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真人到達嶗山的時候,嶗山剛好跟亡垠呈現對立局勢,好像是特意等著文淵真人過來再開戰一樣。【,


    梁博本也抹不開麵子求救天倉山,但嶗山弟子這麽多人的性命,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還逞個人義氣吧!


    求救信剛送出去,亡垠就攻上來了,還以為等不到援兵過來了,卻沒想到亡垠隻讓其部下擺好架勢,久久沒開始攻擊。


    此次,梁博見到文淵真人是在門派危機之下,又因為求救太過突然,僅有文淵真人一個人趕來這裏,對文淵真人自然是以禮相待,“有勞文淵真人了!”


    文淵真人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歇地趕來了,還以為等他到了,必然是腥風血雨、刀光劍影的場麵,沒想到亡垠這好似是特意來嶗山曬太陽的一樣,坐在遮陽椅上,哪怕是看見他來了,也沒有什麽動靜。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文淵真人看著亡垠問道。


    梁博心驚肉跳了許多時間,手心都微微出汗了,畢竟嶗山先前受到過妖魔襲擊,已經損傷元氣了,何況亡垠親自過來,隻他一個,新仇舊怨,嶗山基本就難以招架了。


    “我也不太清楚,他就那樣坐著,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也不管我說什麽都不應話!”雖然僅有文淵真人一個人過來了,但文淵真人的實力都早有耳聞,梁博能等到文淵真人前來支援,心裏多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梁博還是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恕我冒昧,您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文淵真人當然是一個人過來的,梁博的問話也不是表麵意思,他是想問文淵真人後麵可還有支援,畢竟人多力量大,多來點支援總沒錯,隻是他不好意思說得太直接,以免文淵真人覺得他不被信任。


    但文淵真人自梁博口中得知亡垠還沒開戰的消息,注意力就已經不在梁博的身上了,哪管他後來說了什麽,隻隨意應了一聲‘嗯’。


    梁博頓感鬱悶,這嶗山大難臨頭,天倉山能讓文淵真人親自來支援,總比派些後輩來送死強,可隻有他一個人,始終感覺會不會太過冷漠?


    亡垠不發話,文淵真人竟也一直都不開口。


    嶗山弟子是最緊張的,他們等著梁博發號施令,又擔心妖王隨時會發動攻擊,不敢鬆懈下來,但持續的緊張又在消耗他們的腦力和體力。


    終於,亡垠站了起來,雙手反握在身後,來來回回走了兩步,那為他撐著遮陽傘的小妖便也跟在亡垠後麵,盡心盡力地履行職責。


    亡垠這種將這裏完全當作他家後花園的做法,實在是讓梁博看不順眼,可他也沒轍,不是他不敢帶領嶗山弟子反抗,而是反抗的結果隻怕是嶗山會被滅門。


    不管他這個嶗山掌門當得有沒有建樹,至少若是被滅門了,可真真是遺臭萬年了。


    文淵真人實在是太沉得住氣了,自來了之後,就那樣站在烈日之下,脊梁筆直,腳下沒有挪移一步。


    最終還是亡垠先開口了,“你們看我們這是群毆呢,還是單打獨鬥?”


    說到底,亡垠也不想浪費他的妖族手下,能節約一個是一個。


    文淵真人稍顯遲疑,亡垠這話的語氣就好像山頭大王的語氣一樣輕佻,當初他攻擊天倉山提議鬥法時,那時候也好像是突然興起才那麽說的,結果鬥法是幌子,啟動二十一真龍陣才是目的,最後還來了場大亂鬥。


    “怎麽?不敢應戰?”


    亡垠一向不將梁博看在眼裏,此時有文淵真人在這裏,這話當然是對文淵真人說的。


    可文淵真人聽後卻並沒有應話的意思,他跟亡垠接觸不多,至於實力多少,交手過大約也心裏有底,隻是不明白他此行目的。


    嶗山周邊仙門,能應援的不是僅僅天倉山一個門派,他這麽拖延下去,不是對他自己更加不利嗎?


