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任勞引動靈訣,天空中很快出現了一片小小的雨雲,正好覆蓋了這片荒地,輕柔的雨點落了下來,帶著一絲絲的涼意,滋潤著靈田裏白茫茫的土地。


    隻見地麵上石晶草的碎裂在雨水的作用下,居然發生了變化,化作液體,逐漸地溶解在土壤裏。


    土壤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逐漸從白‘色’變成了黃‘色’,然後又從黃‘色’變成了紅‘色’,整片土地好像完成了蛻變一樣,帶著一股欣欣向榮的氣息。


    本來堅硬無比的地麵突然軟化了下來,讓站在上麵的三個人踩了一腳泥巴!


    “居然……把靈田給修複了?”


    餘月輝的臉‘色’終於一變,軟化土地是什麽概念他清楚得很,隻要將這荒蕪土地軟化了,也代表著這處靈田終於恢複了,可以種植各種靈‘藥’!


    秦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道:“靈田已經修複,敢問巡察使大人,現在還要治我罪嗎?”


    秦明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改造土地這還不是石晶草的全部作用,石晶草還有另外一個奧妙,將本來荒蕪無比的土地升級為紅土地之後,不光能種植各種植物,而且還有增加產量的效果。


    哪怕之前種植的作物經過無數代改良,種植在這紅土地上依然還能增產一成。


    雖然這個增產作用隻對用石晶草開墾後第一次種植時有效,但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一成的增產是什麽概念?無數人費盡心思進行改良品種,都比不上在這土地上隨便種種。


    尤其是這個世界的靈‘藥’本來就是孕育天地靈氣而生,十分完美,幾乎已經沒法改良品種了,這紅土地恐怕也是很多靈‘藥’為數不多的增產方式了。


    這個,便是石晶草的另外一個奧妙之處!


    餘月輝看著腳下靈田,他曾經試過好多種方法,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沒想到這個秦明居然一下子就將靈田修複了。


    他冷哼一聲道:“這土地還沒種植靈‘藥’,若是能種活再說,今日之事便暫時放下,日後我必當再來巡查!”


    說完,餘月輝一拂袍袖,離開了這處天鬥‘藥’園。


    “你這是什麽植物,還有沒有種子?”


    經曆過短暫的失神之後,任勞才總算反應了過來,的臉上頓時湧現出狂喜之‘色’。


    這個石晶草的作用他看在眼裏,光是能修複靈田這個效果就已經讓他欣喜若狂了。


    假如他知道這個紅土地還能起到增產的作用,恐怕能讓他樂得笑掉大牙了。


    “還有,我不熟悉這處天鬥‘藥’園,我將種子給你,你來幫我種植好了,等這批紅紋草成熟之後,也應該能收入一大筆赤陽石了。”


    秦明點了點頭,取出了一袋子種子,‘交’給了任勞。


    任勞接過了袋子,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走了回來。


    他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園主,這個餘月輝傳聞與一名真傳弟子準備結為道侶,靠把‘女’人哄開心了才離開了天鬥‘藥’園這處冷衙‘門’,當了個巡察使的‘肥’差,得罪此人,恐怕日後就不好過了。”


    當年餘月輝被發配到天鬥‘藥’園當中,本來注定就要荒廢在這裏的,沒想到居然讓他抱上了一名真傳弟子的大‘腿’,結為道侶,反而讓他一飛衝天起來。


    “無妨,我們幹我們的,隻要能幹出成績,便不怕別人查,哪怕我得罪了他,大不了告到徐不聽長老那,我相信徐長老還是講一些道理的。”


    秦明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


    任勞臉‘色’稍微好了點,拿著種子便要往旁邊荒廢的靈田走去,還哼著小曲,仿佛年輕了幾十歲了一般。


    這星穹大陣裏的靈田可以說是他畢生的心血,如今這靈田終於要起死為生,如何不讓他高興不已?


    “任老,種完這塊靈田,你可別忘了剛才打的賭,來小院裏教我學習煉丹啊。”秦明將他的變化放在眼裏,打趣道。


    自從秦明認識任勞以來,這個老人都是任勞任怨,一副苦瓜臉的表情,何曾見他這麽開心過?


