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靜正挺劍與張繡兵士鬥得甚緊,見賈仁祿被抓忙搶上前來,欲待救護。怎料關心則亂,冷不防被一小卒踹了一腳,踉蹌倒地。邊上搶上四五小卒將其按倒,綁了起來。那將官微微冷笑,道:“帶走!”


    賈仁祿道:“我們都是良民,你們憑什麽胡亂抓人?”


    那將官道:“抓你自有抓你的道理,要解釋到將軍府再解釋吧!帶走!”


    賈仁祿道:“唉,你這個龍套跑得一點都不敬業,台詞都記不得了,來我來告訴你,那是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那將官微一冷笑,便不再理他。眾軍士將賈仁祿、曹靜押至張繡的將軍府。


    府內大廳之中,張繡正中端然穩坐,全副武裝,手握寶劍,頗為威嚴。賈詡坐於其側相陪,麵色凝重。不多時,那將官押著賈仁祿、曹靜二人到來,張繡麵色一沉道:“你二人是何身分,快快給我從實招來!”


    賈仁祿道:“我二人聞得此間山明水秀,景色怡人,特地來此旅遊來的。剛到此間才找客棧歇下,便被眾軍爺不分清紅皂白的給抓了過來。實不知是什麽原故?”


    張繡道:“胡說!你二人明明曹操派來的奸細!還不從實招來!”


    賈仁祿問道:“將軍因何得知我二人是奸細?”


    張繡道:“你這奸細忒也滑頭,看來不動大刑諒你也不重實招來!來人……”


    賈詡搶先道:“且慢!主公莫急,我來問他。”


    張繡點了點頭,賈詡道:“你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騎著爪黃飛電和赤兔招搖過市,此二神駒均為曹操之物,你們從何而得?還能不說是奸細?”


    賈仁祿恍然大悟,心想:“我說呢,怎麽成奸細了,原來是畜牲在壞事。看來開著太名貴的跑車到處跑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想到此哈哈一笑,道:“人說賈文和智略出眾,我看也不過如此。”


    賈詡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願聞其詳。”


    賈仁祿道:“文和想必該知曉奸細刺客一流之人是見不得光的吧,他們行事唯恐不密。如何還會騎著這兩頭天下聞名的畜牲,招搖過市。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賈詡微一頷首,道:“所言有理,剛才的話是我有意試你的。不敢請問這位仁兄高姓大名,因何得到赤兔?來此有何貴幹?”


    賈仁祿道:“我姓賈名福字仁祿。”心道:“欺瞞賈詡那是沒用的,幹脆實話實說,賭上一把。”賈詡微微一笑道:“果然正是仁祿。兄台大名,小弟仰慕已久。”


    賈仁祿心道:“我才來三國兩個來月,沒想到名頭便這麽響了,連賈詡都趕著向我要簽名。不過有你這麽要簽名嗎?把我綁個跟粽子似的,拎將過來,一點誠意都沒有,要也要用八抬大轎來請!”想到此便道:“文和如此行事,恐非待客之道。”


    賈詡目視張繡,張繡一揮手,眾軍士將賈仁祿的綁縛解開,張繡道:“久聞先生大名,無緣拜見。今日先生辱臨敝邑,正欲向先生請教。”


    賈仁祿活動活動筋骨,緩緩站前身來,來至案前恭敬的坐好,道:“我隻是一粗人,如何知曉天下大事。”


    張繡道:“先生過謙,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賈仁祿心道:“你不久就要投降曹操,躲在他那棵大樹底下乘涼去了。還用我給你出什麽狗屁主意。不對……”想到此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張繡道:“先生請講。”


    賈仁祿端起下人剛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道:“南陽之東為許都,北為洛陽,西為長安,南為荊襄,此四處皆天下勁兵處。而南陽處四鎮之中,更是重中之重,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將軍據有此處,豈非天授?”


    賈詡點了點頭,張繡道:“如今諸侯爭亂天下,我欲撥亂反正,奈何兵少將寡,難以成事。久欲擇一強者而投之,敢問先生方今天下誰值得投靠。”


    賈仁祿心道:“你要投靠曹操,我哪還有命在。說不得得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這事給攪黃了。”想到此微微一笑,問道:“文和是如何看的?”


    賈詡道:“當今勢大者唯袁與曹,若欲從此二人之中擇之,我覺得還是曹公。”


    張繡道:“哦,袁紹四世三公,勢大財雄,兵精將勇,勝曹操數倍,文和為何舍強取弱?且我曾和曹操有仇,數次交兵,他恨我方深,如何肯納。”


    賈詡道:“第一,曹公奉天子令天下,名正言順。第二袁紹強盛,我與少眾從之必不與我為重。曹公弱小,得我必喜。第三有霸王之誌者,將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有此三者,我認為宜從曹公。”


    賈仁祿搖了搖頭,哈哈大笑,賈詡一愣,道:“我所言有何謬誤之處?還請仁祿指正。”


    賈仁祿道:“文和大錯特錯了。我剛才所說,南陽是兵家必爭之地,曹操數次來爭皆不勝而還。如今將軍欲投曹操,便將此天險拱手讓曹操,曹操不費一兵一卒得一要地,使其長安、洛陽、許都三地再無後顧之憂,如此便能專心一意的和袁紹為敵了。與人為敵,而將人所不能取之地拱手讓之,任敵作大,如此作法豈智士所為?”


