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寧回到王府後,把人全部招了回來,坐等皇室調查結果。


    這件事不僅關乎王府顏麵,也關乎大皇子顏麵,他相信大皇子應該會盡力。


    然而,他一等就是三天,皇室那裏始終沒有傳來消息。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侍衛前來匯報:“二爺,有人拜訪,交給我一張玉牌,說您肯定認識。”


    “影刃?”


    徐永寧接過玉牌後,一拍腦袋,是啊,怎麽把他們給忘了:“快請進來。”


    不久後,侍衛帶著薑毅來到了裏麵,見到了徐永寧。


    徐永寧打量了下麵前的男人,隻覺的陌生,但他知道影刃的特殊性,沒有多想。當然了,他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麵前站的竟然是赤天神朝頭號勁敵,前世神皇。


    薑毅抱拳行禮,直接道:“我們查到九公子的消息了。”


    “在哪??”徐永寧精神大振,不愧是王爺親自培養的影刃,就是不一般啊。連皇室都沒查到任何線索,他竟然查到人了。


    “在……”薑毅臉色陰沉,故意沉默不語。


    “我在問你話,在哪??”徐永寧眉頭微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情況有些特殊,不是蒼炎侯府所為,更像是……”


    “是誰??”


    “我們不敢妄自揣測,但我們確實追蹤到了九公子,位置在外城的西城門附近。”


    “確定是他本人?”


    “沒錯,隊長正在那裏盯著。”


    “為什麽不營救?”


    “那裏情況確實複雜,隊長讓我過來,是請金輪王府全體出動,並且要快。”


    “哦?”徐永寧神情凝重起來,腦海裏閃過各種敏感的情況。


    “二爺,這件事您處理不了,最好請那些老祖們出關。”


    “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這裏說不清楚,您到哪裏看一眼,隻需要一眼,就能明白怎麽回事兒了。”薑毅故意流露出很嚴肅的表情。


    徐永寧看了薑毅一會兒,起身請留守的族老們出關。


    他沒有想到有詐,畢竟影刃是王府最隱蔽最特殊的隊伍,既然如此匯報,肯定非常嚴重。


    歸隱的族老們很多都不知道影刃的事,但聽完徐永寧的介紹,才恍然是支特殊部隊,而且肯定是碰到特殊情況了。


    夜幕剛剛降臨,金輪王府府門打開,徐永寧帶著十多位族老和上百位王府精銳,浩浩蕩蕩的離開,步履匆匆,從王府所在的第六層逐層向下,離開內城,趕往外城西城門。


    消息立刻傳到皇室,也傳到了蒼炎侯府那裏。


    大皇子不明情況,立刻帶人跟上,順便傳令蒼炎侯府不得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隨著夜幕降臨,恢宏龐大的皇城裏,還有兩件事情在悄然發生。


    皇室內務府的柴彭,帶著簡單的送親車隊,從花樓啟程,趕往第三城區的荒原王府。


    “從花樓裏送出的新娘?內務府太狠了,簡直把荒原王府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啊。”


    “荒原王死在天蕩山,那裏就剩兩個崽子,內務府沒有忌憚,當然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兒。”


    “這恐怕跟焚天神皇薑毅有關吧。這不是羞辱荒原王府,而是羞辱薑毅。”


    “皇室應該沒這麽無聊吧,肯定是內務府擅作主張。”


    “這你就不懂了,之前的時候皇室不會幹預內務府,現在因為薑毅,荒原王府的事務敏感了,凡事都是要上報人皇的。”


    “倆花樓女子,嗬嗬,身份雖然差了點,但活好啊。”


    沿途的人們看到車隊都議論紛紛,滿臉的戲謔,今晚又有談資笑料了。


    柴彭來到荒原王府所在的湖泊邊上,左右灑下兩塊玉石,玉石綻放衝天光華,交織成一道扭曲的空間之門,撕開了外圍屏障。


    這是守護法陣的出入口,隻有特製的玉石才能開啟。


    “進!!”


    柴彭揮手,車隊碾過湖麵,駛向湖中央。


    柴彭隨後收起玉石,閉上守護法陣。


    等車隊來到小島上的時候,柴彭取出另外的玉石,開啟內層法陣,接車隊登島。


    雖然麻煩,但柴彭可不敢在這種事兒上含糊。


    隻是他不知道,婚車上的兩位‘新娘’,正悄然關注著外麵的情況,留意著他開啟法陣的方法。


    “咳咳!”


    柴彭來到荒原王府,清清嗓子,高聲大喊:“薑陽、薑赫,還不快來迎接新娘!”


