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發現,葛重胸腹之間的那些傷勢,不僅僅隻是皮膚表麵上有傷,左右兩肋之間,各有一道明顯的穿透劍傷。


    很顯然,在他的內中髒腑,也已經被水火兩種法力所傷。


    怪不得徐行覺得,剛才葛重運使飛劍之時,速度有所遲滯。


    之前徐行還以為是那門板大劍太重的原因,此刻看來,應該是體內傷勢影響所致。


    不過,如此傷勢,葛重居然看起來還是中氣十足,也足見其體魄之強健。


    徐行問道:“葛師兄,你是想讓我現在與你一起去天絕峰呢,還是再等著那曾氏兄弟過來?”


    葛重猶豫道:“那曾氏兄弟,在天絕峰很是得寵,你去天絕峰的話,恐怕很難落得了好,還是等他們來吧……”


    徐行也知道天絕峰的弟子不太好打交道,他不怕天絕峰的煉氣、築基弟子,但他擔心金丹期的修士會護短出手。


    現在的徐行,可還不是金丹修士的對手。


    畢竟他才剛剛築基一層境界,修為與金丹修士差得太遠。


    既然葛重如此說,徐行也就沒有什麽異議,隻是問道:“他們大概多久會來?我可能沒有太多時間耽擱在這裏。”


    葛重說道:“每十天左右,他們就會來一次。他們上一次來,已經是六天之前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再來的。”


    三天之後,一隻飛舟從遠處飛了過來。


    葛重見到那隻飛舟,當即說道:“他們來了!”


    飛舟很快落到了徐行和葛重的麵前,徐行發現,在那飛舟上麵,隻有曾平曾安兄弟二人,並沒有天絕峰的築基期修士。


    飛舟自帶浮力,所以就算是煉氣境界的弟子,隻要隨身的靈石充足,其實也是可以操縱飛舟飛行的。


    曾氏兄弟在看到徐行之後,也是神情有些詫異,其中一人冷笑說道:“葛重,想不到,你居然還找了徐行做幫手!”


    葛重疑問道:“怎麽隻有你們兩個人來?你們天絕峰的那位餘師兄呢?”


    曾氏兄弟從飛舟之上躍了下來,另一人傲然說道:“餘師兄有事,哪能次次都來?收拾你這種人,我們兩個人就足夠了!量你平望峰的人,也不敢把我們兩人怎麽樣!”


    徐行上前一步,開口道:“若是我要插手呢?”


    曾氏兄弟站在左邊的那人指著徐行喝道:“徐行,你別以為你踏入築基境界就很厲害了!我告訴你,我們兄弟二人聯起手來,也並不比築基期的修士差!你若是識相,就不要插手我們跟葛重之間的事情!”


    徐行看向左邊的這人,問道:“你是曾平,還是曾安?”這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徐行跟他們又不熟,所以也就分不清楚這兩人究竟誰是誰。


    左邊的人說道:“我是曾安!”


    右邊那人說道:“我是曾平!”


    徐行點了點頭,說道:“曾安是吧?我們做個約定如何?你們兩個聯手,跟我打一架,如果你們贏了,我不再插手這事;如果我贏了,你們也從此不得再來欺侮葛重。畢竟,不管怎麽說,當初我們七人同一天入門,也算是有幾分情誼在裏麵的,你們這麽對付他,不太合適吧?”


    曾安不屑笑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們的閑事?我們天絕峰的事情,也是你能插手的?”轉頭對曾平說道:“哥,讓他嚐嚐我們的水火二劍!”


    曾平喝道:“好!”


    兩人同時捏起劍訣,輕輕一引,從他們的後背之中,各自飛出一黑一紅兩口飛劍,朝著徐行疾刺而來。


    葛重急聲提醒道:“徐師兄小心!”


