之外,你還有沒有別的不滿意的地方?”


    “這倒沒有。”陸嶴仔細想了想,“如果非要說,可能會覺得這山實在太大了,到時候利用不完。”


    “不會。”宋州很肯定,“住大一點的山你才會覺得舒服。”


    “嗯?”陸嶴滿腦袋問號,“不是,為什麽要住到山上去?”


    宋州反問:“你有沒有特別想變回龍形的時候?”


    這個有,陸嶴有時候看到海,就想變回龍形去海裏撒歡。


    他問:“這個跟我以後住山上有什麽關係?”


    “你龍形會越長越大,到時候你每天都會想變回龍形放風。變回龍形時你不可能一直在海裏,你也需要有個地方盤著曬太陽。如果在那時,你有一座私人的山,可以自由自在變回龍形曬太陽,幸福感會強很多。”


    陸嶴倒沒想過這點,“要是在山上才能自由變回龍形,我長大後的龍形能有多大?”


    “我不太清楚你們具體的身長,不過幾百米肯定有。”


    “那麽大?!”


    陸嶴仔細想了一下自己身長幾百米的情形,發現有些不能想象。


    “隻是可能。”宋州道,“末法時代,這裏的資源也可能隻夠支撐你長到幾十米。”


    “那也很大了。”


    陸嶴覺得還是難以想象。


    變成龍什麽的也太花錢了吧,不僅吃得多,還得包一座山下來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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