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哈哈一笑,道:“正是!當然諸位要覺得國內無事,要陪著我們逛逛且末,那我是求之不得。”


    季孟感激賈仁祿助其複國,一直無由報答,聞言便道:“我願隨長史大人出征!”


    各路諸侯見這位年幼危須王這樣慷慨激昂,也紛紛熱血沸騰,雖千萬人我往矣,同聲應道:“我等也願從長史大人出征!”


    賈仁祿恭敬對著各種諸侯行了一禮,道:“感謝諸位了。這樣我便要開始分派路數了。”


    趙雲等人連同各路諸侯齊聲應道:“請下令吧!”


    賈仁祿叫道:“伯濟、德達、宋朗!”


    郭淮、孫禮、宋朗聽得賈仁祿頭回便點了他們,十分欣喜,忙上前應道:“在!”


    賈仁祿道:“上次老子用了浮誇風,這次再用,我倒要看且末女王有沒有本事能識得破?跟你爺爺我玩陰謀,你還嫩了點!伯濟你們三人同領著你們三人同各路諸侯領著戊己校尉轄下的一千軍馬去佯攻鄯善城。你們切記隻是佯攻,在寨中虛打各路諸侯同老子我的大纛,我看就這十四路旗幟就能把那些土匪嚇得尿褲子!”


    郭淮等人齊聲應道:“是!”


    趙雲急於建功,眼見著三位小將都有任務,自己卻未被委派,不禁一臉鬱悶,急道:“軍師那我呢?”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子龍莫急,一會再輪到你。”接著又轉過頭去,對郭淮說道:“伯濟,這次你為主,德達、宋朗他們均聽你調遣。隻要你能引得且末的主力調往鄯善便是頭功一件,我的意思你能明白?”


    郭淮小眼珠一轉,心領神會,點頭道:“軍師當真神乎其技。沒想到這騙人也有這麽大的學問!”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這詐道高深莫測,當年張儀憑著一張嘴到處亂噴,說下六國連橫獻地於秦,用得就是詐道,我這還不到他的一點皮毛呢!”


    郭淮深有所悟,正色道:“就軍師這點皮毛,就夠我學上一陣的了,再多我就接受不了了。”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少在這拍馬屁。別以為讓你當頭,就拽上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說著拍拍他的肩頭,又道:“這官越大責任就越大,這次你要是辦砸了,我們可就都完了,到時想辦你都不成了,哈哈!”


    郭淮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心想:“軍師這麽做等於是把自己的命也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要不好好幹,能對得起誰!”說道:“軍師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賈仁祿正色道:“如何拖時間裝樣子可就看你了。”


    郭淮點頭道:“軍師盡管放心!”


    賈仁祿看著他那堅毅眼神,微微一笑,一擺手道:“好吧,你們下去準備吧。”


    郭淮等人聞言退下,賈仁祿在屋內來回走了兩圈,冷眼旁觀正在屋中焦急等待命令的趙雲,微微一笑,不再理他,又走了幾圈,方停下腳步,道:“子龍,有一個十分堅巨的任務要你去完成,不知你有沒有信心?”


    趙雲道:“軍師你就別賣關子了,下命令吧。”


    賈仁祿一臉鄭重,牽著他的手走到內堂,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條長長地白絹,看著它愣了一回神之後,將其置於案上,伸手一指,道:“這卷圖是我在班爺爺的屋中找到的。其上盡繪著西域各路諸侯國的地理路程,遠近闊狹。各片沙漠,各條河流繪得是一清二楚。這可是班爺爺用心用血繪出來的。”


    趙雲仔細地瀏覽了那圖半晌,點了點頭,道:“這個班老前輩還真不簡單。”


    賈仁祿伸手一指地圖上所繪從蒲昌海流經且末的一條大河,道:“這條河直通且末,兩邊都是沙漠,荒蕪人煙,向來無人敢走。”頓了頓,手指不住下移,最後在且末城的位置上重重一鑿,又道:“子龍,我們便領兵沿河而行,直插且末腹地,攻那個狗屁女王一個措手不及!”


