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薑羿算是聽明白了,這位先生利用北海群妖對北海龍宮的怨念,一頓忽悠加上慫恿,將這些家夥匯聚起來,去找北海龍宮的麻煩。


    實際上,這些人的性命,那位所謂的先生,卻完全不在乎,不過是隨手可棄的棋子罷了。


    鑒於此,薑羿心中了然,看著麵前惴惴不安的水馬妖王,問道:“你們那先生名號是啥?”


    “先生未曾說過,吾等不知啊。”


    “連名號都不知道,你們敢信他?”薑羿都驚了。


    “咳,我們倒是沒完全信,不過後來吾等按照先生所言,一番布置之後,北海龍宮確實和先生推算的反應一致,是以,我們便相信了先生。”


    “……”這群土鱉妖王,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薑羿看了這水馬妖王一眼,猶如盯著一位死妖一般,隨後笑著問道:“那先生還在營地中麽?。”


    水馬妖王聞言,忙搖了搖頭,說道:“先生並未留在營中,他隻是偶爾會來營中一趟。”


    “還有多久時間?”薑羿問道。


    “不知,先生來的時間不定,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什麽時候會走。”水馬王答道。


    薑羿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水馬王,手中法力一動,一道青光從指尖中飛出,鑽入水馬王身體中。


    在水馬王驚駭中的眼神中,薑羿冷冷一笑,說道:“今日之事,吾希望你能乖乖保密,別讓任何人知道我來過,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水馬王連連點頭,眼中盡是驚駭,連聲保證道:“前輩放心,我誰都沒見過。”


    “那就好。”薑羿笑了笑,在水馬王滿是驚駭的眼神中,身形一動,消失無蹤。


    至於這水馬妖王到底遵不遵守,薑羿並不在意,反正他是來打草驚蛇的。


    隨後幾天,群妖聚集地一切如常,並無異常,薑羿等人耐心等候。


    一直到五天之後,一名道人打扮的中年騎著一頭黑豹,分水而來,進入了群妖營地。


    隱在一旁的薑羿見狀,頓時眉頭一皺,他認識這人。


    申公豹!


    當初在薑子牙封神之時,薑羿曾和他見過一麵,對於這位相當有名的道人,薑羿當時頗為好奇,隻是封神一戰,一直無緣得見,直到封神之時,方才見到了被抓的他。


    實際上算起來,申公豹也算是肉身封神來著。


    當然,說是封神,實際上卻是流放,以肉身之軀鎮守北海海眼,卻是算不上什麽好差事。


    隻不過,這位好像很擅長搞事來著,封神時候一句道友請留步埋葬了一個聖人大教,如今被流放北海,似乎也安寧不下來。


    薑羿心中也想明白了,為何北海群妖隻是聽了一個先生的話,就傻乎乎的會盟,想要探一探北海龍宮的底了。


    若是這位先生是申公豹的話,那就說得通了,申公豹修行天資固然卓越,但最出名的還是他的口才。


    隻不過這樣一來,薑羿就覺得壓力有些大了,申公豹和白澤攪和在一起,這兩位都是智謀高絕的人物,想要對付他們,屬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等到申公豹出來以後,薑羿身形一動,就跟了上去,許是在營地中發現了些什麽,亦或是習慣所致。


    出了群妖營地之後,申公豹騎著身下的黑豹,以自身神職,分開水路,速度極快的向北方而去。


    當然,這點速度對於薑羿幾人來說,並不算什麽,幾人隱住身形,緊緊跟在申公豹後麵。


    申公豹一路向北,過了數個海域,忽然勒住座下黑豹,停了下來,悠然開口道:“請問後麵是何方道友,來尋申某,所為何事?”


    “哦?你倒是膽子不小,明知道有人跟著,還敢停下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名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顯出身形,笑盈盈的說道。


    申公豹目光看過去,直感覺到一陣殺伐氣息迎麵而來,一聲聲殺戮聲音直衝腦中,眼前浮現一片滔天血海。


    過了好一會兒,申公豹方才恢複過來,滿身冷汗,一臉驚駭的看著這名紅衣女子。


    他心知,眼前這女子修為實力遠遠超過他,若是出手,他絕無抵抗之力,如今天地間的壓製比封神之戰前弱了許多。


    這也意味著,境界之間的差距被增強了許多。


    申公豹畢竟不是一般人,他心智高絕,此時見眼前女子並未一出現就動手,便知道其中有操作的空間。


    他定了定心神,說道:“談不上膽子大小,道友既然並未直接對吾出手,這其中定然是有事相商,想來申某並無性命之憂。”


    “不知道友跟著申某,有何要事,還請明言,申某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血凰聞言,倒是輕聲一笑,這申公豹倒是挺識時務,事實上,申公豹之所以能發現她,隻是因為她主動露出氣息,這才能被申公豹察覺到。


    她美目一轉,笑道“之所以跟著你,還是因為好奇,吾很想知道,你堂堂玄門弟子,天庭分水將軍,卻和一堆妖魔攪在一起,你在想什麽?”


    妖魔?


    申公豹看了一眼血凰,這女子身上的氣息才像是妖魔吧,一身殺氣衝天盈海,居然還好意思叫別人妖魔?


    這些念頭在申公豹心中一閃而過,當然,他絕不會傻乎乎的說出來。


    申公豹麵上神色淡然,笑道:“貧道雖是玄門弟子,不過一身行事卻是瀟灑縱意,交朋友不看其出身修為,隻看脾性行事,合得來的便是朋友,道友口中的妖魔,也有一些行事作風頗合申某性格,交個朋友未嚐不可。”


    “哦,申將軍行事倒是讓薑某頗為敬佩,不過也巧了,薑某交朋友和申將軍倒是一樣,不管出身家世,隻看脾氣性格。”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薑羿一身黑袍,出現在血凰身前。


    申公豹望去,神色雖然未變,但是瞳孔卻猛地一縮,躬身行禮道:“分水將軍申公豹見過帝君,不知帝君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他是認識薑羿的,對於這位勾陳帝星都要上趕著湊上去的帝君,他一直很好奇,也很深入的了解過,越是了解心中就越是忌憚。


    這位帝君的手段實在太神秘了,手底下許多東西都來曆不明,讓人摸不清看不透。


    事實上,要不是這位帝君背靠大羅天,早被人抓去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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