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陳瑞迪和燭龍殿們的boss相處模式是這樣的,boss們鄙視陳瑞迪,然後陳瑞迪奮起發力把對方老底掀翻;然後boss們暴怒鄙視陳瑞迪,陳瑞迪暴怒把他們的技能老底掀翻;boss們繼續持之以恒的刷滿了怒氣槽繼續鄙視陳瑞迪,陳瑞迪不止把他們的技能掀翻還順帶把他們的黑曆史拉出來溜達一圈。


    然後無數的boss就是這麽輪回的……


    我相信如果再打一次燭龍殿的話,boss們的目標肯定不是囚禁掌門了,而是分分秒秒的思考怎麽先弄死陳瑞迪。


    我隻覺得自己簡直是人才,是怎麽能把鎮山河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我簡直都要佩服我自己了。結果那邊的李忘生觀主對我嗬嗬兩聲,就和其他掌門一起討論他們改如何把內功傳給孫飛亮,然後讓孫飛亮衝上去開門。


    我嚶嚶嚶的咬著牙縮到莊花的身後去,淚眼朦朧的看著那群壞蛋們居然完全無視我的建議,眼看著他們就要按照原著裏一般的開門了,深知最後結果的我幹脆也當起了甩手掌櫃。


    蓼藍在一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我,幽深的眼眸中不時有暗藍色的光影劃過,讓人猜不出這家夥到底在思考些什麽。


    “看起來陳姑娘似乎都這個事情是成竹在胸啊。”蓼藍意味不明的開口。


    “……你管我。”


    “嗬嗬。”他瞥了眼我,隨後才對著那邊的李府主耳語一番,李府主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的就平靜下來了。


    李府主淡淡的看了眼我之後,這才繼續低聲說了幾句。


    蓼藍似乎有些不快,眼底一沉,冷冰冰的轉開了頭。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莊花還在這裏!


    李府主出牆不要出的這麽快!


    我死死的揪著莊花的衣服角,一塊繡著暗紋的黃布幾乎都要在我手裏變形了,死死的攥著手裏的東西,我一臉警惕的盯著那邊的蓼藍。


    莊花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隨後一臉無波的繼續聽著那邊的掌門們的討論。


    最後大家還是把功力都傳給了孫飛亮,如同我記憶裏的一般打開了那扇隱藏著玄晶的新世界大門,不對……是打開了那扇懲惡揚善的大門。


    自高台往下眺望而去,隻見遠處一所平台屹立,與我們相差足足有百米之高,冷風一過不由得讓人寒顫起來,實在難以想象在燭龍殿這樣的地方還內有乾坤,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造出如此巨大的落差,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想象。


    恩,好在下麵還有個湖,否則摔死的npc們肯定很多。


    眼看著眾人躊躇不定的樣子,我一臉茫然,咦,大家為什麽都不下去呢?


    眼見著蓼藍的神色也特別古怪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對哦,剛才的蠱毒分明是把大家都嚇到了,沒人知道那片冰冷的水域裏麵到底有沒有隱藏著什麽古怪的東西,比如烏蒙貴豢養的水怪之類的……其實我覺得隻要他把小邪子放裏麵,那水基本上就毒的不能要了,沾一點就是死,從剛才噴出的毒液來看,烏蒙貴完全可以這麽做。


    嘖嘖,太狠了……問題是烏龜他沒這麽幹。


    或者說策劃們還是保留著基本的人性的……


    眾位npc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想去當跳水的第一個,萬一沒跳好直接下去秒死了算誰的啊?


    剛才那麽恐怖的蠱毒可是曆曆在目。


    不過大家也沒喪盡天良的建議孫飛亮再下去試試,一來剛才孫飛亮運功開門,已經是元氣大傷,再來一次曲雲教主鐵定要抓狂,二來,他也挺毒的……


    話說,孫飛亮真是快好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我看還是我來吧。”我一臉正色的走上前去。


    蓼藍等人都頗為奇異的看了眼我,大部分的npc們都開始複雜的看向我,部分npc還流露出了悔悟和動容的神色,李府主搖了搖頭。“我們怎可讓一個孩子輕易涉險。”


    “你還是讓我來吧,作者說開個門都快寫兩章了,讀者都在抗議拖劇情了。”


    李府主:“……”


    李府主似乎是眼見我心意已決,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麵無表情的從莊花的身後走出來,隨後站在到了高台的最邊緣,以一種極為優美的姿勢,撲騰一下就跳了下去。


    隻聽到耳邊傳來陣陣風聲,在眼看著水麵離我越來越近的一刹那,我猛然間開了一個聶雲逐月,然後姿態格外優美的落在了平台上,期間沒碰到水麵一分一毫。


    眾人:“……”


    是不是對她的節操估計的過高。


    我裝模作樣試探性的回頭,拿著一根木棍在水麵上攪動兩下,然後對上麵比了個ok的造型。這才看到一群鴨子撲騰撲騰的從上麵飛下來……


    真是好多鴨子啊……


    謝雲流,李忘生,葉英,李承恩,東方宇軒,曲雲……


    當然各個掌門還是很犀利的,他們分別用自己的絕招施展了什麽叫做從二百多米的懸崖上往下跳,居然可以過水無痕這項絕技。


    真是人才。


    眼看著掌門們都到齊了,我頓時激動了,揮著爪子喊道。“走,讓我們刷boss去!”


