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穆清怎麽可能忘記這個少年，昨日在醉仙樓，她還因為少年的斷臂而惋惜不已。
因為，在她看來，以少年十八歲骨齡顯露出來的不下於自己的實力，顯然天資極佳，將來絕對擁有不俗的成就。
這麽一個天才少年被斷了一臂，不能發揮全部戰力，顯然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哪曾想，這個少年居然還隱藏了實力！什麽禦氣六重天！簡直可笑。
穆清從許木身上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禦氣八重天的威壓。
十八歲的禦氣八重天修士！
這等天賦，堪比她們妙音坊第一天才。
這一刻，不僅僅是穆清瞠目結舌，她的三位師姐更是小嘴長得老大，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暗中出手救她們的人，居然會是他！
同為禦氣八重天境界，房曲風在他麵前，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對於房曲風來說，是何等的諷刺！
“咳咳！”沒想到自己衝著穆清她們打招呼，四人根本沒有理睬自己，一個個嘴裏能塞下一枚雞蛋的表情看著自己，倒是盯得許木有些尷尬了。
當即訕訕的幹咳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殘暴轟殺房曲風的方式，太過於凶狠，因而惹得四人一副驚駭之色。
而後，許木無奈慫了慫肩頭，在四人一眨不眨的注視下，邁步走向已經逐漸消散的移花接木爆炸餘波。
如果房曲風沒死，他不介意再上去補兩刀。
對於這種禍害，許木殺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然而，顯然是許木多慮了，以他玄級靈根，堪稱橫掃同階修士的存在。
在房曲風結結實實承受了移花之術一擊的情況下，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當他走進被移花接木炸出的凹地時。
房曲風的屍體，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胸膛以下的身體部分，盡數血肉模糊，一隻手臂和雙腿早已不知去向。
臨死前，房曲風的眼睛還滿是怨毒之色。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麽結果在許木手裏，連一個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做出。
便這般窩囊的死去。
“怨念是萬物都能生成的意念，但唯獨你這種人不配！”淡淡的瞥了一眼房曲風怒目而視的眼眸，許木手指輕彈，射出兩道靈力勁風。
徑直將房曲風的一雙眼珠射爆。
而後許木一臉坦然的看向房曲風屍體旁，散落一地的物品。
那還是房曲風的儲物袋，被移花接木之術轟爛之後，散落出來的。
晶瑩的靈石、幾本功法靈訣、以及法器。
作為一名禦氣八重天的修士，房曲風的身家還是頗為不菲的。
隻可惜，在許木雷霆般的轟殺之下，他根本沒有絲毫機會施展自己的所有靈術和法器，便憋屈的失去。
而後，許木大手一揮，便將這一地的物品，收入自己的儲物袋。
另一邊，已經呆若木雞好片刻的穆清，總算是從深深的震撼中緩過勁來。
忍著身體虛弱，跨著虛浮的步子，三兩步走到許木麵前，深深作了一揖。
“妾身穆清，謝道友救命之恩！”
許木深深體會過，靈力耗盡之後，那種虛弱到發間的感覺，見得穆清那搖搖欲墜的嬌軀，當即單手扶住她的身體，生怕她跌倒。
要知道，穆清的衣物，因為風刃襲擊，已經被割碎得猶如布條了，如果摔倒豈不是春光外泄。
非禮勿視啊。
許木對於女人的定力，一點都沒有把握，當初問道紫檀的體香，都能落得一臉通紅。
倘若見到點別的，他保準不會流鼻血，那時候，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舉手之勞！穆清道友嚴重了！”輕輕平托了一下穆清的嬌軀，許木迅速收回了手臂，隨即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對於道友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穆清此刻俏臉上滿是真摯，異常認真的說道：“我等欠道友四條命，日後若有差遣，必當盡皆全力。”
