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麟看了一眼懷裏已經漸漸入睡的女人，掀開被子走出了臥室，去了客廳的陽台上，問道，「到什麽程度了？」
「到了……」那邊的高洐緩了緩，似乎在想什麽安全的措詞，幾秒後接著道，「在酒店開房間那種。上次我道酒店給您和佘小姐送衣服，看見您哥哥從對麵的房間裏麵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我一時好奇就查了那個女人，卻發現她是佘小姐的妹妹。據說，她現在還跟您的同學陳有為在交往，還在同居，但是陳有為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情，現在被關在警局。」
尹子麟背靠在欄杆上，麵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隻問道，「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個，我沒打聽到。好像佘小姐的妹妹，還有您哥哥，都是背著人來往的，他們身邊的人都沒有聽過彼此。哦，對了，佘小姐姐妹妹的一個同學，說過三年前您生日那天，您哥哥到學校去接過他們去給你過生日。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好幾年了。」
「你怎麽看？」尹子麟勾著嘴角，似乎覺得此時甚為玩味。
「我……」高洐想了近半分鍾才答道，「說實話，我這兒看不透他們。」
的確是看不透，你說這女方有同居的男朋友，男方多少算是事業有成、身家豐厚，實在是犯不著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難道說，這對男女喜歡偷i情的刺激？
不至於吧。
單看佘雨曼，她可是個對待感情蠻認真的女人，作為她的妹妹，那個女人應該也不至於有享受偷i情的奇葩想法吧。
不過，世間人總有千奇百怪的想法。
誰又能完全否定他們不喜歡偷i情的刺激感？
高洐那邊暗暗嘆了口氣，問道，「尹總，這事怎麽辦？需要跟媒體說嗎？」
「不用了。」尹子麟收了嘴角的笑意，吩咐道，「暫時保密。」
「好的尹總。」
「另外，你去請人調查下，前兩天，在幸福裏小區6棟附近，有沒有人聽見或者看見程姨摔下樓。做的隱蔽點。」
「好的尹總。」
尹子麟掛了電話，轉身依在陽台上吹了會兒夜風才重新回到客房，躺在佘雨曼身邊，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沒一會兒他自己也睡著了。
…………
第二天，佘雨曼從床上醒來，看見呼吸均勻的男人，小臉上泛起紅暈。
因為睡了一晚，昨晚那種極度疲勞感已經驅散。
她悄悄挪開了摟著自己的男人的長臂，掀開被子下了樓，去了衛生間洗簌完畢後，就徑直去了廚房去準備早餐——
程姨還在醫院，她得準備一些易消化的食物帶過去，還要給熟睡的尹子麟準備些簡單早餐。
說是簡單也不簡單，因為她煎了兩個荷包蛋和火腿、培根，還烤了土司，雖然前前後後也就十來分鍾，但營養足夠了。
她把給尹子麟的早餐裝好盤，那邊給程姨準備的營養麥片已經搭配好了，等到了醫院直接兌開水就行。
她還從冰箱裏拿了鮮牛奶熱好了裝進了保溫盒，多出來的裝進了玻璃杯，和之前弄好的給尹子麟的早餐一起放在托盤中，端到了客廳的餐桌上。
接著，轉身去了臥室。
佘雨曼在窗前站定，正要伸手推醒尹子麟時，卻頓住了動作——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地狀態下打量這傢夥。
睫毛好長，難怪他以前找茬說她醜，他有說的資本嘛。
佘雨曼挑挑眉，最終還是伸手推了推男人，但還沒出聲叫對方起身，她人就被男人一把拉著摔到了床上。
尹子麟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印在她那晨間泛紅有人的唇上，低笑道，「趁著我睡著，偷看我？」
「……誰偷看你了，」佘雨曼哽了哽脖子，「我在光明正大的看。起開，好重。」