    還是他有這樣的自信?


    可這在梁博看來,當然是求之不得了,畢竟單打獨鬥怎麽都比打群架來得損傷小吧!


    若是能拖延時間,等更多的應援前來,對嶗山就更是有利無害的事情,畢竟他又不僅僅隻求助了天倉山一個門派。


    於是,梁博當即問道:“你想怎麽戰?”


    文淵真人不應話,梁博還是有資格應話的。


    亡垠此時雖不至於跟梁博計較私人恩怨,但他可不是什麽心胸闊達的妖怪,至少有仇必報!不過是還沒到時候罷了!


    “我們這邊派遣一個,你們那邊派遣一個,就一局定輸贏好了。若你們贏了,我就退回去,十年內不再騷擾你們嶗山,可若我贏了,嶗山就得歸順於我,如何?”


    這場麵實在是太熟悉,亡垠當初襲擊天倉山時,提出鬥法的時候也說過:哪一方輸了哪一方後退十裏!


    有時候太計較輸贏,反而會忽略對方的心機。


    亡垠每每拋出誘餌,總是暗藏禍心。


    “你們選一個人應戰吧!”亡垠對他的提議非常有自信,根本不考慮嶗山會拒絕。


    而梁博也確實動心了,真要混戰起來,文淵真人雖能保證他們不是被壓倒性的**,但還是無法保證他嶗山那麽多弟子,每一個人的安危。


    文淵真人保得了嶗山就夠仁至義盡了,可梁博不行,嶗山若再次損失慘重,他這個掌門恐怕要退位讓賢了。


    若嶗山能贏,亡垠就十年內不再進攻嶗山,這個誘餌實在是太讓梁博心動了。


    在如今仙、妖、魔皆是混亂不堪的時候,他嶗山若能獨善其身,定能羨煞旁人。


    “你們派誰出戰?”梁博問道。


    亡垠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就我吧!”


    一聽亡垠說他自己,梁博當即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試問在妖族那樣隻信奉力量的地方,妖王的力量會弱嗎?


    放眼嶗山,幾乎沒有一個人是亡垠的對手,恐怕也再沒那運氣遇到亡垠法力不濟的時候了。


    可若不接受亡垠提議的‘單打獨鬥’,等那些妖魔群攻上來,嶗山隻有血流成河這一個下場。


    梁博靈機一動就想到了文淵真人,文淵真人能打敗魔君,應該也有打敗妖王的實力吧!何況文淵真人不是嶗山的人,若他輸了,嶗山還可以抵死不認帳。


    到那時,就算亡垠贏了,也必然消耗了不少法力,少了亡垠,那些妖魔的實力大減,他們或許還有反抗的機會。


    何況高手交戰,不是三兩下工夫就能分出勝負的,或許過一會兒,更多的支援也就來了。


    “我們派文淵真人代替嶗山出戰,是否可行?”梁博大聲對亡垠說道。


    文淵真人本還在想著亡垠的這提議之下,到底打得什麽鬼主意,就被梁博未經過他的同意,將他推了出去,頓覺十分不快。


    不說他根本不相信亡垠說話的可信度,就算亡垠真按照輸贏的約定來做,恐怕過程中未必就光明正大。


    為嶗山,文淵真人若贏了皆大歡喜,若是輸了,丟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還被嶗山怨恨。


    但梁博的這一問話,還真就恰好說到了亡垠的心坎上。


    料想嶗山有難,天倉山不可能不伸出援手。


    仁聖玄薄晚仙逝的消息雖還在對外保密,但亡垠想要知道沒有任何困難。


    現在是他亡垠親自來襲擊嶗山,天倉山收到消息後,必然要派出法力高強的門中弟子過來搭救,若那人不是文淵真人,亡垠也能將文淵真人逼出來。


    所以他這麽久沒開始攻擊,等得不正是文淵真人麽!


