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你,你怎麽會在這?”薛龍一見到虛弱的薛峰,立馬就認了出來。二人乃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又一起同拜的一個師傅,感情自然不用說。


    羅建也是一樣,但是她見到羅潔並沒有說任何話,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麽。


    韓明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天罡門的長老薛峰啊,真是失敬,失敬啊!不過,即便是長老,也不能如此的不要命吧?”


    “韓教主,家弟肯定是一時糊塗,衝撞了韓教主,還望韓教主能放家弟一命。我們天罡門定當感激不盡!”事到如今,薛龍也是沒有辦法了,為了能保住薛峰的性命,拉下臉皮求道。


    頓時,一陣大笑聲傳來。韓明笑罷之後,麵色忽然憤怒的吼道:“放他一命?如果我在通天塔被他殺死,是否會有人幫韓某求饒?當年,又有誰為我師父求饒,又有誰為我求饒。今日你們求我放他一命,笑話,笑話!”


    羅建陰冷著臉,沉聲說道:“韓教主到底想怎麽做?難道真要殺了他們嗎?雖然你天道教實力雄厚,可我們兩教也不是等閑之輩。若真是拚盡全力,隻能是兩敗俱傷,難道韓教主想要看到這個結局不成?”


    “爾竟然敢威脅我教主?”韓明還未說話,癡道就已經忍不住暴喝一聲。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雷鳴電閃。僅僅的一聲暴喝,就能做到如此,試問天下間還有幾人能達到。


    說出這番話後的羅建,見癡道大怒,也忍不住後悔起來。


    韓明擺擺手,示意癡道安靜。再度溫和的說道:“我天道教不會損失一兵一卒,韓某之言僅此而已。你們好生想想吧,今日這二人的狗命,我是要定了!”


    羅建和薛龍此刻肺都快氣炸了,卻還要忍住怒火的拱手說道:“既然韓教主一意孤行,我二人也不好說什麽。拜師大典已經參觀,門內還有瑣事,我先行離去!”


    “薛某也是如此,告辭了!”薛龍不忍的看了薛峰一眼,咬著牙說道。


    見狀,韓明趕緊說道:“二位且慢,走自然是可以,韓某不會阻攔。但是至少看著你們的同門師兄弟死了再去,豈不樂哉?”


    “不必了,告辭!”二人更加的憤怒,隻怕再不離去,就會忍不住跟韓明開打起來。


    韓明冷笑著,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忽然高聲說道:“天罡門,雲海宗!告訴你們門中的前輩,這些時日好生等待韓某的駕臨。韓某有朝一日,定將你們滅門!”


    “啊~~~~~~~~~~!”剛說罷,一道道神雷轟擊到薛峰和羅潔的身上。原本就已經筋疲力盡的他們,哪裏還能忍住天雷的轟擊,頓時一個個都痛的大喊起來。


    薛龍和羅建聽聞這熟悉的痛喊聲,雖然心中不忍,但也隻能咬著牙飛走。他們即便是還在天道教呆著,也是與事無補,還會心生煩惱。


    見他二人走遠後,韓明又跪在靈武上人的靈位麵前,輕聲說道:“師父,徒兒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當年的誣陷,讓您身死,這個仇徒兒不會就這麽了的。今日,先將薛峰和羅潔的生命,為你們祭奠!”


    說罷之後,韓明手中突然出現絕世好劍。瞬間就將薛峰和羅潔的頭顱砍了下來,其快速和鋒利之下,竟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其二人的肉身,又再度被韓明念頭終於,給收入了銀玉葫蘆內。


    韓明將薛峰和羅潔的頭顱漂浮的半空中,對眾人說道:“血債,就應該血償。他二人的頭顱,我要在此祭奠我師父百日。以慰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底下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語。可以說,韓明這一手,是徹底的對天罡門和雲海宗宣戰,就要看雲海宗有沒有這個膽量敢接戰了。


    做完這一切後,韓明演完這場戲,現在也是戲該散場的時候了。


    “今日,多謝諸位道友參加韓某的拜師大典。現在就由各位道友在天道城內好生遊玩一番,晚上韓某將會擺下宴席,宴請各位道友。韓某先行告辭!”


    其實此刻,韓明的內心裏也不好受。雖說是報了一點仇,讓自己這麽多年的委屈也都緩和了一些。但是靈武上人已經不能再複活,很多人都不能再複活。


    陰無何見狀,連忙飛到韓明的身邊,小聲說道:“韓教主,韓教主,暫且留步!”


    韓明望著這人,笑著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在下乃是陰羅宗的陰無何,特意來拜見韓道友的!”陰無何現在隻想盡快跟韓明打好關係,他可不想落的跟薛峰和羅潔一樣的下場。


    一聽是陰羅宗,韓明麵色頓時陰暗起來,沒有好氣的說道:“哦,原來是陰羅宗的啊!怎麽,難道你們還想繼續找找韓某的晦氣不成?”


    陰無何麵色大變,趕緊說道:“不敢,不敢!韓教主,你們倆教並無多大的深仇,以前的往事都是小輩為止。不如我將陰安父子的頭顱交予給你,我們倆教和好如初,豈不讓韓教主落了個宅心仁厚的美稱?”


    韓明思索了片刻,也是有些讚同的說道:“說的也不錯,其實我與你們也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當年陰風想殺我,後來也被我所殺,算是扯平。不過在通天塔第五層內,為了通關,所有的人都要自相殘殺。我為了保命將陰無歡殺死,這。。。。。?”


