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身受重傷,被一眾師弟,攙扶著回去了武館。


    整個夢氏武館,所有的老師、弟子、學徒,全部都處在興奮和激動當中,夢氏武館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揚眉吐氣了,所有人心中洋溢著一股自豪感。


    哪怕是夢瑤所在那一年,雖然她個人獲得了冠軍,但整個武館還是倒數第一。隻有今年,即便形勢如此艱難,但戰果卻依舊輝煌。


    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能有現在,全因為他們有一個強勢的大師兄。


    若不是大師兄孫成此時身受重傷,他們都想將他狠狠拋起來,成為無數人的焦點。


    整個演武場中,每一個人都不肯散去,直到孫成的身影完全消失掉了,場內的觀眾才開始逐一散場,然後瘋狂地朝著各自的家裏奔去,尤其是那些有親戚朋友沒來的人家,都是第一時間想要去傳達這個奇跡般的消息。


    ……


    宋宅。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雜役就從門外衝了進來,滿臉的都是激動。


    “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


    福伯正在院中收拾著,看見他這樣,臉色瞬間就板了下來,朝著年輕雜役嗬斥道:“一天到晚都咋咋呼呼的,像個什麽樣子?”


    年輕雜役一看到福伯,一下就拘謹了起來,緊張地喊道:“福,福伯。”


    福伯見他端正了很多,這才緩和了麵色,問道:“說吧,什麽喜事!”


    一說起這個,年輕雜役的臉上就又露出了喜悅之色,一臉激動地回道:“福伯,是孫成少爺,他,他獲得了重陽演武的冠軍。”


    “啊?”福伯聽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連忙追問,“真的?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年輕仆役不敢耽擱,連忙將整個重陽演武的過程都說了一遍,這年輕仆役也是位能人,口吐蓮花,將整個重陽演武決戰的過程說的繪聲繪色。在他的口中,竟是將一天的比賽都還原了出來,雖然還有百分之百的描素好,但起碼百分之八十還是有的。


    福伯聽了,也是目瞪口呆,他怎麽也沒想到,孫成小少爺竟然如此的厲害。


    當即,就看到福伯一個跨步,就朝著堂內跑去,口中還大喊了起來。


    “小姐,正陽少爺,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


    看著福伯此時竟然比年輕人還快的腳步,一旁的年輕仆役見了,也是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印象裏,永遠都是沉著老練的福伯,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幕。


    不多時。


    堂屋內,得到消息的孫正陽,神情激動地對著宋欣晴說道:“欣晴,我怎麽也沒想到,成兒竟然會如此了得,這樣一來,我即便是真的死了,也此生無憾了啊!”


    說著,臉上甚至都激動地落下了眼淚。


    宋欣晴也是點點頭。對於孫成的天才他雖然早有領教,但此時聽到重陽演武的過程,還是依舊有一種人在夢中的感覺。當即,她就叫來了福伯,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的功夫。


    整個宋宅上下,都洋溢起了歡聲笑語。


    作為宅子主人的宋欣晴,甚至放了下話來。


    “宋宅所有的護院仆役,這一次月俸都是翻倍,慶祝孫成少爺奪得重陽演武的冠軍。”雖然宋欣晴一向都下人頗為大方,但想這樣的場景還是不多見,因此整個宋宅上下十數口人,都是格外的興奮。


    ……


    深夜,鎮長李府。


    整個府中,燈火通明,無數護衛駐守,三步一哨,五步一防,甚至有很多鐵衛藏匿暗中戒備。


    可以說,整個李府都被防禦的鐵通一般,若是有元武境的武者敢輕易來犯的話,保管是有來無回。


    此時,李天剛書房當中。


    一顆拳頭大小,價值連城的夜光石懸掛於屋頂正中,將數十平的書房照的透亮,恍如白晝一般。


    李天剛坐在書桌前的虎皮寶座之上,而李近嶽則坐在的他的對麵,兩人的身前都放著一杯熱茶,香氣撲鼻而出,兩人卻誰也顧不上,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良久,李天剛才突然打破寂靜,歎息著說道:“嶽兒,沒想到那孫正陽的兒子孫成竟然會如此的厲害,簡直是奇跡了。”


    李近嶽聽了,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回道:“是的,越四級而戰,這種可怕的天賦,恐怕放眼整個天刀武府都是沒有的。等他去了白虎城,加入武府當中,恐怕真的就是要一飛衝天了,到時候收拾起我們李家來,恐怕跟玩兒似的,隻要一聲令下,就會有大把的武道高手願意替他賣命。”