“還請道友留下名諱，妾身好報今日之恩！”
“不用了！”灑脫的揮了揮手臂，許木倏然輕輕一笑：“說不定日後，我們還能再見麵！”
他說的日後，自然是在青芒宗，穆清四人與自己可是同一個目的地，如果不出意外，必然是會再相見的。
至於現在，他顯然沒有要和四人同路的打算，所謂曆練，就是要隻身一人體會這修真界的種種。
不然這一次的曆練就毫無意義。
“道友莫不是嫌棄我們四個境界低微，連名字都不願意留下！”身材嬌小的少女，自許木出現之後，就一直眼露亮光，見得他好像挺好說話，當即佯作惱意的問道：“難道在道友眼中，我等這麽不堪嗎？”
這名少女也是，襤褸的衣物，都不能遮體，露出衣服下麵大片春光。
血氣方剛的許木，看得臉龐隱隱泛紅，當即聽得這名少女略帶幽怨的聲音，眼中浮現出窘態，訕然說道：“小生姓許！”
言罷，再也不給穆清四人說話的機會，便輕輕一擺手，飄逸的轉身離去。
“有緣再見，後會有期！”
他真的受不了。
這四個少女，好似忘卻了自己衣物的破損，盡皆一副感激涕零的目光，看得許木渾身都難受。
轉身後，他甚至運轉靈力於雙腿，身形飆射而出，幾個呼吸間便消失於穀口深處。
頗有幾分狼狽逃竄之意。
他的這個表現，看在穆清四人眼中，盡數流露出無語之色，那位嬌小少女更是忍禁不禁的一笑：“我們又不吃人，跑什麽！還小生呢，怎麽感覺像個書生！”
說到這裏，她好似記起了什麽，氣惱的跺了跺腳，“糟了！我還沒告訴他，我的名字呢！”
“行了吧，別犯花癡了，”年級最長的趙師姐，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調侃道：“你胸太小，說了人家也記不住你！”
“趙師姐，你胸也不大，人家隻是還沒有發育！”好似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少女示威性的停了停自己的確很小的胸脯。
她的這個表現，被一旁的穆清看在眼中。
驀地，她美眸忽然露出怪異之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不遮體的衣衫，白皙的俏臉上，泛起一陣羞澀的紅暈。
她終於知道，許木為什麽狼狽而走了。
不過羞澀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穆清就一臉正色的喃語道：“斷臂、姓許，偏偏還天賦卓絕。如此明顯的特征，應該不難查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等此行任務結束，一定要委托師尊幫忙尋找，以報救命之恩。”
隻有體驗過那種絕望的人，才會明白，許木的出手，是多麽沉重的恩情。
穆清難以想象，她們落入房曲風手中，到底會有何等淒慘的結果。
……
飛速穿行在山穀之中，讓迎麵而來的風壓，拍打在自己臉龐之上。
清涼的感覺，終於讓許木臉上的微燙，有了絲絲緩解。
“唉，還好，溜得快，在呆一會，就得丟人了！”
鬱悶的歎了一口氣，許木苦笑著想到。
自己狼狽而走的一幕，落入四名女人眼中，一定非常好笑。
陡然，許木眼中的苦澀猛地收斂，眼瞳深處升起一抹淩然，掉頭看向自己後方。
與此同時，禦氣八重天威壓轟然爆發。
“誰鬼鬼祟祟的！”
這一句話，許木加持了靈力，震蕩在整個山穀之中，徘徊良久方才散去。
一語落下，許木的急速前進的身形，也猛地停頓了下來，目光如電，死死看向後方。
剛才就在那一瞬間，他感知到了某種存在，就在自己後麵尾隨著自己。
那種感覺，隱晦到極致，他的五感居然都沒有將其捕捉。
倘若不是他神識處於高度警戒狀態，都難以發現那一絲，難言的動靜。
想罷，許木背後都已經滲出了點點細汗。
居然能夠逃過自己的感知，倘若不是那個存在，不知為何，情緒有了一絲波動，他至今都沒有察覺。
這對於身處修真界的許木而言，無疑是一種異常危險的預兆。
倘若那個存在想要偷襲自己，甚至可以無聲無息的發動攻擊！
越想許木臉色越是陰沉，一身靈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