「我的身材很好。」尹子麟像是在解釋什麽，又像是在故意曲解什麽。
「你身材的確好。」佘雨曼還想著趕緊去醫院，可不想跟這傢夥在床上膩歪，附和完又道，「但是好身材也重。還有，好身材的男人應該按時吃早餐，我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你洗簌完就去吃了。我先去醫院看程姨。」
說到程姨，尹子麟的神色正經了很多，身子微微往旁邊挪了挪，讓女人得了自由。
佘雨曼生怕他又反水，從床上爬起來，就往臥室外麵走去，邊走邊道，「你快點啊，我先走了。」
話剛說完，尹子麟已經從上床下來，去了衛生間，隨後就是稀稀拉拉的水聲。
佘雨曼的臉一熱，沒再多說一個字，提著要打給程姨的東西就除了大門。
她起的有點早，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還比較少，為數更少的計程車要不是正在載人，要不是就處於換班時刻，伸手攔了近十分鍾也沒有計程車在她麵前停下。
沒有辦法，她隻得轉身往公交車站走去，剛走沒幾步，身後就有汽車鳴笛聲。
她循聲望去，是尹子麟架著他那輛黑色的奧迪車開了過來。
「上車。」尹子麟降下車窗對她道。
佘雨曼自然不會客氣，繞到副駕駛座上，邊扣安全帶邊道，「你沒吃早餐？」
尹子麟瞥她，「我的女人都沒有吃，我也沒胃口。」
「……」
佘雨曼的心尖一熱，嘟囔道，「我又不是不吃，隻是時間比較緊。到了醫院，我會和程姨一起吃的。」
尹子麟沒接她的話，而是道，「吃的在後麵，拿過來一起吃。」
佘雨曼順勢看了一眼候車座，果然看見那兒放著用好幾個食品級的塑膠袋裝著的早餐，伸手拿了過來，首先拿出土司，再將另一個塑膠袋中的煎蛋放在土司上麵，夾好了餵到男人嘴邊，「吃吧。」
尹子麟沒說話，張嘴就是一大口，幾乎吃掉了一半。
自己做的食物，被人這麽給麵子的吃掉，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佘雨曼看著那缺了一大口的土司，大眼睛裏全是甜甜的笑。
「盯著麵包傻笑，你並不能產生飽腹感，吃了。」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啊？」
「怎麽嫌棄我，不想跟我吃一個東西？」尹子麟的眉眼沉了下去，「昨天晚上我們接吻，互相吃……」
「我吃了。」佘雨曼照在那土司咬了一大口，打斷他沒邊際的話，說話時，嘴裏甚至有些吐詞不清，「你這脾氣真是前一秒還是晴天，下一秒就晴轉多雲。」
喜怒無常，真是夠討厭的。
尹子麟的麵色陰轉晴，嗤笑道，「什麽樣的脾氣都是你的男人。」
「……」你閉著吧。
尹子麟看她一眼，中間隔了半分鍾沒有說話，在前麵十字路口綠燈變紅燈的瞬間踩住了剎車，淡淡道，「今天，我要跟程姨說一件事。」
「什麽？」佘雨曼下意識接話。
「看完她，我們繼續去民政局領證。」尹子麟盯著她道。
「咳咳咳……」佘雨曼感覺的土司的渣渣嗆著氣管了，使勁捶了好幾下的胸口也不見好。
一直盯著她的男人，在她捶自己俊美蹙了下眉，伸手拉住她的手，又從置物櫃中取了瓶水給她。
佘雨曼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水才稍稍好了些，緩了十幾秒才稍稍好了點，一雙大眼睛盯著前麵的交通燈由紅變綠再變成紅，最後才道，「結婚了，我還能像現在這樣照顧程姨嗎？」
「當然。」尹子麟知道她能這麽問就代表是答應了，附身親在她的小臉上，喃喃道，「除了戶口上，你到了我的名下、要和我住在一起外，其他的，都依你。」
佘雨曼扭頭，對他對視，輕聲道，「那就去吧。」
雖然他們確定關係的時間很短，還不夠一個星期，但過去三年多的相處，以及他就是她的mr.r這一條足夠讓她嫁給他了。
她也不是個拿喬的人，既然認定了，那就盡快結。
不管以後怎麽樣，現在她是打算跟著他一輩子的。
尹子麟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柔聲道，「好，看完程姨後，我們一起。」