    “我是沒問題啊!不過那要問問你們的文淵真人願不願意出戰啊!”亡垠故作輕鬆地說道。


    梁博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即便他是嶗山掌門,但文淵真人是天倉山的人,又不歸他管,憑什麽聽他差遣啊!


    在這種危險的時候,文淵真人幫嶗山是看在情分上,就算不幫,也有理。


    但梁博還是對文淵真人說道:“我知道我請求你代替嶗山應戰的要求過分了,但嶗山眾多弟子沒有自保之力,實在沒有跟妖王正麵衝擊的實力,隻請求你為我們爭取一下時間,我們不會讓你孤軍奮戰的。”


    梁博的冠堂話說得動聽,然而長耳朵的都知道他簡直就是在為難文淵真人。


    他說是爭取時間就算爭取時間啊!亡垠開了條件,他們答應出戰就得守規矩,若出爾反爾,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


    文淵真人並未立即應答,他想從亡垠的臉上和他身邊的妖怪,再多揣摩一下。


    梁博以為文淵真人這是給他難堪,畢竟他為難過文淵真人的徒兒,給文淵真人的印象又一直都不好。


    於是,梁博幹脆兩膝一彎就跪在了地上,雖不是朝著文淵真人,但請求他伸出援手的目的卻十分明確。


    然而梁博還未發話,他身邊的嶗山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喊著‘掌門’、‘掌門,你別這樣’、‘我們跟妖王拚了’之類的話。


    話說文淵真人既是為支援嶗山而來,就不會袖手旁觀,可梁博這一跪,就算文淵真人再說什麽做什麽,別人也隻當是他不近人情,自私自利。


    文淵真人看梁博並不直視他的雙眼,以及那些嶗山弟子一個個如看仇敵一樣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隻想在心裏歎息一聲。


    這就是魯老弟的徒子徒孫們,嶗山交到這樣一群人的手裏,如何發揚光大?


    梁博看見文淵真人並未讓他起身,又是躬身說道:“若文淵真人確實為難,此番也隻能梁某應戰了,這畢竟是我嶗山的事情,也該我梁某擔起這份責任。”


    他說著,就打算撐著身體站起來。


    文淵真人隻看那些嶗山弟子看他的眼神,就能想象得到,他今日若不應戰,傳言會變得多麽難聽了。


    最終還是伸手製止了梁博,文淵真人未說一句話,便禦劍飛至高空。


    亡垠見狀自然也是禦風,保持和文淵真人相同的高度。


    看著文淵真人勉為其難同意跟他對戰,亡垠覺得心情十分舒暢,這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遠沒有他們妖族的真性情來得和藹和親。


    “之前聽單萱說你受了傷,傷還沒養好吧?”亡垠上來第一句話就牽扯到了單萱。


    這讓文淵真人聽著覺得十分刺耳,好似他跟單萱多麽熟稔一樣。


    亡垠料到文淵真人聽她說到單萱肯定會十分不高興,其實單萱在不知道亡垠妖王身份的時候,確實經常跟亡垠說起文淵真人的事情。


    但自從妖王身份公開後,在亡垠麵前說話就避諱了很多。


    文淵真人這幾年所受的傷,最嚴重的就是單萱被魔劍一劍穿胸時,為了救單萱性命,傳了一百年功力給單萱,後來連番的使用法力,又被雪女、‘單萱’所傷,沒有修養好,以致現在的法力還沒有以前厲害。


    但在文淵真人看來,這些不該是亡垠的談資。


    文淵真人一言不發就開始了法力攻擊,風刃密密麻麻攻向了亡垠,亡垠急速躲開,冰柱同時還擊了過來。


    半空中,這兩人各自施展著畢生絕學,直讓地麵上的嶗山弟子和妖魔看得目瞪口呆。


    這次是文淵真人和亡垠的第三次正麵交戰,第一次也是在嶗山,那時魯佳石剛死不久,突然發現亡垠帶著暗鴉出現在嶗山,文淵真人出手不過是阻止亡垠企圖殺退攔阻他的嶗山弟子,下手還留有餘地。


    第二次是亡垠襲擊天倉山時,那時候有顏卿和東音在其中,文淵真人更多的時候是在應付金蛇妖尊東音,也沒跟亡垠打得盡興。


    那麽這一次,就來個盡心吧!