    薑陽薑赫兩兄弟來到院裏,滿上沒有半點笑容,反而陰沉冰冷。


    他們確實沒接觸過女人,也對女人有幻想,但絕不希望自己的婚事這樣潦草,新娘還是兩個卑賤的花樓女子。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給我樂起來!”


    “嘿嘿,我還給你們帶了點酒。沒喝過酒吧?好東西啊,能助興。”


    柴彭壞笑著挪揄,向前一揮手。


    左右的侍衛把花轎裏的兩位新娘請了出來,瞥了眼薑陽薑赫兩兄弟後,還明目張膽的對著倆姑娘的胸口一頓亂摸,惹得哄然大笑。


    “幹什麽呢?從今天開始,她們就是王府的夫人了,不是花樓人盡可夫的女人,注意點。”柴彭回頭訓斥,不過臉上難掩戲謔的壞笑。


    “畜牲!!”薑赫低吼,眼睛都紅了。


    薑陽握著拳頭,恨不得掄拳轟死這群混蛋。


    “快來啊,還愣著幹什麽,接你們的新娘啊。


    她們可是來為你們王府傳宗接代的,好好伺候著。


    我再把規矩講清楚,一月之內,你們必須讓她們懷上孩子,誰做不到,閹了誰!”


    柴彭收斂笑容,露出一臉的惡相。


    薑陽、薑赫站在原地,滿腔怒火,也是滿臉屈辱。


    “怎麽?害羞了?要不,我們幫你們把衣服都扒了?順便留下來指點一二?”柴進來到兩個姑娘中間,伸手搭在了她們肩膀上。


    旁邊的侍衛還邪惡的壞笑:“他們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肯定不會用。要不,我給他們示範示範?”


    旁邊侍衛頓時起哄,催促著趕緊開始。


    “我們自己來!”薑赫壓著怒火走過去,實在不願意看到這群人的醜惡嘴臉,隻想盡快轟走。


    薑陽繃著臉,也跟了過去。


    但是,就在兩人拉住兩位姑娘手的時候,柴彭用力攬緊她們:“別急啊,先把蓋頭挑了,看看新娘模樣,是不是還滿意。


    內務府那裏交代了,新娘必須要讓你們滿意,否則我不好回去交差啊。”


    薑陽表情都扭曲了,牙齒咬得嘎吱響。羞辱、羞辱,還是羞辱,他這一生都要泡在羞辱池裏嗎?


    “大哥!忍忍吧!”


    薑赫用力抓住薑陽的胳膊,低聲勸慰。這就是他們的命,他們生來就是被踐踏的。之前有父親他們鎮著,柴彭還不敢這麽放肆,但現在父親他們都死了,隻剩他們兩個,還能怎樣?


    “忍!忍!你就知道忍!”薑陽猛地甩開薑赫。


    “還能怎樣!啊?你說啊,還能怎樣?”薑赫也惱了。


    “嘿嘿……”柴彭他們看著嘶吼的兄弟兩人,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內務府的侍衛們也幸災樂禍的看著好戲。


    薑陽惡狠狠的喘了陣粗氣,咬著牙走向了自己的‘新娘’。


    薑赫繃著臉,也跟了過去。


    “快挑起來看看,滿意不滿意。”


    柴彭肥碩的雙手搭在兩個姑娘肩上,聳著鼻子聞聞這個再聞聞那個。


    咦??


    香味很清新啊,不是花樓裏的那種濃烈的脂粉味。


    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有點躁動呢。


    “要做新娘了,就是不一樣哈,弄得跟小姑娘似得。”


    柴彭忍不住調笑,像肥豬一樣直接湊到右邊姑娘臉上,狠狠地拱了一陣。


    “滾開!!”薑陽走到前麵。


    “呦嗬,知道保護人了?不瞞你說,這兩個都是我親自選定的,還都替你嚐過了。”柴彭邪惡的笑了兩聲,抬起雙手就要後退。


    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始終低頭沉默的兩個姑娘突然暴起!


    一人甩手掄刀,將柴彭斬首,刀鋒再轉,剁下肥碩的大手,抓住了上麵的空間戒指。


    招出玉石,直奔府門。


    一人出手如電,左右雙手分別扣向了薑陽、薑赫的脖頸,強行塞進左右袖袍裏。


    袖袍翻湧,空間浪潮洶湧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其他侍衛還在愣神的時候,兩個姑娘縱步狂奔,已經用玉石敞開內部屏障,緊接著全身雷潮大作,像是狂擊的雷電般劃過湖麵,直達外部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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