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放映的投影,其實是朱濤的記憶,他本就不聰明,記憶力不強,能看到那兩個酒客已經不容易,酒客身邊的人更是模糊不清。


    但是當瑞貝卡加強夢境之力後,酒客旁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


    一個看上去相貌平平的中年人,笑著對自己的朋友說道:“現在好多人去醫院根本就為了看美力”


    然後,身旁那名酒客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才有感而發,提起了凱麗。


    瑞貝卡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吃驚:“你是說這家夥是幕後推手?


    這……………,未免間隔得太遠了一點。”


    然而這一次梅麗爾卻臉色陰沉地說道:“看似巧合,實則必然,這種手法,………,是夜魔的人!”作為皇城的前任治安官,金手指殺手,梅麗爾掌握了大量的帝國機密,其中就包括夜魔的存在。


    夜魔是帝國的王牌間諜組織,就連瑞貝卡這個禦用軍師都不知道夜魔的存在,但梅麗爾因為業務需要,曾經與夜魔有過簡單的接觸,很清楚那是群什麽樣的貨色。


    如果說大部分帝國軍人,崇尚的是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將敵人擊敗,那麽夜魔就是一群完全將帝國尚武精神踩在腳下,無法無天的惡徒。


    為了達成目的,真正不擇手段,而且這些人的不擇手段,往往非常有效。


    他們大多擁有相當水準的武力,但很少用武力解決問題。許多時候,滲透、離間都是在不經意間進行,就算對方知道自己中了招,卻很難找到究竟是什麽人下的手。


    就好像在深夜中行凶的暗夜魔王,隱秘而恐怖。


    這次的手法,正是夜魔慣用的伎倆,不經意間的一兩句話,挑動某個人去做某件事,而後借助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標。


    “…媽的,看來這件事還真的是帝國在作祟啊。”


    梅麗爾顯得非半懊惱。


    “哈哈,願賭服輸,脫衣服!”


    “…靠,什麽時候規定賭輸要脫衣服了!?”


    “嘖,輸不起?不要緊,我幫你脫……”就在此時,忽然地牢中傳來一聲慘叫,原來王五等人看記憶重放的時候,基頭勁動作越發猛烈,朱家大少實在不堪淩辱,一命嗚呼!


    在夢境空間死亡,並不會導致現實死亡,但作為普通人,這一下受創也極其嚴重,朱濤當場便一聲哀嚎,倒地不起,渾身都在抽搐。


    王五有些無奈地退出了夢境空間,對瑞貝卡和梅麗爾說道:“情報到手,準備撤吧。”


    回到軍營之中,田大少和朱濤已經被完全拋在腦後,本身就是被人利用的龍套,死活實在無關緊要。


    值得在意的是夜魔的出手。


    “老實說,我對夜魔了解並不多,傳說是皇室從百年前就開始建設的組織,能量非常巨大,但是並不討光明教會的喜歡,所以在帝國內一直受到壓製想不到這一次居然會出手對付你。”


    幾個人圍在飯桌旁,一邊吃著中午打包回來的肉餅,一邊交換著彼此的看法。


    瑞貝卡和梅麗爾的確是專業人士一專業的反骨仔。一個月之前,這兩人還是帝國不可或缺的皇妃,身份地位尊崇,如今已經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反抗帝國的戰爭中。


    “我與夜魔的接觸有限,不過我一直覺得這個組織很奇怪,按理說一個不討光明教會喜歡的組織,在帝國境內很難得到發展,但是如今看來,夜魔的實力非常驚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發展過來的。”瑞貝卡沉吟道:“皇室成員和教會不和的消息看來不是謠傳,不過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麽夜魔先前不出手,卻巧合得選在了這一刻?”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忽然從中插入:“因為之前他們人手不足啊。”王五大吃一驚:“哦哦哦,何方妖孽!?”


    “是我啊已經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嗎?而且你這吃驚的口氣也太假了吧。”


    說話間,一個銀發少女從門外推門而入,一臉笑意。


    見到銀霜本人,王五看來倒沒有那麽吃驚了:“嘖,銀霜大將軍啊,你不在前線浴血奮戰,跑到這裏幹什麽?”


    銀霜聳聳肩:“被打得落荒而逃啊,不回來難道死在前線?”一句落荒而逃,讓房間裏瑞貝卡和梅麗爾都吃了一驚,王五也想不通:“你居然輸了?你怎麽可能會輸呢?”“…不覺得你說這話很無恥麽?我光是輸在你手上就多少次了?