    徐行站在原地不動,也引動劍訣,從後背的劍匣之中,同樣飛出了一黑一紅兩口飛劍,直接迎了上去。


    徐行控製著黑色的飛劍去迎曾安的火係飛劍,又控製著紅色的飛劍,去迎曾平的水係飛劍。


    黑色的飛劍首先碰上了曾安的火係飛劍,水火相交,空中當即響起了“嗞啦啦”的響聲,冒起了陣陣白煙。


    曾平看到徐行那口紅色的飛劍來迎自己的水劍飛劍,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暗道:“愚蠢!居然拿火係飛劍來與我的水係飛劍相擊,簡直是愚不可及!”


    這個念頭剛剛生起,兩口飛劍就碰在了一起。


    但是令曾平沒有想到的是,他期待中的以水滅火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徐行那紅色的飛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口黃褐色的飛劍,一股土元之力,將他的水係飛劍包裹了起來。


    原來徐行放出的兩口飛劍,並不是水火二係,而是水土二係。


    五行之中,有相生之理,同樣也有相克之理。


    徐行僅僅隻是利用五行相克的原理,使土係飛劍克製曾平的水係飛劍,又用水係飛劍克曾安的火係飛劍,輕而易舉便將這二人的攻勢給瓦解了。


    當然,這也是曾平和曾安二人的修為低於徐行,所用的法器品質與徐行的法器品質相差不大的原因。


    否則的話,土也未必就一定能克得了水,水也未必一定能克得了火。


    曾平不斷地催動劍訣,試圖令自己的飛劍從中脫離出來,但是他與飛劍之間的關聯,卻是變得越來越薄弱。


    另一邊,曾安也遭遇了同樣的情形,他的火係飛劍表麵,已經凝結了一層半透明的水係法力,將他的飛劍牢牢地禁錮在了其中。


    曾平、曾安兩人對視一眼,無需開口說話,也不用靈識交流,兩人就同時明白了對方心裏的想法。


    這兩人同時厲喝一聲,各自從眉心之中,放出七八道劍光,朝著徐行疾射而來。


    曾安得意地叫道:“徐行,你壓製我們兩人的飛劍,已經沒有餘力了吧?我看你還如何——”話沒說完,就卡在了喉嚨裏麵,說不出來了。


    隻見徐行依舊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把手一揚,拋出一件花花綠綠的衣裳,將飛來的劍光全都兜在了裏麵。


    劍丸放出去的劍光並非實體,而是由法力和念力配合組成的,被那花花綠綠的衣裳收了之後,隔絕了曾氏兄弟兩人的靈識感應,那些劍光當即就崩散開來,化作了一道道消散的法力。


    徐行淡然說道:“你二人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招數?”


    曾氏兄弟二人,臉色變得鐵青陰沉,二話不說,縱身跳上飛舟,就要驅動飛舟離去。


    徐行劍訣一引,土、水兩口飛劍放開了對曾氏兄弟兩人飛劍的壓製,在空中劃出兩道光華,攔在了曾氏兄弟麵前。


    曾安怒叫道:“徐行!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們已經輸了,你還想怎樣?”


    徐行說道:“我剛才說過的話,你們莫非忘記了嗎?”


    曾安道:“誰還記得你說過什麽屁——呃——啊——”徐行的水係飛劍,刺穿了他的右肋。


    曾平眼見另一口飛劍也嗡嗡顫鳴,立刻大聲道:“我們答應!我們答應了!從此以後,不再找葛重的麻煩!”


    徐行一招手,收回了兩口飛劍,微笑說道:“這樣才對嘛!大家都是同門,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不要忘了你們的飛劍!”


    看到曾氏兄弟狼狽離開,葛重激動地朝徐行施禮道:“多謝徐師兄!多謝徐師兄!”


    徐行將葛重扶起身來,說道:“葛師兄太過客氣了!”


    正要再說些什麽,忽然一道飛符飛到了徐行的麵前。


    徐行接過飛符,一道靈識傳音傳進了徐行的識海之中:“文光真人召曰:茲令劍嘯峰側峰弟子徐行,速至長音洞前聽令!”


    這位文光真人,便是劍嘯峰的新一任峰主。


    但這飛符中的傳音,卻並非文光真人本人所傳,而是此人門下一名築基弟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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