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虞歡抿唇。
「靈越，你先下去吧，替本宮照顧好嵐姨。」
「是。」
靈越答道。
……
大牢。
「爹，您真的不讓嵐姨跟著您一起去嗎？嵐姨如今自己一個人，您讓她改嫁，她定然是不願意的，讓她跟著我們，好歹……也能一起……再說了，小溪也跟著我們，嵐姨跟她一起……咱們明日就該走了，您再考慮考慮。」
「承兒，毋須再說了，秦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不必再說了。」
謝郢皺了皺眉尖，淡淡開口。
「爹，嵐姨好歹也跟了您十幾年，您這麽多年也沒再納妾，您跟我說實話，您對嵐姨究竟有沒有……動過心？」
謝虞承扯了扯唇，輕哼一聲。
「……」
謝郢擰眉，抬眼看著他，冷冷開口，「謝虞承，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件事，你爹我一條腿都踏進棺材的人了，說什麽動心不動心的！再說了，你爹我心裏有誰，你不清楚嗎？」
謝郢老臉一紅，冷哼，目光暗沉的看著謝虞承。
「嗬。」
謝虞承撇了撇唇，「爹，就算您不說，我也清楚。您其實心裏是有嵐姨的！要是沒有嵐姨，當年太後為了將您納入麾下，特地送了一個跟我娘長得很像的美貌女子，您都拒絕了。」
「狗屁！」
謝郢狠狠瞪著他，沉聲道。
「……」
「那是因為你娘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沒人能取代她。」
謝郢怒道。
「您明明是害怕嵐姨生氣！」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抽你！」
謝郢麵紅耳赤道。
「爹，您別狡辯了，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您和侯爺有事情瞞著我們，是不是到了流放之地會有人接應我們？您怕途中出事，所以才不讓嵐姨跟著我們去的？您是不是想到地方後，安頓好了一切，就讓秦良帶著嵐姨過去？」
「……」
謝郢輕咳兩聲，背過身去，眼神閃躲，「你，你胡扯什麽呢！」
「……」
謝虞承輕哼，「死鴨子嘴硬。」
「狗崽子，敢這麽說你老子，想不想活了……」
說著，謝郢作勢就要上前打他。
「爹，您息怒。」
謝虞承連連後退。
「爹……也不知道淵兒聽說咱們的事情……會不會多心？」
謝虞承輕嘆一聲，臉色微變。
「歡兒會派人去看他的。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聽話些……」
謝郢忽然覺得有些悲傷，啞聲道。
「謝郢，有人找！」
就在謝虞承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牢役過來了。
「誰？」
謝郢皺了皺眉尖，沉聲道。
「不知道！自己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牢役態度很是不好，謝虞承有些惱怒。
「好了，我隨他們去看看。」
謝郢淡淡開口。
牢房門被打開，很快又鎖上了。
謝虞承皺了皺眉。
「小哥兒，找我的人是誰啊？」
路上，謝郢也忍不住問道。
牢役瞥了他一眼，「馬上就到了。」
謝郢抿唇，這牢役遲遲不說是什麽意思？他像是有意瞞著他……
*
「喏，到了……」
牢役看了看那人，冷冷開口。
謝郢順著視線看過去，臉色大變。
……
天還未亮，謝虞歡便起來了，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帶給謝虞承他們，讓他們路上用。
「娘娘，宿離已經去了。」
翠雋端著茶水來到她身邊，恭敬開口。
「嗯……」
謝虞歡點點頭。
「皇上呢？」
謝虞歡勾唇，低聲問道。
「皇上剛下朝，回崇政殿了，過一會兒可能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您能不能趕上了？」
翠雋扯了扯唇，淡淡道。
「應該能趕上。」
謝虞歡想了想，繼續開口，「不過……趕不上也沒關係，昨晚也算是給他『踐行』了，況且，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這都無妨，現在呢，去送我爹最重要。」