    遲早都有這麽一天的!


    不論是對於亡垠,還是對於文淵真人,打敗對方有太多的好處,跟嶗山無關的好處。


    亡垠和文淵真人打著打著就離開了嶗山的高空範圍,急速在天地間穿梭,亡垠召喚出靈冰鳥,是文淵真人無法克製的優勢。


    但文淵真人一把重劍在手,根本就不是亡垠能輕易占到便宜的。


    就在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嶗山果然又迎來了更多的援兵,這下梁博更有底氣了。


    而那些妖魔見狀,也不等勝負揭曉就悄然撤離了。


    妖怪的數目過多,妖氣衝天,是不可能不被察覺的,但也因為他們的數目龐大,且他們都生性殘暴,好凶鬥狠,一般遇到些討厭的攔路虎,基本上都是直接就給解決了。


    所以大多數修仙人都十分清楚,遇到大數目的妖怪遷移,能不露麵就盡量隱藏氣息,否則隻能等著身首異處了。


    這樣的前提之下,能提前通報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已經兵臨城下了。


    所以當天倉山山門大開時,以致妖族大部隊都到了山門內才被天倉山察覺得到。


    可今日看他們撤離,卻並不是靠遷移,而是靠陣法,直接空間轉移,並且一次送走的數目能有四五十之多,這樣沒一會兒那些妖魔就一個都不剩了。


    這是魔族才有的強大轉移陣法,別族所修習的,大多隻能轉移自身或者帶走一些不超過自身體重太多的某物。


    看到此情此景的正派人士,皆是心涼了半截,這以後亡垠想要攻擊哪門哪派,吃個飯的功夫就到了眼皮子地下了。


    梁博顧忌反遭弄巧成拙,在那些妖魔撤離的時候,竟然什麽都沒做,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消失不見。


    再找文淵真人的身影,自然也是杳無蹤跡。


    嶗山惶恐不安地加派守衛,又是緊鑼密鼓的商量應對策略。


    再看文淵真人那邊,漸漸發現他被亡垠帶離了嶗山範圍,恐防亡垠是別有企圖,文淵真人總想著應付亡垠的時候,還能照應一下嶗山,便想著回去。


    文淵真人的這一用意,被亡垠察覺了,畢竟他都在跟人拚命了,還要留在那裏給人觀賞啊!


    “你這麽為嶗山,值得嗎?”亡垠一邊跟文淵真人鬥法,一邊輕鬆地問道。


    畢竟梁博的嘴臉,亡垠也曾親眼看過,何況今日文淵真人本是來應援的,梁博隻顧及他自己,就將文淵真人推向危險,實屬小人行徑,毫無擔當。


    亡垠雖然手上沒有兵器,但他在半空中與文淵真人交戰,因為有靈冰鳥,是不需要多耗廢法力的。


    而文淵真人總不能老是‘人劍合一’,隻得禦風,這就必須得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供應。


    然而相比亡垠的輕鬆,文淵真人也是一派自如的表現,“你引我離開,莫不是別有所圖吧?”


    到這時,文淵真人仍是擔心亡垠有意支開他,是為了好對付嶗山。


    盡管要對付嶗山,亡垠完全可以趁文淵真人沒趕來之前就可以疾風驟雨地一頓收拾了,可除此之外,文淵真人實在想不透亡垠此番的用意。


    自然不必擔心亡垠會再去攻擊天倉山,結界已經修補好,若亡垠都在他的麵前了,天倉山有那麽多長老,還有顏卿,怎麽都不該有事的!


