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有些看不懂徐行的動作是什麽意思,神情微微有些迷惑,聽到胡俊傑又咳嗽了起來,便顧不得再理會徐行,急忙為胡俊傑順氣,柔聲心疼地關切道:“俊傑哥,你慢點咳……”


    胡俊傑握著秋凝的手,微微喘了幾口,微笑說道:“我沒事的。”


    徐行見這兩人又要開始撒狗糧,忙開口說道:“那個,胡俊傑啊,你還能活多長時間?”


    胡俊傑略微皺眉:“大概……不到兩個時辰吧!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行道:“我的意思是,那兩塊藥田裏的藥,應該可以治療你的傷勢,幫你續命吧?”


    胡俊傑點頭道:“那是自然!我的傷勢需要百年靈藥的藥性來滋養,才可以恢複。而這兩塊藥田之中,百年以上的靈藥不在少數,得其一株,便可續命。可惜,我們破不開這陣法。”


    徐行摸著下巴說道:“你們破不開,我還沒試呢!也許,我能在兩個時辰之時,將這陣法破開呢?”


    胡俊傑搖頭一笑:“你既有這般信心,那便自己去試一試吧!我知道你想要我手裏的陣盤,給你便是!”說著,將陣盤遞出。


    徐行沒有立即去接,而是有些詫異地道:“你這麽輕易就交給我了?”


    胡俊傑語氣淡然道:“我一個將死之人,要這陣盤還有何用?”


    徐行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研究出什麽名堂來,用這陣盤對你的女人不利?”


    秋凝聽到徐行稱呼她為胡俊傑的女人,臉上微微有些羞澀,但更多的卻是甜蜜之意,她有些氣鼓鼓地瞪向徐行,張口說道:“我才不怕你呢!”


    胡俊傑輕笑一聲,輕輕捏了捏秋凝的手,說道:“你若是一定要對她有所不利,即便是沒有陣盤,也是可以做得到的。更何況……”他稍微頓了一下,輕輕抬起了捏著天雷珠的那隻手,“你是想要跟我這將死之人一起去死嗎?”


    徐行瞪大眼睛道:“不是吧,你又想拉著我陪葬?現在你的女人可是不會再聽你的話離開了,你引爆這玩意兒,是打算連自己的女人也不放過了?之前你不是還想讓她走的嗎?”


    胡俊傑一臉的無奈,說道:“我也不想這樣,這不是你不肯讓她走嗎?”


    秋凝輕輕靠在胡俊傑的肩膀上,微微閉了眼睛,輕聲說道:“俊傑哥,我不怕的,我願意跟你一起死!能跟你死在一起,我感覺很幸福!”


    徐行有些氣惱地道:“你們兩個神經病啊!死有什麽幸福的?你們不想活,我還不想跟你們一起死呢!


    “那個……鄧秋凝,說你呢!睜開眼睛聽我說話!別那麽一臉花癡的樣子好不好?我幫你化解了你跟你俊傑哥之間的感情危機,讓你們重歸於好,你就是準備這麽報答我的?要拉著我跟你們一起死?”


    鄧秋凝臉色通紅,小聲辯解道:“我才不是花癡……”


    徐行簡直有些抓狂,大聲道:“這個是不重點!重點是你男人要用天雷珠把我們都炸死啊!你想一想,你這麽美貌,那天雷珠‘轟’一下炸開,就會把我們三個炸得四分五裂,變成一塊塊難看的爛肉,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哪塊爛肉是誰的,讓人看到就覺得作嘔想吐,你願意死了以後變成這樣嗎?”


    “哦,哦……”鄧秋凝醒悟過來,正了正臉色,然後大概是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有些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略微猶豫說道,“要不……我們就不拉你陪葬了?等我們死了以後,你把我和俊傑哥埋在一起好不好?”


    徐行一拍手掌,讚同道:“對嘛!你們兩個成雙成對的做夫妻,生則同床睡,死則共穴眠,完全合情合理!


    “要是拉著我這麽一個不相幹的人一起去死,到時候你們兩個在地下親親熱熱,而我就在旁邊瞪大眼睛看著,那成什麽樣子,你們還親熱得下去嗎?”


    鄧秋凝又羞紅了臉色,埋頭說道:“你……你再別說了!”


    徐行見成功打消了鄧秋凝願意被炸死的念頭,又對胡俊傑說道:“那個,胡俊傑啊,你女人現在已經不願意被你炸死了,你可要把那天雷珠給拿好了啊,千萬千萬不能讓它炸了!”


