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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要打臉


    若有魂靈,那黑色真氣夾著水火靈力,擰成螺旋形狀,狂飆而出,在經脈中奔流,在脈絡間鼓動,向著一處處竅穴動強攻。


    一處處竅穴,本來都是堅固之極,普通先天真氣衝破,每一處竅穴甚至都需要幾天甚至是月餘的時間才能打破,更有很多修者,究其一生也無法將某個竅穴打通,但是,這些障礙如今在蘇破麵前,在這鋒利如刀,犀利如槍的真氣靈力擰成的螺旋激流麵前,迎刃而解!


    蘇破默頌真訣,將周身先天真氣徐徐收攝,藏於竅穴之中。這一刻清修,眼看就要功成圓滿。就在他頌完最後一句真訣時,本已漸歸於竅穴的黑色真氣驟然擴散至四肢百骸,隨後一收一放,震得蘇破幾yu從木塌上彈起!真氣還有其中夾著的靈力的一震之下,他經脈受創,似乎全身上下的脈絡一齊劇痛起來,有若被人生bsp;劇痛之下,這是全身竅穴大開之兆,蘇破不驚反喜,他強忍劇痛,全力收攝心神,任由周身真氣靈力震動不休。九震之後,他周身真氣忽如萬流歸海,席卷而回,盡數歸於竅穴!


    真氣九震,即是竅穴通暢,功行圓滿之兆。


    無窮無盡的天地元氣源源湧入,轉化為真氣,補充損耗,同時蘊藏於竅穴之中。最後輕輕“波”地一聲,似乎是有個什麽東西在他體內被打穿了那般,真氣募然倒流丹田,聚集在他丹田,似乎匯聚成了什麽。在那一瞬間,蘇破隻覺得渾身好象整個被貫通了一般,裏裏外外,上上下下,說不出的通透舒暢。


    那些本來被激流衝擊受創的經脈,也完全恢複。


    蘇破一躍而起,一聲長嘯!


    真氣鼓動之下,二蘇府清晨的寧靜,驟然被這聲長嘯刺破!


    昨夜,有破軍星動大如鬥,光耀環宇。今晨,有蘇家三少一聲長嘯,喝破蒼穹!


    這一嘯,清亮雛鳳啼聲,便如王者之禽的震怒,喝動京都,撼動了三公九卿的心魄。


    這一嘯,呼動歲月如chao,便如烽火的鼓聲,穿過江湖,翻越成了三山五嶽的洪流。


    這個清晨,幾乎所有的修者,都將目光投向了那萬千樓閣,jiao錯街道簇擁下的二蘇府。


    徐徐,良久之後,收聲。


    蘇破仰望那一輪躍出雲海的朝陽,覺得自己的紅光影一般的澎湃壯麗。


    竅穴通,氣動成。而歸元淬煉內髒,早就在靈氣入體之後便時時淬煉,更有金剛身的佛家功法加持鍛煉,五腹六髒如鋼,這歸元境界也是大成了。先天三境界,前兩境,在今夜,勢如破竹!


    蘇破昂傲然,這京都,誰家子弟能堪比肩?


    凝魂之後,便是引靈,這兩境界,似乎,也是唾手可得。入神境界在望,一時間,蘇破似乎看到了前方的路,那無邊無際的mi霧,已經慢慢的散開,似乎,那萬千時空,天地大道,時光長河,都可探尋。


    蘇破不是傻子。自鷹九霄被他nong瘋了之後,他便懷疑過自己的魂靈是否有異。如今他已經確定,自己的命魂強度,是他人的二倍之多!


    這樣渾厚的命魂,何須凝練?