「翠雋，一會兒送完我爹，你再同我去看看祖母，祖母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讓人告訴她，一會兒我去向她老人家請罪去。還有，過了這次的事，再去把舅母找來，舅母會接生，蘭貴人也七個多月的身子了，我怕到時候……上官敘那裏會……小桃跟我說，那日，她看到沁兒從宮外帶了一個老婦人進來。應該是接生婆。
我心裏總是不踏實，生怕她們到時候會在產房裏出差錯，況且，上官鸞……算算日子也快了，你說，她那孩子能生下來嗎？我怕到時候……她會……總的來說，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嗯……我知道了，我也跟絲蘿說一下。」
翠雋想了想，低聲道。
「時辰不早了，咱們快走吧。」
謝虞歡扯了扯唇，瞥了一眼翠雋。
「嗯。」
……
謝虞歡的馬車剛到正午門口，就被靈越攔下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
靈越麵色慘白，聲音嘶啞。
馬車裏的謝虞歡愣了愣，迅速探出頭看向靈越，「怎麽了？你不是在嵐姨那裏……」
「夫人，嵐夫人……」
靈越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是謝虞歡看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
「快，快去找嵐姨。」
謝虞歡臉色煞白，身子僵了僵。
翠雋握住她的手，麵色凝重。
「娘娘，將軍那裏……」
「先去找嵐姨。不，翠雋……你，你去攔住我爹他們，先別讓他們走，你快去……」
謝虞歡死死攥著手心，臉上盡是痛苦。
怎麽會……呢？
「靈越……馬……」
謝虞歡趕緊下了馬車，隨靈越一同離開了。
馬車上的翠雋麵色慘白，死死咬住下唇，「小川子，快……快去城門口，帶我去見謝將軍。」
「知道了。」
翠雋心裏就如同有個大石頭一般，好端端的……怎麽會出這樣的事呢？
……
城門口。
段靈溪和謝虞承雖然雙手被拷著，但還是攙扶著受了很嚴重的鞭傷的謝郢。
謝郢臉色蒼白，目光暗沉。
「爹，她謝晴雲竟然敢這麽對您，我真想去殺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麵獸心……不，畜牲不如。」
謝虞承憤恨道。
「枉我平日裏待她不薄……真是會落井下石。」
謝虞歡抿唇。
「靈越，你先下去吧，替本宮照顧好嵐姨。」
「是。」
靈越答道。
……
大牢。
「爹，您真的不讓嵐姨跟著您一起去嗎？嵐姨如今自己一個人，您讓她改嫁，她定然是不願意的，讓她跟著我們，好歹……也能一起……再說了，小溪也跟著我們，嵐姨跟她一起……咱們明日就該走了，您再考慮考慮。」
「承兒，毋須再說了，秦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不必再說了。」
謝郢皺了皺眉尖，淡淡開口。
「爹，嵐姨好歹也跟了您十幾年，您這麽多年也沒再納妾，您跟我說實話，您對嵐姨究竟有沒有……動過心？」
謝虞承扯了扯唇，輕哼一聲。
「……」
謝郢擰眉，抬眼看著他，冷冷開口，「謝虞承，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件事，你爹我一條腿都踏進棺材的人了，說什麽動心不動心的！再說了，你爹我心裏有誰，你不清楚嗎？」
謝郢老臉一紅，冷哼，目光暗沉的看著謝虞承。
「嗬。」
謝虞承撇了撇唇，「爹，就算您不說，我也清楚。您其實心裏是有嵐姨的！要是沒有嵐姨，當年太後為了將您納入麾下，特地送了一個跟我娘長得很像的美貌女子，您都拒絕了。」
「狗屁！」
謝郢狠狠瞪著他，沉聲道。
「……」
「那是因為你娘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沒人能取代她。」
謝郢怒道。
「您明明是害怕嵐姨生氣！」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抽你！」
謝郢麵紅耳赤道。
「爹，您別狡辯了，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您和侯爺有事情瞞著我們，是不是到了流放之地會有人接應我們？您怕途中出事，所以才不讓嵐姨跟著我們去的？您是不是想到地方後，安頓好了一切，就讓秦良帶著嵐姨過去？」
「……」
謝郢輕咳兩聲，背過身去，眼神閃躲，「你，你胡扯什麽呢！」
「……」
謝虞承輕哼，「死鴨子嘴硬。」
「狗崽子，敢這麽說你老子，想不想活了……」
說著，謝郢作勢就要上前打他。
「爹，您息怒。」