    徐行知道,對胡俊傑這樣的人,無論他怎麽忽悠,對方都不可能輕易把天雷珠交到他的手裏的。


    所以,徐行也就沒有試圖說出這樣的話,隻是交代不讓胡俊傑將其引爆。


    胡俊傑有些寵溺地看了一眼鄧秋凝,點頭道:“好吧,你放心就是了,隻要你不過分逼迫我們,我就不引爆這天雷珠。”


    得了胡俊傑的這句話,徐行才徹底放下心來,拿過了那隻陣盤。


    那陣盤之上,刻著許多線條和符號,但它們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徐行就完全看不明白了。


    徐行撓了撓頭,拿著陣盤,來到籬笆旁邊,就地坐了下來。


    徐行看了片刻,隨意拾起一根木棍,試著把陣盤上麵的線條和符號拆分,一個一個在地麵上畫出來,然後再試圖將它們彼此進行組合,看看能組合成什麽樣子。


    不多時,徐行已經完成了七八種不同的組合,每一種組合都與陣盤上麵的完全不同。


    但是,很可惜,徐行雖然能夠將它們換了組合,卻還是不能理解它們各自代表著什麽意思,也看不懂組它們合之後又代表著什麽意思,依然還是一頭的霧水。


    正在這時,係統傳來了信息。


    “叮!檢測到您正在試圖理解陣法知識,由於您的基礎不夠,無法理解當前的陣法理論,是否需要消耗30點經驗值增強領悟能力?”


    看到這條消息,徐行心裏暗叫一聲:“果然如此!看來,應該是當我想要學習某些知識的時候,就算我完全看不明白,隻要我用心去看了,也是有可能觸發係統消耗一定的經驗值來幫助我學習和領悟的!”


    隻是看到需要的消耗經驗值的數量,讓徐行有些肉疼。


    整整30點啊,徐行從來都沒有一下消耗過這麽多的經驗值!


    咬了咬牙,徐行還是選擇了“是”。


    一瞬間,仿佛天地之間,有許多肉眼看不見的能量,匯聚於徐行的頭頂,一點一點灌湧進了徐行的腦海之中。


    慢慢地,徐行發現,他居然可以理解陣盤上那些線條和符號的意思了!


    這讓徐行大喜過望,立刻全神貫注去理解和感悟。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類似於無形灌頂的感覺,終於慢慢消退,徐行醒過神來。


    此時再看手裏的這隻陣盤,徐行已經不覺得它深澀難懂了,反而覺得它十分簡單,甚至還有許多瑕疵之處,讓徐行對製作這隻陣盤的人感到有些不滿。


    徐行覺得,如果換作是他來製作陣盤,做好之後,一定會比眼前的這隻更加完美,控製陣法也將更加圓轉如意,陣法的威力也還能再增加個兩成左右。


    有了這樣的念頭之後,徐行越看眼前的這隻陣盤,就越是覺得不滿意,忍不住搖頭歎息。


    “你……你也參研不透這東西嗎?”一個有些弱弱的聲音響起。


    徐行循聲看去,隻見是鄧秋凝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


    此刻,鄧秋凝正有些緊張地看著徐行,兩隻手下意識地捏著衣角。


    徐行詫異道:“你怎麽來我這裏了?”說著,目光越過鄧秋凝,去看胡俊傑。


    隻見胡俊傑半躺靠在籬笆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若不是徐行的眼力好,看到胡俊傑的胸膛還在微微有些起伏,幾乎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鄧秋凝也回頭看了胡俊傑一眼,對徐行道:“他……他昏過去了……”說著,目光有些哀求之意,問道,“你……你參研得怎麽樣了?是不是……很難?要是……要是我打擾到你的話,我……我這就回去……”低著頭轉身,準備離開。


    徐行咳了一聲,說道:“哎,你等等!”


    鄧秋凝立刻轉身,眼神發亮,滿臉的期待之色,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參悟出來了?”


    徐行本打算臉上露出一點猶豫之色,逗一下鄧秋凝,但看到她那臉上的期待之色後,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正色點頭道:“沒錯,我已經參悟出來了。”


    “真的?”鄧秋凝喜形於色,然後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有幾分懷疑徐行的話的意思,又急忙改口道,“我……我是說,你真的很厲害!”


    徐行微微一笑,知道鄧秋凝隻是心係胡俊傑的傷勢,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站起身來,走到籬笆門的旁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土黃色的石頭。


    此時,得到了虛空灌頂的徐行,已經完全確定了,儲物袋中那二三十塊五顏六色的石頭,就是靈石,而這塊被他取出來的黃色石頭,則是一塊土靈石。


    徐行左手托著陣盤,右手握著土靈石,靈石中一縷淡黃色的氣息,被徐行緩緩引導出來,沿著他體內的經脈,流轉而過,最終流到了左手中的陣盤當中。


    陣盤上麵的那些線條和符號,立時亮起了光芒,慢慢飄浮在了空中,組合成了一個特定的圖案,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徐行麵前的籬笆門。


    輕輕“吱呀”一聲,籬笆門緩緩地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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