    我終歸隻是人,不是神明啊。這一次,實在是內憂外患。”


    “大姨媽遇冰雪天的感覺麽?”“謝謝你的說明,差不多就是這樣,單單是布倫特的強攻我跡勉強擋得住,但是這個時候有夜魔在後麵拖後腿的話,繼續作戰就是在送死了。


    那些人實在是很麻煩,你沒來的時候,他們人手不多,我還勉強壓製得住,現在他們已經滲透了太多人進來,開始肆無忌憚了。”


    “然後默”


    銀霜睜大眼睛:“然後?還用問嗎,來幫忙啊!”“不要。”


    “…你不是在故意和我較勁吧?之前看你好像也對夜魔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現在居然說不要!?”銀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一步上前抓住了王五的衣領:“快說要!”“你這樣讓凱麗看到會發生誤會的。”“沒關係,我會和她解釋……快說要!”“嘖,要我幫忙也可以。”


    銀霜鬆開手,重新換上笑容:“稱真是深明大義。”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銀霜有些狐疑:“豐先聲明,我不賣藝也不賣身的。”


    “我真心不稀罕你這蘿li身跪下來求我。”


    “靠,換個條件行不行?”“行啊,跪下來哭著求我。”


    “這不是變本加厲了嗎!?找人替我跪行不行?”


    “那我找人替我幫你,行不行?”


    “行啊,我找凱麗幫忙好不好?”


    “我靠,禍不及妻女啊!”


    “哈哈,現在咱是南方行省最高軍事領袖,我的命令凱麗應該不能違抗的吧哈哈!”


    “……………,銀霜妹子,你變了。”


    銀霜巧笑嫣然,隻是笑容中卻含著無限感慨:“你也變了。”“哈,這台詞真基。”“嗯。”銀霜點了點頭,笑容中忽然泛出淚光。


    下一刻,銀霜忽然猛地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王五“好久不見,王五同學。”


    “是啊,的確好久不見。”


    王五的動作略微有些僵硬,不過兩隻手還是慢慢地放到了銀霜的背上。


    幾個月不見,期間實在發生了太多太多,兩人當年在學院時曾經有過不少的恩怨,現在看來不過都是些小孩子的玩鬧,在戰爭麵前,不過是過眼雲煙。


    或許兩人在價值觀上依然有著尖銳的對立,但此時此刻,老同學重逢,彼此都已經提不起敵意。


    哪怕是王五,都覺得心中原先的那些衝動似乎消失了絕大多數。


    而對於銀霜來說,王五這個人或許算不上有什麽好感,但是在危急時刻,她更寧願看到王五站在她身邊!


    開戰幾個月,陽成學院的學生有大批被調入前線,其中更有人就在她手下作戰。


    銀霜是個天才的將領,然而卻不是無所不能,她不可能保住每一個人的性命,幾個月的大戰,不止一次有老同學在她眼前無奈死去。


    那種感覺……實在非常糟糕。


    她已經盡了全力,作為一個北地人,在〖自〗由聯盟像一個本地人一樣奮戰,她甚至頂住了來自北地的巨大壓力。然而這並不足夠,哪怕是在她盡心守護的〖自〗由聯盟,也存在這樣那樣難聽的質疑聲。


    態度惡劣的,會直接罵她別有用心,或許是和帝國演的雙簧戲。


    態度稍微理智的,也會懷疑,銀霜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以北地暴風城的立場,無論如何沒有理由幫聯盟到這個份上吧?


    她,………,在圖謀什麽呢?


    銀霜的心理素質很好,那些雜音並不能影響她的判斷,但卻漸漸通過她身邊的人開始切實影響到了她。一方麵,銀霜要率領一群烏合之眾,在前線麵對當今大陸頂尖的將軍布倫特和頂尖的毒蠍軍團,另一方麵又要麵對在〖自〗由聯盟國內的孤寂感,銀霜不是草木,也不是王五,心裏的確會感到不好受。


    或許會有杜明羽、凱麗這樣願意與她親近的老同學,可就算是這兩人也無法真正理解銀霜,他們隻是尊敬她,卻無法跟上她。


    然而王五不同,他不但可以跟上她,更能超越她!當銀霜苦惱的時候,時常會想,如果是王五來處理這件事,又會用什麽手段?他能一個人在帝國境內掀起滔天風浪,如果將這股力量運用到正麵戰場上如果,在她身邊,能有他的支援,二人合力,就像對抗帝國的聖者時那樣的話……


    幾個月來,她實在很思念王五,一個絕佳的對手,更是一個絕佳的隊友。


    銀霜微微歎了口氣:“幫幫忙好嗎?”王五拍拍銀霜的背脊:“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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