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廢了他


    “讓您見笑了。”明明那少年話中對於這趙慕北多有貶低之意,但是趙慕北卻完全不生氣,隻是語氣恭敬的說道:“下一輪,既然相遇,我一定會贏他的。蘇破絕不會成為咱們的威脅,這一次,慕北會利用這秋獵較比,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行事老實點,不要以為身為蘇家人便可以為所yu為。這京都,他蘇家已經沒落了,最起碼,上次的事,便說明宮中那位,已經決定要打壓他蘇家了。既然這樣,慕北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既然這樣就好。你的身份,正適宜,故此,就下手狠點吧。”那少年麵容lu出一絲笑意,不過在趙慕北眼中,這笑容滿是冷厲狠辣。一時間,令他心都有些顫抖。


    宮家宮五是這一代最傑出的天才。而宮九,則是宮五之下,最有希望繼承宮家的男子。他的心xing,比宮五更加的深沉,更加的狠毒。若不是將心思都放在爭鬥上,或許,他的成就不見得會低於宮五吧。


    趙慕北心中這般想道。


    ……


    ……


    “你的這輪對手是趙慕北。此人是趙平章家的次子,但在趙家這一代中,卻是佼佼者,如今趙平章深得國主信賴,身居九卿之列,而這趙慕北又與宮家核心子弟jiāo好,想來也是得了他父親的默許。如今你與他對上,我怕你會吃虧。因為趙慕北已經達至先天歸元五品,一條四品玄造烈火燎原槍,在同級子弟中,少有敵手。你與他的修為相距差了太多。且此人武技絕不在那軒轅子望之下,若有不測,傷了可就麻煩了。”


    高英傑微微蹙眉說道。


    “趙慕北……”


    蘇破知道這少年的修為不俗。但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高明。就這樣的一個少年,竟然在五年多前,躬著身子,奉承著笑臉,去討好自己。由此可見,其所謀甚大。


    沒有三分利,不起二五更。這人心思如此yin沉,偏又做出那等神態,定是想ji怒自己。在較比中給自己沉重一擊!


    想到此,蘇破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英傑兄的關切,不過,誰勝誰負還是難料。”


    見到蘇玄衣如此固執,高英傑有些頭疼。沒辦法,也隻能如此了。


    ……


    ……


    靠近軍營的草場被分成十塊場地,同時比鬥。蘇破是三十八組的,故此被被分在第六較比場。


    下一場比鬥,便是蘇家蘇破對趙慕北。勝者將進入二十五強行列。


    待在場邊的高英傑看到此,不禁為蘇破擔心起來。趙慕北在三年前便進階歸元境界,實在是京都mén閥核心子弟之外的第一人。常有人說,若是他出身五大mén閥世家,有家族宿老教導,有頂級功法秘技傳承,說不定,都可以直追那大名鼎鼎的京都四秀。所以以趙慕北的實力,已經是屬於這次較比的頂尖力量了。能穩壓他一頭的,不過就是那寥寥幾人,如尚家的尚白làng,如宮家的宮九,如自家的高英豪,如軒轅家的軒轅子都。而蘇破雖然歸來後,幾次大出風頭,打出驚人的戰績,先後將軒轅家的軒轅子羽,軒轅子複擊敗。但是,軒轅子羽不過是易筋大成的武者而已。差的太遠。軒轅子複雖然是先天氣動三品大成,但是氣動與歸元這兩個境界,可是相差甚遠。這蘇破當日能擊破軒轅子複,靠的就是一股子悍勇,一股子無所畏懼的血氣,還有一點點的運氣,那簡單有效的武技雖然十分不錯,但論實力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趙慕北的對手。


    高英傑擔心的是趙慕北或許會對蘇玄衣下狠手,他心中暗自想到道,這蘇破但願別讓趙慕北找到可乘之機。


    蘇破卻是心中不慌。便是沒有突破,當日憑借一式五瓣蓮便已經誅殺了紅蓮教的香主,那人也是歸元境界的修者。故此在比試之前,蘇破心中其實是很放鬆的。不過想到昔日並肩作戰的姑蘇,已然被那神秘的nv子帶走,蘇破心中便有一股火氣無法自控。


    “姑蘇……不管它是什麽天妖也好,魅情川也罷,它都是我的!誰拿走,我都會再拿回來!”