“可惡，居然讓他發現了！”
許木目光掃過的一處隱蔽樹冠之上，一名身著破爛衣衫的少女躲在其中，當即氣惱的咬了咬銀牙。
方才她隻是沒有忍住發出一聲輕笑，居然都被察覺了。
這個少年的警覺，堪稱恐怖。
要知道，她的斂息術，就算是比許木高出一兩個境界的修士，都難以發現絲毫異樣的。
“如果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片片黃色的枯葉，在許木周邊凝聚，
他的眼眸如電，冷漠的掃過周邊的一草一木。
這種潛在的危險，許木顯然不可能讓它繼續尾隨自己了。
“好啦！好啦！不要這麽凶嘛！人家出來就是了！”懊惱的跺了跺腿，震得藏身的樹枝之上，落下片片樹葉。
小臉髒兮兮的少女，身形出隱蔽之處閃出，而後飄然落於地麵，明亮的大眼睛雄赳赳的許木對視，一點也不覺得拘束。
“這個……”原本還一副搏命模樣的許木，見得這名少女的樣貌，當即一臉怪異。
就是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一點的少女，居然跟了自己一路。
自己盡然，現在才察覺。
如果，今日以前，有人會對許木說這件事，他一定付之一笑。
就算是身為玄級靈根的紫檀，都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還有那個少女可以做到。
但是這件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益州城，那名被聚星門弟子稱之為大師兄的青年，正端坐於喧鬧街道旁的一座茶樓之上。
手中儒雅的拖著一杯熱茶，放置於嘴下輕抿，但是他的整個注意力，顯然不在清香的茶水上。
精明的眼眸，密切的審視著過往的每一個行人。
“蹬蹬蹬！”一連串急促的步伐，自樓梯處響起。
青年眉頭一皺，頭額偏向那個方向。
隻見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一臉焦急的衝了上來，似乎有燃眉之急。
“繡舞師妹，怎麽了！”
見得這名女模樣，青年平靜的聲音響起。
繡舞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如果不是什麽非常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露出這種迫切的表情。
莫非是聚星門有大事！
想罷，青年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益州城的邪修還沒有抓到，宗門又出事了，還真是讓人焦頭爛額。
“孫師兄大事不妙！”
三步並作兩步，飛竄到青年麵前，被喚作繡舞的女子，連忙低頭，快速的在孫師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麽！”手中茶杯直接被其摔碎在地，孫師兄失聲而起。
表情上的震驚和緊張，比繡舞更甚。
“此事千真萬確，封鎖明月師妹的繁星陣，都被破了！師妹她都不知道逃出去幾日了！”
聽得繡娘的匯報，趙師兄沉默了足足三息時間，方才肅穆的說道：“傳我命令，身在益州城的所有弟子，都給挨家挨戶的查。就算把益州城給我翻個頂朝天，也在所不惜。”
“師兄，不用這麽勞師動眾吧，我們暗中……”
繡娘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趙師兄回收打斷，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擔憂和緊張。
“你還不知道吧！明月師妹她……被師尊加了七星鎖靈術！一身修為封去大半，城中又有淫修肆虐，我怕……”說道這裏，趙師兄終究沒有說下去的勇氣，一雙拳頭已經握得劈裏啪啦作響。
“我給搜，不僅僅是城裏，益州城方圓百裏之地，都給我巡查一邊！”
“找不到師妹，也要找到那個邪修！”最後一句話，趙師兄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
“是！”從未見過趙師兄如此失態的繡舞，當即不敢再說半句，低頭應允後。
轉身便走。
“七星鎖靈術！”退走間，繡舞臉上已經滿是震撼！
一個繁星陣還不夠，還有七星鎖靈術封印，居然都能讓她給逃了！
就算是法身境強者，也難以辦到吧！