    這樣平坦的修行大道,就這樣如一個不著衣縷的女郎斜倚在他的麵前,似乎可以上下其手,為所yu為,令蘇破又是喜悅,又是疑惑。


    似乎沒那麽容易。蘇破心中隱隱然泛出了這個念頭。


    不知從何而來,仿似刻在靈魂深處。


    ……


    ……


    “五檜!”蘇破呼喝了一聲。


    “哎,少爺,五檜在這那……”五檜那特有的細長的,帶著京都西北貧民區口音響起,哈著腰,幾步便從廂房那邊竄了過來。


    “跟少爺出門去!”蘇破笑著說道。


    “哎,少爺,五檜頭前給您帶路嘍。”五檜點頭應道。心中樂開了花。距離上次出門,已經隔了一個多月了,上次的風光,他可一直都忘不掉。不但陪著少爺在大通閣上耀武揚威了一番,還得了十多兩銀子,這差不多抵得上他半年的工錢了。


    跟著少爺走,吃喝都不愁。五檜將這十個字牢記在心。今次又要出門,自然是喜出望外。


    一出府門,蘇破便愣了一愣,映入眼中的,不再是滿目青翠,而是嬌yan如火的紅色,金黃耀眼的黃色。


    京都氣候溫和,便是十月天,也是草木盡綠。烏衣巷口,本來遍地都是草木蒼翠,朱雀大街兩畔,也是草色苔痕相映綠,入目清心。但此刻蘇破出了大門,隻見樹上的葉片都變做嬌yan的緋紅之色,那遍種的菊花本來剛剛結出花骨朵,現在竟然是一夜開放,金黃滿城。甚至連點蒼滴翠的苔痕都變做了深深淺淺的胭脂色,讓人不忍踐踏。愣了一愣,才自青石台階出來。


    他一出來,便直接走出朱雀大街來,站在街邊,向遠處望去。晨霧繚繞中,樓閣間生長的參天巨木,都已變做深深淺淺的紅色。觸目所及,皆如似火紅葉,如火如荼。


    這秋怎麽來的如此之早?雖然昨夜下了一場小雪,但是,這樹葉也不知紅的如此快,那菊花也不至於開的如此盛吧?


    蘇破心中驚愕,心道難道是昨夜寧王府中地脈陰煞之氣被那第九天魔王震動了,搞出來的異狀?他卻不知,若隻是地脈動,也難能至此。這滿城的紅黃,皆是破軍星光所至。


    正所謂破軍星,天地蕭殺!


    ……


    ……


    “少爺,咱們今兒要去哪啊?您說一聲,五檜給您頭前帶路,這京都就沒有我五檜找不到的地兒。”五檜見到蘇破有些恍然,看看左右的景致,笑著弓腰說道。


    “五檜啊,下次別叫我少……就這樣吧,咱們去那個紅袖招看看。”蘇破本來想告訴五檜,別少爺少爺的,聽著別扭,但是轉念一想,還真沒法另叫。這大周講究尊卑有別,別太出格,否則反倒是害了下人。


    “紅袖招?”五檜眼睛一亮,喜形於色。但是轉瞬間便換上了一張苦臉,“少爺,那裏……我倒是知道,不過,您真的要去?我怕管家夫人會不高興的。”


    蘇破笑了笑,心中倒是對這五檜多了幾分好感。這家夥不但為人勤快,還是個本地通,好使換不說,這心思也機敏,考慮的周全。


    他笑著說道:“無妨,少爺我不是去搞1uan七八糟的東西,咱們就去見識一下,聽聽曲,喝喝茶,吃吃飯,看看那裏憑什麽號稱京都第一家。”


    “好嘞,少爺。”五檜早就聽聞那如天上宮闕一般的紅袖樓的好處,不過,那地方都是貴人們才能進去的,像他這種下人,在托生個幾輩子,也不見得能有資格進去見識一回。如今跟著少爺,有打開眼界的機會豈能不樂。心中已是琢磨著回來怎生好好炫耀一番。


    叫了一輛黑漆大車,走了近一個多時辰,才來到那中門大街。


    京都最富貴的大街,非門閥紮堆,高官府邸雲集的朱雀大街莫屬。但要說最繁華的大街,便要數著中門大街了。紅袖樓便處在這中門大街的街尾。樓不高,但連綿成群,占地甚廣,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那圈下這麽一塊中心區域,顯然,這隻有門閥世家才能做到。


    樓閣亭台,古香古色,有婉轉清脆的曲子在其中回dang,還有偶爾響起的杯鐺聲。


    剛剛走近那紅袖樓紫紅色,兩丈多高,用千年海底檀香木打磨的大門,就隱隱聽到斥罵之聲。


    “你這潑才,讓你混進紅袖招,已經是給了你偌大的麵子,還敢在此地撒野,你是不是不想在京都混了?別說是你,就是你家人,要趕出京都,也比趕群野狗還要輕易!”