謝虞承連連後退。
「爹……也不知道淵兒聽說咱們的事情……會不會多心？」
謝虞承輕嘆一聲，臉色微變。
「歡兒會派人去看他的。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聽話些……」
謝郢忽然覺得有些悲傷，啞聲道。
「謝郢，有人找！」
就在謝虞承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牢役過來了。
「誰？」
謝郢皺了皺眉尖，沉聲道。
「不知道！自己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牢役態度很是不好，謝虞承有些惱怒。
「好了，我隨他們去看看。」
謝郢淡淡開口。
牢房門被打開，很快又鎖上了。
謝虞承皺了皺眉。
「小哥兒，找我的人是誰啊？」
路上，謝郢也忍不住問道。
牢役瞥了他一眼，「馬上就到了。」
謝郢抿唇，這牢役遲遲不說是什麽意思？他像是有意瞞著他……
*
「喏，到了……」
牢役看了看那人，冷冷開口。
謝郢順著視線看過去，臉色大變。
……
天還未亮，謝虞歡便起來了，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帶給謝虞承他們，讓他們路上用。
「娘娘，宿離已經去了。」
翠雋端著茶水來到她身邊，恭敬開口。
「嗯……」
謝虞歡點點頭。
「皇上呢？」
謝虞歡勾唇，低聲問道。
「皇上剛下朝，回崇政殿了，過一會兒可能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您能不能趕上了？」
翠雋扯了扯唇，淡淡道。
「應該能趕上。」
謝虞歡想了想，繼續開口，「不過……趕不上也沒關係，昨晚也算是給他『踐行』了，況且，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這都無妨，現在呢，去送我爹最重要。」
「翠雋，一會兒送完我爹，你再同我去看看祖母，祖母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讓人告訴她，一會兒我去向她老人家請罪去。還有，過了這次的事，再去把舅母找來，舅母會接生，蘭貴人也七個多月的身子了，我怕到時候……上官敘那裏會……小桃跟我說，那日，她看到沁兒從宮外帶了一個老婦人進來。應該是接生婆。
我心裏總是不踏實，生怕她們到時候會在產房裏出差錯，況且，上官鸞……算算日子也快了，你說，她那孩子能生下來嗎？我怕到時候……她會……總的來說，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嗯……我知道了，我也跟絲蘿說一下。」
翠雋想了想，低聲道。
「時辰不早了，咱們快走吧。」
謝虞歡扯了扯唇，瞥了一眼翠雋。
「嗯。」
……
謝虞歡的馬車剛到正午門口，就被靈越攔下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
靈越麵色慘白，聲音嘶啞。
馬車裏的謝虞歡愣了愣，迅速探出頭看向靈越，「怎麽了？你不是在嵐姨那裏……」
「夫人，嵐夫人……」
靈越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是謝虞歡看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
「快，快去找嵐姨。」
謝虞歡臉色煞白，身子僵了僵。
翠雋握住她的手，麵色凝重。
「娘娘，將軍那裏……」
「先去找嵐姨。不，翠雋……你，你去攔住我爹他們，先別讓他們走，你快去……」
謝虞歡死死攥著手心，臉上盡是痛苦。
怎麽會……呢？
「靈越……馬……」
謝虞歡趕緊下了馬車，隨靈越一同離開了。
馬車上的翠雋麵色慘白，死死咬住下唇，「小川子，快……快去城門口，帶我去見謝將軍。」
「知道了。」
翠雋心裏就如同有個大石頭一般，好端端的……怎麽會出這樣的事呢？
……
城門口。
段靈溪和謝虞承雖然雙手被拷著，但還是攙扶著受了很嚴重的鞭傷的謝郢。
謝郢臉色蒼白，目光暗沉。
「爹，她謝晴雲竟然敢這麽對您，我真想去殺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麵獸心……不，畜牲不如。」
謝虞承憤恨道。
「枉我平日裏待她不薄……真是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