    我激動地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開心的指揮那邊的謝雲流去毆打左邊的小怪,又指使莊花去毆打右邊的小怪。


    這兩個人一左一右,不過一秒就砍死了兩個血厚的boss……


    真不愧是掌門大人,出手杠杠的。


    我一臉得色的走在最前麵,屁股後麵帶著一群大殺器一起向著那邊的烏蒙貴走了過去,嗬嗬,想當初這王八蛋各種威脅恐嚇我,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我威風了。


    那邊的蓼藍不知道為何,噗的笑出聲了,被我惡狠狠地一記眼刀掃到後,這才斂下表情來收起聲音。


    他眉眼彎彎,俊俏的麵容上全然是一片玩味,“唔……小人得誌。”


    我艸。


    這王八蛋剛才是在說我呢吧,絕對是在說我呢是吧。


    我眼角抽筋的瞪了他一眼,大有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收拾完了烏蒙貴就來找你的意味在。


    然後……蓼藍扭頭,大有一副,勞資瞎著呢的悠哉。


    我忿忿不平的邁著大步衝上了烏蒙貴所在的白玉台,隻見一個苗疆服飾的妙齡少女,此刻正麵容愁苦的盯著我們,一雙美眸隱含著難言的苦澀。


    她的目光如水,靜靜的落在那邊一臉呆滯的小女孩身上,似乎帶著無言的悔過和惋惜,當她的目光再轉向我的身上時,那種目光已然變成了無奈和彷徨。


    瑪索,誠然是一個極為複雜而悲劇的npc。


    她身為昔日五仙教的靈蛇使,有才有德絕對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選,想來烏蒙貴絕對是以這個女兒為傲的。


    卻沒想到前任教主居然玩了手家天下,勞資的教一定要傳給勞資的女兒。


    在找回來曲雲之後,本就不甘的烏蒙貴更是怒不可遏,帶著自己的女兒判處了五仙教,成立了惡貫滿盈的天一教。


    瑪索很可能並不讚同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然而父命難為,奈何自己的爹野心勃勃,瑪索也就跟著自己的父親行差踏錯。


    她自己也曾說過,‘我聽你們漢人有句話,這天底下沒有子女應數父母的錯處,阿爹當年帶我們叛出仙教,也有許多是為了我……’


    由此可見,瑪索的內心一直在善與惡之中交替,因為自己父親是為了她而叛逃的,無論從孝道還是從情理,瑪索都絕不可能繼續待在五仙教。


    其實我還是蠻同情和看好這位少女的,比起他的父親,瑪索尚且有一絲人性,然而正如同每一個人性都存在的光暗兩麵一般,她也會有憤怒,也會有同情。


    憤怒前任教主的私心往縱,同情小邪子和鮑鳳鳳的悲慘遭遇,感慨於天一教的滅絕人性。


    因而在毒神殿的時候,又對鮑風風說出了‘本教以仙術害人性命,我始終無法讚同的,若是有人願意幫你,我自是不會阻攔……’


    總而言之,瑪索是一個悲情而複雜的人物,簡而言之,其實她是一個如同玉龍雪山一般善良的好妹子,但可惜有個拖後腿的爹。


    鑒於我其實和她以前的關係還不錯,而我本人也相當同情和欣賞這位矛盾的女子,因而我到嘴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難道要勸說她拋棄自己的父親嗎?那怎麽可能。


    烏蒙貴罪大惡極,累累血債罄竹難書,江湖中人必定要他血債血償。


    “瑪索姐姐,你又是何必……”我感覺頗有些複雜的盯著她半響,如果說我對惡人完全可以狠得下心來,那麽對這位對我頗多照顧的女子,則實在感覺難以下手。


    瑪索美眸流轉,待目光落在我身後的眾位掌門之後,這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諸位如此行事,怕是內心以下決定,我瑪索不才,也願意帶父親向眾位討教一二。”


    曲雲教主快步上前,眾人不由得為她讓出一條路來,待站在我前麵的教主與瑪索遙遙相望,咬牙道。


    “瑪索,你身為我教昔日的靈蛇使,卻助紂為虐,且快快把我阿母放出來!”


    瑪索語調平緩的道,“前教主此刻正在我殿內休養生息,怎可輕易妄動。”


    曲雲教主怒道,“你!”


    我見此不由得悠悠歎了口氣,“都是愛情惹的錯啊。”


    待看到眾人把目光轉到我的身上,頓時一陣冷汗,“你們不知道嗎?……這個烏蒙貴一直暗戀前任教主魔羅刹啊。”


    瑪索:“……”


    曲雲:“……”


    眾:“……”


    好大一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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