「哦。」佘雨曼沒有異議，隻指著前麵的交通燈道，「再不走，你有可能被扣分了。」
尹子麟挑眉，腳下踩了油門，嘴上道，「扣分我無所謂，以後你是我老婆，即便我沒分，你也會接送我。」
佘雨曼張張嘴，「這話應該是女人對男人說的。」
哪有一個大男人對女人說要接送的？
不過，他是個「奇葩」，說出這種話來不奇怪。
尹子麟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知道她嘴上的再硬，事到臨頭還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即便他是個男人，應該做很多事情。
………………
晨間，馬路上的車輛稀少，以至於尹子麟和佘雨曼沒用到二十分鍾就到了醫院。
停好車後，二人手牽著手往病房走去。
進電梯時，尹子麟好似隨口般地問道，「你妹妹最近跟陳有為的關係怎麽樣？」
佘雨曼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如今提到自己的妹妹，心裏都有說不出的不舒服，答起尹子麟的這個問題來，也有些不怎麽用心，「還行吧，陳有為一直都很照顧雪曼。」
「照顧？」
「是啊，大概是因為陳有為比雪曼大的原因吧。」佘雨曼心裏知道陳有為和尹子麟是不同的人，但仍是將二人比較了一番，覺得陳有為在處理雪曼有關的事情上有些小心翼翼，還有……他自己都被警察扣留了，還死活要見上雪曼一麵。
雪曼……那天真的是因為實習工作忙才沒有接陳有為的電話嗎？
佘雨曼心裏暗自搖搖頭——
她這幾天凡是與雪曼有關的事情，都自然而熱地的會打個問題，問問自己或者別人真實情況是不是如此。
她告訴自己不能對自己的親妹妹這麽不信任，否則，她就是親情的背叛者。
她轉向尹子麟問道，「怎麽想起問這？」
尹子麟勾著唇，說的輕鬆自然，「在想你妹妹會不會用盡全力搭救陳有為，畢竟她是你的妹妹，將來是我的小姨子。」
這時電梯門打開，二人走出電梯。
佘雨曼想了想，抿嘴道，「我給她介紹了私家偵探，想她調查的時候能有個幫手，但是她說暫時用不著。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在雪曼的問題上，目前，她大概隻能跟他說說了。
尹子麟垂眸看著她，「你不信她？」
「我……」
「說實話。」
「是。」佘雨曼第一次將心底對親妹妹的不信任說出口，大眼睛裏有些茫然，「我想要信任她，因為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了，但是……我……我說不清楚，我對她的懷疑來自哪兒，但……她在我眼裏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妹妹了。」
盡管昨天程姨醒來時，她說了很多雪曼的好話，但是越說越像是在為什麽做辯解，好話也變得毫無力道。
尹子麟抬手將她眼前的一縷髮絲別到了耳後，「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佘雨曼搖頭，「大概從很早就開始累積了。隻是沒發現，最近才慢慢都冒了出來。」
「好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嗯？」
佘雨曼愣了愣，兩秒後點頭道了聲「嗯」。
尹子麟沒再說什麽，牽著她進了程姨的vip病房。
病床上，程姨枕在枕頭上的腦袋偏向窗戶的方向，睜著眼睛出神，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什麽也沒想。
守夜的女護工和魏民，分別趴在病床邊和沙發上睡得正熟。
佘雨曼徑直走到程姨身邊，後者聽見聲音這才收回了視線，比起昨天，後者此刻的眼神要有神了很多。
程姨看著佘雨曼，似乎在用目光詢問「怎麽來這麽早」之類的話。
佘雨曼對她笑了笑道，「我怕程姨餓了，就提早準備了早餐，用水沖一衝就能吃。」
說著，她放下保溫盒，然後將程姨扶坐在病床上，接著道，「程姨，現在你不用吃一些刺激的東西，我就準備了些麥片。」
「唔。」程姨突然發出這麽一聲。