    說這番話,也是韓明故意的。對於陰羅宗,韓明並沒有放棄要滅了他們。不僅僅是因為報仇,還是因為為了以後的大計。


    他也沒想到這個陰無何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對自己求饒,隻好說出這番話來刺激刺激他。


    誰知道,這陰無何竟然連麵色都不變一下,還句句有理的說道:“師弟被韓教主殺死,這點怪不得別人。通天塔本來就是這般,無礙,無礙!不僅如此,我還會為我師弟立下靈牌,也會經常勸他不要怪責韓教主!”


    對於這樣一個說話,韓明忍不住好笑的搖搖頭。如果陰無何能氣憤一些,韓明都不會多說些什麽,但是他偏偏這樣做,實在讓韓明厭惡。


    “行了,你所言之事韓某心中有數,**友可安心!韓某身體不適,先行離去,再會!”韓明輕微的笑著拱拱手,說罷之後就扭頭走去。


    陰無何卻是有些興奮的自言自語道:“哈哈,太好了。陰無歡那鬼家夥終於死了,仗著自己的心魔如何如何厲害,處處都壓我一頭,現在你不還是死了。以後可得小心這天道教,對。趕緊回門派,讓門中的弟子都不要去惹這天道教!”


    想清楚這點後,陰無何火急火燎的趕回門派。


    韓明回到噬天殿內,眾人都也已經回到了殿內。演完戲的韓明,自然是疲憊不堪。苦笑一聲後,就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語。


    吳天歎息著搖搖頭,安慰道:“七弟,別想那麽多了。現在靈武師叔也已經安息了,你也可以好好的尋求你的大道了!”


    底下的人聽罷後都是點點頭。


    唯獨韓明依舊沉默不語,好一會後才悶悶的說道:“師父是安息了,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我隻能為他做些身後事,實在是慚愧,內疚啊!”


    “罷了,你既然都知道人死不能複生,就不要多想了。我看你還是趕緊去地府吧!其餘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不出三日,我定要天罡門和雲海宗在昆侖大陸消失!”


    夢道望著韓明有些落寞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就想著幫韓明排憂解難。


    韓明靜靜的搖著頭,沉聲說道:“多謝,不過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一定要靠自己殺了他們,為我師父報仇,為我雪恨!”


    聽著這番淩厲的話語,眾人也都愁眉不展起來。畢竟天罡門和雲海宗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派,其門下的渡劫期修士定然不少。恐怕就以韓明現在的修為去了,肯定是有來無回。所以眾人都有些擔心,生怕韓明做出衝動之事。


    過了許久,韓明又回複了以往的麵容,笑著說道:“好了,各位不要為我擔心了。現在我要前去佛羅寺一趟,不久之後,婉兒必將複活!”


    石靜也欣喜的說道:“那太好了,反正我天天也無所事事。就在這裏等著婉兒,那麽多年沒見到婉兒了,真是想得慌!”


    吳天卻笑著否決道:“你丫你,怎麽老想著自己?你想婉兒,七弟就不想了嗎?你不讓人家恩愛恩愛啊,不然到時候七弟一定得暗罵你,哈哈!”


    石靜嗔怒的瞪了吳天一眼,就沒有說話。


    “二哥,你啊,還是這麽得理不饒人!二嫂,可得好好管著二哥了。說不定哪天在外麵有個小的,就不妙咯!”聽著吳天這麽一打趣,韓明心情也好了許多,當下也忍不住打趣吳天一番。


    “他敢,他敢在外麵找小的。我,我非殺了他!”石靜怒瞪吳天一眼,凶惡的說道。


    吳天麵帶不快,笑罵道:“你個家夥,我明明幫你說好話。你卻這麽陷害你二哥,要是你二嫂真這麽做的,你後悔去吧你!“


    韓明無奈的聳聳肩,笑著說道:“那我就管不著了。好了,不鬧了。我走了,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是帶著婉兒一起回來的。孤,不如你也讓玉兒來我天道教多助幾日。當年在殺城,她們三人可是有說不完的話啊,哈哈!”


    葉孤城“恩”了一聲,認同的說道:“的確,當初我還記得。她們三人說話說了一夜,我要同玉兒親熱親熱,玉兒都有些不開心!好,我現在就去接玉兒,等著你回來之後,我們幾人再好好的聊天敘舊。大不了,我將整個殺城都搬移過來,哈哈!”


    剛說完,癡道神秘的笑著,對葉孤城說道:“小葉子,你可記得我是誰了?”


    葉孤城好奇的看著癡道,不知所謂的說道:“您不就是昆侖大陸第一高手,天道教的大長老癡道嗎?怎麽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癡道又怪異的笑了幾聲後,搖身變成一個乞丐,口中還念念有詞道:“三百裏大河,換三百裏長江流水。有人願換,即可拿一杯酒錢,了卻我平生心願!”


    葉孤城突然感覺這句話很熟悉,仔細的思索一會後,忽然忍不住的站起來說道:“您,您就是在通天塔送我三字真言的那個詭異老乞?”


    “恩,不錯,不錯。還能記得老夫,甚好!當年你卻直接拿了一瓶好酒給我,所以我才會將三字真言的考驗給你,也算一了百了,哈哈!”癡道讚賞的點點頭,說道。


    之後,葉孤城便有說不完的話和癡道在那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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