    曹靜咳嗽了一聲,賈仁祿沒理她繼續道:“將軍與曹操之仇乃欺嬸大仇,就算曹操肯釋然,將軍能釋然否?上次將軍也曾投過曹操,結果呢?這次若欲再投,保不齊還會生出什麽事來。”


    張繡聞言想起舊恨,氣得是咬牙切齒,道:“先生之言甚是,我與曹操不共戴天,怎能投他!”


    賈詡咳嗽一聲,道:“那次我方雖受奇恥大辱,曹公也因此折了一子一愛將,也可算兩抵了吧。”


    賈仁祿問張繡道:“將軍,您說這場大辱能因曹昂和典韋之死而消於無形麽?”


    張繡一拍桌案,咬牙道:“曹操不死,我恨難消!”


    曹靜再也忍不住了,道:“曹公英名天縱,威德素著,有你們說的那麽壞麽?什麽欺嬸大仇,什麽奇恥大辱,哪有這回事?”


    建安二年,曹操親征淯水,賈詡勸得張繡投降。怎料曹操看上張繡嬸嬸鄒氏美色,將其誘之營中,為非作歹。張繡大恨,用賈詡之計夜襲曹操大營,殺曹昂、典韋。曹操倉促遇敵不勝敗走。此事他一直引以為恥,因此絕口不提,曹靜也就無從知曉。


    張繡一想起往時恨事,大怒道:“曹操!曹操!他人麵獸心!豬狗不如!他還威德素著?他簡直就不是個人!”


    曹靜拔劍在手,道:“你再說一句!”


    賈詡問道:“這位姑娘是?”


    賈仁祿咳嗽一聲,道:“她是道上相救我的女俠姓黃名蓉,就是她打退了曹操手下殺手,奪下了爪黃飛電和赤兔神駒,並一路護送我來此。”心道:“唉,最不會起名字,反正先找個女俠的名字來頂頂先,再說讓你叫黃蓉也不辱沒了你!”


    曹靜聞言狠狠的瞪了賈仁祿一眼,還劍入鞘,退到他身後坐好,麵現怒容,一言不發。


    賈詡道:“原來是黃女俠,因何提到曹操之事,她會如此生氣?”


    賈仁祿道:“唉,她最崇拜曹操,天天都想要他的簽名,要同他合影的,典形追星一族,還給自己這族人貫上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炒粉’!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麽小小的丫頭片子,就學人追星。想是曹操演說聽多了,中毒太深。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同她一般見見識。”


    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眾人也就聽懂個三成,隻知大概意思是曹靜崇拜曹操,不欲別人說他壞話。賈仁祿道:“黃女俠,這事是曹操做的不對,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曹靜瞪了他一眼,便低頭無語。


    賈仁祿又道:“我的話還沒說完,請畢其說。”


    張繡恭敬地道:“先生請講!”


    賈仁祿心道:“嘿嘿!這手激將法用得不錯,這下賈詡不論再怎麽說,都說不通了。”想到此便道:“文和曾言投袁不會被看重,而投曹會被看重。曹操為何會看重將軍,還不是因將軍有一州之地。若將軍舍此投曹,還能向現在這樣呼風喚雨嗎?還不得仰人鼻息,受人差遣?如此將軍還認為投曹是上策嗎?”


    張繡道:“先生之言甚是,我不投曹了,那該何去何從,請先生教我?”


    賈仁祿道:“將軍身處四戰之地,本是凶險萬分。而將軍南與劉表聯合,共抗曹操,已成僵持之局。如今袁紹一統河北,不日必將南征,曹操應接不暇,如何有暇南顧?此正將軍用武之時。我剛說過宛地邊長安,洛陽,許都。這三處重鎮,將軍擇一攻之,何愁霸業不成?又何必要去投靠別人?”心道:“你若說攻許都,那就證明你有皇帝命。你若說攻長安、洛陽,那或可為一方諸侯,成敗還未可知。若你說哪也不攻,呆在這等死,那恕不奉陪,我要閃了。”


    賈詡聽他之言精芒連閃,不住點頭,張繡沉思半晌,道:“先生遠見世所罕及,但我兵少將寡,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攻得這三處重鎮,先生未免有點強人所難。”


    賈仁祿心道:“三國第三號智謀人物在你這裏,你還怕什麽?官渡之戰時曹操全部猛將智士都在官渡。長安、洛陽、許都還有誰是賈詡的對手。看來你也是扶不起的人,恕不奉陪了,等等……”想到此便道:“將軍若真欲得一人投之,我這倒有一個上上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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