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的舉動真的太過駭人,這些女子新手老手都有,可是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一下子就要三個侍者的客人,要知道這在以往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侍女們一個個都張著嘴,好在良好的職業素養下大家並沒有更加出格的表現而且很快就反應過來,被喊到的人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


    花賽兒跟封箏顯然也被震驚了,她們可不是陳笑笑,這裏已經是熟客了,對於整個流程都比較清晰,封箏還好,吃驚之後倒是沒有什麽太過激的反應,就是愕然一怔然後莞爾笑笑作罷,花賽兒可不得了了,躺椅一陣劇烈搖晃之後,也顧不上腳上還是濕的,啪啪啪,地上印了一串好幾個小腳印噔噔噔跑過來,脫鞋之後就沒有吳起高了,她小手指著吳起仰著腦袋說:“三個,你真的確定你能受得了?我告訴你,你不要不懂裝懂……”話還沒說完就被吳起給打斷了。


    吳起覺得自己一下子掐到軟肋了,哪裏肯在這個時候收手?他嘴裏哼哼著:“沒事兒,我就喜歡這樣兒,來來來,你們快點過來,大爺先洗個腳,拿出你們最高的水平,老子好久都沒有來過解憂館了,還愣著幹什麽,怎麽都不認識我了嗎?”陳笑笑偷眼去看,吳起給她使了個眼神,陳笑笑立刻心領神會,也坐了躺椅上。


    花賽兒撇了撇嘴,又氣又樂,然後狡黠一笑,也不說話了,重新坐回躺椅,繼續洗腳。


    緊跟著大家一起洗腳,隻不過人家是一個人伺候,而吳起個陳笑笑則是三個人伺候,三個人擠在一起即施展不開又浪費資源,不過吳起臉上一本正經,還偷偷撇過臉去跟陳笑笑對視傳遞心意,眼裏蘊含著奸詐笑意。花賽兒兩人洗完之後,侍者起身輕輕撥動一個機關,躺椅無人觸碰而慢慢自動變形,椅背逐漸平緩另一頭慢慢隆起很快成了一張簡易床,侍者開始給花賽兒兩人做腳步按摩然後是全身按摩,等到輪到吳起的時候,侍者問道:“尊客,請問要大力還是緩力?”


    花賽兒正好也望過來,吳起哪裏懂得這個,花賽兒好像是要給吳起指點就說道:“行了,不要不懂裝懂,身體越是強健的人,一般就會選擇大力,我看像你這種以前沒有做過腳步按摩的人,緩力就行了,不要不懂裝懂,要是勉強行事隻會花錢找罪受!”


    吳起冷哼一聲,“你說什麽屁話?誰跟你說我沒享受過這個?我告訴你我在家裏邊天天晚上都要讓小妾給我按摩!哼,大力,我要大力,有多大力就多大力。”吳起心裏暗自揣測,大力肯定是花錢更狠,要不然那個丫頭會好心提醒?哼,這回非讓你低頭認錯不可,要不然看你等會怎麽結賬!


    吳起說話半真半假,腳掌按摩他的確做過,隻不過身邊伺候的都是經曆過層層選拔很會察言觀色的女奴,吳起偶爾被人侍候的時候女奴們都會試探性的摸出主人的心思,所以他說一定得大力可就有些暗自誇大了。陳笑笑也不甘示弱,連連叫道:“聽到沒有,哥哥要大力,我也要大力。”大組長都表現了,自己當然要配合了。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十分陰險的笑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裏的人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手勁不見得比吳起的女奴大多少,但是按壓穴位的準確水平那可高了三成都不止,吳起這回可真的是自討苦吃了。本來以為就是普通的腳底按摩,誰能想到這裏的小姑娘其貌不揚而手勁奇大,饒是吳起忍耐力異於常人,平常能頂著吳勇的棍棒半天都一聲不吭而且麵不改色的牛人,這會竟然隻是五分鍾不到就一臉通紅了,陳笑笑更加不堪,一分鍾不到已經開始扭著屁股哎吆吆不停哼哼了,一套還沒做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起也沒讓陳笑笑為難,說道:“行了,你們給她緩力就行了,笑笑這兩天身體欠佳不能受刺激,這剛剛想起來,你們兩個都過來,給我剝點水果,別愣著了速度點。”


    花賽兒很是善解人意,笑著打圓場:“吳起,實在不行就算了吧,扛不住就直吧,這裏都不是外人,沒人會笑話你那方麵比較虛……”


    這下子好了,原本你不那麽說吳起還不覺得怎麽,這話一出口他哪裏還能服軟?