    “不能這麽ji動,否則就要發揮失常了。”蘇破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籲了出去,自己告誡自己道。


    而隨著趙慕北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擂台,那憤怒的情緒竟然也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不過內心的深處,卻有火焰暗暗湧動,就如丹田元胎中的那半壁如火元珠。看似平靜,暗藏洶湧。一旦噴發,必將令地火滔天。


    “蘇癡兒,蘇少爺,恭喜您流放歸來,還開了靈竅,不過您這機緣來之不易,更要好好珍惜才是,好好的躲在府裏,修身養xing不好麽,偏偏總要招惹是非。就您這點修為,也就能在……那幾人麵前抖抖威風,到了我趙慕北這,還是省省吧,我奉勸您,夾起尾巴做人,才是正理!”


    趙慕北一身白袍,手持一根八尺長的紅sè纓槍,那槍身似乎有火焰流動。他看著蘇破,麵上滿是戲謔之意。似乎,mén閥大家的蘇三少,在他麵前,隻是一個xiǎo角sè,不值一提,盡可以調笑,貶低。


    “我不跟你廢話,五年前在我麵前搖尾乞憐,如今有了新主子,又來反咬一口。”蘇破輕笑著看著他,笑容很溫和,口中言語也是溫和的很,不過,最後一句,卻是在趙慕北耳邊回dàng不休。


    “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聽在趙慕北耳中,溫和卻如刀!


    趙慕北臉sè驟然一變,他最恨的就是聽到“狗”這個字,將掌中紅sè大槍一擎,雙目jing光四shè,體內真氣雲貫而出,直貫槍尖,那紅sè的大槍竟如活得一般,顫抖不停,他身形一縱,躍空而前,來得我蘇破上頭一丈處,長槍如矯龍般盤旋飛舞,舞出層層紅sè槍影,鋪天蓋天罩向蘇破。他恨不得一槍便將這蘇癡兒擊倒,將他的經脈震裂。


    秋獵較比,便如戰舞節較技一般,雖然有軍中校尉主持並防護,但是,電光火石間,校尉們也沒有那般手段來及時分開。若有殺傷,是免責的。這也是趙慕北如此膽大的緣故所在。


    蘇破看著趙慕北的槍式,不閃不避,手上長刀高高舉起,迎空虛虛實實劈出幾道刀芒,每道刀芒角度又各有不同,直向趙慕北空中身形斬去,竟是以攻代守,一招之間將刀長利於攻堅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趙慕北長槍不過八尺,需要雙手持著。而蘇破的藍蓮並不比趙慕北那長槍短上多少,單手揮斬,在攻擊距離上,還占有優勢。藍sè刀芒便如冰塊破碎,參差的耀眼。


    嘭嘭嘭!


    刀槍芒光jidàng,趙慕北察覺到自己在力量上並沒有占到上風,雖然知道這蘇家三少力量極大,但心中還是有些吃驚。不過氣動境界,竟然有超過半鼎的力量,這,這是怎麽來的?難道蘇家的功法真的如此玄奇麽?


    趙慕北淩空一個翻身,從上方躍至左前,正好脫離蘇破刀芒範圍,體內真氣疾運,驀的從手中長槍中迫出一道紅芒,便如飛火流星,碗口大xiǎo,刷的破空,直襲蘇破前心。


    蘇破漫不經意手腕一翻,刀勢化高舉為前刺,“嗡”的一聲,刺破空氣,藍sè刀芒中隱隱透著黑光,碧bo,那紅sè流星一觸刀身便被無窮潛勁震散,刀勢不止,如電般直指趙慕北前心,根本無視於趙慕北那前刺槍尖。


    趙慕北目光掃過,能看的出蘇破的笑容寒意――我就是刀長,你能奈我何?