    “嗬!”亡垠還未回話就先嗤笑了一聲,“在你看來,我就那麽喜歡玩陰的?”


    文淵真人不說話,劍氣如狂魔亂舞。


    亡垠此時穩穩駕馭著靈冰鳥,一身黑氣縈繞,隻偶爾還擊幾下,看上去像是在消耗著文淵真人的法力。


    可文淵真人的高強法力,這麽消耗下去也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分得出勝負,也難怪文淵真人會懷疑亡垠別有所圖。


    亡垠起初還跟文淵真人拚了命的鬥法,越到後來越敷衍了事,到最後甚至隻一味躲避,連還擊都怕費勁了。


    文淵真人想取勝亡垠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可每他不想纏鬥、停下來或者佯裝離開的時候,亡垠總會朝他俯衝過來。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以為我的小心思都能被你看穿了!”亡垠忍不住得意地笑道。


    文淵真人確實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亡垠,可他實在不知道亡垠這麽大動靜的偷襲嶗山到底是何目的?


    “你的小心思我還真看不透,不如你說來聽一聽。”文淵真人才沒有心情跟亡垠扯嘴皮子,但大概也看出來亡垠有話要說的意思了。


    亡垠至此,幹脆退了不少距離,停下不跟文淵真人纏鬥了。


    “其實,我是有話想要跟你說!”亡垠道。


    文淵真人挑了挑眉,有話跟他說,需要這麽大費周章地先圍住嶗山才能說嗎?但即便心裏懷疑,文淵真人麵上仍是洗耳恭聽的表情。


    “我知道單萱回去了!”


    靈冰鳥靜止在半空中,不若禦風那樣方便,總得上上下下地顛著,所以亡垠幹脆坐在靈冰鳥身上,這樣穩一些,也舒服一些,“她回去是不是跟你說魔魂和魔劍都已經被我拿走了?”


    “你想告訴我,魔魂和魔劍都不在你手上,還在單萱的身上?”


    “哦?你知道?”


    其實文淵真人不過順著亡垠的話,隨意猜測一下而已,若魔魂和魔劍都在亡垠的身上,他直接拿出來不就行了,還說個什麽勁。


    單萱的親口所說,再加上已經確定單萱身上沒有了魔魂,文淵真人幾乎就堅信了,魔魂和魔劍的確被亡垠拿走了。


    畢竟那麽不辭勞苦地為單萱驅逐了魔魂,總得收些辛苦費吧!


    然而亡垠這是來告訴自己,單萱在說謊嗎?


    亡垠看文淵真人微皺著眉頭,知道文淵真人肯定瞬間就想到了很多,但他還要繼續說下說呢!還是等他說完了,再一起想吧!


    “看來你不知道…單萱在對你撒謊,是因為我跟她打了一個賭,至於賭約的內容你應該沒興趣知道,就隻想著她為了我跟你說謊,就足夠氣炸了你吧!”


    從亡垠口中聽到單萱在說謊,對文淵真人當然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畢竟他對單萱那麽有信心,從不懷疑單萱什麽,單萱卻總對他有所隱瞞!


    “你們的賭約內容,我很想知道,透露一點如何?”


    文淵真人說話時語氣平穩,麵色不變,愣是沒讓亡垠看出端倪。


    亡垠當然也要盡量保持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我偏不告訴你,在這裏隻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歡單萱,我打算讓她當我的妖後。”


    還以為這驚世駭俗之語說出來,文淵真人的臉色肯定要變上三變呢!結果文淵真人好似沒聽見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心理素質實在是夠強悍!


    半晌,亡垠都想著要不要重複一遍了,文淵真人才開口說道:“嗯,可是她不喜歡你,我徒弟不會成為妖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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