    趙雲目光隨著他的手指不住的向下移,心領神會,鼓掌叫好道:“妙計。”


    賈仁祿看著路線,麵有憂色,伸手一指地圖,道:“由於鄯善離河也不遠,為了避開耳目我們必須繞進沙漠。再者這種沙漠裏的河流,時大時小,時隱時現,也做不得數,這淡水可是個大問題!”


    趙雲道:“攻其不備,此條計策甚是不錯。至於沙漠行軍困難總是會有的,說不得我們要同它鬥上一鬥。”


    賈仁祿拍拍趙雲的肩頭,道:“子龍,這次就看你的了,我還做我的戰場總清掃,扛著把掃把,跟在你的屁屁後麵混,哈哈!”


    趙雲搖頭苦笑,道:“軍師,你每次都這樣。出完主意,就跑去掃戰場了,跟沒事人一樣。讓我們在前麵頂缸受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賈仁祿道:“那當然,物盡其用嘛,我隻發蹤指示,至於能不能打到蛇就看你們的了。我手無縛雞之力,怎能上戰場把敵殺。”說完看著趙雲那虯勁有力,頗為粗壯的胳膊,笑道:“要不你把你的二頭肌割兩塊給我安上,讓我也裝一回健美先生。”


    趙雲沒好氣地看著他,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主意。”說完秀了秀自己健美的肌肉,道:“這些都是練出來的,你也可以啊。改明我傳你兩手功夫,保證不數日,你也能上戰場把敵殺了。”


    賈仁祿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道:“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曹靜這小妮子學了兩天防狼術,就好像自己是武林宗師似的,硬要教我功夫。我在她的折磨之下那是苦不堪言啊。這馬步我還蹲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腰酸背痛,腿肚抽筋,便是打死我也不再練了。看來我根本就不是練武的料,趙大大,你功夫多,看看有什麽淩波微步,神形抹油之類的無上輕功教我兩手,使我跑起路來有如神助,不至於被他人逮個現形便成,哈哈!”


    趙雲苦笑道:“這……我還真沒那樣的功夫好教你,看來你還是繼續做您的掃戰場的吧,哈哈。軍師,我發現隻要你嘻嘻哈哈時候,你的對手便要倒黴了,這次看來你也是成竹在胸了。”頓了頓,麵現怒容,咬牙切齒,恨恨地道:“那個依娜忒也歹毒,果然心如蛇蠍,我還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為了伯道,為了班老前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這條毒蛇!”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這負了傷在沙漠之中行進便是死路一條,伯道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說到此語帶澀滯,頓了頓,又道:“還有班爺爺,他力戰群魔,壯烈犧牲。就光這兩條人命,我便要讓這個什麽狗屁女王不得好死!”


    趙雲點了點頭,道:“血債要用血來償!就衝這點,這無人敢過的茫茫的沙漠,我們說什麽也要闖過去!”


    賈仁祿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還有莫邪,我發現我錯怪她了,當時一時糊塗,將她打了出去,她本就受了重傷,再被暴打一頓,這估計……”說到此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垂下頭去,不再說話,心馳神往,似在思念不知身在的何方莫邪。


    趙雲見他垂首不語,搖了搖頭,轉身便欲退出屋去。


    賈仁祿見趙雲要走,忙道:“子龍,你去營中好好準備,這穿越沙漠,可不比尋常。”


    趙雲正色道:“軍師放心!”


    賈仁祿擺了擺手,道:“下去吧,讓我好好靜靜。”


    趙雲應道:“是!”轉身退出。


    賈仁祿看著趙雲背影愣愣出神,自言自語地道:“這看來來到三國之後太順了,驕傲起來了,認為自己做的決定的都是對的,這驕兵必敗啊!這次我也得好好再看看。”說完便又垂下頭看,仔細地看著地圖。


    三天之後,郭淮等人經過充分準備浩浩蕩蕩的出征了。賈仁祿、趙雲親送出三十裏外,回城途中,賈仁祿問道:“這準備地怎麽樣了?”


    趙雲點頭道:“已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了。”


    賈仁祿道:“好,咱就給且末女王來一出入西域二士爭功!三天後出發!”心道:“這入滅西蜀之時,鍾會被薑維頂在劍閣,鄧艾就是偷越陰平這才成功的。如今老子就是要走走沙漠,直切且末腹地,給女王來個措手不及!”