    半個小時之後,花賽兒和封箏開始身體按摩,吳起也是緩了口氣,第二個侍者不聲不響就開始繼續按腳了。吳起一看,我去,這可咋整?忍著吧。就這麽忍也不是事,想了想,反正都不舒服,還不如早點結束這一段,“好了,我看你們也挺辛苦的,而我呢,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有什麽項目一起進行吧,大家時間都挺寶貴的。”


    吳起此言一出,再次讓人驚掉了下巴。花賽兒打了個手勢,於是三個女孩兒圍著他全身按摩,刮痧,後背踩壓,扒耳,修眉,美甲,剔牙,整個過程走下來一般人會覺得渾身輕鬆,爽到骨頭縫裏,可是他卻是半點舒爽感覺都沒有,因為身上紅一塊白一塊,紫一塊的。


    就算是三個人輪流上陣,整套下來也是幾個小時之後了。期間,花賽兒跟封箏一直在旁邊笑嘻嘻的看著,也不說話,花賽兒一直在旁邊吃著時令水果看著吳起受罪,等著吳起低頭服軟,時間長了她也感覺無聊;吳起是什麽人?吳勇用了十多年時間都沒有讓這小子屈服,怎麽會對一個黃毛丫頭低頭服軟?這下子吳起跟她們是結結實實的剛了起來,誰也不願意退讓。


    別人都是一套,吳起卻要做其他人幾倍的分量,別的就不說了,讓三個人連續在身上踩幾個小時可不是玩的,吳起一邊咬牙堅持一邊還在暗暗慶幸,還好挑的都是身體輕盈的,要是選那幾個胖的,這下子可有的受了,身上還不被踩成窟窿篩子!他卻不知道胖人有胖人的好處,小女孩兒雖然模樣清純身體輕盈,但是腳丫子同樣秀氣小巧,壓力小了壓強並不一定會小,最終踩到身上並不顯得就舒服多少,而年齡稍大身材稍胖的大齡女人雖說胖了點,身體重了點,同樣的腳掌也會寬胖一點,另外她們能在這個年齡還待在這種地方其本身修煉的技術自然是有相當的水平的的,同時她們還會雙手抓著上麵的鐵架控製身體的重量,腳胖一點加上嫻熟的技藝,踩到身上反而會更加舒服一些。


    當然這些吳起並不知道,要是他知道這些,說不定會氣成什麽樣呢!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花賽兒又建議去遊泳,吳起也就嗬嗬了,連續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身體早就虛了,但是嘴上卻是一點都不服軟,“男女一起遊泳可不行,你們去吧,正好我這邊有點私事要解決,刻不容緩,就不遊泳了。對了,笑笑你跟她們一起去吧,沒事,我就在外邊等你,等會兒咱們一起回去。”遊泳是他的死穴,當初要不是米蘇救他,他早就變成魚糞了,笑話,吳起又不是傻子,哪能讓人知道他不大會遊泳!而他就不去了,倒也不算是騙人,他的確有一件私事要解決,上茅廁的確是一件私事,而且刻不容緩。


    凡事過猶不及,到了這會兒吳起就是再傻也發覺了自己被套路了,來這解憂館本義是為了放鬆順帶讓那個瘋女人肉疼一下,誰曾想一向英明神武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自己竟讓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吳起心裏有點鬱悶但是卻又怎麽都恨不起來,搖晃著腦袋走在去廁所的路上,自己什麽時候竟然會跟一個黃毛丫頭這麽計較了,嗬嗬,還吃了虧,挺搞笑的,舉目張望之後,一邊放水一邊還在感慨這家店這裝飾果然不同一般。出茅廁,正巧這時候聽到了前麵兩個女子一陣竊竊私語聲:怎麽樣,都安排好了吧?另一個聲音接道:好了好了,這個賤人一向自命清高,從來就對他人愛搭不理,看看她,年紀輕輕就克死了爹娘,現如今還是那麽自命清高,哼,看看這回大姐大怎麽拾掇她。說著話,還輕輕搖了搖手裏的陶罐。


    這倒是有點稀奇了,是什麽東西呢?這裏麵有些古怪啊。


    要是以前他說不定就跟上去看個熱鬧了,不過現在百事纏身,這種小女生之間的惡作劇又不是什麽新鮮事,現如今經曆過那麽多事情的吳起已經提不起多少興趣了。


    趁著三人沒回來,吳起趕忙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暗自調息,修仙秘籍果然神奇,隻是幾分鍾吳起身上的不適已經消失無蹤。修仙秘籍其實有一個正規的名字,試心訣,修煉之後,吳起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了三個能力,突進,爆發,恢複。前兩個技能他都已經能夠熟練掌握了,唯獨對於恢複他還沒有切身體會過,這次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本來吳起還以為三人遊泳要費些時間,沒想到隻是一會兒三個人都一臉懊喪回來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吳起馬上來了精神,遊完泳了是不是該結賬了?等了半天終於等到最精彩的時間了,哈哈,光看這裏的裝修就知道消費肯定不低,這下子可該瘋丫頭求饒了!