    他心中更是惱怒,本想ji怒那蘇破,但沒想到總是被他引動怒氣。沉下心來,雙足一分,前傾之勢頓止,腳下左弓右箭,神完氣足如泰山般,一式定陽槍,長槍直點那刀尖。


    砰的一聲,紅碧兩sè芒光再次碰撞,濺得如煙huā般絢爛。


    趙慕北身隨槍走,手中長槍風馳電掣般破空直刺,隻聽那槍風破風之聲,便知快到極點。


    蘇破不甘示弱,手中長刀斜指蒼天,身軀微轉,化為一道玄sè身影,差之毫厘般閃過來襲槍尖,迎槍而上,要近身攻擊。


    趙慕北哈哈狂笑,手中長槍閃電般收回,瞬間蘇破已經看不見槍頭所在,他也不管,搶得身前,手腕疾陡,藍蓮揮灑出藍芒點點,劈向趙慕北xiong口。幾乎就在同時,趙慕北低喝道:“烈火燎原之大火焚天。”槍後柄如閃電般從肋下反刺而出,便如一團火焰,去勢之急,正好比蘇破快上一線,結果是刀芒不及身,腹下必中槍無疑。


    見到趙慕北槍式奇詭凶猛,蘇破目光一凝,急忙揮刀橫斬。他不想就這般的動用那五瓣蓮。那是殺手鐧,若是留到最後幾戰,迫不得已的情形下施展出來,更有奇效。


    見到蘇破終於轉攻為守,趙慕北雙目一亮,閃過一絲厲sè,右手疾陡,那槍尖收縮不定,瞬間刺得幾十槍之多,便如山嶺野火蔓延,連中蘇破刀尖所在,蘇破雖是真氣完足,也頂不得這多槍進襲,被第二十八槍上將刀上真氣全被震散,不過蘇破目光一凝,於瞬間手腕輕抖,再做微xiǎo之極的變化,苦苦支撐下來。


    趙慕北心道這蘇癡兒進步雖然神速,但還是差了許多,不過爾爾。他心中冷笑,長嘯一聲道:“我槍勢之攻擊有如野火滔天,你竟用刀劈硬頂,便知道你與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蘇破,接招,燎原槍法之火舞長天。”他手腕回收,拖過槍柄,一聲長yin,真氣急運槍身,頓時間這口大槍紅芒繚繞,槍身一抖幻化為三,他開口清嘯道:“火舞長天,一舞斷人魂。”


    蘇破隻見紅芒大作,三道紅影分襲自己的咽喉,當xiong,xiǎo腹。


    橫劈,豎劈,斜劈!


    蘇破目光凜然,這三道槍影雖然來的快,但是蘇破就當它是三根粗柴,藍sè刀芒疾閃,便是三刀迎上。


    趙慕北狂笑道:“刀很快麽。”槍柄後收,槍尖突的從頭頂出現,如釘子般筆直紮下,隻聽三聲輕響,那三道紅影一dàng,突的三槍合一,紅芒暴漲,靈蛇般矯健的直朝蘇破當xiong紮去,這才是火舞長天的真正殺著!


    “給我破吧,給我爬吧!”他大笑著。


    蘇破眼見紅光襲來,心道自己方才竟是xiǎo瞧了此招,不過,自己現在的力量,可遠非戰舞節時候相比。在修煉金剛身之後,身軀便強健許多,力量增長到六千多斤。前日生出那奇異‘太極珠’之後,這具身體的爆發力,反應速度,又有了極大的提高,經過簡單的測量,差不多是戰舞節前一倍還多。現在,蘇破的力量是驚人的一鼎,萬斤之力!


    尋常先天修者,便是到達凝魂大成,大概都沒有這般的力量!


    猛然收刀!


    那看似全力斬出的刀芒驟然收回,然後蘇破橫刀怒斬!


    如尖錐般紅sè槍芒距離蘇破身前一尺時,正好被藍sè曆芒斬中。槍刀一觸,刀身上極大的力量如山洪爆發,硬生生擋開那合一的槍勢,槍尖擦著xiong側而過。


    趙慕北淩空後躍,眼中驚駭,充滿了不信之sè,他同級向來無敵的火舞長天竟然被破了!


    還是被這蘇家三子生生的用蠻力給破壞掉!


    這力道究竟有多大?他駭然,他不解。因為此刻,他的手還在麻木當中!


