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再等等,不然就是等夏蕊玩膩了,自動收拾行李回家去。


    不過夏蕊的到訪也不完全隻帶來壞事,就在夏蕊執意住進她的住處後隔一天,夏蕾很久以前麵試的兼職工作竟然通知她去上班。


    接獲通知的她雀躍的衝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想和第一個閃進腦海裏的那個人分享,但卻不知道該撥電話到哪裏才好……雖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眼的工作,但此刻的夏蕾隻希望,工作後能幫她稀釋掉一點無謂的胡思亂想……夏蕾已經上班四天,但她的工作狀況仍舊一團亂,為了熟悉環境、了解工作內容、盡量快速融入環境,忙碌的程度,直讓她很想買雙直排輪來增加腳上速度。不過縱使忙碌,夏蕾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工作了,她好喜歡「once upon a cake」的店名。好喜歡其中溫暖的擺設,好喜歡和有條理的老板一起工作。她好欣賞、好羨慕老板的睿智,雖然疲憊,但她的步伐卻很輕盈,搭乘的電梯上到了五樓,正要掏出鑰匙的夏蕾耳尖的聽到一對男女的對話,而倆人的聲音她都很熟悉。


    對話聲是出自對麵門沒關上的那一戶。男性的聲音是易崇方沒有錯,女聲她更不可能認錯,是她認識了十九年的夏蕊。


    夏蕾兩隻腳不自覺得往他的住處走去。


    夏蕊怎麽會認識易崇方?她怎麽會跟易崇方在一起?無法言喻的不安壓得夏蕾喘不過氣來。


    「嗨!」首先發現夏蕾的易崇方,快步走向夏蕾。「啊……」夏蕾的反應既奇怪又激烈,一看到易崇方發現她,她立刻尖叫一聲,往自己家跑回去。


    但畢竟她動作不夠快,擋在自家門口時,怎麽樣鑰匙都對不進鑰匙孔,更遑論能開門進屋裏去了。


    「夏蕾。」


    夏蕾對易崇方的呼叫置落罔聞,仍是執意在手上的動作。但是她越是想快一點將門打開,卻是怎麽也打不開。


    「夏蕾!」易崇方的大手覆蓋在她手上,製止一雙瞎忙的小手。


    是呀,她怎麽了?夏蕾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麽了,隻是看到夏蕊和易崇方倆人單獨在易崇方的客廳中,又一副暢談的很愉快,她就覺得心髒像是被擰住,片刻都不想多停留。但是沒有道理啊!他們倆人怎麽看都隻是普通的對話,而她在悶悶不樂些什麽,稍稍回複理智的夏蕾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奇怪的心態,像是賭氣一般,她連看都不看易崇方一眼。


    「沒有啦,隻是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還沒喂小乳牛就出門了,要快點回去喂它,免得把它餓壞了。」夏蕾瞎掰出個不太高明的理由。


    小乳牛是樊華的迷你兔,當初取這個名字時,還被易崇方大肆嘲笑了一番,明明就是兔子,偏偏要喚它乳牛。


    「姊,你總算回來了!我在外麵等好久了!」夏蕊的聲音介入倆人的對話中。「我今天忘記帶鑰匙,在外麵等很久,幸好崇方讓我先到他家。」


    夏蕊的話讓夏蕾握著鑰匙的手指僵了一下。姊?夏蕾懷疑自己耳朵有沒有聽錯,她和夏蕊共同生活了近二十年,還沒聽過夏蕊如此喚她。崇方?原來他們已經如此熟識到夏蕊可以這樣叫他,她甚至沒有這樣叫過他。聽到這裏,夏蕾更覺不安了,而不安的理由越趨清楚了。


    「喔,因為今天店裏客人比較多一些,所以留晚一點。」夏蕾開了門進去,自始至終視線都擺在自己手上的鑰匙。


    「聽你妹妹說你最近找到工作了?」易祟方試圖讓夏蕾的注意力稍稍移到他身上。


    「是呀,就在這附近的……」


    「我姊那份工作隻是打工性質。」夏蕊插話,不甘心被晾在一旁,不願意當易崇眼中的配角。


    「是兼職,不是打工。」夏蕾小聲的反駁其中的差別,這點差別對她很重要,況且夏蕊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工作內容。


    「她就是這麽奇怪,我老爸要幫她開店,讓她當老板娘,她偏偏要去別人的店裏打零工、當工讀生,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當然,夏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易崇方身上,根本就聽不到夏蕾小聲的頂嘴。


    「你根本就不懂得想要獨立生活的心情,而且才不是打零工。」夏蕾繼續用她自己聽到的聲音,將夏蕊那些自以為很有道理的論點一一糾正。


    「而且,易大哥你看看,有哪個名下有車、有房、不擔心吃住的人,需要去打零工呢?」


    「難道我不是人嗎?如果我不是人,你也不是!」而且,夏蕊為什麽把她的事情全都向易崇方報告。


    「哈……」所有夏蕾以為隻有她自己本人聽到的自言自語全都進了易崇方的耳裏,易崇方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笑什麽?」夏蕾奇怪的瞪了易崇方一眼。


    「他當然是在笑你那些不知足、不懂老爸苦心的幼稚舉動!」夏蕊一副了解易崇方心裏在想什麽的架勢。


    「你們慢慢聊,我去喂小乳牛。」夏蕾終於受不了夏蕊一副什麽都了解的模樣,更受不了易崇方居然還一副很愉快的表情。她不想再忍受倆人一副很投機,索性隨便找了理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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