    在那或粗豪或尖細的喝罵聲中,一人被“砰”的一聲,丟出門來,重重的跌在四四方方青石塊鋪成的街麵上,那沉重的響聲,似乎要將那石板都震裂一般。砸的這叫一個狠!


    被這般喝罵,這般蹂躪,那少年卻是不敢吭聲,呻yin著慢慢的爬起身來,嘴角都是血漬,似乎是受了內傷。不過臉麵也腫的不成樣子,顯然,在被丟出來之前,就已經被打了不知多少個耳光。


    “咦,是你?”蘇破看到這少年的麵目,頓時一愕,原來這人卻是個認識的,正是秋獵時候結識的張路張小四。


    “張路,怎麽回事!”


    蘇破低喝了一聲。


    “蘇少?是你!”捂著臉,麵上都不敢有悲憤之情,那少年正要離去,聽到蘇破這一聲喝問,轉過頭來,驚喜的說道。


    ……


    ……


    “蘇少,這裏是紅袖招,我張家在那一片也算有頭有臉,但是,想要進這裏,還是不夠。不過今天被朋友帶進來,聽人說話,忍不住cha了一句嘴,就被這般羞辱了一頓,也怨我不知深淺,妄自開口……”張路張小四支支吾吾的說著。


    蘇破見到他眼光閃爍,就知道他必有隱瞞。這樣的少年,一眼一色,豈能瞞過兩世為人的蘇破。


    “小四,當朋友,就給我說實話。否則……”蘇破瞥了紅袖招那富貴錦繡,又古樸簡單的紫木大門,身上突然生出冷意,這股氣息,映著這紅葉黃花,蕭瑟肅殺,令人驚駭之意凜然而生。


    “蘇少,是這樣的,秀芳大廳,一群公子哥們聽著曲子,談論起最近的京都大事,漸漸把話題引到秋獵上來。因為一時僥幸,俺也進了最後一輪狩獵關,便成了挖苦的對象,這到沒什麽,俺人微言輕,一笑而過也就是了。但是,趙慕白那廝,竟然說起了蘇少您……”張路諾諾的說道。


    “他說我什麽,你直言無妨。”蘇破看去,現張路麵上雖然悲憤,但目光卻沒有閃爍,顯然所言不虛。


    “他說您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土ji飛上鳳凰窩,說您是蘇癡兒,背後說不定蘇家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讓您有了這般成績,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怕是入神都輕易達到了,說您是狗rou上不了宴席,早晚都是扔貨……我就cha了一句,‘蘇少那人我張小四打過jiao道,是個有勇有謀的兒郎’,就這一句,就被他們幾個給我打了出來,那紅袖招的宮家人也不理會,反而恥笑我不知深淺。”


    張小四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蘇破沉yin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張路,能在人前為我蘇破說話,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蘇破的朋友了。”


    “啊……蘇少……”張小四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是驚還是喜。秋獵時,跟蘇家少爺一道,也算搭上話。不過,能有這番善緣也就不錯了,日後看在這一麵上,興許就有個照應。但是要說跟蘇家三少結jiao朋友,他張小四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張家不過是一小小家族,雖然處在二蘇府勢力範圍內,但距離依附都差得遠。畢竟,要依附門閥世家,也得有個實力。但是此刻,蘇家三少竟然說,他們已經是朋友了!這,這叫人如何相信!


    “怎麽樣?”蘇破笑道。


    “蘇少……我張路求之不得。”張小四顫聲說道。


    “你是我的朋友,在這裏無故被辱,那就是羞辱我蘇破。”蘇破輕笑著說道,“跟我走,看我給你找會這個場子。”


    張路極為猶豫。這紅袖招背後誰人,他清楚的很,蘇家三少縱然攜秋獵頭名之威,但是在這裏若是動起手來,也肯定要吃癟。


    他剛要開口勸慰,說就這樣算了。但是看著微笑的蘇家三少,張小四突然感覺到,那微笑的背後,竟然似有一個無邊的黑dong,要將人吞噬一般!