穆清怎麽可能忘記這個少年，昨日在醉仙樓，她還因為少年的斷臂而惋惜不已。
因為，在她看來，以少年十八歲骨齡顯露出來的不下於自己的實力，顯然天資極佳，將來絕對擁有不俗的成就。
這麽一個天才少年被斷了一臂，不能發揮全部戰力，顯然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哪曾想，這個少年居然還隱藏了實力！什麽禦氣六重天！簡直可笑。
穆清從許木身上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禦氣八重天的威壓。
十八歲的禦氣八重天修士！
這等天賦，堪比她們妙音坊第一天才。
這一刻，不僅僅是穆清瞠目結舌，她的三位師姐更是小嘴長得老大，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暗中出手救她們的人，居然會是他！
同為禦氣八重天境界，房曲風在他麵前，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對於房曲風來說，是何等的諷刺！
“咳咳！”沒想到自己衝著穆清她們打招呼，四人根本沒有理睬自己，一個個嘴裏能塞下一枚雞蛋的表情看著自己，倒是盯得許木有些尷尬了。
當即訕訕的幹咳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殘暴轟殺房曲風的方式，太過於凶狠，因而惹得四人一副驚駭之色。
而後，許木無奈慫了慫肩頭，在四人一眨不眨的注視下，邁步走向已經逐漸消散的移花接木爆炸餘波。
如果房曲風沒死，他不介意再上去補兩刀。
對於這種禍害，許木殺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然而，顯然是許木多慮了，以他玄級靈根，堪稱橫掃同階修士的存在。
在房曲風結結實實承受了移花之術一擊的情況下，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當他走進被移花接木炸出的凹地時。
房曲風的屍體，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胸膛以下的身體部分，盡數血肉模糊，一隻手臂和雙腿早已不知去向。
臨死前，房曲風的眼睛還滿是怨毒之色。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麽結果在許木手裏，連一個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做出。
便這般窩囊的死去。
“怨念是萬物都能生成的意念，但唯獨你這種人不配！”淡淡的瞥了一眼房曲風怒目而視的眼眸，許木手指輕彈，射出兩道靈力勁風。
徑直將房曲風的一雙眼珠射爆。
而後許木一臉坦然的看向房曲風屍體旁，散落一地的物品。
那還是房曲風的儲物袋，被移花接木之術轟爛之後，散落出來的。
晶瑩的靈石、幾本功法靈訣、以及法器。
作為一名禦氣八重天的修士，房曲風的身家還是頗為不菲的。
隻可惜，在許木雷霆般的轟殺之下，他根本沒有絲毫機會施展自己的所有靈術和法器，便憋屈的失去。
而後，許木大手一揮，便將這一地的物品，收入自己的儲物袋。
另一邊，已經呆若木雞好片刻的穆清，總算是從深深的震撼中緩過勁來。
忍著身體虛弱，跨著虛浮的步子，三兩步走到許木麵前，深深作了一揖。
“妾身穆清，謝道友救命之恩！”
許木深深體會過，靈力耗盡之後，那種虛弱到發間的感覺，見得穆清那搖搖欲墜的嬌軀，當即單手扶住她的身體，生怕她跌倒。
要知道，穆清的衣物，因為風刃襲擊，已經被割碎得猶如布條了，如果摔倒豈不是春光外泄。
非禮勿視啊。
許木對於女人的定力，一點都沒有把握，當初問道紫檀的體香，都能落得一臉通紅。
倘若見到點別的，他保準不會流鼻血，那時候，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舉手之勞！穆清道友嚴重了！”輕輕平托了一下穆清的嬌軀，許木迅速收回了手臂，隨即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對於道友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穆清此刻俏臉上滿是真摯，異常認真的說道：“我等欠道友四條命，日後若有差遣，必當盡皆全力。”