    差不多一鼎之力?怎麽可能?


    蘇破被趙慕北這一槍刺ji到,豪情大發道:“好個火舞長天。正好對應我這劈柴刀法。”大步跨出一丈,舉刀斬下,那藍蓮刃光上仿佛映襯一縷碧藍sè亮光,如一團電火,直朝趙慕北斬去。


    其急如電,其勢如山!


    趙慕北手中長槍連繞數個大圈,左擋右格,堪堪敵住,他那槍勢不歇,如紅sè大海沸騰般攪得萬千紅làng,槍影萬千,角度神奇得令人瞠目結舌。但是,在蘇破就這樣簡單的直劈之下,卻是狼狽不堪。


    眼見趙慕北長槍化為萬萬千千,在身前布下重重槍影。蘇破長嘯一聲道:“送你上路!”一刀劈出,帶著所向披靡的氣勢當xiong直進,大有一刀斬破這萬千槍影火山之勢。


    趙慕北強忍著手上劇痛,避無可避,隻能猛然發力,方寸間全憑槍尖收縮,大聲喝道:“野火燎原之火焰如cháo。”那槍勢如無窮盡般的一連刺出無數槍芒。每一槍都如重錘般敲在蘇破的刀芒之上。


    但是,每一下都無法撼動那如山般襲來的一刀,在蘇破這一刀之下,他手中抖出的萬千槍影頓時不見。


    待得刀芒斬過過後,趙慕北再也抵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槍勢散luàn。那藍sè刀芒中有碧sè光焰一閃,便襲入趙慕北xiong口。


    “勝負已分,罷手!”


    校尉一聲大喝,欺身而來,用劍光一阻。趙慕北頓時一喜,適才,他看到蘇家三子那揮刀時候的目光,雖然清冷,看似神智清明,但是他卻在這清明背後,感覺到有種暴怒的瘋狂,他有種感覺,如果校尉不出來阻止,這蘇家三少肯定會一刀斬下,將他分屍兩截!


    蘇破笑著橫刀一凝,作勢一收,但是那碧sè光焰卻是無聲無息的欺入趙慕北體內。他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那碧sè元靈在趙慕北xiong口的經脈中湧動,他能夠控!


    給我破吧!


    碧sè元靈暴虐的在趙慕北經脈中奔湧著。如果說在蘇破體內,是潤澤,是開拓。那在趙慕北的經脈中,那就是砍伐,就是切割!


    一口鮮血噴出,趙慕北知道自己受了內創。但幸好被校尉阻止,不過幾月便可以調息回來,此刻沒有進入二十五強,敗在這蘇癡兒手上,真是奇恥大辱。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有機會!


    但就在此時,xiong口經脈中,驟然一冷,便如冰流流過,將他那火係真氣,一撲既滅。就好像把幾千斤的冰塊投到xiǎo火苗上,瞬間便湮滅。隨後,他的經脈便爆裂開,支離破碎!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靈力?最後腦海中念頭閃過這般念頭,口中已經是狂噴鮮血,暈了過去。


    蘇破勝,晉級前二十五名!


    見到蘇破很從容的罷手,而那趙慕北依舊狂噴鮮血,暈倒在地。那校尉有些愕然,心道不過是兵器jiāo擊,震dàng到了內腹,或者是真氣走岔,傷了經脈,怎麽會傷成這般模樣?這趙慕北在京都xiǎo有名氣,看來不過是làng得虛名。反而是這蘇家三子,不愧是蘇家出來的,將mén虎子,真是厲害之極。


    吩咐軍士將趙慕北抬下去救治間,蘇破便離了場,心中稍稍有些快意。不過,那股子殺意還是沒有消散。


    這趙慕北,該殺!


    但是,還要留著他的活口日後詢問。再者,現在還沒有人擋殺人的實力,隻能隱忍。不過這趙慕北想必xiong口的太陽三衝經脈已經斷裂的不成樣子,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還動用真氣了。想來,這先天境界,已經毀於一旦,生不如死!打狗看主人,狗已喪,主人可安好?


    ……


    ……


    字章節。最近有點疲勞,睡眠不好。等調整過來慢慢增加字數。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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