    幸災樂禍的想著,吳起還在裝模作樣,“啊呀呀,這是怎麽回事?剛不還說要遊泳嗎,這才十分鍾不到吧,你們這遊泳水平未免太差了點吧,這就完了?滋滋,看看看看,這肉球真白,剛才我怎麽沒跟著去遊泳呢,真是暴殄天物呀,後悔死我了啊!哎呦,花花,你這頭發咋還沒濕呢?奧,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遊泳技術特別高明,隻用雙腿就能在水上縱橫來去如履平地……”他越說越過分,看到人家不理他,直接從後邊抓著人家頭發就是一陣亂嗅,無恥之態簡直了。


    花賽兒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此時哪裏忍受得了這張無比惡心人的狗皮膏藥?聞言馬上大怒,也顧不上還穿著泳衣對著吳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吳起跟著鬼哭狼嚎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整的就跟被*的小白兔一樣,實際上沒有了神秘裝備的情況下,花賽兒碰到過他一下?


    最後終於得手了兩次,花賽兒氣喘籲籲,“叫你嘴賤,打死你個登徒子。”剛剛一陣瘋打,花賽兒感覺出了氣,她卻沒有意識到剛剛她都有大半漏光,反而被吳起給占了不少便宜。


    吳起“蔫頭耷腦”,縮著腦袋:“花花,這你說的要結賬的,你要是沒錢的話說兩句好話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吳起悄悄吐吐舌頭,他打算讓這個丫頭做做難,然後乖乖來跟他認錯服軟,心裏感覺美得不要不要的,腦子裏早就已經幻化出了一幅畫麵:他自己大馬金刀傲然挺立,花賽兒小媳婦一般輕聲細語,然後他自己大手一揮一陣指責花賽兒要學會謙虛,不要打腫臉充胖子,然後花賽兒咬著牙點頭應是……


    花賽兒仿佛已經看穿了吳起那點鬼蜮伎倆,小手翻轉,“嗒”一個響指之後,一個女侍者訓練有素匆匆跑過來招呼。花賽兒報了一個賬戶,然後擺了擺手,女侍者麵現驚色匆匆跑走了。吳起大喜,叫你裝!片刻時間,原來的侍者又回來了,身後一個二十多歲氣質出眾的女侍者麵帶微笑走過來,然後對著花賽兒微笑斂眉微躬上身回了幾句,花賽兒麵現驚色,望了望吳起然後帶著狐疑又詢問著什麽,女侍者仍舊麵帶微笑恭敬回答。兩人都是用的異域方言,吳起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兩人在那裏你來我往,吳起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同時也有些佩服瘋丫頭了,這會了你還在裝,還真沉得住氣!接著裝!


    花賽兒上下打量吳起,弄得吳起心裏有點發毛,說道:“吳起,你老實說,你跟解憂館的老板是什麽關係?”


    吳起麵現疑色,“老板,什麽意思?”


    花賽兒道:“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東家,別岔開話題,老實說,你到底跟人什麽關係?”


    吳起也是奇了怪了,這解憂館他可是第一次來,要不然也不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哪裏還會有什麽交情?


    花賽兒催促了:“行了,別裝了,我說呢怪不得你能經受得住,原來有貓膩啊,剛剛的侍者肯定沒有按說的來吧!好了,別裝了,你要是跟人沒關係,人家憑什麽給你免費?”


    這還真是奇怪了,吳起上前問女侍者怎麽回事,說了幾次人家都聽不懂,隻能讓花賽兒充當翻譯人員,然後花賽兒又翻譯回來,“人家說,你是這裏的東家,自然不能對你收費。”


    吳起跟花賽兒說:“你跟她說,讓他們東家,老板出來,我要看看到底是誰。”


    女侍者帶著吳起等人沿著樓梯拾階而上,走了有一會兒終於停下,吳起早就心算出來是六樓上,女侍者側身攤手,示意幾位客人自行進入,吳起帶著疑惑當先進入。眼前的景色令人震驚,中間有半層樓都連為一體,裝修堪稱奢華,數百平方的巨大空間裏各個功能區域都應有盡有,牆壁上繪製著色彩不同的精美圖案,頭頂上赫然是夜明珠和魔法燈組成的巧妙陣列,兩列足足三十名的妙齡女子手捧鮮花麵帶微笑,通道的盡頭赫然是身著盛裝美到極點的女子!


    現在已經臨近傍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是這裏,這麽空曠的空間裏,竟然沒有半點灰暗,那麽明亮,仿佛世外仙境。


    女子美到了極點,身上的盛裝閃著璀璨的光芒,即便是周遭的環境奢華閃亮,她也仍舊是整個世界的焦點。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吳起第一次見到就已經有了好感,並且拋棄了所有的執念的人,也是她,仿佛曇花一現,剛剛成婚幾天就一言不發甚至根本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無故消失而且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給過半點消息從而讓吳起成為整個襄陽城紈絝圈子裏的笑柄。


    秦夢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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