佘雨曼驚訝，抬起頭盯著程姨問，「程姨，你能說話了？」
「到了……」那邊的高洐緩了緩，似乎在想什麽安全的措詞，幾秒後接著道，「在酒店開房間那種。上次我道酒店給您和佘小姐送衣服，看見您哥哥從對麵的房間裏麵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我一時好奇就查了那個女人，卻發現她是佘小姐的妹妹。據說，她現在還跟您的同學陳有為在交往，還在同居，但是陳有為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情，現在被關在警局。」
尹子麟背靠在欄杆上，麵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隻問道，「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個，我沒打聽到。好像佘小姐的妹妹，還有您哥哥，都是背著人來往的，他們身邊的人都沒有聽過彼此。哦，對了，佘小姐姐妹妹的一個同學，說過三年前您生日那天，您哥哥到學校去接過他們去給你過生日。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好幾年了。」
「你怎麽看？」尹子麟勾著嘴角，似乎覺得此時甚為玩味。
「我……」高洐想了近半分鍾才答道，「說實話，我這兒看不透他們。」
的確是看不透，你說這女方有同居的男朋友，男方多少算是事業有成、身家豐厚，實在是犯不著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難道說，這對男女喜歡偷i情的刺激？
不至於吧。
單看佘雨曼，她可是個對待感情蠻認真的女人，作為她的妹妹，那個女人應該也不至於有享受偷i情的奇葩想法吧。
不過，世間人總有千奇百怪的想法。
誰又能完全否定他們不喜歡偷i情的刺激感？
高洐那邊暗暗嘆了口氣，問道，「尹總，這事怎麽辦？需要跟媒體說嗎？」
「不用了。」尹子麟收了嘴角的笑意，吩咐道，「暫時保密。」
「好的尹總。」
「另外，你去請人調查下，前兩天，在幸福裏小區6棟附近，有沒有人聽見或者看見程姨摔下樓。做的隱蔽點。」
「好的尹總。」
尹子麟掛了電話，轉身依在陽台上吹了會兒夜風才重新回到客房，躺在佘雨曼身邊，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沒一會兒他自己也睡著了。
…………
第二天，佘雨曼從床上醒來，看見呼吸均勻的男人，小臉上泛起紅暈。
因為睡了一晚，昨晚那種極度疲勞感已經驅散。
她悄悄挪開了摟著自己的男人的長臂，掀開被子下了樓，去了衛生間洗簌完畢後，就徑直去了廚房去準備早餐——
程姨還在醫院，她得準備一些易消化的食物帶過去，還要給熟睡的尹子麟準備些簡單早餐。
說是簡單也不簡單，因為她煎了兩個荷包蛋和火腿、培根，還烤了土司，雖然前前後後也就十來分鍾，但營養足夠了。
她把給尹子麟的早餐裝好盤，那邊給程姨準備的營養麥片已經搭配好了，等到了醫院直接兌開水就行。
她還從冰箱裏拿了鮮牛奶熱好了裝進了保溫盒，多出來的裝進了玻璃杯，和之前弄好的給尹子麟的早餐一起放在托盤中，端到了客廳的餐桌上。
接著，轉身去了臥室。
佘雨曼在窗前站定，正要伸手推醒尹子麟時，卻頓住了動作——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地狀態下打量這傢夥。
睫毛好長，難怪他以前找茬說她醜，他有說的資本嘛。
佘雨曼挑挑眉，最終還是伸手推了推男人，但還沒出聲叫對方起身，她人就被男人一把拉著摔到了床上。
尹子麟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印在她那晨間泛紅有人的唇上，低笑道，「趁著我睡著，偷看我？」
「……誰偷看你了，」佘雨曼哽了哽脖子，「我在光明正大的看。起開，好重。」
「我的身材很好。」尹子麟像是在解釋什麽，又像是在故意曲解什麽。
