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還想要多問幾句,裴遜卻道:“小師弟,此事你不用多管,我會稟告給師父的。你自己平時需要多小心一些,莫要因為一時大意,而遭了別人的暗算。”


    徐行隻好應聲稱是。


    裴遜拿出一張飛符,在上麵留下了靈識傳音,把手輕輕一揚,飛符就化作一道輕光,消失在了遠處。


    然後,裴遜又拿起那枚寫有“徐”字的令牌,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說道:“這是血冥真人徐承望的血咒令牌,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們,拿著這種令牌,倒是由此控製著不少的人!”


    徐行說道:“我聽說,隻有前朝大庚王朝的皇室後裔,原本是姓徐的人,在麵對這種令牌的時候,才會有所反應,這是怎麽回事?


    “這位血冥真人,他自己不也是姓徐嗎?為什麽會給自己的同姓之人,種下如此狠毒的血咒?


    “而那些被他種下血咒的人,究竟是跟他有血緣關係,還是有血咒關係?”


    齊書雲笑道:“想不到小師弟你也知道這些呢!”說著,挑起眉頭,又道:“咦,小師弟你也姓徐,難道跟這個所謂的大庚王朝有什麽關係嗎?”


    徐行說道:“我曾差點被複庚盟的人殺死,後來又殺死了不少複庚盟的人,不知道種關係算不算?”


    齊書雲擺手道:“小師弟你莫要多想,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不過你剛才所問的問題,血冥真人他為什麽要給自己的同姓之人下此血咒,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徐行目光看著齊書雲,靜等他的下文。


    齊書雲正色道:“這令牌之所以隻能控製大庚王朝的皇室後裔,那是因為,這位血冥真人所修練的《血冥大法》,其實是有一定的缺陷的,他的血咒,隻能種在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的身上。


    “所以嘛,那些被他種下血咒的人,既跟他有血緣關係,也跟他有血咒關係。”


    徐行驚訝道:“竟是如此嗎?”隨即又皺眉道:“可是,就算他的功法有缺陷,但那些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應該都算是他的親族吧?他為什麽要對自己的親族種下這種血咒?”


    齊書雲道:“這個問題,還是讓大師兄來回答吧,他看的書比我多!”


    裴遜也沒有推辭,說道:“血冥真人為什麽要這樣做,真正的答案,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回答了。不過,有一種猜測,我倒是覺得,可能比較接近真相。


    “大庚王朝已經滅亡一千八百多年了,對於一般的凡人來說,這個時間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足以讓他們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


    “那些所謂的皇室後裔,其實很多都並沒有什麽複國的念頭。


    “他們更不會在意那些他們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高貴身份,他們隻想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


    “而像血冥真人這種親身經曆過王朝覆滅並活下來的修士,自然是不能夠忍受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血冥真人才會給那些皇室後裔種下血咒,讓他們一代一代地將血咒傳下去,從而一代一代地受到他的控製,就是要逼迫他們,不能忘記複國的念頭。”


    徐行聽得微微點頭,也覺得這個猜測,很可能已經比較接近真相了。


    就拿他自己而言,就算他不是穿越來過的,而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憑他在乞丐窩幾乎喪命的經曆,也不可能會對“大庚王朝皇室後裔”這種名頭,有什麽感覺。


    更何況,那許氏家族的人,在找到他之後,還拿他的性命作威脅,想要把他當成棋子來玩弄。


    也許他起初隻是對這個所謂的前朝皇室後裔的身份漠不關心,但在遭遇了許氏家族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身份就產生了反感和仇怨。


    裴遜看著徐行,認真問道:“小師弟,你問這話,可是因為在你的體內,也有血咒存在?”


    徐行說道:“曾經有過,不過後來被我驅除掉了。”


    裴遜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如果你的體內還有血咒的話,恐怕得師父出手,才能幫你徹底驅除。”


    徐行吃驚道:“師兄你不也是金丹修士嗎?連你都無法驅除嗎?”


    裴遜說道:“如果是一般的血咒,還難不到我。不過,以師弟你的年紀,體內的血咒應該是由上一代傳下來的吧?這種血咒與生俱來,深入命機,是很難驅除幹淨的,以我目前的境界,還沒有足夠的把握。”


    齊書雲則是有些訝然地打量著徐行,嘖嘖說道:“小師弟你可以啊!連這種血咒,都可以憑著自己把它驅除掉!”


    裴遜對齊書雲道:“小師弟能夠自己做到這一點,應該是有一些奇遇的!這等事情,不好與人多言,你還是不要追問了!”


    齊書雲聞言,有些悻悻然,但也沒有再多問。


    徐行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否則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裴遜又對徐行說道:“小師弟,雖然你已經驅除了血咒,不過我還是想用這塊令牌試一試,看你是否真的驅除幹淨了。


    “如果還有隱患,此刻就在門中,也好有機會補救。免得你日後再次遇到這種令牌,遭遇危機。”


    徐行點頭應道:“可以,大師兄你盡管試。”


    裴遜握住令牌,將那個血色的“徐”字對準徐行,然後用法力催動。


    隻見令牌上麵,那個“徐”字血光隱隱流轉,仿佛活物一般。


    徐行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不適之感。


    看到徐行確實不受影響,裴遜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令牌之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嗯?法力波動不對!徐有信,你把令牌給誰了?是誰在催動令牌?”


    裴遜淡淡說道:“血冥真人,好久不見了!”


    血冥真人的聲音有些驚怒:“是你!姓裴的小輩!令牌既然落在你的手裏,那徐有信是不是已經死了?”


    裴遜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十多年沒見,你的膽子似乎變大了一些啊!居然敢把手伸到我們飛星門當中了!看來當初我給你那一劍的傷勢,你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想要再受我一劍?”


    血冥真人怒道:“小輩!你別得意!有本事,你來我大庚島上!看你還能不能是我的對手!”


    裴遜卻隻是“嗬嗬”笑了一聲,手上一捏,那枚令牌就化為了齏粉。


    一道血光飛出,厲聲罵道:“小輩,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


    話還沒說完,一道劍光就壓了下來,將那血光壓得破滅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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