    李天剛的臉色一凝,麵現猙獰之色,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孫成一定不能留了,一會為父就派出府中所有的暗衛和精英鐵衛,一舉將那孫成斬殺……”


    話說一半,李天剛的臉色忽然一變,朝著門外嗬斥道:“誰。”


    話語落下的同時,之間他的身影一閃,人就出了房門,將躲在門口,鬼鬼祟祟偷聽地人抓進了房間,就是往地上一丟。


    “居然是你,峰兒。”


    被抓住之人正是李遠峰,隻見他爬起身來,問候道:“爹,大哥。”


    李天剛陰沉著臉,問道“遠峰,你剛才躲在門口幹什麽?”


    李遠峰說道:“爹,我也是剛到。聽說你們要派人去對付孫成,我覺得得趕緊啊。這家夥罪大惡極,是要狠狠地教訓。”


    李天剛就要下令派人。


    “且慢,爹,再等等,不差這一時半會的……”說著,李近嶽的目光轉向李遠峰,然後交代道:“小弟,你先出去玩吧,且容我和爹先商量一下,一定會那孫成狠狠的教訓的。”


    誰知,李遠峰聽了,竟是倔強的回絕,說道:“不,大哥,對付孫成這事兒,我也要參與。”


    李近嶽的臉色當場就變了,目光冷了下來,朝著李天剛看去,帶著詢問之色。


    那李天剛也領悟他的意思,當即就喝斥道:“你瞎摻和什麽?還不趕緊出去?不要耽誤我和你哥的大事。”對李天剛而言,雖然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但身份和地位二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對李近嶽他一向都是寬容有加,各種事情都是商量著辦,而對李遠峰,能給個笑臉已經是格外不錯了。


    雖然同樣都是兒子,但武道天賦和勤奮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待遇自然天差地別。


    李遠峰感覺到父親言語當中的怒氣,當即也不敢再耽擱了,拱了拱手,就跑出去了,繼續禍害府中的小丫鬟們去了。


    這個時候,李天剛才朝著李近嶽問道:“嶽兒,剛才你話說一半,是什麽意思?”


    “爹,剛才小弟在,為了保密,我沒有細說。除掉那孫成自然是很有必要的,但如今對咱們李府而言,如今的第一要務卻是那千年雷果和雷木靈根。眼看著日期將近,咱們實在是不易再節外生枝啊!”


    李天綱也有些猶豫:“這……可是那孫正陽的那個崽子,他的天賦實在是可怕啊!”


    李近嶽說道:“那孫成的天賦就算再可怕,他也不過才元武境三重的修為,還能高到哪裏去?他畢竟是這次重陽演武的冠軍,甚至深得那柳劍垣的賞識,他若是現在就死了,恐怕會影響我們的大事兒。”


    “先不用去管他,先全力謀取那千年雷果和雷木靈根。若是能得那千年雷果,屆時父親您就有很大的希望突破元武境,成就靈武境的大高手,在這青陽鎮才能真正做到說一不二,主宰風雲的地步,就是連那白虎城都不用太在乎了。到了那個時候,殺一個孫成,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麽?”


    “突破靈武境?”李天剛聽了,也是眼前一亮,點頭說道,“還是嶽兒說的有道理,我險些誤了大事。”


    十年前,他就是元武境九重的巔峰武者,如今十年過去,除了修為更深厚一些,卻是並無進步,突破元武境幾乎成了他畢生的追求,如今聽大兒子李近嶽這樣說,瞬間就分明白了輕重。


    並非是他不知道事理,實在是八年前的那一戰,孫正陽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幾乎成了他一直以來的噩夢,如今一想到孫成就可能成為第二孫正陽,甚至遠遠比孫正陽還要可怕的存在,他就不寒而栗。


    見父親被自己說服,李近嶽地心頭也是鬆了口氣,那雷木靈根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半點疏忽。


    當即,隻能再次追問道:“爹,那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李天剛回道:“放心,東西已經在路上了,我這次派出去暗衛一和暗衛三一起押運,肯定萬無一失。”


    李近嶽聽了,這才點了點頭。那件齊集李家超過半數的財富,去換來的寶物,才是他們這一次能夠謀奪雷木靈根的關鍵。


    不然的話,那雷木靈根在大地中遁形,即便是靈武境的大高手親自出手,都完全沒有可能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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