「你身材的確好。」佘雨曼還想著趕緊去醫院，可不想跟這傢夥在床上膩歪，附和完又道，「但是好身材也重。還有，好身材的男人應該按時吃早餐，我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你洗簌完就去吃了。我先去醫院看程姨。」
說到程姨，尹子麟的神色正經了很多，身子微微往旁邊挪了挪，讓女人得了自由。
佘雨曼生怕他又反水，從床上爬起來，就往臥室外麵走去，邊走邊道，「你快點啊，我先走了。」
話剛說完，尹子麟已經從上床下來，去了衛生間，隨後就是稀稀拉拉的水聲。
佘雨曼的臉一熱，沒再多說一個字，提著要打給程姨的東西就除了大門。
她起的有點早，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還比較少，為數更少的計程車要不是正在載人，要不是就處於換班時刻，伸手攔了近十分鍾也沒有計程車在她麵前停下。
沒有辦法，她隻得轉身往公交車站走去，剛走沒幾步，身後就有汽車鳴笛聲。
她循聲望去，是尹子麟架著他那輛黑色的奧迪車開了過來。
「上車。」尹子麟降下車窗對她道。
佘雨曼自然不會客氣，繞到副駕駛座上，邊扣安全帶邊道，「你沒吃早餐？」
尹子麟瞥她，「我的女人都沒有吃，我也沒胃口。」
「……」
佘雨曼的心尖一熱，嘟囔道，「我又不是不吃，隻是時間比較緊。到了醫院，我會和程姨一起吃的。」
尹子麟沒接她的話，而是道，「吃的在後麵，拿過來一起吃。」
佘雨曼順勢看了一眼候車座，果然看見那兒放著用好幾個食品級的塑膠袋裝著的早餐，伸手拿了過來，首先拿出土司，再將另一個塑膠袋中的煎蛋放在土司上麵，夾好了餵到男人嘴邊，「吃吧。」
尹子麟沒說話，張嘴就是一大口，幾乎吃掉了一半。
自己做的食物，被人這麽給麵子的吃掉，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佘雨曼看著那缺了一大口的土司，大眼睛裏全是甜甜的笑。
「盯著麵包傻笑，你並不能產生飽腹感，吃了。」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啊？」
「怎麽嫌棄我，不想跟我吃一個東西？」尹子麟的眉眼沉了下去，「昨天晚上我們接吻，互相吃……」
「我吃了。」佘雨曼照在那土司咬了一大口，打斷他沒邊際的話，說話時，嘴裏甚至有些吐詞不清，「你這脾氣真是前一秒還是晴天，下一秒就晴轉多雲。」
喜怒無常，真是夠討厭的。
尹子麟的麵色陰轉晴，嗤笑道，「什麽樣的脾氣都是你的男人。」
「……」你閉著吧。
尹子麟看她一眼，中間隔了半分鍾沒有說話，在前麵十字路口綠燈變紅燈的瞬間踩住了剎車，淡淡道，「今天，我要跟程姨說一件事。」
「什麽？」佘雨曼下意識接話。
「看完她，我們繼續去民政局領證。」尹子麟盯著她道。
「咳咳咳……」佘雨曼感覺的土司的渣渣嗆著氣管了，使勁捶了好幾下的胸口也不見好。
一直盯著她的男人，在她捶自己俊美蹙了下眉，伸手拉住她的手，又從置物櫃中取了瓶水給她。
佘雨曼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水才稍稍好了些，緩了十幾秒才稍稍好了點，一雙大眼睛盯著前麵的交通燈由紅變綠再變成紅，最後才道，「結婚了，我還能像現在這樣照顧程姨嗎？」
「當然。」尹子麟知道她能這麽問就代表是答應了，附身親在她的小臉上，喃喃道，「除了戶口上，你到了我的名下、要和我住在一起外，其他的，都依你。」
佘雨曼扭頭，對他對視，輕聲道，「那就去吧。」
雖然他們確定關係的時間很短，還不夠一個星期，但過去三年多的相處，以及他就是她的mr.r這一條足夠讓她嫁給他了。
她也不是個拿喬的人，既然認定了，那就盡快結。
不管以後怎麽樣，現在她是打算跟著他一輩子的。
尹子麟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柔聲道，「好，看完程姨後，我們一起。」
「哦。」佘雨曼沒有異議，隻指著前麵的交通燈道，「再不走，你有可能被扣分了。」
尹子麟挑眉，腳下踩了油門，嘴上道，「扣分我無所謂，以後你是我老婆，即便我沒分，你也會接送我。」