    好煞氣,好恐怖!


    驚鴻一現,隨即無痕。


    張小四rourou眼睛,似乎,他花了眼。蘇家三少微笑的這般隨和,哪有什麽煞氣啊。


    不過口中的言語卻是說不出來了。心道大不了再被羞辱一番就是了,就舍命陪三少走上一遭吧。


    ……


    ……


    “砰!”


    紫木大門被踢開。


    “什麽人?”無人謾罵。大概也知道,這般出場的,都是有些斤兩的,或許上邊的宮家幾位爺們能吃住,不過下人就要小心著了。


    “爺是蘇破。”扔下一句,蘇破便朝著那回廊行去。身後,五檜,張路,亦步亦趨。


    無人敢攔。


    這一聲,斤兩十足。


    “蘇破?是蘇家人吧?”一個紅衣漢子目光一凝,轉身便朝著後院快步行去。


    “嘩……”


    撥開全是由指頭大小的明珠穿成的珠簾,蘇破三人進了秀芳廳。這大廳修建的極有異國風情。在蘇破看來,頗有幾番緬泰風情。


    見到三人突然進來,都沒有人通秉,大廳裏那二十多人,其中便有麵露不悅之色的,待見到蘇破身後的張路,更是麵色陰沉,開口便喝叱道:“怎麽又放進來了,這次給我打斷他狗腿!”


    “誰是趙慕白。”


    大廳中嗡嗡的談論喝叱聲,嘎然而止。似乎,這一聲詢問,帶有無窮的壓迫,無窮的震懾之力!


    “不才,便是在下。”咳嗽了一聲,一個年輕人輕笑著回答道。那笑容多少有些不屑之意。趙家家主趙平章,京都大員,又是與宮家關係密切,這京都,他懼怕誰來?


    蘇破看去,那趙慕白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歲,生的唇紅齒白,麵容俊美,加之他全身盡著錦繡衣袍,腰懸碧yu,遠遠看來倒是更像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早已不像修煉先天之徒。真想不到,將張路打的口鼻穿血的,就是這樣一個斯文人。


    “他是蘇家三少,蘇破……”人群中突然有低語聲響起。


    聽了這言語,那趙慕白臉色頓時一凜,目光就緊緊盯在蘇破身上,眼中深含恨意,人群中的議論聲都渾然不覺,此時見蘇破目光望了過來自己,頓時,趙慕白滿麵笑容,眼光溫和,隻見他走上前幾步拱手一禮,脆生生的拜道:“平章府後學末進趙慕白拜見蘇世兄!上次家兄得蒙世兄賜教,受益良多,慕白也感激不盡,今日多有仰慕者,若有所求,還請世兄再不吝賜教!”他這一番話居然說得神態謙恭,言辭懇切。


    蘇破見他如此表現,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麽yao,但心中卻是冷笑。任你千般伎倆,我自一力傾摧。眼見他如此低聲下氣,當下,蘇破也是拱手還了一禮,淡淡道:“賜教倒不敢當,趙世兄家學深厚,如若願意相互切磋,我蘇破恐怕是高攀呢。當日秋獵一別,不知令兄可好啊?身子是否還欠佳?”


    打人不打臉。趙慕白將張路趕出紅袖招,便是因為他大哥趙慕北被蘇破打得人事不醒,但現在還躺在床上。如今,蘇破一開口便是問候他哥哥,語氣中透露出的不屑,便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這叫趙慕白情何以堪?


    臉上變色,看到周圍諸人的眼光,他便知道,這是躲不了了。若是不好好應對,在這圈子裏,就會抬不起頭來,便大聲說道:“家兄雖敗,但趙家依舊有人,日後當向世兄討教……”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大廳!將眾人的嘀咕聲,jiao談聲,遠處簾惟後傳來的曲調聲,悉數打破!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討教!”


    起初還文靜似書生的蘇家三少,突然暴起,一記耳光,打的趙慕白不知所措!


    ……


    ……


    字章節到。感謝龍的天空下,sssaae4,揮劍斬荊棘,hbxfdf,四位筒靴的月票。感謝樹上窩牛,極品的極品,兩位筒靴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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