    “放心好了,我還怕你不學呢,我現在就差哭著喊著求你繼承我的衣缽了。”


    任勞居然跟秦明開起了玩笑,看得出他的心情極好。


    秦明哈哈一笑,一起幫助任勞種完了一塊靈田,然後將僅剩的赤陽石都研磨進水裏,澆完了靈草,兩人人這才悠然地走回了小院當中。


    “秦小子,你身上讓人看不透的地方越來越多了,先是突然拿出一萬株紅紋草,然後又將困擾天鬥‘藥’園幾百年的難題給解決了,當真是讓我感到驚訝無比。”


    任勞坐了下來,感慨道。


    “實不相瞞,晚輩曾經受過一名異人指點,隻是我不好說出他的姓名,還請任老見諒。”秦明半真半假地說道。


    秦玄巍雖然將畢生武道經驗傳給了他,但他在靈‘藥’種植和煉丹方麵的優勢


    “罷了,罷了,我也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總之我看到的是天鬥‘藥’園逐漸恢複了過來,這也能讓我死而無憾了。”任勞臉上帶著感慨的神‘色’,道:“周崇星將他畢生所學都藏在鋤頭的一道法力裏,當今世上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知道這個秘密,他囑咐我在周天星宮裏找一個傳人,如今看來,最好的傳人便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秦明點了點頭,他還記得周崇星曾經說過他將他的傳承放在‘玉’牌裏,想不到便是藏在那柄鋤頭裏,而且藏得天衣無縫,若不是任勞,他根本沒法得到周崇星的傳承。


    任勞臉‘色’突然一肅,取出周崇星的鋤頭,道:“我代周崇星長老收下你這名弟子,從今往後,你便是周崇星的傳人,也是我的主上,若有任何吩咐,任勞必當赴湯蹈火,拚了老命也在所不辭。”


    秦明臉上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對著周崇星的鋤頭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說起來這把鋤頭還救過秦明不少次,這筆功勞當然得記在周崇星的身上。


    “很好,主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的。”


    任勞歎了口氣,扶起了秦明,開始跟秦明講解著周崇星的傳承。


    普天之下的二品煉丹師也沒有多少個,作為周天星宮唯一的二品煉丹師,周崇星的傳承可以說是浩瀚如海。


    他畢生所學頗雜,有靈‘藥’種植,也有煉丹之術,至於其他的功法反倒是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崇星修煉了這麽久,連元胎期的第一次天劫都沒有度過,就此仙去,著實讓人感慨不已。


    可周崇星的經驗恰恰是秦明所需要的,他擁有生態船,但是對靈‘藥’的‘藥’‘性’、生長特點了解得並不多,雖然擁有法力洪爐這等煉丹利器,對於丹方之類的也知之甚少。


    “這個靈魄丹的煉製似乎可以改換另外一種主‘藥’,‘藥’效反而還會提高……”


    這兩人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時間飛快流逝,忽忽間便是大半個月。


    秦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靈‘藥’種植和丹‘藥’煉製的想法也不同,思維不拘一格,經常冒出讓任勞耳目一新的想法。


    而且這些想法不是異想天開,都有著一定的道理,能與他所學的相互印證,讓任勞也覺得受益匪淺。


    隻是天鬥殿派來了人催促,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十年一度的墜星山的秋獵還差幾天就準備開始了,再不準備就晚了。


    “任勞,你經驗比我豐富得多,這個墜星山秋獵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明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墜星山秋獵,隻是聽‘混’元子簡單介紹了一下,很多地方都不懂。


    “墜星山是周天星宮最近的一條山脈,裏麵靈獸和靈‘藥’的資源十分豐富,不僅能獵取妖晶和采集靈草,也能鍛煉弟子,其實就是相當於‘門’內的考評”


    任勞頓了一下,繼續介紹著:“入山的弟子按照修為分為幾個級別,可以分組,也可以單獨曆練,最終將采集到的靈‘藥’和妖晶綜合在一起,價值最高的人便獲得勝利。”


    秦明隻是略一思索,便道:“恐怕這樣不太公平吧,若是別的弟子進山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一大堆靈‘藥’晶石,或者選擇的單獨曆練,卻和朋友一起合夥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每個弟子進山秋獵,都會領取一塊循跡留影石,隻要進入前一千名,便會有長老查驗循跡留影石,至於一千名之後沒有任何獎勵,隻是以市場價格將靈‘藥’材料收購,隨便他怎麽刷也無妨。”


    任勞耐心地給秦明解釋關於墜星山秋獵的事情,也讓秦明對於這個墜星山秋獵有了更高的理解。


    天鬥‘藥’園總共也就三個人,王龍虎是煉體級別,連參加墜星山秋獵的的資格都沒有。


    剩下的秦明和任勞一個是化丹期,一個是金丹期的修為,如果組隊在一起,到最後評分的時候會十分的吃虧,反倒不如各自為戰,這樣還好一些。


    隻是任勞卻有些擔心,道:“有我照看著你,也放心一些,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外麵的猛獸,而是來自內部。”


    任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秦明來周天星宮的時間不久,但得罪的人卻是不少。


    不過秦明卻笑了笑,他有萬象白‘玉’塔的虛影護身,又有塵緣劫之力,底牌並不少。


    況且,星靈對功法的推算已經有了一些成效了,化丹期的功法已經全部推算完畢,如今正在推算金丹期的功法當中,再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就能完成了。


    有了秦玄巍的武道經驗,又有了這麽多的功法,秦明現在迫切需要一個曆練的地方,無疑,這個墜星山秋獵便是最好的曆練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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