佘雨曼張張嘴，「這話應該是女人對男人說的。」
哪有一個大男人對女人說要接送的？
不過，他是個「奇葩」，說出這種話來不奇怪。
尹子麟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知道她嘴上的再硬，事到臨頭還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即便他是個男人，應該做很多事情。
………………
晨間，馬路上的車輛稀少，以至於尹子麟和佘雨曼沒用到二十分鍾就到了醫院。
停好車後，二人手牽著手往病房走去。
進電梯時，尹子麟好似隨口般地問道，「你妹妹最近跟陳有為的關係怎麽樣？」
佘雨曼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如今提到自己的妹妹，心裏都有說不出的不舒服，答起尹子麟的這個問題來，也有些不怎麽用心，「還行吧，陳有為一直都很照顧雪曼。」
「照顧？」
「是啊，大概是因為陳有為比雪曼大的原因吧。」佘雨曼心裏知道陳有為和尹子麟是不同的人，但仍是將二人比較了一番，覺得陳有為在處理雪曼有關的事情上有些小心翼翼，還有……他自己都被警察扣留了，還死活要見上雪曼一麵。
雪曼……那天真的是因為實習工作忙才沒有接陳有為的電話嗎？
佘雨曼心裏暗自搖搖頭——
她這幾天凡是與雪曼有關的事情，都自然而熱地的會打個問題，問問自己或者別人真實情況是不是如此。
她告訴自己不能對自己的親妹妹這麽不信任，否則，她就是親情的背叛者。
她轉向尹子麟問道，「怎麽想起問這？」
尹子麟勾著唇，說的輕鬆自然，「在想你妹妹會不會用盡全力搭救陳有為，畢竟她是你的妹妹，將來是我的小姨子。」
這時電梯門打開，二人走出電梯。
佘雨曼想了想，抿嘴道，「我給她介紹了私家偵探，想她調查的時候能有個幫手，但是她說暫時用不著。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在雪曼的問題上，目前，她大概隻能跟他說說了。
尹子麟垂眸看著她，「你不信她？」
「我……」
「說實話。」
「是。」佘雨曼第一次將心底對親妹妹的不信任說出口，大眼睛裏有些茫然，「我想要信任她，因為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了，但是……我……我說不清楚，我對她的懷疑來自哪兒，但……她在我眼裏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妹妹了。」
盡管昨天程姨醒來時，她說了很多雪曼的好話，但是越說越像是在為什麽做辯解，好話也變得毫無力道。
尹子麟抬手將她眼前的一縷髮絲別到了耳後，「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佘雨曼搖頭，「大概從很早就開始累積了。隻是沒發現，最近才慢慢都冒了出來。」
「好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嗯？」
佘雨曼愣了愣，兩秒後點頭道了聲「嗯」。
尹子麟沒再說什麽，牽著她進了程姨的vip病房。
病床上，程姨枕在枕頭上的腦袋偏向窗戶的方向，睜著眼睛出神，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什麽也沒想。
守夜的女護工和魏民，分別趴在病床邊和沙發上睡得正熟。
佘雨曼徑直走到程姨身邊，後者聽見聲音這才收回了視線，比起昨天，後者此刻的眼神要有神了很多。
程姨看著佘雨曼，似乎在用目光詢問「怎麽來這麽早」之類的話。
佘雨曼對她笑了笑道，「我怕程姨餓了，就提早準備了早餐，用水沖一衝就能吃。」
說著，她放下保溫盒，然後將程姨扶坐在病床上，接著道，「程姨，現在你不用吃一些刺激的東西，我就準備了些麥片。」
「唔。」程姨突然發出這麽一聲。
佘雨曼驚訝，抬起頭盯著程姨問，「程姨，你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