“還請道友留下名諱，妾身好報今日之恩！”
“不用了！”灑脫的揮了揮手臂，許木倏然輕輕一笑：“說不定日後，我們還能再見麵！”
他說的日後，自然是在青芒宗，穆清四人與自己可是同一個目的地，如果不出意外，必然是會再相見的。
至於現在，他顯然沒有要和四人同路的打算，所謂曆練，就是要隻身一人體會這修真界的種種。
不然這一次的曆練就毫無意義。
“道友莫不是嫌棄我們四個境界低微，連名字都不願意留下！”身材嬌小的少女，自許木出現之後，就一直眼露亮光，見得他好像挺好說話，當即佯作惱意的問道：“難道在道友眼中，我等這麽不堪嗎？”
這名少女也是，襤褸的衣物，都不能遮體，露出衣服下麵大片春光。
血氣方剛的許木，看得臉龐隱隱泛紅，當即聽得這名少女略帶幽怨的聲音，眼中浮現出窘態，訕然說道：“小生姓許！”
言罷，再也不給穆清四人說話的機會，便輕輕一擺手，飄逸的轉身離去。
“有緣再見，後會有期！”
他真的受不了。
這四個少女，好似忘卻了自己衣物的破損，盡皆一副感激涕零的目光，看得許木渾身都難受。
轉身後，他甚至運轉靈力於雙腿，身形飆射而出，幾個呼吸間便消失於穀口深處。
頗有幾分狼狽逃竄之意。
他的這個表現，看在穆清四人眼中，盡數流露出無語之色，那位嬌小少女更是忍禁不禁的一笑：“我們又不吃人，跑什麽！還小生呢，怎麽感覺像個書生！”
說到這裏，她好似記起了什麽，氣惱的跺了跺腳，“糟了！我還沒告訴他，我的名字呢！”
“行了吧，別犯花癡了，”年級最長的趙師姐，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調侃道：“你胸太小，說了人家也記不住你！”
“趙師姐，你胸也不大，人家隻是還沒有發育！”好似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少女示威性的停了停自己的確很小的胸脯。
她的這個表現，被一旁的穆清看在眼中。
驀地，她美眸忽然露出怪異之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不遮體的衣衫，白皙的俏臉上，泛起一陣羞澀的紅暈。
她終於知道，許木為什麽狼狽而走了。
不過羞澀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穆清就一臉正色的喃語道：“斷臂、姓許，偏偏還天賦卓絕。如此明顯的特征，應該不難查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等此行任務結束，一定要委托師尊幫忙尋找，以報救命之恩。”
隻有體驗過那種絕望的人，才會明白，許木的出手，是多麽沉重的恩情。
穆清難以想象，她們落入房曲風手中，到底會有何等淒慘的結果。
……
飛速穿行在山穀之中，讓迎麵而來的風壓，拍打在自己臉龐之上。
清涼的感覺，終於讓許木臉上的微燙，有了絲絲緩解。
“唉，還好，溜得快，在呆一會，就得丟人了！”
鬱悶的歎了一口氣，許木苦笑著想到。
自己狼狽而走的一幕，落入四名女人眼中，一定非常好笑。
陡然，許木眼中的苦澀猛地收斂，眼瞳深處升起一抹淩然，掉頭看向自己後方。
與此同時，禦氣八重天威壓轟然爆發。
“誰鬼鬼祟祟的！”
這一句話，許木加持了靈力，震蕩在整個山穀之中，徘徊良久方才散去。
一語落下，許木的急速前進的身形，也猛地停頓了下來，目光如電，死死看向後方。
剛才就在那一瞬間，他感知到了某種存在，就在自己後麵尾隨著自己。
那種感覺，隱晦到極致，他的五感居然都沒有將其捕捉。
倘若不是他神識處於高度警戒狀態，都難以發現那一絲，難言的動靜。
想罷，許木背後都已經滲出了點點細汗。
居然能夠逃過自己的感知，倘若不是那個存在，不知為何，情緒有了一絲波動，他至今都沒有察覺。
這對於身處修真界的許木而言，無疑是一種異常危險的預兆。
倘若那個存在想要偷襲自己，甚至可以無聲無息的發動攻擊！
越想許木臉色越是陰沉，一身靈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
“可惡，居然讓他發現了！”
許木目光掃過的一處隱蔽樹冠之上，一名身著破爛衣衫的少女躲在其中，當即氣惱的咬了咬銀牙。
