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知、巴基沒吭聲,史蒂夫詫異道:“怎麽了,我說的不對?”


    “不,你說的對。”謝知撓撓頭:“是得找到他,否則我們走了,萬一他哪天不高興,變個身什麽的,錘錘和你去麵對的話,終歸不比咱們一塊收拾他更穩妥。


    問題是,這事總讓我們想到一個人。”


    巴基歎道:“對,某人肯定知道我們要去找班納先生,所以這很可能是她的偷懶行徑,感覺……有點不爽。”


    史蒂夫道:“你們說的是……那位古校長?”


    是的,此時史蒂夫已經知道了古一的存在,除了關於他的未來,現在該他知道的幾乎都知道了。


    沒等兩人回答,史蒂夫正色道:“不管是不是她偷懶,這跟咱們有關係麽?我們是在做正確的事,何必在乎別人占沒占便宜。”


    謝知一翹大拇指:“嗯,你說的在理,在這混,有時候確實得當她不存在,要不老覺得吃虧了。”


    巴基聳聳肩:“也隻能這樣,跟她算不清楚……不過這位班納先生可跟托尼不一樣,沒什麽遺留線索,這都藏兩年了,恐怕不好找。


    反正換成是我的話,肯定會找攝像頭稀少的地方隱居。”


    謝知想了想,道:“看來……隻能用那招了。”


    ……


    三小時後,南美洲,巴西。


    謝知三人出現在此地,是的,他們找到了班納先生的位置。


    用的辦法也不複雜,還是借用了謝雨、蕾恩的故智,憑借時間機器,向兩年前投放了一個螞蟻大小的機器人,什麽都不改變,隻跟蹤布魯斯·班納。


    所以謝知他們要做的,隻是等個電話而已。


    不過即便鎖定了位置,三人也沒著急,無他,不想班納先生情緒太激動。


    一家汽水工廠門口,仨哥們兒蹲在門口喝著汽水聊著天,一副閑散社會青年的德行。


    史蒂夫是沒有蹲著聊天的習慣,但很多事朋友間是會傳染的,謝知影響了巴基,巴基如今也一個德行,倆哥們兒都蹲下了,史蒂夫也不好意思不一樣,貌似……被傳染也隻是個時間問題。


    謝知:“班納自己找了個巴西柔術大師學習控製怒氣,看來這位還是靠譜的。”


    巴基:“就是不知道學習成果如何,這方麵他該拜咱們為師才對。”


    史蒂夫:“你們會控製怒氣?”


    謝知點點頭:“會,不過我們一般也不控製,主要是沒那個需要,但那種辦法確實有用,我們就不教你了,時間不夠,回頭你跟錘錘學吧。”


    史蒂夫笑道:“我也不需要控製怒氣啊,我脾氣很好。”


    巴基晃晃手指:“那是附帶作用,主要功能才叫美妙,現在說了你也不懂,跟孩子好好學就對了。”


    聊天中時間過的很快,工廠下班了。


    當看到人群中戴棒球帽的身影,謝知抬手叫了聲:“嘿哥們兒。”


    不少人回頭看,但棒球帽男子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走。


    “戴棒球帽的兄弟,說你呢。”


    男子終於停下腳步,看看三人,指指自己,謝知點點頭。


    走到近前,男子淡淡道:“我不認識你們,有什麽事麽?”


    謝知笑嘻嘻道:“你現在不生氣吧?”


    男子自然就是班納,他聞言倒是目光一凝,但看三人也不像特工之類的,便道:“我……為什麽要生氣?”


    巴基笑道:“那就好,這人挺多的,你要是發起火來,恐怕會很麻煩。”


    而此話一處,班納的手表突然發出急促蜂鳴聲,而這正是他用來監控自己心跳的,顯然班納此刻心跳加速了。


    “淡定淡定。”謝知擺擺手:“深呼吸,吸氣,呼氣,好點沒?”


    班納緊張的看看周圍的人流,勉力穩住心神,沉聲道:“如果你們知道我是誰,那麽就該知道,來招惹我可不是聰明人該做的。”


    史蒂夫因為不習慣,正要起身說話,被謝知的一隻手搭在肩膀上:“別這樣,你這塊頭會嚇著他。”


    跟著謝知看向班納:“我們仨蹲著跟你說話,就是在表現誠意,別想歪了,要不一起蹲著說?”


    說著又拎起一瓶汽水遞給班納,而班納稍事沉默,接了過來,同樣蹲下,陰沉著臉,低聲道:“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冷靜多久,所以你們最好心裏有數。”


    巴基笑道:“有數有數,我們來找你主要是想聊聊生氣、發火的事,這方麵我們更有經驗,想不想聽聽建議?”


    班納冷笑:“要去實驗室麽?”


    史蒂夫正色道:“不,班納先生,我們想幫助你。”


    “幫我?說的真好聽,你們需要的是那個綠色大怪物吧。”


    謝知歎了口氣:“史蒂夫啊,你這還是老美的說話習慣,來不來就是我要幫你,你當然沒惡意,但這種說法方式容易給人高高在上的傲慢之感,很多時候,接地氣才能給人安全感。”


    巴基也道:“沒錯,習慣得改改了,你看這哥們兒,誤會了吧,當然,班納先生也是老美國籍,這種說話的習慣你應該能理解,對吧。”


    班納愈發疑惑了:“你們有話直說吧,我已經開始煩躁了。”


    謝知點點頭:“行,那就直說,我們家有個女孩子,十七了,個頭跟你差不多高,孩子心善啊,還超級能打,但我們這些長輩呢,要出一趟遠門……”


    班納打斷道:“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好孩子,加上能打,如果有一天某人把你惹火了,你再變身成綠色破壞狂,我們家孩子肯定會管的,你多大歲數了,好意思跟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打架?丟人不?”


    班納淡淡道:“看來你們非常了解我,那麽就該知道,我不是個愛發火的人,前提是別惹我。”


    謝知笑笑:“你看,你這話就說明了,還是會有人把你惹火,你不會認為這個世界沒有討厭鬼吧?”


    “所以呢?你們是打算徹底解決我?”


    “又誤會了,當然鑒於你的處境,我們能理解,我的意思是,咱們打個商量,或者說做個交易,雙贏,不想聽聽麽?”


    班納依舊是一副防範姿態:“不管什麽樣的提議,如果……我說不呢?”


    謝知晃晃汽水,微笑道:“醜話說到前頭也好,假設你壓根不聽我們的建議,那麽可以選擇最糟糕的結果,咱們去城外沒人的地方比劃比劃。


    這個你沒意見吧,你既然願意控製怒氣,說明也不想失控後濫殺無辜。


    要是你還不放心呢,約架的地方你來挑,我們給你留個電話,等你消息,怎麽樣?”


    班納想了想,道:“好,電話給我,我考慮幾天,回複你們。”


    記下電話班納轉身就走,幾步後他忽然停下,回身看著依舊蹲著喝汽水的哥仨,眯起雙眼:“你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是想表明……無論我跑到哪,你們都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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