    趙雲應道:“是!”


    三天後,賈仁祿來到校楊高台之上,看著場下的千餘勇士,大聲道:“弟兄們!這班老前輩那日在城外的英勇表現,你們都看到了沒?”


    場下將士同聲應道:“看見了!”


    賈仁祿道:“班老前輩是笑著走的,他看到了你們這千餘勇士,便看到了西域的希望!他說道:‘老天開眼,西域有救了。’那是他對你們的殷切期望,他把你們當成了西域的救星。你們說說能不能辜負班老前輩的期望?”


    場下將士那日全在城下親眼目睹了班騫的英勇表現,對其十分欽佩,聞言便大聲喝道:“不能!”


    賈仁祿道:“現在你們要創造一樣奇跡,在沙漠之中穿行,直插叛軍老巢且末!這條路無人敢走,你們敢不敢走?”


    將士們同聲應道:“敢!”


    賈仁祿高舉雙手,抬頭看天,道:“蒼天在上,班爺爺也在天上看著你們呢!他會為你們感到自豪的!”


    場下將士聞言熱血沸騰,同聲高呼:“穿越沙漠,蕩平且末!”


    賈仁祿道:“好樣的,今番攻打且末,明公說了,第一個攻進城中的,賞絹帛千匹,上表朝廷封為關內侯!弟兄們,這功我這個總清掃是不會和你們爭的哈哈,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吧,去搶這個侯爺來當當!”


    重賞之下當真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人人一臉興奮,把胸脯拍得當當直響,高聲呼喝道:“穿越沙漠,蕩平且末!”


    賈仁祿煽動已畢,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道:“出發!”


    隨著這一聲令下,三軍將士齊齊整整地奔出校場,由南門出城,往東南方急行軍七八裏,便到了一望無邊的蒲昌海。跟著便由向導頭前引路,折向西南,進入沙漠,開始這段艱苦卓絕的遠征之旅。


    甫進沙漠,眾將士均很是興奮,雖在急奔當中,嘴上兀自也不閑著,或談談說說,或哼著各路民歌,來表達自己心情激動。來時他們雖也均穿過沙漠,但那些沙漠均不甚大,容易穿越,且綠洲眾多,補給容易。而現在他們將要穿越的可綿延千裏、人跡罕至的大沙漠,將要麵臨什麽樣的困難,也無人知曉,自是同來時的那些相比是不可以道理計。


    眾人均以為沙漠之中除了沙子該當什麽也沒有。哪曾料到一路行來,周遭景致,雖說不上十分秀美,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那條地圖上連名也未標的大河,便是他們此行的唯一路標。可是一路行來,卻始終不見她的芳蹤,唯見不甚幹涸的河床向前沿伸,以示這裏曾有水流過,河床左近綠洲倒是時時可見,西域標誌性樹木胡楊,生命力頗為頑強,粗生粗長。在這種鳥不拉屎地方,長得倒也十分的茁壯。


    賈仁祿手搭涼棚,四下亂瞧一通,跟掏出地圖來看了看,一臉茫然,長眉一軒,問重金雇來的向導道:“這路對不對,地圖上不是標有條河麽,我咋連個水影子都沒看到?”


    那向導向前左右亂瞧半晌,方猶豫不決地道:“沒錯的,這條大河發源於千餘裏外的昆侖山之中,穿行於沙漠之間,經且末、鄯善直匯入蒲昌海。快到蒲昌海時便時隱時現,或行於沙土之間,或露於地表之上,沒有常性,是以很難發現。”


    賈仁祿心道:“得,估計這個向導也靠不住,要是班爺爺在就好了。還好老子先叫子龍派人四出哨探,不然就憑你,估計能把老子帶到海市蜃樓裏去!”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忽地探馬來報:“我們的路沒錯!西南方數十裏處,發現有大河!”


    賈仁祿一拍大腿,大聲叫道:“太好了!傳我將令,急速前進,直奔大河喝水解渴去者!”


    將士們本就口幹舌燥,聞言登時來了精神,腳下加緊,邁開大步,趕往大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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