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衛興華見她沒有盲目找對方算帳,倒是安心不少。「這件事牽涉可不小,確實不應該衝動。」


    有些話自己不適合說,相信馮冬梅知道後,肯定會給周桃一些中肯的建議。


    「嗯。」周桃笑著回答。「謝謝衛伯伯幫我把這些關係搞清楚,否則我這樣糊裏糊塗的,很容易做錯事。」


    送衛興華離開後,她一個人泡了杯茶,考慮如何入手解決這個麻煩。


    衛伯伯雖然幫自己了解到了不少信息,隻是這些信息的準確性,還得進一步核實。


    周桃前世畢竟經歷了一些事,並不會熱血到直接跟人硬扛。


    跟上麵的人打交道,有時候不需要硬碰硬,隻要適當露一下肌肉,就能讓別人做出選擇了。


    關鍵還得看劉家雄兩個姐夫,到底有多強大,自己到底惹不惹得起?


    為了安全著急,今天爸爸下班,就讓他請幾天假吧!


    等事情解決了,再決定繼續去上班,還是換個地方工作。


    傍晚爸爸和小滿回來時,意外地發現是弟弟載著爸爸回來。


    迎上去才發現,爸爸的左手包得嚴嚴實實的,似乎受了傷。


    「爸,你的手怎麽回事?」周桃心裏一突,快速地用智腦進行掃描,發現手掌上青紫一塊,裏麵的骨頭似乎也傷到了。


    難道是對方等不及了,這麽就動了手?


    「不小心被大榔頭砸了一下——」周國勇苦著臉回答了一句。


    出了這樣的事,他覺得對不起女兒。


    人家上班上得好好的,自己還沒幹到一個月,就要受傷休息了?


    真的太丟臉了。


    「為什麽會傷得這麽重?」周桃一時之間也不好判斷是意外還是有意動手。「醫生看了怎麽說?」


    心裏還是傾向於對方有意傷了爸爸,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巧?


    「榔頭砸到了,這樣已經算輕了。」周國勇老老實實地回答。「醫生說有些骨裂,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不過想到自己因公受傷,在家休息也有工資拿,他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見爸爸不在意的樣子,周桃重重呼出一口氣,不知道如何說了。


    左手不能動了,吃飯也不是很方便。


    楊桂芳雖然心疼老公受罪,聽說可以在家休息很長時間,又覺得高興。


    女兒在家還好,不會覺得寂寞。


    如果她去了縣城,那一個人在家,除了聽收音機,真的不知道做什麽事?


    照顧老公對她也成了樂趣。


    第二天早上,周桃吃了早飯後,到公社找葛豐年。


    要問誰最了解劉家雄,向陽公社肯定要數他了。


    任誰下麵來了這樣一個背景通天的大人物,都會非常重視。


    劉家雄的身份背景,想來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


    「桃子來了,稀客稀客。」葛豐年看到周桃,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笑著招呼她坐下來。


    別看公社沒什麽稅收,他的辦公室還是布置得很整潔寬敞,坐著也很舒適。


    「葛書記知道我要來?」周桃笑著反問。


    看來自己找他,應該找對了。


    「你爸出了這樣的事,我相信你不會善罷幹休——」葛豐年親自泡了一杯茶,端到周桃麵前,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道。


    一個沒任何背景的農家女孩子,能混到現在這付模樣,沒有幾份殺伐之氣,肯定不可能。


    底層小人物想往上爬,都不容易,不但付出比別人多,阻力同樣不小。


    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代表,當初還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為了跟人競爭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名額,他直接娶了有拍板權的書記的女兒,並承諾一輩子對她好。


    結婚快十五年了,盡管妻子各方麵遠遠配不上自己,有時候她粗魯的習性也讓他厭煩,但是他一直堅守承諾,一心一意跟她過下去。


    就因為這一點,嶽父一直竭盡全力,幫他謀劃,才讓他坐上這個位置。


    現在年紀和資歷都夠了,他已經不滿足當一個公社書記了,所以把目標放到縣裏。


    那邊嶽父的人脈就不夠用了,必須另外想辦法。


    商書記是一條線,跟周桃和馮冬梅認識後,他同樣準備藉助她們的力量。


    而周桃的父親出事,他覺得機會來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從某個角度來說,周桃跟自己很像,都是不怕事的人。


    為了達到目的,對自己狠,對敵人同樣狠。


    「看來不需要我說什麽了,葛書記已經準備好了答案——」周桃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特別意外。


    別看兩人已經碰過幾次麵,可以隻是客套和寒暄,沒有真正合作過。


    葛豐年敢這樣說,說明平時那些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才他真實的模樣。


    周桃前世經商時,也比較挑剔合作對象。


    他一直覺得,最好的生意夥伴,就是有野心又有底線的人。


    這兩者缺一不可。


    「是的。」葛豐年回答得很幹脆。「一方麵,我看上了蔡培軍那個位置,需要把他拉下來。另一方麵,我也討厭劉家雄這個人,一直在找機會把他拿下,現在有你這個合作夥伴,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


    到了這個位置,做任何事都必須深思熟慮,不能像年輕小夥子一樣,因為劉家雄的某個行為不對,直接處理他。


    這樣招惹別人的後果,不但打草驚蛇,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還會讓對方警惕,那樣處理起來就困難了。


    隻有等條件成熟了,才一棍子把人打死。


    「那劉家雄另一個姐夫呢?」聽葛豐年這樣說,代表縣裏那個姐夫,應該不難解決,周桃感覺輕鬆不少。「他在地區工作,應該不容易對付吧!」


    她今天過來,並不是來尋求合作,一起對付敵人的。


    畢竟兩者的地位,相差太大。


    但是葛豐年的話,給了她信心。


    如果有機會把敵人打下去,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其實也就是聽著嚇人,隻要有漏洞,打倒他也不難。」葛豐年笑著說道。「偉大領袖不是說過嗎?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


    說完,回到辦公桌,從裏麵拿出一疊紙,遞給周桃。


    什麽東西?


    雖然覺得疑惑,還是接了過來。


    裏麵記錄了劉家雄在另外一個工廠當廠長時,撈到的好處。


    盡管沒有具體的數據,但是實物資產騙不了人。


    另外兩個名字,同樣在上麵,蔡培軍嫁女兒時,嫁妝的財物,就超過上萬塊錢。


    而另一個叫曹富榮的姐夫,今年剛把兒子送去東邊的鄰國留學,裏麵記錄了出國費用,至少幾萬塊。


    這時候大家的工資都不高,根本支撐不起這些錢。


    唯一的來歷,肯定是劉家雄。


    難怪他要調到這樣的窮鄉僻壤來當副廠長,原來把縣裏一家富得流油的企業,搞得快倒閉了,不得不過來這邊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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