方才她隻是沒有忍住發出一聲輕笑，居然都被察覺了。
這個少年的警覺，堪稱恐怖。
要知道，她的斂息術，就算是比許木高出一兩個境界的修士，都難以發現絲毫異樣的。
“如果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片片黃色的枯葉，在許木周邊凝聚，
他的眼眸如電，冷漠的掃過周邊的一草一木。
這種潛在的危險，許木顯然不可能讓它繼續尾隨自己了。
“好啦！好啦！不要這麽凶嘛！人家出來就是了！”懊惱的跺了跺腿，震得藏身的樹枝之上，落下片片樹葉。
小臉髒兮兮的少女，身形出隱蔽之處閃出，而後飄然落於地麵，明亮的大眼睛雄赳赳的許木對視，一點也不覺得拘束。
“這個……”原本還一副搏命模樣的許木，見得這名少女的樣貌，當即一臉怪異。
就是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一點的少女，居然跟了自己一路。
自己盡然，現在才察覺。
如果，今日以前，有人會對許木說這件事，他一定付之一笑。
就算是身為玄級靈根的紫檀，都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還有那個少女可以做到。
但是這件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益州城，那名被聚星門弟子稱之為大師兄的青年，正端坐於喧鬧街道旁的一座茶樓之上。
手中儒雅的拖著一杯熱茶，放置於嘴下輕抿，但是他的整個注意力，顯然不在清香的茶水上。
精明的眼眸，密切的審視著過往的每一個行人。
“蹬蹬蹬！”一連串急促的步伐，自樓梯處響起。
青年眉頭一皺，頭額偏向那個方向。
隻見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一臉焦急的衝了上來，似乎有燃眉之急。
“繡舞師妹，怎麽了！”
見得這名女模樣，青年平靜的聲音響起。
繡舞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如果不是什麽非常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露出這種迫切的表情。
莫非是聚星門有大事！
想罷，青年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益州城的邪修還沒有抓到，宗門又出事了，還真是讓人焦頭爛額。
“孫師兄大事不妙！”
三步並作兩步，飛竄到青年麵前，被喚作繡舞的女子，連忙低頭，快速的在孫師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麽！”手中茶杯直接被其摔碎在地，孫師兄失聲而起。
表情上的震驚和緊張，比繡舞更甚。
“此事千真萬確，封鎖明月師妹的繁星陣，都被破了！師妹她都不知道逃出去幾日了！”
聽得繡娘的匯報，趙師兄沉默了足足三息時間，方才肅穆的說道：“傳我命令，身在益州城的所有弟子，都給挨家挨戶的查。就算把益州城給我翻個頂朝天，也在所不惜。”
“師兄，不用這麽勞師動眾吧，我們暗中……”
繡娘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趙師兄回收打斷，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擔憂和緊張。
“你還不知道吧！明月師妹她……被師尊加了七星鎖靈術！一身修為封去大半，城中又有淫修肆虐，我怕……”說道這裏，趙師兄終究沒有說下去的勇氣，一雙拳頭已經握得劈裏啪啦作響。
“我給搜，不僅僅是城裏，益州城方圓百裏之地，都給我巡查一邊！”
“找不到師妹，也要找到那個邪修！”最後一句話，趙師兄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
“是！”從未見過趙師兄如此失態的繡舞，當即不敢再說半句，低頭應允後。
轉身便走。
“七星鎖靈術！”退走間，繡舞臉上已經滿是震撼！
一個繁星陣還不夠，還有七星鎖靈術封印，居然都能讓她給逃了！
就算是法身境強者，也難以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